“嗯,我媳妇的手艺就是好,真好喝!”
“甜言蜜语也没用,你最少还得再待两天!”喻清接过袁朗手中的碗,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的眼神和表情自己一定抵抗不了。
“媳妇,我有点冤。”
“嗯。”
“没死在敌人手下,竟然败在自己的身体上了。”
“那你现在更要好好养好才能出院!”喻清依然不为所动,还是前两天那个会脸红的老狐狸更可爱。
现在为了能早点出院,美男计使得毫无底线的家伙——好吧,不管什么样的,只要是他,自己就抵抗不了就是了。
“媳妇!小清!清妹!乖宝!”
紧接着袁朗就被压了,身上的姑娘脸红着,凶巴巴的样子,“不许瞎叫!”
然后喻清就见袁朗的眼里满是笑意,捂着他嘴的手心被亲了一下。霎时间脸更红了,心里愤愤不平,老狐狸解开封印没羞没臊只需要一个契机。可自己却是个没出息的……
倏地把手收回来,“快走快走!一会去做检查,下午结果出来了赶紧走!”袁朗的目光落在喻清悄悄握紧的手上,只觉得怎么找了个姑娘就这么招人爱呢?
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天天看着自己女朋友漂亮的小脸,想到即将要面对的那群糙汉子袁朗就牙疼,这么一想,又不免想到医院门口那张小脸,笑嘻嘻的,只眼里满是不舍。
一回到部队,袁朗就窜进连长办公室。
“呦,回来啦!身体都好了?”连长看袁朗的眼神又爱又恨,个臭小子为了完成任务竟然潜伏在沼泽里,任务是完成了,阑尾炎倒是给激出来了。好在就是个阑尾炎。
“都好了!”袁朗看连长的眼神,就舔着脸凑上去,“任务完成了。”
“嗯,”连长从鼻子里哼出个音节,“不完成老子早把你小子踢出去了,还留着你过年?”
袁朗也不在意,伸手在连长桌子上扒拉,连长拿烟灰缸要揍他,“干嘛呢干嘛呢,弄乱了再!”
“您那个考军校的文件呢?”
“住了趟院给你脑子也开刀了?”连长睨了袁朗一眼,从抽屉里抽出文件扔给他,“你条件符合,下个月报名,不许变卦啊,给老子好好考!”
袁朗拿着头也不抬,“我什么时候给您丢过人?”
袁朗送进医院的第二天演戏就结束了,因为袁朗,喻清也没回总院,跟着张医生到分院来了,现在袁朗出院了,喻清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军总院去了。
在一块腻歪了几天,乍一分开心里难免不舍,赵主任瞥了一眼闺女没精打采的小脸,又瞥了一眼,“想男朋友了?”
“嗯!”
被闺女利索的承认给噎了一下,赵主任又有些好笑,“眼睛睁大了没有,没被糊住吧?”
“你找高军长眼睛被糊住了吗?”
“哼!”赵主任冷笑一声,“糊住了,现在都没掲的下来!”
喻清就吃吃的乐,“那我这辈子也揭不下来了。”
赵主任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自己做的选择,我不干涉,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现在的中医造诣都能比得上你外公当年了,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里猫着呢,”喻清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赵主任,“想也找不到人啊!”
赵主任瞪着眼睛作势要打,只不过夹子落在头顶最终也没落下去,“臭丫头,别和你哥学着天天气我!”
喻清嘿嘿一乐,“我找钟姐去了!”
日子似乎就在每天晚上给袁朗写信中过去了。只不过信虽然写了,寄出去的寥寥无几,喻清反倒是开始享受这种寄托相思的方式。
寄出去是不可能的,部队的信件都是要审查的……这种情书一样的信,耻度太大……
“清儿,刚在门卫那里看到有你的信!”天气已经热了,特别是K市,更是恨不能变成个蒸笼。刘婧刚把东西放下,想说句什么,就看见桌子前已经空荡荡,刚才头也不抬认真看书的人早就没了踪影了。
刘婧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等了一会看一脸高兴的喻清回来,就翻了个白眼,“你看看你这恋爱谈的,现实版的牛郎织女。”
“和牛郎织女还是有差别的!”喻清也不在乎,找了小刀拆信。
“对,人家至少七夕还能见一面呢,你呢!”
“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正在看信的喻清一乐,刘婧又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多问,近一年的相处也知道了,能说的她肯定就告诉自己了,不能说的问也没用。那嘴紧的,就别想撬开。
“今年放假,我家老头子把我塞附属医院去当免费劳动力去了,你呢?”
“我的暑假啊,早被冯老头安排好了,到大师兄的诊所里去。”
宿舍里就两个人,喻清对自己那个为老不尊的师傅的称呼也没那么正式。
“啧,你早晚逼死你自己!”
逼死自己?那倒不会,总得找个精神寄托么……这种有着无止境探索领域的科学实在适合自己。
“诶!我说,你真的除了那位不考虑别人了?”
喻清把信重新叠好,和信封一块仔细放好,转头看刘婧,摇头缓慢坚定,“不考虑!”
“得,暴殄天物啊,啧,还真是暴殄天物!”
不理会话里带话经常性抽风的刘婧,喻清抿着嘴自己乐了一会,袁朗来信说他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如果没有意外,会接到K市军校的通知书。从天而降的幸福,喻清原本以为这样“鸿雁传书”的日子还得再过几年。
很快就能见到爱人是什么感觉?
时间过得似乎很慢又很快。
从七月份收到通知书,袁朗就被拉到深山老林集训,刚刚得知考上军校的这群兵还没从喜悦中出来,就被带进了地狱集训中,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集训会是一个站在那里就满身气势的总教官领着一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教官负责。
在泥潭里打完滚结束了睡觉前的训练,袁朗和难兄难弟们相互扶着走进帐篷,倒头摔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还有闲心想一下自己的小女朋友,也不知道集训完之后有没有假期。
想媳妇了,啧,真想。
在距离学员帐篷不远处,教官的帐篷里灯还没熄,严肃的黑脸总教官拿着学员的数据分析搓着牙花子笑,旁边几个大汉看的战战兢兢,“中队,有看上的南瓜了?”
“嗯,”总教官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声作为回答,“还嫩着呢,且得操、练操、练。”
“难得您能看上个南瓜,可别给练废了。”
“哼,不能,”总教官哼笑一声,“还有余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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