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不可奴家是寡居之人, 先生万不可误我清名。”齐紫玉如一条活鱼一样在曹子皙怀里挣扎,她的挣动没有帮助她逃离曹子皙的掌握, 反倒把曹子皙的火气儿全给挣了出来。
“好乖乖儿别动。”曹子皙被她的弹跳给撩拨得心痒难耐“正是因你寡居才更需要我疼你,救命之恩且让我以身相报吧。”
浑话说完, 他搂紧了半推半就的齐紫玉摁到床上借着酒意成就了好事儿。
一夜酣战自是无话可说,第二天曹子皙在一阵“嘤嘤嘤”的抽泣声中醒了过来,入目就是女人光裸的背部,齐紫玉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正哭得伤心。
酒醒了,那股子让人克制不住的燥意也消散了, 曹子皙只觉得头疼难耐身体也乏得厉害,他哼哼两声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齐紫玉听到动静回转身万分委屈地唤了一声“先生。”
看到齐紫玉那平平无奇的脸和稍显壮硕的身躯,曹子皙只觉得头更疼了,他委实想不通, 面对这样一个姿色极其普通的妇人,昨夜自己到底因何会如此饥不择食
还没等他想明白, 房门被拍得山响, 一个老妪在门外连声呼唤“紫玉, 紫玉, 紫玉你开门。”
“我婆婆来了先生,这下该如何是好”齐紫玉闻言一脸惊慌之色,不说起床穿衣,反倒一头钻进了曹子皙怀里“先生我怕”
曹子皙是男子,此刻又是身无寸缕的状态, 自是不能代齐紫玉回答来人,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快先穿上衣服再说”
“哦哦,穿衣服。”被他一把推开的齐紫玉呆了半晌才想起来穿衣服,手忙脚乱地在地上床上捡了衣衫来穿。
这一耽搁,那老妪喊得更急了“紫玉,紫玉你怎地不出声二牛三牛四牛,来把门给我撞开,你们嫂子莫不是一个人在家出事儿了”
曹子皙闻言一阵慌乱,他同那齐紫玉全都衣衫不整,这被人撞开门看见了还了得
只是越慌乱越是找不齐全衣衫,在外面乱哄哄一下下的撞门声中,曹子皙只来得及找到一件里衣小褂套在了身上,门就被人轰然一声撞了开来。
好几个男男女女涌了进来,只穿了肚兜和小裤的齐紫玉尖叫一声扑到床上裹紧了棉被,留下光着屁股的曹子皙被人围观。
“紫玉你你你”居中的老妪哆嗦着手点了点床上的齐紫玉又点了点地上的曹子皙,嗓子眼里“咯儿”一声就瘫到了地上。
“大嫂你太不知检点了,看你干得好事儿,把娘都气晕了”一个瘦小蜡黄的妇人飞速打量了一番夹紧腿捂住重点部位的曹子皙,对着床上的齐紫玉厉声指责。
一群人堵在门口对着瘫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又喊又嚷,把曹子皙想趁乱夺门而出的计划给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在众人的呼唤声中老太太好容易醒了过来,她颤巍巍对着齐紫玉道“紫玉啊紫玉,自打大牛去了,娘待你不薄吧你要是看好了人想再嫁,告诉娘一声,咱们好好商议也就是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败坏我老孙家的名声”
齐紫玉窝在床上只一个劲儿地哭,那瘦小的妇人冷哼一声“这贱人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还不都是你娘你惯得,作甚要她一人独居,这贱妇年轻,她能守得住才怪。”
“天爷啊”老妪听了这话嚎了一嗓子开始痛哭“我对不起大牛,没给他守好媳妇儿,我对不起孙家列祖列宗,我让祖宗脸上蒙羞了,啊啊啊”
老妇嚎哭了几声,口涌鲜血委顿到了地上,又惹来众人一通连声呼喊。
壮硕的孙四牛一把抄起老妇背到背上“娘被这对奸夫淫妇气得吐血了,我带娘去医馆,二哥二嫂三哥你们可看好了这对不要脸的狗东西,如若娘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他俩偿命”
孙四牛背着老妇走了,剩下的两男一女虎视眈眈守在门口紧盯住了二人,事情的发展兔起鹘落,曹子皙头晕脑胀地还没理顺情况就已经变成了人犯,他呆站在屋子中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齐紫玉躲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泣,曹子皙迷糊了一阵后觉得臀下生风,他夹紧了双腿在床脚踅摸到了自己的长衫,捞到手里正要往身上套,却被那干瘦的妇人扑过来一把给夺走了“穿什么穿不要脸的东西跟那寡居妇人通奸,穿上你也是个衣冠禽兽”
脸上有麻点儿的孙二牛阴沉着脸盯住曹子皙对那妇人吩咐到“咱娘还不知生死,你把被褥也给收了,省得这对奸夫淫妇逃走”
那妇人得了令过来扯开被子把齐紫玉给撵下了床,把床上的被褥草草卷成卷抱了出去。
只穿了肚兜里裤的齐紫玉坐在光板床上拿两只光胳膊紧紧环住胸部呜呜咽咽哭泣着对曹子皙道“先生误我,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曹子皙也不知道啊他还光着屁股呢
麻脸孙二牛听了齐紫玉的话冷笑一声“大嫂最好跟老天爷祷告咱娘无事,如若咱娘有个三长两短,就老四那脾气,非得把你跟这小白脸沉了江不可”
齐紫玉害怕,哭得愈发大声了,听到或许会被沉江,曹子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光臀下风更大了些,他后退两步跟齐紫玉并排坐到床上把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夹紧了自己的重要部位,脑子里开始思考对策。
现在该怎么办逃走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壮汉,这俩人一边儿一个守在门口,一看那体格就是做惯了体力活儿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决计不会是这俩人的对手,再说自己身上只得一件里衣小褂,跑出去难道还能当街狂奔不成
曹子皙想来想去想不到脱身之法,不由得寄希望于那老妇足够命大,可千万别死了才好。
几个人在门窗紧闭的屋中对峙,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那壮硕的青年孙四牛回来了,他提着一把菜刀嚎哭着进了门“二哥三哥,咱娘被这俩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气死了”
“啊咱娘去了我可怜的老娘啊”孙二牛孙三牛闻言嚎啕大哭起来,孙四牛提了菜刀上来对着曹子皙就砍“狗贼你逼女干我寡嫂,气死我老娘,老子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儿我非把你砍成肉泥不可”
曹子皙望着那劈面而来闪着寒光的菜刀,吓得抱头滚到了地上,孙四牛狠踹了他一脚,对着在地上滚成一团的曹子皙又砍了过来,眼见避无可避,曹子皙魂飞魄散之下只觉得一股热流浇到了大腿上。
“四叔不可”齐紫玉扑过来抱住了孙四牛的胳膊“四叔万万不可,你砍杀了他就背负了一条人命,官府岂能饶你”
孙四牛一抖胳膊甩开了齐紫玉“怕甚我把他剁成肉泥,趁夜往江里一撒喂了鱼,神不知鬼不觉官府如何会知晓难不成兄长们还会去告发我不成”
“老四说得什么话”孙二牛脸上的横肉一抖“咱兄弟一母同胞,你为老娘报了仇,哥哥们高兴还来不及,你剁他的时候哥哥我还要给你帮忙呢,又怎么会去告发你”
孙四牛提着菜刀一步一步靠近地上被吓尿的曹子皙,曹子皙肝胆俱裂,吓得一股又一股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老四且慢。”孙三牛阴沉着脸在墙角翻出了一卷麻绳,他几步上来把吓得瘫倒在地的曹子皙给拉了起来“青天白日弄得到处血呼啦差未免不美,且先把这孙子捆整齐了,待到夜里再动手也不迟。”
“三哥说得有理。”孙四牛沉吟了一下点头赞头“白日里确实动静太大,等晚上再动手也不迟。”
他把菜刀放到一边儿给孙三牛打下手,俩人把曹子皙捆得结结实实,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烂布也拿麻绳给绑住,这下曹子皙是绝无逃跑呼救的可能了。
“你个不守妇道的贱妇老娘被气死都是你的干系,且跟着你那小白脸一起去吧”孙四牛红着眼拿了麻绳过来把齐紫玉也给绑了个结实。
把这俩人捆得一个手指头都不得动弹后,孙家众人锁上房门走了,躺在自己冷冰冰骚臭无比的尿窝里的曹子皙狂跳如擂鼓的心脏总算缓缓平静了下来,一直稀里糊涂的脑子也开始转圈了。
今儿这事儿的疑点多了去了,首先这齐紫玉压根就不是他的菜,他自小长在官宦之家,齐紫玉的容貌连他身边儿的使唤丫头都比不上,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动心
再说自己并不是那毫无定力的人,往日里去逛花楼,如若他看不上那姑娘,任她百般挑逗他也能不动欲念,齐紫玉昨晚确实有意勾引自己,只是她那点微末道行比起花楼里的姑娘来说却完全不够看,因何自己的欲念就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呢
还有自己一早醒来时头昏脑胀身困体乏的症状,昨夜那齐紫玉就准备了一壶酒,还是两人分着喝了,自己又不是没有酒量的人,哪怕一壶酒都被自己喝了,今晨也不至于如此难受才对。
再说自己在这齐紫玉家里养病的半个多月间,从未见孙家任何一人,怎么自己昨夜同那齐紫玉有了肌肤之亲,今晨孙家人就齐整整地找上了门
细一品自己早上的症状,却是如同用了那花楼里的助兴酒一般无二的感受,昨夜的酒有问题自己这是中了计
呵呵呵这不就是那“仙人跳”1的局吗
曹子皙目呲欲裂,齐紫玉
作者有话要说 “仙人跳”1用色相做诱饵,对方中计后设局的一方以此为把柄要挟中计的一方,趁机勒索财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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