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叶沉东进门后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 就被老爷子叫去下棋了,他扯开领带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瞥他一眼,“看你这表情我跟你说你妹夫人不错,一表人才, 不比你差。”

    这话说完,没等叶沉东有反应,其他人先有意见了。

    叶文旭“我不信。”

    叶钟鸣“就是怎么可能不比我哥差,我哥那么变态,那是一般人能比的”

    叶天青“附议”

    叶沉东淡淡地抬眸,轻描淡写道“看来你们最近还是太闲了。”这话刚说完, 三人便跑得没了踪影。

    老爷子笑着摇头,叶沉东是家里的大魔王,在弟弟中也有绝对的领导地位, 平常叶文旭三人虽然闹腾,却不敢真的惹他。但叶沉东这么严肃的表情是哪来的虽然他也疼孙女,可他不像叶沉东这么紧张为了这点小事就从俄罗斯跑回来, 搞得兴师动众的,年轻人, 果然太年轻了点

    当下,叶钟鸣喊了一声说是人来了, 叶沉东回眸,在看清他那妹夫的身影时, 他脸色微变, 当然表情不对劲的不只有他。

    贺东霖也眉头紧锁, 苏惟惟伸手在他面前挥挥,“看傻了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她咳了咳,之前她每次想喊叶沉东都觉得不自然,可如今介绍到她和叶沉东的关系,再避过去就显得有些刻意了,苏惟惟抿唇轻笑,“是我大哥叶沉东。”

    “大哥”贺东霖眉头皱得紧紧的。

    苏惟惟只当他是惊讶,当下解释“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其实不是孙红英亲生的,前段时间我家人找到了我,也就是说叶家是我娘家,老爷子是我爷爷是琤琤的外祖父,叶沉东是我大哥是琤琤的舅舅,也就是你的大舅子。”

    说完,苏惟惟又紧接着介绍,“大哥,这是我丈夫贺东霖。”

    叶沉东眸光微凉,一字一句“丈夫”

    苏惟惟也以为他是惊讶,笑着解释“他之前失忆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和他相认,这样想想,我的人生还挺戏剧化的不是一会丈夫失忆,一会认亲什么的,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去写本书”再加上穿书,简直精彩的不得了

    她笑嘻嘻说完,却没人捧场,这才发现这俩人不对劲。

    贺东霖和叶沉东竟然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厮打,苏惟惟差点以为自己在看华山论剑,话说这俩人怎么回事古古怪怪的。

    “你们认识”她眨眨眼。

    “我久仰贺总大名,”叶沉东伸出手,嘴角勾起凉薄的笑,“只没想到,贺总是我的妹夫”

    他妹夫二字加了重音,听得苏惟惟直咽口水,莫名有种紧张感。

    贺东霖眸光微冷,也伸出手,“我也久仰叶总大名,只是没想到,叶总是我的大舅子。”

    二人同时勾起职业化微笑,笑得苏惟惟在一旁尴尬症都犯了,这俩人握手的片刻,她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些武侠小说里高手通过握手比拼内衣的桥段,而这俩人虽然没有内力,却也把人震得够呛,于是乎苏惟惟夹在中间,想活个稀泥都难。

    苏惟惟推了推琤琤,坑儿子,“去,喊你爸喊你大舅吃饭。”

    琤琤往她怀里躲,“惟惟,你怎么不去呢”

    “这种场合哪轮得到我出场你说你是不是妈妈的乖儿子是的话就冲鸭”说完,苏惟惟一把把琤琤推出去,贺东霖和叶沉东同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把琤琤盯得气势都弱了。

    “是惟惟让我来喊你们吃饭”琤琤毫无愧疚之心地出卖了苏惟惟,苏惟惟呵呵哒,在二人的注视下讪笑,“我妈喊你们回家吃饭”

    老爷子把老太太也扶了下来时,老太太远远看到大厅里的贺东霖,她当下一顿,不敢相信“这是惟惟的丈夫”

    “是,你还说我是被人家两杯酒给收买了,我就问你,论长相论个头论人品,咱们小贺到底哪里不好”老爷子不被人信任,一颗心被伤透了,努力挽尊。

    老太太是真的吃惊了,人都有刻板印象,说没有是完全不可能的,这年头城里人和农村人的差别还是挺大的,城里人不用下地干活,有较为轻松的工作,有心情打扮,所以看起来会更年轻,人也要时髦点,农村人呢经常下地干活,皮肤粗糙黝黑,人也土气,一看就是庄稼汉,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苏惟惟,虽然是农村出来的,可比这大院里千金更像千金,又比如说贺东霖,明明是农村出身,却气质卓然,容貌出众,气度不凡,站在叶沉东边上,竟然没被叶沉东的气势压下去,要知道叶沉东自小气势就强,进入商场做了公司老板后,气势越来越盛了,而贺东霖竟然跟他不相上下,这难道叶家几十年的教养是假的

    老太太有些看不懂了。

    “怎么着满意吧配我们家惟惟也配得上不是”老爷子见她满脸震惊,心里喜滋滋的,人都要对比的,比较起来他第一次看到贺东霖时的反应显然镇定多了。

    这边,蔡筠从厨房里出来,远远就看到苏惟惟挽着一个男人站在客厅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女人嘴角含笑,皮肤细嫩,明媚昳丽,身上的衣服是极其新潮的款儿,衬得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气质,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高大精壮,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只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温文内敛,气势非凡,俩人在一起尤其登对,以至于蔡筠眼睛都被晃了一下,愣了许久。

    “妈,这就是我丈夫贺东霖,东霖,这是我妈。”

    贺东霖温声打招呼,礼数周全,说话也动听。

    蔡筠眨眨眼,在苏惟惟进门之前,她想的是她要礼数周全把面上功夫做足了,可如果贺东霖人品不行,她也不会说别的,肯定会劝苏惟惟离婚再找,女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离婚又怎么样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愿意支持女儿离婚,所以她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端着,哪怕贺东霖使用糖衣炮弹,她也不能被收买,可谁知贺东霖就是打了几句招呼,她瞬间倒戈了,笑眯眯地招待,又是让贺东霖吃水果,又是问他抽不抽烟,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一旁的叶学而笑了声“还叫我不准对女婿太满意,你看看你自己,笑得更什么似的。”

    蔡筠拍了他的后背,“我怎么办我哪知道他竟然一表人才,甚至不比我们家沉东差什么,或许是因为期望太低了,这已经完全超乎我的期待了。”

    叶学而笑着拿酒出来,“我这就去找我女婿喝几杯”

    蔡筠揶揄,“这就叫上女婿了”

    “这一家三口还是在一起的好,我看小贺不像是不靠谱的人,再说他真要不靠谱,哪轮得到你我来教训,你看看沉东的脸色,他啊准比我们要上心”

    蔡筠偷笑着把饭菜端上去,苏惟惟瞥了眼叶家人的脸色,大部分人对贺东霖都是满意的,就拿三个堂哥来说,每个人都跟贺东霖聊得兴高采烈的,从公事谈到私事,从国家政事谈到人生格局,听得苏惟惟眼都直了,原来在家里吃饭还能聊这么高深的话题。

    “为什么哥哥们从来不跟我聊这个难不成是觉得我肤浅”苏惟惟惊到了。

    叶钟鸣嘿嘿直笑“你说呢难不成你要我们跟你聊哲学聊物理聊天文学”

    “算了,我觉得你们就跟我聊聊整蛊和八卦,就挺好的。”

    贺东霖眼里闪过些许笑意,进门后到现在他一直被推着走,这时候才稍微能静下来思考。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苏惟惟会是叶家的闺女,没想到老爷子是她爷爷,更没想到叶沉东竟然是她的哥哥。

    她瞒的很好,好到让他惊诧,好到他至今回不过神来。

    他的商业对手,死对头,从来互看不顺眼的叶沉东,辰东的老总,竟然是自己老婆的哥哥,是自己的大舅子。

    人生真是荒谬当下叶沉东的视线飘过来,贺东霖抬眸,不躲不避地和他对视,二人眼神无声交流,一阵厮杀,不分胜负。

    老太太笑着给贺东霖夹菜,“小贺是吧多吃点。”

    贺东霖笑笑“惟惟之前没告诉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一定好好准备。”

    老太太笑了,“要准备什么你看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不要准备,对了,小贺,你之前是怎么失忆了”

    贺东霖把事情经过讲给她听,当初他遭遇车祸,醒来后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好程树生帮助了他。

    老太太听得十分感慨,“人生真是奇妙,你看你失忆后,惟惟以为自己变成了寡妇,可命运又让你们相遇,更是把惟惟带回我们身边 。”

    贺东霖又聊起苏惟惟的身世,听说孙红英是人贩子后,他愣了许久,虽然没有见过孙红英,可他多少了解当初结婚时的事,听说苏惟惟不是自愿的,都是被孙红英逼得,只是没想到后续竟然还有这么多发展。

    饭后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饭,苏惟惟坐在沙发上,她左边坐着贺东霖,右边坐着叶沉东,她莫名尴尬,想借机逃走,却被叶沉东毫不留情地拉了回来。

    “惟惟,你还年轻,看人时要擦亮眼睛,你和贺先生感情薄弱,又有两年的分别,如果你对这段婚姻没信心,可以告诉我,哥哥这里有很多青年才俊,各个英俊潇洒,品行端方,绝对适合你。”叶沉东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端起茶杯品茶,头也不抬。

    贺东霖恨得牙痒痒,叶沉东能这样说他他却不能这样回。

    毕竟叶沉东如今是他大舅子,老婆的娘家人,以叶沉东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当面挖他的墙脚。

    贺东霖勾了勾唇,温声道“大舅子有这时间给我老婆介绍对象,还不如替自己考虑一下。”

    叶沉东蹙眉,“怎么,你希望我找对象沉迷于家庭生活,然后把第一的位置让给你”

    贺东霖挑眉,“我可没那样说,你太敏感了,再说我们东霖向来是第一,哪需要你来让”

    叶沉东冷哼一声,继续低头喝茶。苏惟惟看着他们这种小学生吵架风格,不禁怀疑他们加起来到底有没有三岁,话说这俩人都算是大佬了,大佬们吵架不该有点格调吗怎么比她还幼稚

    苏惟惟忍不住扶额,“话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吧”

    叶沉东忽而意识到什么,他抬头挑眉倏地一笑“看看妹妹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苏惟惟眨眨眼,一脸“我不知我不懂我很无辜”的表情,坐等叶沉东科普,好在叶沉东也没让她失望。

    “这位贺东霖先生是东霖的负责人,幕后老板,而我所在的辰东,恰好和东霖是对家。”

    “”苏惟惟自以为自己知道书里的剧情,对这种神展开已经不会惊讶了,谁知听完后她还是满脸震惊地盯着他们,所以他们是死对头刚才她差点以为他们相爱相杀,下一秒就要手拉手去搞基呢。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东霖是未来首富,而叶沉东跟他是对家,这是不是意味着,将来哪怕叶沉东做不了首富,却也有很大的可能做第二或者第三以前她虽然知道哥哥有钱,却没想到哥哥会有钱到这种程度,所以,她的履历又可以添一笔了她哥哥是未来大佬之一,所以她的亲友团里又多了一位准大佬

    苏惟惟心里差点欢呼,面上却眉头微蹙,想着大哥这么牛逼,她要怎么花式抱大腿才行然而她这表情看在贺东霖和叶沉东眼里,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呢。

    叶沉东喝了口茶,轻飘飘开口“原来贺总没有对我妹妹交心,身份地位的事对自己老婆有什么可瞒的贺总如此不诚实,难不成是怕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我妹妹会继续纠缠,或者会分你一份财产我叶沉东不敢说别的,养个妹妹还是养得起的。”

    贺东霖脸都黑了,他自认为自己脾气好,遇到事情从不着急,可叶沉东也是毒,三两句话就挑拨得苏惟惟面露怀疑,如果没有叶沉东这番话,他跟苏惟惟好好解释,俩人也没有隔夜仇,可叶沉东这话说的,就好像他真的防着苏惟惟似的。

    “惟惟,你听我说”

    苏惟惟叹息一声,戏瘾犯了,顿时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其实我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的关系本就不稳固,你有所隐瞒也就是应该的,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失忆两年回来,根本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做夫妻,保守一点是聪明之举,而我这两年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冷眼没受过这点隐瞒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真的能理解你,真的不会怪你,哪怕你永远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她的体贴和宽容让贺东霖无地自容,苏惟惟说得对,这两年她一个人带孩子吃尽了苦头,她一个寡妇的日子有多难过,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时候她受母亲打压,没了男人,除了琤琤还得拉扯这一家子,饶是他听说起她卖血给梁卫东上学的事,也只会敬她。最初他隐瞒不说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观察观察的意思或许是有的,苏惟惟说得对,这样做是聪明人的做法,却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他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让妻子过好日子,与妻子分享他的财富,让她做个阔太太享受人生,不需要为钱担忧,用物质财富去弥补她受过的苦,而不是现在这样

    贺东霖深吸一口气,声音干哑“惟惟,我真不是那意思。”

    然而,苏惟惟却背过身,吸吸鼻子,仰头望向窗外的月亮,低着头离开了。

    贺东霖被仍在原地,心里不是滋味,偏偏一旁的叶沉东还补刀“贺总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难不成这不是贺总想看到的”

    贺东霖咬牙,自古古人诚不欺我,跟老婆的大舅子搞好关系显然是必要的,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哪会跟叶沉东对上肯定对方要什么他给什么,也不会让下属公司跟辰东的公司发生矛盾,以至于俩人竟然这么不对付。

    贺东霖最终不情不愿道“叶总手下留情。”

    回去这一路苏惟惟都拒绝交谈,跟琤琤说话就是不理会他,就连琤琤都感觉到了俩人不对劲。晚上贺东霖洗好澡躺在床上等她,谁知过了十点她还没来,等他推开琤琤的门才发现她竟然躺在琤琤的床上睡着了,小妹依偎在她怀里就睡在边上。

    贺东霖俯视着她的睡颜,忍不住轻叹,早知现在,他定然不会瞒着她,可谁会晓得,谁会晓得他贺东霖竟然还有这一天呢

    次日一早,苏惟惟打了个哈欠起床,她挠着蓬松的头发,一个哈欠没打完,就见贺东霖堵在楼梯口,定睛看向她。

    苏惟惟一愣,“早啊,贺总,贺总有何贵干”

    贺东霖敢肯定,苏惟惟这话带着讽刺意味,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叫他贺总,可这次的称呼明显是有针对性的。贺东霖叹气,还以为吃好睡好就能让她消气,他显然想多了。

    “惟惟,我们聊聊。”

    苏惟惟听笑了,堂堂大佬竟然这么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她又没生气,贺东霖到底在怕什么

    “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我不是说了,我没生气吗”她继续打哈欠,谁知哈欠刚打到一半,手却忽而被他拉住,苏惟惟吓了一跳,抬头就见贺东霖眉头紧锁,面色沉沉地注视着她,他一向好脾气,很少露出这样的脸色,苏惟惟还真没想到。

    “你还在生气”

    苏惟惟就奇了怪了,她不是说了她没生气“从哪看出来的”

    “我知道你生气,当然,你生气也情有可原,瞒着你确实是我不对,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明明生气了还非要装作不生气。”

    “”苏惟惟彻底无语了所以这年头不生气都不可以了做个女人怎么那么难贺东霖强行把她拉到怀里,他摩挲着她的头顶,在她耳朵上亲啄两下,用一种蛊惑的声音低道“是我的错,给点面子”

    苏惟惟耳朵酥麻,痒的厉害,她捂住耳朵不让碰,可他偏偏不让,反而抱得更紧。

    她正要说话,忽而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钟定拿着一副画跑进来,激动道“看你们儿子的画看这笔触这大胆的用色这无可挑剔的构图这简直是天才”

    贺东霖下意识松开苏惟惟的手,苏惟惟咳了咳上前看了个究竟,这是琤琤的画,风格很明显,画的是冬季结冰的湖面,他把冰上的人和冰下的鱼虾画的活灵活现。对于琤琤的画,苏惟惟已经看习惯呢,并没有太惊讶,琤琤的画确实厉害,可小孩子的画再厉害也不可能比过大师,琤琤要走的路还很长。

    可钟定显然不这样认为的,“不,你这是偏见。同样的画,你知道它是大师画的,就会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去评价,从笔法到现实意义到色彩,哪怕是缺点,你都认为那是大师故意为之,是大师的特色,可如果你看一个孩子的画,你很容易就对它做出很低的评价,不会公正地评价它,因为你知道孩子无论如何是画不出意义高远的画来,正因为如此,我提议你们公证地来看,如果你们只看这幅画本身,它比大师的作品又差在哪你看,左边是琤琤的画,右边是我打印出来的毕加索的画,你们平心而论,如果你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毕加索,你会认为琤琤的画不如对方的”

    苏惟惟说不出来,钟定说的没错,一幅画如果放在地上没人要,哪怕再好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可如果一幅画放在展厅里参展,哪怕画再差她也觉得高大上,她是琤琤的母亲,无法客观评价孩子的画,反正在她看来,儿子的画都很好。

    “苏惟惟,把琤琤送给我吧”钟定很激动。

    苏惟惟愣了下,“那可不行,我儿子送你干嘛你有本事自己生一个。”

    钟定失笑,“当然不是叫你真的送给我,我的意思是,送给我做徒弟,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国际上是有点影响力的,有我带他,我相信他最多十岁,就能走向国际了,甚至要更早。”

    苏惟惟叹息一声,不是她不想,而是如今的琤琤实在太吃香了,“我原本也想送他画画的,可现在他外婆要他学俄语,他外公要他学高数,他外曾祖父要他学物理学天文,他大舅要他学经商,他二舅要他学象棋,他几个大伯也摩拳擦掌要带他去做研究,他几个堂哥邀请他加入什么智商俱乐部去外面参加数独比赛,现在你要收他做徒弟教他画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孩子太吃香,家长也犯愁啊

    钟定一愣,没想到这小孩这么吃香,“可他是画画天才,有画画天赋”

    苏惟惟摊手,“他也有数学物理天赋,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微积分了,就能理解难懂的物理公式了,就能说俄语了,此外他象棋水平已经很高了,他的英语语文都不错,数独比我玩得好,我也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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