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6找占卜师
施薄临说着看向冉恂“这张奖券我先借给你, 你如果要找占卜师占卜的话, 假如你付不起占卜费,你可以用这张奖券,以后用合适的东西还我就行。如果你不想占卜或者占卜师收费低、你付得起,我们离开桐树城时你再把奖券还我。”
冉恂“哦,好啊。”
施薄临“那我们来签契约吧。”
声音有点亢奋。
我“你前面铺垫那么多, 就是为了签契约吧”
施薄临“我不会坑师弟的啦。”
啦你个头。
冉恂看向我“裴师兄,我应该签吗”
施薄临“好吧,美人儿做决定。”
不要推卸责任。
“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自己定。”我看着冉恂, “不想签就不签, 不用刻意顺着他。想签的话也不用担心契约里能有什么文字陷阱, 因为契约成立时的约束主要是以签约者内心的认可为准, 辅以字句的通用含义,不是死扣契约上的成文字眼,契约上直接写的内容经常都是不全面的。”
冉恂“是, 我知道了。”
施薄临问冉恂“为什么你跟美人儿相处一天不到就这么信任他我跟你好歹也多来往了那么好几个月。”
这大概就是气质问题了。
冉恂“可是裴师兄看过我的详细生平,感觉很亲近吧。”
施薄临“只是他看你的,又不是你看他的,他对你有亲近感还好说, 你对他是怎么产生亲近的”
冉恂“呃”
我觉得我的存在堵住了冉恂想说的话,所以识趣地离开, 去找占卜师了。
乌轶。
昆仑巨大火球莲遇到过、纯暴力的七安秘境遇到过, 现在又遇到了, 真是
“有缘啊。”乌轶说。
我先拿出奖券给他看。
、1797惹
乌轶“这个啊你要找我卜什么既然是熟人,我就明跟你说,这东西你用在我身上是浪费,你应该直接上我们窥天门,找长老。”
我“袁长老认这奖券吗”窥天门长老只有一位,姓袁。
乌轶“你当面对他出示他就认。”
所以见不到人就白搭
我“如果我长时间不用这奖券,它会过期吗”
乌轶“不到过期的时候自然就不过期。”
我“通俗点说行吗”
乌轶“主要看你问什么。小事的话,你拿这奖券抵本就没几个钱的占卜费,几千年以后也认;但大事,占卜费太高的,几天后可能就不认了。”
我“小事和大事,怎么分”
乌轶“裴道友懂的。”
喂,连忽悠两句缥缈的都懒得费口舌而让我自己脑补了吗
我把奖券收起来,坐在乌轶面前思考。
乌轶没有摆摊,他坐在一棵桐树下面,这个季节正是桐树城的桐树们开花的时候。这里的桐树类似于凡植的油桐,大部分是练气初期的弱小灵植,这一点点修为让它们与它们的凡植同类看起来差别不大,除了花期更长、花更强韧、果实更大、枝叶更繁茂、寿命更长久外,就是时不时出现的一些小变异了。
比如丢花到坐树下的乌轶头上,一砸一个准,花朵还抓着乌轶的头发不往下掉,导致乌轶现在那一头的花
我“你怎么惹到它了”
乌轶“我给它卜了一卦,卜出来它今年神思不属,花朵如雪落下,任人收割。”
皮痒吧你坐在树下、背还靠在树干上,你就不能给树说两句好听的有没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乌轶“你想好要占卜什么了吗”
我看着花朵越来越多地往乌轶头上砸,问“不痛吗”
乌轶“你说这些花当然不,除非它整棵树拔地而起压实在我,否则这么轻飘飘、一朵朵地砸,加起来还没有师父随手往我头上打一巴掌痛。”
、1798占卜结果
乌轶说完,继花之后,桐树开始给乌轶砸叶子了。但练气初期的小灵植,砸筑基巅峰看得我都想拿剑鞘帮它敲几下乌轶了,保管让他痛。
我“不用奖券的话,占卜费是多少”
乌轶“这自然要取决于你占卜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能结丹”
乌轶“天知道。”
我“你什么时候能结丹”
乌轶“问天。”
我“为什么我去秘境或者相对封闭的地方,经常会遇到超出常规的事情”
乌轶“什么是常规你遇到的难道不是那些地方本就有的,只是其他人行为模式太统一、一再重复前人便碰不到边角的事情”
我“我不跟大多数人统一”
乌轶“怎么统一大多数筑基期为了一块中品灵石寝食难安,有必要的话,你花上几块上品灵石,会很心疼吗”
我觉得你在骂我败家子。
乌轶“虽然说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但是,受限于环境,很多人的行为、想法,都被束缚在了相对有限的区域中,没有完完全全照着他们自己的心意做事,甚至他们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乌轶话锋陡然一转“感受到舆论压力了吗”
我“啊”
乌轶“从养蛊池中出来后,难道你没听说新的舆论风向”
我“我出来后在专注地做另一件事情。很多人知道我去了养蛊池吗”
乌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很多人认为你实际上没去。”
我“什么意思”
乌轶“我给你的占卜结果是,包打听会指引你。不收你费了,去吧。”
我“”
、1799花朵如雪落下
我把乌轶靠着的那棵树砸下来的所有花叶感知灵气可以判断哪些花叶属于它、哪些是别的树的,有等级压制看得就是这么通透都收起来,包括抓在乌轶头发上的那些也摘下,然后炼成了桐树花和叶样子的通明果各一枚,把花扔到了乌轶头发上,叶则抛到了桐树枝桠上。
乌轶“哎,裴道友啊,我都不收你费了,你怎么还报复呢”
我“我怎么报复你了你免费给我占卜,我免费送你通明果,这不很公平吗”
乌轶“取不下来了。”
嗯,我让那朵桐树花通明果粘到乌轶头发上了,保证比桐树自己粘得紧,乌轶慢慢扯去吧。
我“挺好看的。你不是不在乎吗刚才顶一脑袋层层叠叠的花都不晃一下脑袋把花摇下去,现在才一朵。”
乌轶“刚才不取是因为随时可以取,现在介意是因为想取也取不了。”
我“放心,比赛开始前怎么也取下来了。”
我和乌轶说话时,桐树枝桠上的叶子形通明果慢慢融进了桐树中,然后,一树的花如暴雨般落下,全部集中落在我和乌轶周围,没打我,但打了乌轶个劈头盖脸,等花落结束后,落下的花堆成了圆柱状,我和乌轶完全陷在了花中,只有脑袋还露在外面。
堆得真技术,路过的人纷纷看着我们笑。
乌轶又顶着一脑袋花了,还装神呢,说“看,花朵如雪落下,准吧”
你家的雪这么有劲道,跟冰雹似的
乌轶“该你了。执行任人收割。”
我“不是说不该刻意照着占卜结果行事吗”
乌轶“那这些花就丢在这儿不要了这树这么激动送给你的,你忍心不要是不该刻意照着占卜结果行事,但是,也不该刻意不照着占卜结果行事。”
我“但是只要听了占卜结果,在行事之时就难免会受其影响”
乌轶“所以一般我们都不给太具有可操作性的占卜指示。”
都意识流是吧
乌轶“除非是随口胡说,说中了算意外。”
你承认你就是嘴欠在气这桐树了哈
站在齐脖子深以我的身高算的花堆里说话实在有些傻,我想走出花堆,但花悉悉索索地跟着我移动。看来,要么我得用灵力压着不让它们动,要么
乌轶“别挣扎了,收了它们吧。”
刚刚还宣称介意头上粘了朵花的人,现在顶着一脑袋花站在花堆里引往来的人发笑,他倒是又不介意了。
不过,既然这些花这么执着地跟着我,我就顺了它们的意,把所有花炼成了几朵桐树花造型的通明果,还给桐树一朵,剩下的我自己留着当炼制费。
很快把那朵桐树花通明果吸收掉的、没花了的桐树轻轻摇摆,发出沙沙声。我乐观理解,它是在跟我道谢,而不是在抗议我的炼制费收高了。
抗议也没用,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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