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虚
文前辈“你在看什么一个法修和一个凡人争占卜师的理论, 为什么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通讯器的屏幕是对着我的, 通过通讯器,文前辈应该只能看到我以及我身后的景色,而不能看到我正面对着的场景。
我收起通讯器,环顾四周,找到了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文前辈。
文前辈“把玉简快递出来之后我自己也动身过来了, 反正离得不远,来看看你,顺便也来找个靠谱的占卜师给自己算一算。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我应该能得到好的占卜结果吧来听听, 让心情好。”
我“您飞得比快递飞行器慢, 是故意的, 还是最大就这速度了”隔着通讯器、你又人造了背景还好点, 但面对面这么一看,你高明的化妆技术也掩盖不了你憔悴的本质了。那虚的
文前辈“嘿,被骂不在乎, 你还想讨揍是不是”
我“继续讨揍地说,你觉得您现在揍不了我,我是说,在我不用防御器物的前提下。”
文前辈“既然我现在是如此地虚, 而你又在一定程度上能感知到我的一切你知道你能吧从你帮我清除干净体内的异常灵气后,你就与我建立了一种连接, 在我完全恢复、能够建立完整的自身屏障之前, 这个连接会让你感知到我的状况, 甚至,你能一定程度地控制我。”
我“只是影响、干扰。”控制太严重了,这指控我不担。
文前辈“不,在我出养蛊池之前,在那极致虚弱的情况下,你能控制我。”
我“那个时期早就过去了,而且很短。”
文前辈“总之发生过。不过我想说的是,既然你现在依然能感知到我,为什么直到我的言语露出破绽了,你才发现我来这里了呢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在我动身的同时就发现这一点。”
、1813语言的艺术
我“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啊。我对时刻感知别人的日常生活没兴趣。如果您身处目不暇接的壮阔之中,也许我就想感知了,但日常复健,我不想看,我觉得不好看。”
我连我自己的日常训练、重复练习都懒得记,还去关注别人的日常重复
文前辈“只有第一句话稍微像个样子。我教你,你应该这么说,你不看的原因是尊重我、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而且既然已经有恩于我,那么为了在未来能从报恩中获得尽量大的收益,就不会在小事上让我不快。”
文前辈“你看,这样的说法,既表现了你的大度,又有实在的理由;既显得有可信度,又会让我心里舒坦。”
我“您准备找哪位占卜师占卜您是怎么判断占卜师靠谱与否的”
文前辈“这里是前辈在教你语言的艺术。”
我“我知道怎么说会相对不容易得罪人,但很多时候,看到别人不爽,我才比较爽。我喜欢看到别人被我堵得无话可说的样子。”除了提问时。
文前辈“保护好你的脸。”
我“我有爹,还有兄姐。”
文前辈语气嘲讽“还有师兄师姐长辈们。”
我“对啊。”
文前辈“你还反以为荣了是吧”
我“总不需要以为耻吧”
文前辈“确实也是不需要”
我“您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歇一歇吗看您气色不太好。”
文前辈“我这是表情不太好。没看出来我在鄙视你吗”
我“鄙视我没关系,我习惯了,但是您自己注意身体,别动气啊,动气伤身。”
文前辈“哥还没虚到那种程度。”说着一抬手,将一位筑基期法修误打过来的攻击捏碎了。
那筑基期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跑过来连声向文前辈道歉“对不起,前辈,晚辈一时失手,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文前辈看了那筑基期一眼,说“无碍。”
那筑基期“谢前辈大量。”
文前辈略微点头,那筑基期才往后退了段距离,又道了声谢,终于离开。
、1814返璞归真
文前辈对我说“看到没,这才是筑基期对金丹期的正确态度。”
我“云霞宗鼓励筑基期殴打金丹期,如果打得过的话。一群筑基期围殴一个金丹期也行。”
您居然指望我畏惧金丹期云霞宗没这风气。我连化神期都几乎没怕过,也就大乘期活人太遥远了,可能有点畏,但这个还是得面对面接触了才能确定,远远地听一两堂大乘期的讲座可没有判断价值。
云霞宗现在到底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乘期修士,所以我对大乘期的理解很片面、虚浮、说不清楚、脑补过多。
在我的印象中,大乘期是返璞归真,不问俗事只关注飞升成仙。我听昆仑的大乘期辛戈及长老公开讲座时,看到的辛长老也确实跟个凡人糟老头似的,一点灵力迹象都感知不到,只有当听讲的某弟子做了影响讲课的事情时,才有一股力量轻拍那弟子一下,直接把那弟子拍进土里,只留脑袋在外面还能听课。
不用担心此造型会让这弟子憋死,灵力按一定规律运转就可以模拟代替呼吸的作用。只要不封住修士的灵力,单纯的物理手段基本不可能对修士造成伤害。
不是轰地一下把那弟子压进土里,感觉上只是像拍打衣服上的雪花那样的轻柔力量,只不过在拍打的同时,地面碰巧塌了一个坑,大小刚好可以容纳这个弟子。
要不是坚信昆仑的大会场不可能质量有缺陷到突然塌陷的地步,我说不定还真信了那是巧合,因为能感觉到的把那弟子往下压的力量实在太弱了,跟随便吹口气差不多。
我那时问旁边另一个昆仑弟子宋鸥津“是辛长老做的吗”
宋鸥津看向我,一脸正直地反问“辛长老做什么了辛长老不是一直在专心讲课吗”
我“做了敲打不听讲的弟子。”
宋鸥津“长老讲课,弟子们听与不听,都看缘分。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随时可以离开,也可以在台下做任何事情,比如像你这样看其他资料。长老不会强行要求弟子专心地听,因为缘分是强求不来的。”
、1815有意传出
我“所以不是辛长老做的,是其他人或者预定器物把不听讲的弟子埋进土里的”
宋鸥津“长老不强求弟子听讲,其他人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地逼弟子听讲呢”
我“所以他为什么会被埋进土里”
宋鸥津“裴道友察觉到将他按进土里的力量的来源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察觉有一股力量轻拍了拍他,但那股力量来自哪里、我感知到的是不是全部,我不知道。”
宋鸥津“这不就是了。既然你感知不到,那就不存在更多的力量。他会被埋进土里,就是巧合而已。地下可能有空洞了,也许近来有人在这里做过影响土壤密度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是太巧了一点,但是,天意吧,天意是很玄妙的,任何巧合都有可能发生。”
我他地坑的信了你的邪。
附注宋鸥津是占卜师。
因此,我合理怀疑,现在流传出来的关于大乘期的不问世俗、一心成仙的形象,都是三大主要是昆仑有意传出来的假消息;就像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化神期都仿佛无情冷漠,随时可能捏碎活人如踩死蝼蚁。
化神期这种印象的锅还是主要该昆仑背,他们家的化神期数量,比十大的其他九家连带散修的所有化神加起来还更多。
我向资深八卦专家惠菇长老询问过,这种奇怪的固有印象是不是被有意造成的。
惠菇长老说“一半一半吧。大乘先不提,关于化神,你知道的,现在所有修士中剑修占的比例很大,于是修入化神的人中,剑修数量也就占据了绝对优势。剑修化神,你看你爹就知道,被人怕、让人产生小儿止啼的印象很正常。”
我“大乘呢”
惠菇长老“跟你说了大乘先不提。”
我“先不提的意思,不是说完化神就说大乘吗”
惠菇长老“不是。在我这里,先不是那么短的意思。”
我“那什么时候提”
惠菇长老“我想提的时候,或者你实际需要的时候好奇心发作不算需要。”
我对文前辈表达关心“接他那记攻击,您还好手不要紧吧”
文前辈“都说了我没你以为的那么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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