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那五个驴友虽然是组队一起来的死人沟,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很轻易就会破裂。而且各自对对方的情况似乎也并不熟悉,那个领头的葛知乐一定参加过不止一次任务,其他人的情况还需要继续观察。”
曹秋澜:“那两个地质研究员看起来也并不简单,虽然还无法看出他们的具体情况,但很沉得住气的样子,我觉得可以重点关注一下。还有这个王槟,他对古玉的死似乎早有预料,而且对她的死因非常重视。他一定参加过多次任务,而且很可能有所发现,甚至总结出了一些应对任务的方法,也是需要注意的对象。”
黑猫:“不过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了,据我的观察,这几个任务者全部都是普通人。相比起来,我们还是很有优势的。你还记得古玉房间里那双画在墙上的眼睛吗?那上面的阴气很强烈,也许会有有趣的东西出现。”
曹秋澜顿时眼前一亮,说道:“我刚才就想问,那个古玉的死法那么奇怪,会不会和鬼怪有关。如果真的是鬼怪杀人,杀过人的鬼就是厉鬼了吧?”他抚摸着黑猫油光发亮的皮毛,有些心疼,他还记得自己刚刚见到黑猫时对方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黑猫虽然靠着他身上的阴气修养回来了,但想要彻底恢复还远远不够呢。
黑猫的猫脸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笑容,说道:“不错,如果真的是厉鬼,我就可以吞噬它身上的阴气和戾气了。这些年见到的鬼基本都是普通鬼,连阴气都很弱,更别提戾气了。”
说到这里,黑猫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一直希望能够尽快恢复自己渡劫之前巅峰期的实力。让一个强者失去大部分的力量不得不蜗居一隅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早就无法适应作为一个弱者生存的生活了。
而且,除此之外,黑猫也希望能够尽快脱离这只黑猫的身体,凝出人形的实体来。别看他和曹秋澜已经做了两年的夫夫,也早就已经气息交融合籍双修过了。但这个合籍双修,真的就是很纯洁的那种,修行意义上的双修,是一种气息交融的神魂意义上的双修,和□□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再重口也不能一人一猫不是?
黑猫虽然曾经是只鬼,现在是只猫,但最早的时候,他也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啊,人类在意的那些东西,他也是十分在意的。他一只有伴侣的猫,凭什么继续过苦修士的生活?按照现在的人类的说法,他都已经是法神了。
曹秋澜倒是不知道黑猫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只是高兴于黑猫修为恢复有望。至于那只即将被黑猫吞噬的厉鬼,他为什么要在乎一个杀人犯的想法?现在,他倒是对这个腕表和所谓的任务开始感兴趣起来了。
如果每个任务都能来这么一只或者几只厉鬼的话,这些任务曹秋澜愿意一直做下去啊,力量谁会嫌弃太多?
出了人命,一个早上的时间,所有的任务者都安静如鸡,村民们的则一如往常的生活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中午,曹秋澜依然和吕老等人一起吃了午饭。
饭后,王槟提出要开始在村子里做户籍调查和登记。曹秋澜笑了笑,心知对方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无论王槟是成竹在胸也好,还是作死也罢,左右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他也并不想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帜,去干涉别人的行为,更何况还是陌生人。
总的来说,曹秋澜虽然是一个比较淡漠的人,却也不是一点悲悯之心都没有。不过,这个腕表和所谓的无限恐怖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呢,自然也没有余力去帮助别人。再说了,在这个透露着危险气息的游戏里,或许放任自流才是最好的帮助。
别看这次曹秋澜和这些人分在了一个游戏里,但下一次任务,或许他连一个熟人都遇不到。就算他这次能保护所有人,但下一次呢?倒不如让他们适应这种危险,并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而且,就算曹秋澜想要保护他们,其他任务者也未必愿意信任他。
王槟带上自己的公文包就出门了,他走后,曹秋澜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和吕老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他们之间年龄差距确实很大,但心态还真有些相似,而且吕老虽然没有正经上过学,看过的书却不少,无论是道德经、南华经还是易经,两人都能聊上几句。
喝喝茶聊聊天,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前,王槟带着一堆的纸质资料回来,吕老看了他一眼,笑道:“王干部,你别着急,慢慢来。村子地方偏僻,镇上的警察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到,说不定大后天才会来。就算警察来了,你恐怕也不能马上离开,还有时间。”
王槟闻言也笑了笑,说道:“早点做完早点安心,也不知道警察来了之后是个什么情况。我晚了这么多天回去,肯定得把事情做好,领导问起来才有话说不是。否则等我回去,可就不好交代了。不过我们村子人口不多,情况也比较简单,倒也不是很费时间。”
吃过晚饭,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透,王槟坐在院子里整理从村长那儿拿到的村民户籍资料。村子里没通电,补给也很困难,晚上要做事就只能点蜡烛或油灯,亮度不够不说,也没有多少蜡烛和灯油可以消耗的。曹秋澜也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院子里逗猫。
别看黑猫本质上其实是一只千年老鬼,但进入猫的身体之后,难免也会被猫的习性影响,对羽毛、毛线球之类的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吕老和胡老太太也搬了凳子坐在一旁,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看着他们。一时间倒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如果这村子表里如一的话。
看资料看的十分认真的王槟在看到一份户籍档案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问道:“吕老,您知道村子有一位叫做樊子升的是什么情况吗?我看资料里除了姓名和性别之外什么都没写,村子里我好像也只看到他一个姓樊的,是外来的人吗?”
吕老闻言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樊子升啊,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原本确实不是我们村子的,我想想他好像是五年前来的吧,来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什么都说不清楚。”
“你看到的户籍资料上之所以什么都没写也是因为这样,他除了说自己叫樊子升之外,就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内容了。我们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到我们村子里来的。只是他年纪一把大了,也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我们总不能把他赶走。”
“如果是在城里可能倒没什么,但我们村子外面就是深山老林,如果不管他,谁知道他哪天就死在山里了。村子里那时候正好又有一间空屋子,就让他在村子里住下来了。”
“至于说他还有没有家人子女,我们不知道,也没办法帮他找。王干部,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倒是可以帮帮忙。他现在在村子里也就是混日子,村里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偶尔照顾他一下是可以,但也不可能一直看顾他,你们如果能帮他找到家人就最好了。”
王槟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也没有直接表态,只是说道:“只有一个名字想要找到家人可不容易,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家人。这样吧,等我回去和领导反映一下这件事情,但想要办成可能性恐怕不大。对了,吕老,这个陈旺又是什么情况?”
吕老听到陈旺这个名字,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陈旺啊,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年轻的时候本来是有孩子的,只是都没养住,很小的时候就都夭折了。他就和他老伴相依为命,本来生活也还可以,结果八年前,他老伴在山里走丢了。”
王槟露出了诧异地表情,说道:“村里人应该对山里很熟悉吧,怎么会走丢呢?”
吕老苦笑道:“谁知道呢?老陈的老伴走丢了以后,村子里也组织全村的壮劳力进山搜寻过,但是一连找了四五天连她的留下的痕迹都没找到,整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办法我们就只好放弃了,都失踪那么多天了,人可能已经……村里人也还要过日子啊。”
“从那以后,老陈就有点疯了。也不是说疯,他的情况比起樊子升还是要好很多的,一时疯疯癫癫,一时清醒的。清醒的时候人也是好好的,疯起来就会忘记他老伴丢了的事情。”
“有好几次,他都自己跑到山上去,找到他的时候还说是去接他老伴回家的。”
“原来如此,那我回去问问能不能送他们去医院看看吧。”王槟说着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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