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两个漂亮姑娘左一句又一句的吉利话,听得人心里欢喜得很。
像宁远侯府这样的人家,即使家中子弟一事无成,也能有个不错的前程。区区一个状元对偌大的侯府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这个状元是自家儿子,袁氏又怎能不高兴呢?
于是她就被二姑娘和袁素素两个人凑趣吹捧的话哄得笑容满面。
顾文景也笑了起来:“二妹妹和表妹对我还真是有信心,这让我怎么好意思不给母亲挣个状元回来?”
说笑中,顾文景注意到原主庶出的大妹妹:“大妹妹都及笄了吧?母亲可是给大妹妹定了人家?”
大姑娘的生母是个早已失宠隐形人一般的姨娘,连带着将她也养得怯弱内向,原主很少注意到她。顾文景忽然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大姑娘愣住了。
袁氏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说道:“你是长兄,等你成亲后才轮到她呢!不然哪有长兄没娶妻,妹妹先出嫁的?”其实就是这段时间她忙着儿子会试的事情把这个庶女给忘了。
顾文景对袁氏这种态度并不奇怪,没有哪个正室会喜欢庶出,就像现代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丈夫与小三生的私生子。就连他也挺厌恶私生子的,曾经他就被自己父亲的私生子狠狠恶心了一次。
不过在古代三妻四妾合法,庶出子女也合法,顾文景只能对原主的庶弟庶妹采取漠视无视态度,指望他对庶出有多少好感不可能的。
在原主记忆中,他的那个庶弟顾少平一开始也不是现在这种懦弱无能的样子,顾少平小的时候可没少被他姨娘撺掇着跟原主争宠,只是后来被宁远侯教训了,又被袁氏养废了才这么安分。
顾文景会忽然关心起庶出大姑娘的婚事,主要是为了引出关于袁素素的话题。
他看向坐得离袁氏很近位置的袁素素,温和一笑:“母亲,您也别光顾着大妹妹的婚事,表妹只比大妹妹小几个月,如今也及笄了,母亲也该为表妹相看起来了。”
顾文景可不想把一朵心机小白花留在身边,早点嫁出去最好。不然等他娶妻之后,闹出什么误会就麻烦了。
顾文景话音一落,袁素素顿时脸色一白,袁氏却笑道:“还用你小子提醒,我早就相看起来了,不过你表妹年纪还小,我还想多留两年。”现在女孩子差不多十六七出嫁就正好了。
顾文景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低下头去的袁素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想自己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只要这小白花心里有成算,就应该另谋出路。
午膳的时候,宁远侯有事外出了,所以顾文景就只陪着袁氏用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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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素素等宁远侯夫人袁氏屋子里其他人都走了后,她就哭着跪在袁氏面前,泣道:“姑妈,求求您不要将我嫁给别人……”
袁氏脸色顿时变了:“素素,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袁氏作为宅斗高手,应该是能看出袁素素对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的,但奈何袁素素太早熟,从刚进入侯府时就与表哥玩得亲近,那个时候看起来两人之间就像是兄妹情。
再加上袁氏的娘家其实门第不低,否则她也不可能嫁给宁远侯做原配正妻。只是她父亲死后袁家门第下降,还没等她弟弟撑起袁家门楣,她弟弟也病逝了,只余下袁素素这一点骨血。
但即便袁家败落了,袁氏也没想过让袁素素做自己儿子的妾室,更没想过让自己儿子退婚娶袁素素这个孤女。
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儿子和侄女有在一起的可能。
而现在袁素素忽然跪求她不要将自己嫁给别人,这种话明摆着是袁素素有了心上人。她开始往这方面想,就突然明白了,袁素素在侯府里能动心的男人,除了她儿子还能有谁?
果然,袁素素接下来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姑妈,素素心悦表哥!表哥那么温柔体贴,又才华出众,叫素素如何不动心?姑妈,素素喜欢表哥,不想嫁给别人……”
袁氏脸色沉了下来:“素素!这种话不要胡说,文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要不了多久就会娶妻的。文景对你也没有男女之情!”
袁素素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姑妈,求求您成全素素吧!我真的很爱表哥,我没办法离开表哥的……如果,如果表哥非要娶程家小姐……”她脸色忽然苍白如纸,面露凄凉之色,“素素愿意做小!”
袁氏抬起手就想扇她一巴掌,但看着那张娇嫩的脸,终究还是没狠心打下去,这可是她英年早逝的弟弟仅剩的一点骨血啊!
她恨恨的道:“袁家女绝不能做妾!你给我滚回你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外出半步!”
袁素素直接被袁氏禁足了。
袁氏希望她能冷静下来想清楚,可惜袁素素早已左了性子,比起从小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袁氏,袁素素心性敏感,寄人篱下这几年磨去了她的骄傲。
在袁素素心中,袁家女的骄傲与自尊不如实打实的权势富贵重要。
不就是做妾吗?以她的身份,给顾文景做妾,那也是贵妾,而贵妾与贱妾不同,贵妾是允许被扶正的。
将来只要正妻生不出嫡子,她的儿子照样能继承侯府,到时候再弄死程氏女,她就能母以子贵,被扶正为妻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谁又会在乎她曾经是不是妾室呢!她已经是风风光光的侯夫人了,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只能在她面前低头,又有几人敢瞧不起她?
所以铁了心的袁素素被禁足后,干脆就绝食相逼。她知道这个侯府里宁远侯夫人袁氏绝对是最疼她的人,她是袁家最后的血脉,姑妈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的,否则姑妈怎么对得起她英年早逝的父亲!
袁素素心里笃定袁氏不忍心看着她饿死,就硬生生绝食了两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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