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王爷证明

    王爷都偃旗息鼓了,在她眼里那就是自动认怂了,薛妙妙也长松了一口气,幸好不需要她再装出一副他很厉害的样子,乖乖听话闭眼睡觉。

    当然临睡前,她还不死心的拽着两人的衣袖打了个死结。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他随时在发火的边缘徘徊。

    “我太想你了,今晚你不能离开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太麻烦了,以衣衫为替代。”她这情话张口就来,边说还边用无比真挚的眼神看他。

    萧烨真的气都气不起来了,这骚话说的,谁能扛得住。

    他索性又捂住了她的嘴:“闭嘴,睡觉!”

    薛妙妙终于消停了下来,她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表现,觉得无比完美,滴水不漏,还把夫君哄得好好的,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

    彻底放下心之后,一夜好眠。

    原本应该一觉到天亮的,但是外面还没有丫鬟们洗漱的动静,耳边就听到“嘎吱嘎吱”的木头摇晃声,整个人似乎也在晃动。

    她猛地睁眼,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地动了,她还有好多银子没花呢,可不能被压死。

    结果上首先就对上了男人满是汗水的脸,他青筋直爆,情绪也很激动。

    周身的五感恢复,还不等她从无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就被拖入了一片深渊之中。

    外面的天色逐渐亮了,值夜的丫鬟们也开始起床洗漱了,收拾了好一阵子,却无人赶来叫他们。

    里屋传来的轻哼声不言而喻,谁都知道两位主子们正忙,根本不是能打扰的时候,可是天色已经逐渐大亮,太阳都快出来,他们俩今日还都有正经事儿,不能迟了。

    清风直跺脚,好几次都想不管不顾的张嘴询问了,结果里屋的哼声忽然扬高了,又把她给吓了回去。

    最后还是在薛妙妙的再三催促下才结束的,她已然浑身是汗,被褥都是黏糊糊的。

    她完全后悔了,为什么昨晚要嘴快,不用问她都知道这是在报复她。

    “快点起了,你今儿不是要上早朝吗?我之前给宫里递了牌子,今日就得去请安了。早知道你昨天回来,我怎么也往后再推两日。”她气喘吁吁的推着他,让他赶紧起来。

    “唔。”他哼了一声,就往旁边一滚,安然的躺着,闭上眼睛似乎还想继续睡。

    薛妙妙也不管他,反正上朝迟到了也怪不到她头上,等她急急忙忙收拾完毕,床上的人还在睡,甚至睡得还挺熟,都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顿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凑过去,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

    男人睁眼,眉头轻皱着,显然对于扰人清梦的她很不满。

    “你上朝真的已经迟了。”

    “我不去了,已经告过假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或许是没睡醒,声音还迷迷糊糊的。

    “什么时候?”

    “就在欢好之前,养精蓄锐一个晚上,我有使不完的力气,就知道会迟到,所以特地提前告了假。”他回答的冠冕堂皇。

    薛妙妙气得七窍生烟,扬高了声音质问道:“那为什么不帮我一起告假!”

    听到她这不耐烦的声音,男人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紧接着冲她放肆一笑,“王妃体力旺盛,昨晚还嫌本王不够卖力气,时间又短。今日我便把上朝的力气用来陪你了,王妃如今面色红润,体态风流,想必方才那一番欢好,并不会耗费多少力气,更不会耽误请安了,本王怎可多此一举?”

    薛妙妙被他这话噎得直翻白眼,十年过去,这人不仅英年早泄,心眼比针尖还小。

    不就昨晚她一时口快,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嘛,他就等了一夜,立刻报复回来,还用她之前的话来堵她,害得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王爷最好一直这么能干又长久!”她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气呼呼地去洗漱了。

    总归是有些迟了,她倒是不急了,先派人去宫里说了一声,想必两宫之主不会和她计较。

    萧烨抒发了体力,原本准备睡下的,结果一抬头就瞧见她换好了衣裳,坐在椅子上梳妆。

    她身着正红色交领上襦,底下是藕色齐腰襦裙,纤腰盈盈一握,外罩一层薄纱大袖衫,裙摆处还绣着振翅高飞的仙鹤,仙气飘飘又不失庄重典雅。

    萧烨不由得眯了眯眼,美人揽镜梳妆这种场景,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未曾见过了,更何况今日这美人还穿得如此惹眼,像朵静静绽放的牡丹一样,虽不言不语,却是花中之魁,无人能够忽视她的美与高贵。

    “王妃,今日梳个什么头?”流雨梳头技艺一绝。

    薛妙妙期待满满的道:“飞仙髻。”

    虽然十年后的自己,衣柜里都是老气的衣裳,但是身边几个大丫鬟们,对于美之一道还是非常擅长,流雨梳头又快又好,手指几个翻转,飞仙髻就成了。

    薛妙妙从首饰匣子里挑出几支珠钗,全都是赤金打造,戴在头上竟然有几分异域风情,像是敦煌画壁上的九天仙女一般。

    看着镜中美貌逼人的自己,薛妙妙的心情顿时大好,把之前王爷故意戏耍她的事情都丢到了脑后,红唇扬起,镜中的美人也回了一个嫣然浅笑,颇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她起身,一扭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手撑着下巴侧身看着她,似乎在出神,顿时心中的虚荣感爆棚,特地提着裙摆走到床前,转了一圈。

    “夫君,我今日如何?”

    对于她这种臭不要脸又自恋的状态,萧烨也只是一愣,便低低笑出声。

    他还真是有好戏看了,薛妙妙这种反常的状态,竟然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相比于惊慌,他的期待倒是更多,至少这夫妻生活不再是死水一潭。

    当然他也没有怀疑眼前人换了一个,毕竟同床共枕这么久,人有没有变,他还是知道的,哪怕学的再像,一到了晚上自然也会露馅,身体的契合是骗不了人。

    “那自然是美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薛妙妙轻扬起下巴,自恋的没边了。

    “那是当然,能娶到我,那王爷真是赚了一大笔。”

    嘚瑟完之后,她转身就想走,没想到腰带却被人扯住了,用力一拉,她便倒进了他的怀里。

    “王妃可别急着走啊,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跟我说?”他搂住她,不肯放行。

    薛妙妙微微一拧眉,显然不太明白,一脸困惑的看过去。

    “我都夸过王妃,应该礼尚往来才是。”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认真地看过去,视线描摹着男人脸上的线条,最后伸手点了点他的唇。

    “王爷芝兰玉树,贵气天成。我嫁给王爷,也不算赔本的买卖。我们是夫妻齐心,相辅相成。”

    倒是萧烨愣住了,他一向知道薛妙妙这张嘴能说会道,不过很少见她如此直白的夸他,心情一时之间有些复杂。

    原本他也只是想调侃,结果被她这么一通吹,倒有些像哄孩子一样。

    “这是事实,不过本王更想听王妃说点别的。昨晚我不怎么卖力气,王妃都夸了我一回,怎么今儿早上,我为了王妃可是把上朝都给推了,却不闻你提一句?”

    薛妙妙反应了一下,紧接着暗自咬牙。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竟然又提这事儿,不仅睡了她不帮她请假,还要她为他的服务夸上两句,得寸进尺的混账东西。

    她闭紧了嘴巴,一副不肯开口的架势。

    萧烨也不急,手臂跟钢铁似的箍住她,就不让她走,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最后还是清风等急了,忍不住催了一句:“王妃,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王爷你真厉害,祝你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最后还是薛妙妙妥协了,不过在说这番违心的话时,她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等着,只要那天时间变短了,她肯定上天入地的嘲笑。

    况且这老男人明显精力不如之前了,否则昨晚怎么一盏茶就结束了,等以后年岁渐长,肯定更加不中用了啊,她非常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对于她的表现,萧烨自然是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活像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似的,“王妃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好好表现。”

    他轻嗤了一声,总算是放过了她。

    ***

    薛妙妙进宫是有备而来,毕竟有些日子没来了,她给两宫的主子都准备了礼物。

    景王不是当今圣上的亲子,两人是亲叔侄的关系,只不过亲娘死的早,亲爹乃是纨绔子弟,非常靠不住,很快就给他找了个后娘。圣上怜惜他,便常常传唤他进宫,他自小又聪明好学,很合皇上的眼缘,两人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薛妙妙成了景王妃之后,跟其他王妃一道,几乎是日日进宫请安,胜似半个儿媳妇。

    后宫势力主要一分为二,皇后与戚贵妃,一位是皇上的正妻,占着六宫之首的尊贵,另一位则是皇上的挚爱,三十年盛宠不衰。

    这两位自然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已经到了有我没她的地步,二人膝下都各自只有一位小公主,至于儿子都曾经有过,但是要么早夭,要么病故,一个比一个惨。

    按照规矩,她先去了凤藻宫。

    说起来已经过了请安的时间,往常这时候大家应该都走了,但是今日她赶到的时候,几位王妃竟然都在,陪在皇后身边说话,显然是在等她。

    有太监通传之后,内殿说话的声音就静了下去,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薛妙妙一路走过来,身体都有些不舒服,还是早上王爷太过卖力气了,把她折腾得都快散架了,因此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甚至行礼过后坐下来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抬手扶了一把腰。

    当时整个人都被对折起来了,玩儿得时候很开心,可是结束了才觉得过火,坐上轿子一路颠簸就更加受不住了。

    “哟,景弟妹这是怎么了?”

    几位王妃都是当今的亲儿媳,实际上景王爷不是亲生的,理应没有皇位继承权,不过从王爷到这帮妯娌,关系都不大好。

    主要是当今对景王太过偏爱,或许正因为不是亲父子,皇上用起他来才顺手,而且景王这人是真有才,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尖刀,让对谁动手就对谁,忠心不二。

    几位堂兄弟曾试图拉拢他,但是都失败了,皇上也更加信任他,这次景王出差一个多月,就是接了皇上的亲自任命,所以几人更加不对付。

    “我们王爷回来了,有太多的东西要规整,就劳累了些。”薛妙妙眨眨眼,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当然不能坦白说,他们夫妻俩小别胜新欢,干柴对烈火的烧太过头了,导致她身体疲惫不堪啊。

    就这帮年纪已大,容颜不在的妯娌们,一看就缺少夫君滋润的母老虎们,若是知道她被滋润得快发洪水了,估计或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旳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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