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高温致使江绍之脖子和脸迅速红了一片, 额头泌出的汗液沿着高挺的鼻梁一滴接一滴的滚落,在床单上渐渐砸出一个个水印子。
童青鹤抹去布在江绍之眼睫的汗, aha眼皮重重一抖, 攥在童青鹤手臂的力道越来越重,在手腕上捏出一道红色的印子。
听着aha逐渐沉缓的呼吸, 童青鹤也跟着紧张。
“叔叔, 你还好吗”
顾不上被捏疼的手,童青鹤看着自己aha突发的紧急情况, 自己也干着急。
他对aha的生理知识了解甚少, 也就上次半推半就的按照网上教学做了一次,没多少经验, 过程中还差点被江绍之弄得没个完整的人形。
aha的情热期按常理推论不会比oga频繁, 可就在这为期的一个月间,他却见到自己的aha第二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童青鹤急得脑子都不太转的动, 想起信息素配合自己入侵aha精神领域时伴有安抚的作用, 他调节好自身情绪, 缓慢释放出信息素,企图让自己的aha冷静下。
信息素越来越浓, 江绍之艰难地移开视线,清新甜美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催动着他内心膨爆的某种念想, 下一刻, 把童青鹤掀倒在枕前。
童青鹤被惯倒后仰着躺, 视野间朦朦胧胧, 依稀看到眼前犹如火焰燃烧的深邃眼眸。
aha的力道令童青鹤陷入短暂的眩晕。
热淋淋的汗液不断落在他额前、脸颊、嘴边。他试了试味道,汗水又湿又咸,一股纯厚的沉香气息争先恐后钻进喉腔,童青鹤情不自禁的抓住江绍之手指,脑袋更晕乎了。
“叔叔,你还”
好吗。
话音吞没。
江绍之当然不好,身体里好像关了一只狂躁的野兽,精神崩乱,只有茉莉香的源头显得柔软清甜。
江绍之凶狠地汲取着童青鹤嘴里的气息,周围的床上用具乱糟糟地被扯得七零八落。
小oga翻了一个角度,沉香溢满整间卧室,犹如滔天巨浪翻涌拍打,茉莉香浮沉在沉香的浪花翻滚中,急骤的被淹没,沉香向主,不给茉莉香半点退路。
童青鹤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胸腔似乎被一股无形的东西压迫,心脏咚咚地急跳,跃在嗓子眼边,他不断吞咽口水。
江绍之哑声“跑什么。”
童青鹤确实要跑了,他一双撑起来的手臂剧烈颤抖,使不出半分力气,趴在床尾急促地呼吸。
滴滴答答的汗从额头和鼻尖滑落,头发沾了汗湿润地贴在脸颊,汇聚在下巴处打在地板,砸出一个一个的小水坑。
卧室内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急促声,透露着隐秘而焦虑的暧昧。
童青鹤软手软脚的,喝醉酒一样熏熏然的准备从床尾爬下。
aha热烫的掌心猛地把他拖回去,下巴重重磕在柔软的床尾,他嘴里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呜咽,眼花缭乱,江绍之双膝碰在床头,又问“跑什么。”
这次的aha比上次可不温柔多了,童青鹤说不上自己怕还是不怕,总觉得要被他的aha拆吞入腹。
他很快被制伏起来,背对着天花板,江绍之的呼吸几乎贴在颈后,细腻的肌肤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停在腺体边缘。
aha粗糙的指腹碾在脖子后,好像把一只幼兽的命门捏在掌心。这块地方的皮肤被搓得发红,本来就是oga敏感脆弱的地方,江绍之如此粗鲁的拿捏着,让他有些疼了。
童青鹤咬着嘴克制发出痛呼,他乖乖蜷缩在床尾,眼角却逐渐蔓延出淡淡的泪痕。
指腹将后颈的周围搓按得实在又疼又敏感,童青鹤觉得自己脖子勒在一根线上,再稍微使劲,他就断气。
好一会儿,他颤颤悠悠的发出一个气音“疼”
“我疼”
窒息闷热的空气仿佛涌着一股躁动,因为小oga的一个字,恰恰拨动到江绍之狂躁的神经。
江绍之倏然停止下手里摧残的暴行,他看着小oga几乎红肿的腺体,肌肤隆起高高的一块,可见失去理智的aha有多狂躁。浮动在空气的茉莉香信息素转渐微弱,就像忽然间没了气,跟它的主人一样,疼得不行,彻底焉下。
窗外晒进的阳光直直刺进眼球,江绍之游离的意识瞬间拉扯回来,他喘了一口气,松开对童青鹤的压制,恍惚而克制的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至少对童青鹤来说,暂时能保证他安全的距离。
江绍之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兽,童青鹤是美味的猎物,可他没办法去去伤害他。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aha的结合热每一次的强烈程度都视情况而定,但他们的情热比oga来的汹涌是确切的。江绍之以往通过服用大量抑制剂压制自身的情热期,有了oga的第一次,刻印在身体的记忆令他食髓知味,也不知道克制了。
他摸了摸鼻子,鲜红的一片血液淌在指缝间。童青鹤眼泪朦胧的回头看了看,被江绍之手里和嘴前的鲜红吓了一跳。
“叔叔,”他没剩余的力气说话,虚虚弱弱地卧在床尾,显然没从刚才那场腺体的摧残下回神。
江绍之移开眼,身体是热的,语气却是淡的“我先出去。”
aha浑身都是汗,衣服湿透了贴紧,展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江绍之低着脸迫切离开卧室,童青鹤晕乎乎地躺了十来分钟,楼上楼下悄然无声,静得他心里有些慌乱,担心自己的aha出了什么事。
流失的体力和精力一点一点回到身上,童青鹤迈开软乏的腿脚,扶着门徐徐下楼,最后在卫生间里听到里头的动静。
他趴在门口,不确定的叫“叔叔,你在里面吗”
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门隐约传到童青鹤耳边,他抬手敲门,急切地连敲几下“叔叔,你在吗”
安静地过了几分钟,门口哗地拉开,童青鹤望着面前湿淋淋站着的aha,一股冰凉的水汽从他身躯散发,他碰了碰,手臂冰得绷紧。
童青鹤眼睛又红了。
“叔叔,我可以像上次那样”
话音消落在嘴边,童青鹤越过江绍之身后,看清楚洗手池上落着一大排药剂和针管。
童青鹤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前,他推开江绍之进去,拿起使用过的药剂,又看看旁边的针管,江绍之短短的几分钟内打了许多支aha信息素的抑制药剂。
抑制剂分有两种,第一种是比较常见的食用型抑制剂,童青鹤自己喝过几瓶,这样的食用型抑制剂在医院根据医嘱就能买到,比较亲民。另外一种就是通过针管打进身体的药剂,这类药剂一般用在军队里,效果高效猛烈,为了能保证军人能有效的度过情热期执行任务,但这类药剂往往对身体产生的副作用非常大。
童青鹤数了数一大排用过的药剂,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脆弱的神经情绪瞬间断裂,泪水啪嗒啪嗒沿着脸颊滚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叔叔,我能像上次那样帮你,刚才我叫疼,不是真的怕你要避开你的”
江绍之让小oga的泪水冲的心底,如同砸出一块口子。他把用过的抑制剂收拾处理好,扭开温水,捉住童青鹤的两只手放下水底冲洗干净,牵着他走出卫生间,坐在客厅,不算有多温柔,笨拙又放轻了动作替他擦拭眼泪。
童青鹤握住江绍之的手腕,嘴巴颤动,哭得身体都在抽。
江绍之抹了抹他的眼角“别哭,我还受得了。”
江绍之之所以没像上次在基地里要了童青鹤,最顾忌的还是oga的身体短时间内不能承受aha猛烈的索求。
那一次他让童青鹤整整躺了三天才恢复,这一次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童青鹤的发情期眼看就要到了,他不能保证具体在哪段时间,更无法预测连续短时间承受过两次aha索要后,oga的身体会不会受到损害。
假如真的出了事,江绍之担心对自己oga的伤害是不能够挽回的。
aha强大更甚至存有野蛮的天性,但他们是存有精神意识的人,作为人类,首先就得学会控制,控制着不伤害自己的oga。
oga不是盛载他们狂躁和私欲时的容器。
江绍之沉着声对童青鹤解释“你的情热期就快到了,我用一次抑制剂无关紧要,但你的身体要好好休养,熬过第一次结合期。”
童青鹤抱着江绍之不说话,他在新闻里看过一些aha为惩自己的私欲而不顾oga的感受结合的消息,aha和oga某些生理结构是相同的,他们都有发情期,但aha天生强势,oga处于弱势,似乎就是这样的生理结构因素,让一部分人理所应当认为,既然都发情了,就必须结合,从而标记oga。
oga就是一个被标记的存在,依附于aha的存在。无论有人顽抗到什么时候,最终的归宿,不都得跟着aha。
在aha根深蒂固的思想里,至少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而童青鹤的aha选择不惜伤害自己,从而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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