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抬起头, 许是太过兴奋, 陶兮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呆愣, 更没想到她们王爷会这么大方,就和天上掉馅饼一样, 砸的她脑袋都是晕的。
京城的房契不用想也知道她们王爷旗下的地段必定是最好的, 这下自己可真要发财了
“谢王爷”她嘴角抿着笑忽然抱住男人胳膊。
虽然知道男人是在收买她, 可是她真的快要动摇了,要不是惠妃一直在盯着自己, 陶兮还真不想走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萧臻眸光一深,却记得这是在马车里, 只是闭上眼并未再言语。
她现实的让人忍俊不禁, 一点财物便能诱哄到人。
不多时,马车忽然停在了一座府邸面前,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逼真大气,还有一群衙役与下人们都跪倒在地,气氛肃穆。
“王爷, 到了。”易木突然翻身下马。
一群官员也都躬身候在一旁, 天欲渐黑,门口已经挂起了灯笼, 亮如白昼,随着帘子被只大手撩开,只见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男子穿着一袭玄青锦袍, 腰间系着条腾云暗纹金丝腰带,立体分明的轮廓不带任何情绪,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众人一眼也不敢多看。
他们都知道,这臻王可不是什么好唬弄的人,听说前段日子还大挫蛮夷锐气,更是乱军中拿下敌军首领人头,让那群乌合之众立马倒退回他们的领地,想必这几年是再也没有这个胆子来犯,而且传闻臻王性子不太好,从不徇私,如今一看,她们整颗心也都是七上八下的。
可就在知府准备上前问安时,却只见马车里又出来一人,女子身着一袭茜色金丝软烟罗千水裙,梳着少女发髻,中间束着一根珐琅银钗,看起来不过碧玉年华,不施粉黛的面容精致俏丽,小巧的瓜子脸上柳眉弯弯,一双杏眼一直盯着地面,可就在女子欲下马车时,一只大手忽然揽住她腰,轻而易举将女子放至地上。
周围一群官员面面相觑的互相交汇着眼神,心想这王爷出行还带着侍妾,不过这侍妾为何梳的是未出阁女子的发髻,但出行在外也不计较这么多,这样就还更好办了,他们就怕王爷不喜女色。
“王爷,寒舍简陋,还得请王爷委屈一二了。”知府忽然上前恭声道。
扫了眼一群官员,萧臻径直走在前面,声音低沉,“你有心了。”
面上带着笑,知府赶紧跟了上去,“王爷能驾临奉元,乃是下官与一众百姓之福,更是下官满门之官。”
“是呀,能得王爷莅临指点,下官们都倍感荣幸。”后面的官员也忙不迭道。
陶兮跟在男人身侧努力维持着表情,听着那一串又一串马屁,真的是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嘴上说着荣幸,实际怕都巴不得早点送走这位爷。
府邸的确很大,但看起来并不精巧,甚至有些朴实,可见这个知府为了迎接她们王爷的确花了一番“大功夫”。
等一路来到宴会所在的大厅时,里面亮如白昼,而且瞬间一群下人都陆陆续续上着菜,有地方特色,也有珍稀食材,可见主人花了不少心思。
等男人落座在上首时,其他官员也才纷纷坐在两旁,这时厅内又响起一阵丝竹管弦声,一顿衣着暴露妖娆的舞姬顿时走了进来,那裸露的蛮腰扭的格外妖娆妩媚,偏偏一群舞姬还蒙着轻纱,给人一种欲迎还拒感。
陶兮本来想站在后面伺候,谁知道那些下人还给她准备了个位置在旁边,犹豫了下,她干脆顺势坐了下来,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人误会了她的身份,不过陶兮都已经习惯了,她现在和侍妾也没有区别,陪吃陪笑,还每日被占这么多便宜和陪睡也没什么差别了。
“王爷,金矿具体开采情况待会下官会与您仔细禀报,如今那正有刘刺史监管着,您大可放心,若是方便,那明日下官便安排随您一起上山怎么样”知府恭声道。
闻言,萧臻只是喝了口酒,神色未变,“李凛呢”
话落,另一个官员赶紧道“回王爷,李将军一直都守在山上,每日一刻也不曾松懈,因为怕出现纰漏,所以未曾来给您接风洗尘,还请王爷恕罪。”
男人眼帘一抬,扫过底下一众神情严肃的官员,忽然淡淡一笑,“本王只是巡视一番,你们不必如此拘谨,该如何便如何。”
“是是是。”一群人赶紧点头,不知为何,额前都冒着细汗。
陶兮一直都在吃东西,不过有人在,所以她吃的非常文静,偶尔还抬头去看舞姬们跳舞,那一个个媚眼如丝都朝她们王爷这边拋着媚眼,奈何她们王爷早就练就了一番岿然不动的神功,面对府中那群环肥燕瘦的侍妾都能无动于衷,更别提外面的女人了。
说来陶兮一直都有个疑问,如果对方真的想要自己的话,自己根本反抗不了,她可不认为对方是在考虑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陶兮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视线一转,她余光不自觉扫向旁边的男人,很快又回过头,感觉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会不会那些侍妾的死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其实她们王爷不行
知道别人已经开始在怀疑了,所以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掩人耳目,给人一种她深受宠爱的感觉,实际这一切都是
呼吸一顿,陶兮吓得赶紧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压压惊,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看什么。”
身子一僵,陶兮脸色有些不太好,差点忘记这位爷那敏锐的洞察力。
微微摇头,她端着一杯酒扯了下嘴角“没有,就是觉得这酒味道不错。”
扫了眼那紧绷的神情,只以为她是一路劳累,萧臻忽然道“累了就下去。”
赶紧点点头,陶兮自顾自一口气干了手中的酒,别说,这酒味道还真不错,不过她是不怕醉的,她曾经和爷爷连五粮液都喝过,别说这种清酒了。
没多久,底下就又换了一匹舞姬,这次走的是端庄风,一个个穿的要严实很多,特别是领舞的女子,模样和身形都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倒像是其他人都是为了衬托她的存在,陶兮像是猜到了什么,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舞结束,其他舞姬都退下了,唯有那个领舞的女子并未离开,只见那知府忽然上前来到女子身边,一副殷勤的冲上面的人道“启禀王爷,这是小女茹琴,为给王爷接风洗尘,下官特让小女献舞一曲助兴,还望王爷恕罪。”
话落,女子也含羞带怯的屈身行礼,“臣女叩见王爷。”
陶兮一边咬着块不知名的饼,默默的扭过头,不知为何,脑袋忽然有些晕,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坐久了。
“沐大人有心。”男人也未看底下女子一眼,神情依旧平静。
知府也不尴尬,立马就让女儿先退下,毕竟王爷还会在这待几日,总是不着急的,只要女儿能跟了王爷,哪怕是一个侧妃也不错了,往长远想,若是以后王爷如登大宝,她女儿怎么也有个妃位,要是再诞下皇子,那就是他们沐家祖坟冒青烟。
揉了揉脑袋,陶兮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自己好像是喝醉了,她差点忘了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的酒量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可是自己才喝了几杯而已,这酒未免也太上头了。
“王爷,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人。
看着女子那泛红的小脸,似乎像喝多了,萧臻眉间微蹙,目光扫向那边的玉竹。
后者立马过来拉着陶兮一起出去,也未想到她会喝这么多。
出了大厅,外面一阵晚风吹来,有下人带着她们去歇息的房间,陶兮望着天边那轮圆月,脑袋越来越晕,最后突然一把坐在了长廊上。
“诶”玉竹也被她吓了一跳。
“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陶兮靠在廊柱上,目光涣散。
带路的下人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不过好在她反应快,“奴婢这就去端醒酒茶。”
说着,赶紧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剩下玉竹一个人站在那,无奈的看着不肯起来的人。
“生来又得死,还得受那么多苦,多累呀。”
闭上眼,玉竹忽然抬眼蹲下身,双手搂着她肩,一边替她按着脑袋,声音放低,“脑袋疼就睡会。”
她庆幸对方喝醉后并不闹腾。
撑着脑袋,陶兮忽然一把抱住玉竹脖子,倒是把后者吓了一跳,那张泛红的小脸上睡意朦胧,却还压低声音道“你肯定没有伺候王爷沐浴过吧我告诉你嗝王爷身材可好了可惜照不下来”
最后一句还带着委屈的意味,玉竹轻咳了一声,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其实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陶兮忽然瞪大眼,一本正经的道“王爷他不行”
“咳咳”玉竹只能捂住她嘴,四处乱看着,可当看到走廊那边过来的人时不禁神色微变。
“我怕被杀人灭口,好可怕”女子说着还委屈的哭了起来。
玉竹捂着她的嘴都不管用,向来冷静自持的她这一刻也淡定不下来。
男人就这么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女子,眉间紧蹙,神情也算不上多好看,后面的易木也是努力忍着笑,根本不敢去看他们王爷的脸色。
“王爷陶兮只是酒后胡言乱语,您切莫放在心上。”玉竹认真道。
俯身将女子拦腰抱起,男人大步走在前头,后面的那些官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不是还要谈正事吗
等进了房间,易木立马把门合上,看着其他官员道“王爷一路乏了,其他事明日再议。”
众人都亲眼看到王爷抱着那个貌美的侍妾进了房间,但大家自然不会拆破,当即严肃的点点头,说着明日再来找王爷。
屋里燃着幽幽烛火,待女子被放在床榻上后,还抱着被褥迷迷糊糊的嘀咕着,那张醉意朦胧的小脸上带着霞红,嫣红的小嘴微微嘟起,没人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萧臻居高临下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回想着刚刚女子的“酒后吐真言”,脸色就越发难看了,当目光扫过女子松开的领口,那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映入男人眼中。
眸光一暗,他忽然欺身覆了上去,声音暗哑,“想要卖身契”
听着耳边的声音,女子闭着眼嘟囔了一声,“想。”
喉咙一滚,男人目光暗沉的盯着身下的人,声音低沉,“想要就听话。”
“好”陶兮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男人便猛地的覆上那抹温甜,大手紧扣着她的纤腰,五指深陷,唇齿间带着抹淡淡的酒气,看着身下乖巧到不像话的人儿,萧臻喉咙一滚,眼中席卷着抹骇人的风暴。
本想等着小姑娘自愿,可在她眼中却是自己不行,既然如此,他自然是要给她一个答案的。
外面清风徐徐,屋内烛火妖娆的摇曳着身姿,夹杂着一丝哭声,落下的床慢遮住了所有旖旎。
等陶兮恢复一丝清明时,只觉得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人根本喘不过气,迷迷糊糊间,一股不适感刺激着她所有神经,不由让她闷哼一声。
只觉得跟做春梦一样,不过这春梦似乎太过真实。
“忍着点。”
耳边响起一道暗哑的男声,陶兮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所有神经都崩直了,眼角甚至疼的泛起泪渍,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在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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