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一直都知道自己迟早要完, 却不想报应来的这么快简直不给她留一条活路
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那张小脸也吓的褪去不少血色,萧臻可没有惯着她,不让人长长记性以后怕是会跟无法无天。
“在国公府过的如何”
感受到那只肆无忌惮大手, 陶兮都快哭了,只能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点点头。
见小姑娘面上没有涂脂粉, 男人突然低头在那粉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许是听到了抽气声,大手更加为所欲为起来。
在刚刚寺庙里她装模作样时他便想这样做了。
“王王爷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陶兮甚至带起了哭腔,她可不想在马车里玩这么刺激的事。
男人低头贴在她耳边,声音醇厚,“错在哪了”
咬着下唇, 陶兮低着头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不该不听话”
资本阶级真的不是她这种农民工可以反抗的
两指托起那白皙的下颌, 男人从她精致的柳眉一路轻吻至唇角,许是听到那不稳的呼吸声, 顿时粗暴的占有着温甜, 眸光炙热将女子抵在车壁上肆意掠夺。
这是一条无人的山间小路,就算有人也被隔离开了, 易木和几个侍卫警惕的守在四周, 但却不敢靠的马车太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乌云渐渐飘了过来,像是待会就要下雨一样, 可没人敢过去提醒。
不大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女子衣衫不整的靠在衣袍整齐的男人怀里,一脸通红的整理着自己衣物,眼中还带着抹浓浓的愤懑。
“平日可有好好习字”男人伸手轻抚着她脑后青丝,锐利的眉眼趋向柔和。
撇撇嘴,陶兮自然是点了点头,身为大家闺秀当然要知书达礼,只是很早之前对方就让她识字,难道早就有培养她做侧妃的打算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她眨眨眼,忽然红着脸抬手覆上男人额心,轻轻旋压着,“王爷这几日头疾可还有复发”
最近天气转变无常,这人的脑袋肯定更疼了。
揽紧了怀里的人,萧臻眸光一暗,“很关心本王”
四目相对,她眼神闪躲的低下头,忽然抬手揉了下自己的腰,声音轻细,“王爷是否不适我不知道,但人家非常不舒服。”
她就说自己迟早都会死在床上但也有可能死在其他地方,比如马车、书房等。
看着那张通红的小脸,男人顿时低头替她揉着腰,声音醇厚,“你是在说本王伺候的不好”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陶兮干脆撇过头不在吭声,只是感觉那只大手越来越变味,她才红着脸的伸手去推面前的人,“王爷我真的要回去了”
这人为什么永远都这么精力旺盛
然而男子却充耳不闻的继续占着便宜,直到在女子耳边低语了几声,跟着就衣冠楚楚的出了马车。
陶兮憋着一口闷气只能用力捶了下车壁,却疼的她嘶牙咧嘴的揉着拳头,随着马车突然开始行驶,恨不得立马跳下去逃跑。
然而她没这个胆子,没错,她就是怂了,凡事还得从长计议为好。
回到国公府时刚好下起了雨,哪怕撑着伞回去也被淋湿了不少,陶兮又高估了自己这具身体,就淋点雨居然也会发烧。
老老实实喝了药,烧才退下了些许,直到中秋宫宴还未好全的她还是跟着国公夫人一同入宫。
并未看到对方那两个女儿,可见入宫也不可带太多人,甚至一些低街命妇还不可入宫,并不是第一次来到皇宫,但这次明显要更热闹一些,宫门口停了许多马车,进进出出都是朝中官员,给冰冷压抑的宫闱添了不少人气。
本就还未好全,这时她只能脑袋晕晕的跟着对方一路往华安殿走,一路上碰到了些其他命妇,国公夫人都会郑重的介绍她,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好,不过陶兮知道肯定是她们王爷许诺了国公府好处,对方才会这么不留余力的帮自己。
一路来到宴会所在的大殿,里面笙歌乐舞好不热闹,皇上与太后还未来,但底下那些官员们却基本都已经到齐,陶兮跟着国公夫人落座后并未发现萧臻,只依稀看到那边坐了几个年幼的皇子。
“早就听闻六小姐标志过人,如今一见倒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若是能有个六小姐这样的儿媳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一个命妇忽然凑过来意有所指的笑着,然而国公夫人脸色却不太好,而是不咸不淡的道“兮儿还小,老爷还想留她在府中两年,说起来,贵公子此番科举不知可有进入殿试”
话落,那个命妇只是一顿,跟着立马绕到了别的话题上,其他人也跟着聊了起来,陶兮坐在一旁并未乱看或者多言,经过外面那么多传言,这种时候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着。
倒是小绫一脸愤愤不平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姐你不知道,那宋夫人的儿子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不仅时常出入烟花之地,府中更是姬妾无数,然而肚子里却是半点墨水也没有,考了数年连个秀才的头衔也未捞到。”
闻言,陶兮心中了然,想必那宋夫人是觉得自己乃青楼女子所生,终究不如正经嫡出的那般宝贵,可能也觉得国公夫人对她不会有多好,才会有所一提,就算只是个普通庶女,对方此言也是未曾把国公府放在眼里,也亏的国公夫人涵养好没有发作。
应该觉得她是青楼女子所生,周围那些贵女也未曾过来与她搭话,陶兮还乐的轻松,本就脑袋有些晕,这时也只能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喝水。
直到身边忽然坐下一个人,她余光一扫,发现居然还是个熟人,当下脑袋就更晕了。
赵雪音一眼便注意到了她,惊诧之余又很不敢置信,不曾想京中议论纷纷的国公府六小姐居然是王爷身边的那个丫鬟,一时间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她看得出王爷待着丫鬟的不同,可纵然以对方的身份当不了王妃,但一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两人也未曾搭话,直到殿前突然传来一道“皇上驾到”的声音,众人才纷纷跪地行礼。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大殿,一袭明黄的老人任由太监扶着坐在龙椅之上,跟着微微抬手,“众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
陶兮跟着起身坐回自己位置,只是瞟了一眼便心头大骇,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这个皇上气色更不好了,好像随时都会驾鹤归西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不是宅斗,而是直接升级宫斗了。
“今日团圆佳日,众卿不必拘礼,更要君臣同乐才行。”老皇帝轻咳着道。
“皇上所言极是”众人又纷纷附和起来,像是习惯了自家皇上这副虚弱的模样。
霎那间,殿内又进来一批舞姬,丝竹管弦声悠然响起,陶兮看到了萧臻,他正坐在一众皇子中,还有高王也在,不知何时从山西剿匪回来了,人好像都黑了一圈,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一点都没有变。
“皇上,听闻大皇子王妃前两日诞下了皇孙,今日佳节,您可要赐名”那旁的林贵妃忽然笑着道。
闻言,老人也露出一丝淡笑,沉吟片刻后才道“柏,亦如柏树般坚毅挺拔,成为一个栋梁之材。”
话落,底下的官员们纷纷夸赞道“还是皇上高瞻远瞩。”
大皇子软弱无能,也难怪皇子会对孙子有此期盼。
“这启王子嗣都有好几个了,殊王也有了王妃,臻王却还未有正妃,长久拖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一直未曾言语的太后忽然淡淡道。
霎那间,底下人又心思各异了起来,这几日在上朝时就已经争辩过几番,奈何皇上也没个确切想法,那臻王更是一言不发,也不知是何意思。
惠妃忽然一笑,目光柔和的看向龙椅上的人,“赵尚书女儿与长瑶郡主都是个知书达礼的孩子,臣妾哪个都喜欢。”
她如今已经不奢求能让赵家嫡女成为王妃,无论是谁,只要不是那个贱婢就行。
底下议论纷纷,老人坐在那也未曾吭声,倒是一旁的皇后忽然柔声道“皇上不必如此为难,满朝上下这么多懂事贤淑的好姑娘只要皇儿喜欢就好,不若让钦天监测一下那些女子的生辰八字,看哪个与皇儿的最为匹配,毕竟姻缘天注定。”
闻言,老人忽然扭过头拍了拍她手背,“朕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懂朕心思。”
霎那间,底下人又是心思各异起来,自从皇上龙体不适后,这些年更是痴迷天机星相一脉,对钦天监也是毫无理由的宠信,偏偏那老道油盐不进,平日更是神秘的很,谁知道那老道会如何胡诌。
“皇上此等大事怕是不妥吧”惠妃似有些为难。
老人目光一扫,“有何不妥”
霎那间,惠妃只好低下头不再多言,心中莫名多了股不好的预感,这个皇后就是喜欢与她作对,分明就是看不惯臻儿娶个有助力的王妃,所以才来这搅局。
“哀家也觉得不妥。”太后老眼一眯,一边慢悠悠的转动着手中佛珠,“若是钦天监择了个歪瓜裂枣出来,难道哀家的孙儿也要娶吗”
轻咳了几声,老皇帝又赶紧抿了口热茶,沉吟片刻,目光忽然落在底下的萧臻身上,“这是皇儿你自己的亲事,你怎么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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