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一时间整个殿内都是寂静无声, 那些太医都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没想到这安南王如此爱女心切, 居然敢忤逆皇上

    眼帘一抬, 萧臻只是神色平常的看着安南王, “你是觉得朕会包庇凶手”

    淡淡的语调让安南王粗眉一动, 自是赶紧解释起来,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长瑶没了, 那微臣”

    看着安南王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露出那副哀戚的表情,其他人也是心叹不已, 难怪吴妃如此娇纵跋扈, 可见还是这个爹给惯出来的。

    “安南王到底不方便,不如将此事由哀家调查,当然, 要是安南王信的过哀家。”太后忽然正声道。

    见此, 当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太后都这样说了,再说他一个男子进出后宫调查的确不方便。

    萧臻忽然上前一把握住安南王胳膊,后者一副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 却只听面前的人沉声道“母妃蒙受迫害,朕能体会你的关切之心,朕也与你保证,只要找到幕后之人,无论是谁朕必定都严惩不贷。”

    那句“无论是谁”带着点冷意, 骤然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安南王立马低下头,一副感激涕零的道“多谢皇上”

    看了他眼,萧臻拉住身边女子的手,一步一步就出了侧殿,其他人都高呼“恭送皇上”。

    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结果出了这种事,宫里那点年味也被冲淡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暗藏的风起云涌,所有人都怕被这事给沾染上,连平日角落里嚼舌根的宫人们也不见了身影。

    回到承乾宫,陶兮面上的忧色这才显露无疑,自己总共才那么几个仇家,其他人就算看不惯她也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可如今那两人都中了毒,难道还是赵雪音下的不成

    可对方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况一不小心就会惹上一身腥,这可不是对方的性子,而且手笔这么大,还挑在宫宴这一天,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由此可见幕后黑手一定是恨毒了自己,说明对方足以有能力操控这一切,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娘娘,真是好险。”

    雨心替她解下狐裘,一副心有余悸的扶她到软榻上坐下,“可是先前御膳房明明说是有人拿着李嬷嬷的腰牌去传话的,怎么一转头话就变了”

    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陶兮垂着眼并未言语,而雨心像是想到什么,顿时一脸惊诧的看向外头,跟着又重重松了口气。

    萧臻正在外殿与太医说着什么,陶兮听不仔细,只能抬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你去把李嬷嬷找来。”

    闻言,雨心自然是赶紧出了内殿,没一会,李嬷嬷就神情凝重的走了进来,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老奴糊涂,腰牌不见了也未曾发觉,还请娘娘降罪”

    一边揉着额心,陶兮没有说话,背后的人虽然布局精明,可到底是棋差一招,他们怕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嬷嬷是萧臻的人,难不成萧臻还会让李嬷嬷下毒害自己母妃

    不过萧臻还没知道事情经过的时候就让高远海去处理,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是相信自己的

    “起来吧,天降横祸也没有办法,此事说到底还是冲着本宫来的,躲也躲不过。”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你的腰牌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随身带的东西,难道宫里还出了神偷不成

    说到这,李嬷嬷神情也凝重了起来,“老奴申时还记得腰牌在身上,而且这种东西老奴都是贴身放在怀里,今日也没有跌倒什么,也不知为何到酉时就不见了,老奴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知道可能要出事便匆匆去宫宴寻您,正巧碰到了雨心,跟着便与她一同去了御膳房,谁知道听闻有人拿着老奴的腰牌去传话,但好巧不巧的是,刚刚回宫时,老奴又在身上发现了那块腰牌,好像从未丢过一般。”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李嬷嬷说着还将那块腰牌拿了出来,陶兮伸手接来一看,触手还有余温,可见李嬷嬷真是贴身放着的,她自然是不会怀疑对方的话,李嬷嬷要害自己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下手,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根本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那这么说,宫里头是闹鬼了还是出现了什么神偷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把目光往外看了看,只看到许久都未出现的易木,正在廊下与高远海说着什么,陶兮在想,如果一个人身手很好,是不是可以悄无声息从一个人身上拿走东西

    那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了害自己,动用了什么武林高手也不一定,当真是煞费苦心呐。

    “行了,下次注意点就好,你记得时时盯着吴妃那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虽说有太医确诊,但盯着总没错,要是太医真找不出解药怎么办

    闻言,李嬷嬷自是赶紧退了下去,似乎自己也要排查一番。

    在宫宴上本就没有吃什么,等喝了一碗药膳后陶兮便洗漱完歇下了,也不知道萧臻在和谁说话,须臾,直到被窝里躺下一人时,她才麻利欺身过去。

    “太医怎么说”她精神奕奕。

    按下那个脑袋,男人声音低沉,“此事有朕,你不必理会。”

    怎么可能不理会,对方来势汹汹,陶兮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孕之人本就爱多想,您不告诉我,臣妾指不定会如何胡思乱想,然后整日担惊受怕郁结于心,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动胎气”

    听着那越发可怜的声音,萧臻皱皱眉,一手捏着她腮帮子,低声道“无药可医。”

    闻言,陶兮一顿,跟着又凑过脑袋轻声道“不可能,要是真的无药可医,皇上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可是他亲母妃,就算平日隔阂再多,那也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你想让朕有什么反应”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神情,陶兮也未再出声,而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想起,先皇驾崩时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伤心这个词,亦或者就算有也不能表现出来。

    “如果有一日臣妾也遭到意外走在皇上前面,您会难过吗”她手心微紧。

    说完,陶兮心中有些复杂,直到这时腹部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大手,如今她肚子已经可以看得出微微隆起,虽不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出那个弧度,她更能感受到那掌心的温度。

    “中毒不深,可以吊气续命。”

    听着耳边那道低沉的男声,陶兮唇角一抿,脑袋枕在他臂弯间没有再出声,她就知道这人喜欢唬自己,如果真是惠贵太妃自导自演,怎么可能真让自己命悬一线。

    不知想起什么,她又好奇的小声问道“皇上不怕真是臣妾做的手脚吗”

    要知道那两人虽然恨自己,可自己也有充分的理由先下手为强。

    大手捏着她小脸,男人没有出声。

    陶兮撇撇嘴也没有说话,她们皇上就是充分的大男子主义,强势,还好她性子不烈,不然肯定会天天疑神疑鬼。

    不过如果有一天有人伤害她的孩子,陶兮也什么事都做的出,别说吴妃,就算是惠贵太妃也不行,她可不会顾忌萧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但如今那两人若真死了,事情可就闹大了,有些人一定会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扯。

    深思间不知何时睡熟的,等次日她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但雪好像已经停了,不过那股子年味却是消失殆尽,外头的宫人也只是井然有序的做着事,全然没了前几日的活跃。

    刚用了早膳,陶兮正准备去惠贵太妃那里看看,却只见雨心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本来要说什么,可当对上李嬷嬷的眼神时又瞬间闭了嘴。

    “有何事不能说的”她刚系上狐裘,却是把护甲拿了下来。

    雨心一副支支吾吾似乎不知该不该说,陶兮来到软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余光一扫,“你不说本宫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事,雨心不说想必也是刺激到她而已,陶兮哪有那么脆弱,现在是由太后在调查,十公主还未出嫁,对方就算是查到什么也不可能声张,所以萧臻才会放心让她接手。

    对上她视线,雨心看了眼旁边的李嬷嬷,最后还是咬咬牙上前一步,神色凝重的道“是这样的,如今外头不知为何都在传是您与吴妃娘娘不合,才趁机谋害,刚刚听闻赵丞相还有安南王与一众亲王都去了御书房请命,听说听说好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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