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看着一脸认真的父亲,珊瑚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开口说话了。
难道要让她亲口说出, 东方不败或许真的是因着喜欢她而来求亲的
想到这, 一种瞬间涌上来的莫名羞耻感让珊瑚闭上了嘴, 接着, 便只能静静守在一旁, 听着自家掌门父亲的“真知灼见”。
“这东方不败不愧是能将任我行拉下教主之位之人,方才可谓是真人不露相,他与我交谈这许久, 若不是瑚儿你叫破,为父怕是至今都无法看透此人竟身怀绝学武功,可见其武功修为已几近巅峰,方能如方才那般将武者气息收敛得几近常人, 如此收放自如, 又是这般年岁,江湖上称其武学奇才, 可谓实至名归,而他现在为分化我五岳剑派, 竟能如此面不改色的亲口撒下方才那明显的虚言, 还不惜以身犯险, 亲自来到我华山派, 如此的大费周章”岳不群抚须沉吟了下,不禁凝眉道, “所图之事, 必然极深”
想到这, 岳不群又看了珊瑚一眼,一脸慎重道“瑚儿,江湖之险恶有时候便是如今日这般,方才若不是你及时叫破东方不败的身份,便是为父,都要以为他真的心悦于你,若真如此,那么,只怕今后在江湖上,我华山派与他魔教怕是要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了,只可惜,任他千般算计,万般打算,却是将瑚儿你想得太过简单了些,你是为父一手调教出来的,又如何是一般女子可比,他东方不败怕是将你我父女二人想得太过简单了。”说到这,岳不群面上闪过一抹自得之色,望着珊瑚的目光也很是欣慰。
珊瑚“”
迟疑着张了张口,最后珊瑚还是闭上了嘴继续旁听,因为现在即便是她亲口说出东方不败来此的目的真的在于求亲,只怕她家父亲也多是认为她是被其蒙蔽了,入了那人的套了,她得到的或许只能是几句教训,这对此刻的她来说完全不会起到任何积极的作用。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珊瑚觉得自己还是不做为好。
而正如珊瑚意料之中的,岳不群此时也无需珊瑚回应,只自顾继续说了下去“幸而他似乎也有所顾忌,又或者是想着先麻痹你我,方才如此与我等虚以委蛇,若是如此,想必他定是有求于我华山,这般看来,或许我们可顺势而为,一则,可以先行保证华山众人的安全,以免这魔头因着被你我看破而杀人灭口,也可为我们华山派脱困保存实力,争取时间,二来,依着东方不败方才如此郑重的模样,我们的利用价值或许远超过我们的想象,那么,这便是我们的筹码巴拉巴拉”
听着自家父亲这一脸认真的分析,珊瑚不知为何,只在心中闪过四个字中庸圆滑,这是珊瑚给自己的父亲岳不群总结出来的性情特点,或许是年少之时曾做过秀才的缘故,岳不群不仅在为人处世上处处以君子自居,性情也自带了读书人的谨慎与细致,而多年的掌门生活,更是让其练就了圆滑的处事原则,遇事之时,他从不会贸然的硬碰硬,更多时候,他会选择静待时机,而后一招毙命。
这样行事或许少了些江湖豪爽之气,但对于被他护在身后的人来来说,却是十分的安稳妥当,他处事中庸,便不会带头冒进,做事圆滑,便很少与人为敌,因此,即便当年华山上弟子十不存一,但他依旧能将华山派恢复如今的光景,期间手段,不可谓不厉害,总之,不论过程如何,他确实在保住华山的前提下,将华山派发展得越发的蓬勃了。
想到这,珊瑚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这是排除掉血缘关系后对岳不群本人的一种敬佩,他或许不是真正的君子,却实在算是一位能人。
而面对这般认真严肃的岳不群,珊瑚有心接触误会,但每每准备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同自家父亲说起,毕竟父亲此时的猜测,也不算是完全没有道理。
之前的那些日子里,那人确实对她照顾有加,待她又很是特殊,那日更是亲口与她说出心声,更是为此对她多番冒犯,一派心悦于她的模样,但是,珊瑚却仍是难以信服,毕竟,他是魔教教主,江湖上多少女人,他不能得到,又何必找她这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呢
对自己,珊瑚自觉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虽说是长得不错,但最多也只能算秀美,完全不比其他许多女人来得美艳,更是因着常年练武的缘故,面色看上去总是显得十分的冷硬,这也是底下的师弟们惧怕她的原因之一,为此,当那人首次表现出对她的特殊的时候,珊瑚第一反应,是那人在捉弄她,而之后总总,也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因为,她不相信有人会喜欢一个总是与其作对,并每天冷眼相对的女人,她从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而若论性情,更是谈不上多好,珊瑚虽也自认豁达疏朗,但换个角度便是所谓的心粗如柱,也很少有什么少女心思,无论是下山前还是下山后,她心中的第一位永远是武功绝学,心心念念的,从来都是从父亲手中接任华山掌门,将华山派发扬光大,这是她的第一宏愿。
如她这般既不知情识趣,又不会娇声软语的女人,那人身为一教之主,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又怎会真心的心悦于她呢
这般想着,珊瑚心下先升起的却不是轻松,反而有些怅然,更有一股郁闷之气油然而生,然而,不等她心下的郁愤消去,自家父亲的一席话便再次将她的思绪推入了更黑的深渊。
“对了,瑚儿,方才东方不败言及你曾救过他一命,此事是否属实”岳不群说着,扭头便见自家女儿仿佛咋然被惊愣了般,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一脸复杂,这让他不禁上前一步,皱眉疑问道,“瑚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听到这话,珊瑚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但心下却仍是不停的反问自己道是啊,若那人之前都是在做戏,那么,之前随她跳崖难道也是做戏吗还是说那人真的、
想到这,珊瑚心下再次纠结了起来,但面上却是不显,并在自家父亲一脸疑惑的看过来之际,抱拳正色回道“没什么,瑚儿方才不过是同样在沉思那人来此的用意,一时间想得有些入神罢了。”
“哦那么,听了为父方才的推测,瑚儿可有其他见解”即便是今日这般的情景,岳不群仍是习惯性的培养自家长女对时事多思多虑,这般才能掌握更多别人没有的时机,这是他处世为人几十年的经验之谈,对于从来不会令他失望的长女,岳不群心中自是骄傲与疼爱非常,同样的,对其的期望也是最高的,而珊瑚,也从未让他失望。
果然,听到岳不群的问话,珊瑚立马接了话头,说出了自己对此事的见解,但她也只是就事论事,完全不带任何的私人感情,仿若一位旁观者般,侃侃而谈,这让岳不群面上越发满意了,一捋长须,满眼得意。
见状,珊瑚彻底放下了说起其他的心思,只在解释完与东方不败的相识的经过结果后,便随之谈论起自己此番外出之际的所有见闻,而面对父亲对自己与师弟令狐冲两人去黑木崖上之事的疑问,珊瑚选择了如实回答,她自觉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在言及她与那人的相处时,珊瑚不知为何,却是说得有些避重就轻了,对此,她只在心里暗道之前那些其实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想罢了,若是对方真的只是做戏,那么她若是都同父亲说了出来,难免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了些。
为此,珊瑚更是坚定了不带私人感情的信念,去同父亲说起此间的事,而听着珊瑚的解释后,岳不群没有立刻说些什么,只是面色凝重的沉吟了许久,没有作声,至于心下的想法想来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罢了。
抬眼看了看面色凝实的父亲,珊瑚眼神一暗,嘴上却是不停。
最后,等珊瑚出了大厅,已是几个时辰后的事了,门外,太阳西斜,夜晚即将来临。
而在之后的时间里,或许是珊瑚有意,又或许是师弟安排,总之直到晚饭过后,她都不曾再见到那人,这让珊瑚狠松了口气之际,心下却是愈发复杂了。
有些困惑,又有些混乱
晚上。
珊瑚刚刚消食散步回房,一打开门,迎面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那人。
手上本能的一下子关上了门,珊瑚满面惊讶,不由惊疑不定的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窗前,东方不败斜靠在窗台上,颀长的身材,闲适的态度,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听到珊瑚的话,他那如剑锋般的长眉轻轻一扬,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了一抹慵懒的笑意“哦我若不在这,又该去何处”说着,他那长而卷翘的睫毛闪扇了扇,再配上那刀刻般的精致五官,一股迷人的风情直直往珊瑚面上扑来,房子顿时升起一股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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