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的尖叫停留在了嗓门口, 他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动了就被这庞然大物给生吞活剥了
看看它的獠牙,看看它可怕的虎目,它在笑, 它眼底有充满了恶趣味的笑意。
贾诩惊恐地发现这只虎竟还是个通人性的, 它定是在捉弄着自己这个猎物,然后随时准备把他吞到肚子里。
好好的州牧衙门哪里来的巨虎
贾诩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在极限的求生欲之中,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亮光。
貂蝉那么大的能耐, 怎么可能放任巨虎入侵, 这虎定是她养的
想到这里,贾诩渐渐地放松了身体, 躺平,任由花斑虎作为,我自毅然不动。
闭眼的贾诩来吧, 我躺平, 我不动
花斑虎面露疑惑之色这两脚兽怎么不害怕了
它饶有兴致地甩了甩尾巴,喉咙则咕噜咕噜地发出了吞咽似的响声,然后它睁开血盆大口,露出了其中比刀刃还要锋利的獠牙。
贾诩闭上眼睛,紧张到了极点,他就是料准了这虎不会吃他,还有闲心开口与它对话“你若伤我,貂蝉会如何待你或许会把你宰了做虎肉吃吧”
贾诩把自己舌头捋直了, 闭着眼睛说着,迎面而来的又是湿漉漉的舌头,给他洗脸,还越洗越黏糊。
花斑虎确实不会怎么对他,它惧怕貂蝉,听到这个名字就哆嗦。
貂蝉,是它虎生之中出现的一股泥石流,是它的心里阴影,提起来都会猛虎落泪的存在。
不久,花斑虎离开了,屋内响起了其他人的轻笑声“它确实不会伤你,能够在大花的爪下还镇定如斯,你是第二个”
贾诩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宿醉之后有些头疼,捂着额头望向逆光的门口。
门口有个斜靠着门的身影,大门开着,阳光从外头照入地面上,形成了淡淡的暖色。
那人身影纤细修长,他歪头看着贾诩,面容在光晕之中暂时看不清。
“我是第二个,那么第一个是谁”
贾诩淡淡地问道,假装镇定,心里头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脏也渐渐平息。
“第一个,自然是我了,”靠着门的青年人骄傲自得地说道,他那声音如跳脱的琴音,性子怕是也与其声音一般活泼。
青年人走了进来,贾诩渐渐看清了他的样貌。
一身文气,眼眸明亮又灵动,身材消瘦而下盘稳固,贾诩的视线落在他的胳膊上,那纤细的胳膊藏在袖子里,隐约能看出一些白皙的皮肤。
贾诩评价嗯,是个弱鸡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贾诩温雅有礼地说道“阁下大清早地闯入我的房中,就算是要给我这来寻主公的旧臣一个下马威,也不用这般着急吧衙门里这么多人看着,于礼终究不合适。”
言下之意,你这个无礼之徒
他才是主公身边的旧人,你这个大清早就来争宠的年轻人急躁的很,他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郭嘉听贾诩温声细语说着,眼眸亮光一闪而逝,勾起一抹坏笑来“哦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吧,全临淄城的人都知道,这间屋子是我的,便是随便去外头拉个仆从,都能给我证明。你不请自来,礼又在何处”
郭嘉拍了拍花斑虎,有猛虎撑腰,一点都不带怂,他理直气壮说道“大花,你说这地盘是谁的”
花斑虎中气十足地低吼一声,前爪刨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了个坑我的
“看,大花都说这地盘是我的,”郭嘉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床,以鹅绒为被,以虎毛为枕,睡得舒服吗”
郭嘉非常不开心,他原以为自己“凯旋归来”,会接到热烈欢迎,待主公听到他的汇报,定还会大力夸赞他这只崽真聪明,对他另眼相待。
却不想欢迎没有也就罢了,竟然连屋子和床都被个陌生人占去了。
郭嘉高兴了喜欢折腾,不高兴了更要折腾,仇恨值牢牢锁定在贾诩身上。
贾诩认怂认地贼快,最会见风使舵,温声解释道“这屋子是主公派人将我送来的,昨日我喝高了,没有意识,今早起来才知道原来是你的屋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或许是仆从们搞错了,也不知主公如何了哎,都怪我,昨日我与主公对饮,害她也多喝了不少。”
郭嘉闻言,脸黑个彻底。
喝高和主公对饮,他都还没这样的待遇
贾诩这个人精,他挑拨人起来是信手拈来,郭嘉善于看透人性,道行只深不浅,哪里会被贾诩牵着鼻子走,他轻哼一声,指着外头干净利落道“请吧,甭管你是谁,离开我的屋子。”
贾诩从容起身,包容地笑道“给你添麻烦了,我是幽州牧军师,名曰贾诩,字文和,公子既然住在这衙门里,定也是主公得用的下属,日后我们便是同僚了,请多关照。”
他这般如沐春风地微笑,包容地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他的年纪也确实要比郭嘉年长一些。
待他慢慢走过郭嘉身边,个头竟比郭嘉高了半个头。
贾诩的温热的掌心拍在郭嘉肩头温声问道“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小兄弟。
郭嘉差点没气歪了鼻子,他脑子一转,念及貂蝉此前提过留给他的位置,抬头说道“在下不才,任职军师祭酒,你可以称呼我为郭祭酒。”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挑衅贾诩。
嘿,听到没,祭酒
我才是军师里面最靓的崽,首席
郭嘉的挑衅无疑是幼稚的,身侧猛虎虎视眈眈,两人齐刷刷对着贾诩,倒是显得他有些势单力孤。
这挑衅,还真管用。
贾诩气息缓了一瞬,又有礼地回答道“原来是郭祭酒,我此前跟随在主公身边时不曾见过你,想来你是主公来青州后投靠的吧我们日后就是朝夕相处同僚了,共同为主公的大业而谋划,今日得罪,还请郭祭酒别放在心上,在下本意并非要占用你的屋子,一切也不过是主公的吩咐罢了。”
贾诩屡次提到主公,提到大业,礼节全部到位,却也笑里藏刀,他慢慢离去,去外头叫住个仆从又换了间屋子,气定神闲、怡然自得,还把屋子挑选在了郭嘉隔壁
郭嘉低垂下眉眼,手指轻轻碾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末了,他低啧了一声“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花斑虎疑惑地低叫了两声。
郭嘉轻哼“我是说貂蝉,打得一手好算盘。”
人精,全都是人精,这地方没法呆了,他得心力交瘁累死。
“贾文和,”郭嘉啧啧有声,暗骂道“幼稚鬼。”
另一边,贾诩到了自己屋里洗漱了一番,暗暗思索。
貂蝉把他丢到郭祭酒的屋子里,是想要他们结仇吗
念及此前那位带着猛虎的高傲文人,贾诩轻笑“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对这种程度的幼稚鬼,我可有的是手段。”
貂蝉昨夜也不过是喝醉以后随口胡说,哪里知道属下仆从就当真将贾诩给丢郭嘉屋子里了。她一点都没有运筹帷幄的自觉,大清早醒来,迎面而来的是充满了性感荷尔蒙的胸肌。
貂蝉僵了僵,昨夜她做了什么飞快地掠过脑海,而她现在则四肢并用地攀着赵云,像个赖皮的八抓鱼。
貂蝉的视线飘过面前秀色可餐的画面,口中隐隐有水渍在酝酿,却听头顶一声“蝉蝉”,唤得她全身一个激灵。
貂蝉立马捂住头,晕晕乎乎应了一声,还带着哭腔地说道“头疼。”
赵云给她揉脑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低声责备道“既然头疼,还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那被貂蝉昨夜撕掉的里衣碎片飘荡,欲说还休地半遮半掩着绝妙的美景。
貂蝉眼神依依不舍地舔过那里每一寸露在外头的皮肤,有色心,没色胆地在脑子里扑倒男神。
时年十九的赵云已是渐渐脱离了青涩的痕迹,脸颊的婴儿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棱角分明俊脸,剑眉星目,因常年练武所致的完美身材充满了隐藏的爆发力,肌肉与荷尔蒙,还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味。
貂蝉的眼睛冒起了小心心,受男色所惑,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赵云给她揉额头,又给她端来解救汤药。
苦涩的汤药味隔着空气都能闻到,貂蝉皱起眉头,抗拒地向后瑟缩。
赵云拉住了她,剑眉轻皱,不容置疑地说道“喝掉,饮酒伤肝,不喝解酒汤,是想靠自己来消化吗别趁着年纪轻轻就糟蹋自己身体。”
死活不肯喝药的貂蝉只能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看着他,企图蒙混过关。
无害状态下的貂蝉软绵绵的一小只,她比赵云矮了不少,整个人在他的笼罩下显得更为娇小玲珑。
弱小、可怜,又无助,平白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惜之情。
赵云也不例外,手上动作轻柔了一些,生怕伤着她。
转念一想,对貂蝉性子掌握了十成十的赵云丝毫不妥协,严肃认真地要求她“一定要喝掉。”
赵云在原则性问题上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即便他再宠貂蝉,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退让半步。少年人性子耿得很,直到盯着貂蝉将解酒汤药全部喝完,这才松开了眉头。
这时候他才低头去看自己衣裳,脸颊也红透了,赵云红着脸,严肃说道“你我虽已定亲,却还未正式成亲,逾越的事情是万不能做的,于你的名声也不好。”
貂蝉刚想说她不在乎名声,赵云已经环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低声说道“别让我担心,好吗”
貂蝉脑子中的一根弦瞬间就崩了,呆呆地点头,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在撩我
“嗯”赵云饱含磁性的嗓音又问了她一遍,貂蝉忙不迭点头。
好好好一万个好你说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此刻,貂蝉想要吟一首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就像是被妖妃迷惑的君王,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捧到他面前。
然而即便喝醉了酒,他们的进度还是停留在亲亲抱抱,想要摸摸吸吸泡泡是不可能的。
赵云说,只有正式成亲才能答应。
炮不到男神,貂蝉咬着小手绢,擦干眼泪向大业,为了能炮到男神而奋斗
她清醒以后,转头就调动了十万鹅军,陆空并行,自己也启程上路,拉着赵云一同往幽州去。
“你,你们,还有你们,全部留着看家,好好搞发展,此后的发展规划我都写清楚了,照着清单来不会错,只要在青州境内,随便你们折腾,”貂蝉指着荀攸,又指郭嘉、贾诩、刘备等人,意思是此去一路她一个都不准备带。
“至于孙策,待你朋友到来后你就立即启程去南面,时刻提防着陶谦的动向,这陶谦可一点都不安分,记得盯紧了他。”
贾诩问道“我自幽州而来,熟悉里面的情况,州牧为何不带我同去”
貂蝉瞥了他一眼,对他那些小心思门清“比起你,鲜于银、鲜于辅还有齐周显然更适合与我前去。”
貂蝉指向那仨刘虞留下的崽,三个人高马大的武将一人身后跟着一只小鹅,精神抖擞的模样特别喜人。
貂蝉招招手,便有兵卒将鹅蛋捧上来,她推给贾诩,笑眯眯说道“送你的临别礼物,现在的齐可安全的很,好好养鹅搞发展,难得清闲还不好吗”
郭嘉幽幽说道“你不带任何一个谋士,还不是怕我们打扰你做些什么”
这股子浓浓的幽怨味道,貂蝉实在不想细品,她指着郭嘉说道“你去兖州玩得开心,现在轮到我们去幽州玩了,我没让人跟着你,阻碍你胡闹,你也别来阻碍我。”
看看这理直气壮的口吻,活像是真的要去幽州玩耍一般。
刘备、荀攸、贾诩等人齐刷刷闭上了嘴巴,看看天空那一片片白色的大白鹅大军,再看看地上兵将们一个个鹅毛衣裳鹅毛帽子,手中兵器锋利而闪着寒光。
冬日封山阻碍不了貂蝉的脚步,大白鹅羽毛丰盈根本不惧怕寒冷的天气,用鹅羽做的衣裳暖和极了,根本不必害怕寒冬侵袭,而他们不怕,公孙瓒害怕啊
冷兵器时代的冬日战斗,除了战死以外最痛苦也最大面积的死亡就是冻死了,没有哪一个诸侯会在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大雪封山的季节去进攻。就连与公孙瓒打得火热的袁绍都已经撤回屯兵之地休养生息,等着来年再战了。
她说去玩,却也没说错。
几个谋士武将们心大地放任主公出门了,主公亲自带队的队伍,一个字,稳
郭嘉没有得到想要的夸奖,非常不开心。
他嚷嚷着我让曹操和袁术打起来了。
众人哦。
没了,就这么没了,不仅不夸他,还无视他
于是郭嘉找到一向与他不对盘的贾诩,对贾诩说道“我知道之前是主公将你丢到我屋子里的,与你争锋相对也不过是合了主公的心意罢了,现在主公都溜走了,我也不打算和你争了,我们暂且休战如何”
贾诩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他可不相信这性子跳脱的郭奉孝会突然之间放弃折腾,相处一段时间以来,贾诩对于郭嘉天马行空的思想、以及生生不息的闹腾主意深有体会。
到底是邻居,诸如被逼着大清早被虎追着跑圈这种事情,贾诩也是尝过这滋味的。
“你别警惕我呀,我可没害你的意思,”郭嘉把贾诩拉远了一些,对他神神秘秘说道“主公说了,青州境内随便我们折腾,这青州,也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面不是吗”
“所以,你也想去玩,并且打算拉上我一起”贾诩将冰凉的手收拢在衣袖中,淡淡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知己好友,荀公达呢”
“公达自从跟随主公以后,越发正经了,我这主意他不会赞同的,”郭嘉小声道“主公走后,这临淄城无趣的很,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地做,你不觉得无聊吗像你贾文和这样玩弄乾坤的智谋高深之士,甘心就这样整日里做一些重复的文书工作我们手里的文书工作现在简单的很,交给下属去完成就得了。”
郭嘉毫不避讳自己偷懒的现状,并且要挑唆贾诩一起。
贾诩淡淡道“你去找别人吧,这大冬天的,我这一身疲懒骨头可不想动弹。”
他才不会轻易上当
是日子不够安稳,还是工作不够清闲在齐生活的日子就是他的毕生追求。
安全、安稳、安逸、安宁,足够了。
贾诩作为一条只想在乱世中做咸鱼的泥鳅,是绝对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
郭嘉指指点点“你看,孙策接了主公的调令去南面招兵买马屯兵屯田,青州最南面靠近徐州,主公去幽州玩公孙瓒了,我们不如去青、徐边境玩玩”
贾诩动作停了一下,悄悄竖起了耳朵。
“啊,听说徐州的把子肉肥而不腻,软香入口,”郭嘉又道“大冬天的,吃羊肉最好了,徐州的羊方藏鱼又暖身又美味,听说徐州有养羊的大户豪族,自发家以后就雄居于沛县,陶谦初掌徐州的时候好是废了一番力气,才得到他们的支持。”
“陶谦吗”贾诩沉吟起来“其性刚直,外表敦厚,内里却截然不同,好端端的你去搅合些什么”
“陶谦一直与曹操不对付,但是他的手脚也不干净呐,之前青州因为有大量的黄巾余孽,他不敢轻举妄动,自黄巾被劝降以后,我青州临镇时而接到有徐州兵卒前来征兵的消息,”郭嘉嘀嘀咕咕“主公现在一心想先收拾公孙瓒,往北面去了,你们甘心就这么吃闷亏吗”
“现在去招惹徐州,会让青州面临南北交战的境地,”贾诩道。
“别开玩笑了,公孙瓒在主公面前就是个绣花枕头,你自己体会不到吗”郭嘉算准了“就连三十五万鹅军,她也只带了十万出去。”
郭嘉悄咪咪凑在贾诩耳边,指来指去,手舞足蹈,贾诩的表情渐渐变了,由诧异渐渐过度成跃跃欲试。
“一句话,干不干”郭嘉又问道。
贾诩没有再与他抬杠,而是收起了衣袖,起身便往城外走去“走吧,我们去找孙将军。”
貂蝉不知道,本质上有冒险精神的贾诩与每天都在捣鼓冒险的郭嘉凑在一起,两颗金灿灿的顶尖谋士脑袋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却说公孙瓒这头,自冀州撤回以后,他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收编了刘虞曾经的部下们,一路从渔阳到州牧府,全都被公孙瓒划入了自己的地盘。
渔阳太守邹丹劝告公孙瓒道“幽州牧貂蝉虽然不在,但是她往日里留给将军的威慑将军忘记了吗”
乐疯的公孙瓒稍稍冷静了一些,回答道“她的威慑我自然没有忘记,可她现在深陷青州,青州尚且管不过来,等她再回到幽州,我早就已经将幽州治理稳固了。到时候我有千军万马的精锐部将,她一个人如何能敌得过即便她率领部将们打我,我也是不怕的,青州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又穷又苦,没有粮草她怎么来打我”
公孙瓒信重的部下严纲神色凝重“公孙大将军,贾诩与两位鲜于将军、齐周等死忠于刘虞的旧部逃去青州,带走了两万兵卒。他们是否会与貂蝉合谋一起来进攻将军”
公孙瓒说道“他们会怎么做我暂且不知道,我要发展自身壮大手中的兵力却是势在必得,贾诩不过带走两万刘虞的忠兵,带走了也好,免得真正交战的时候他们再叛变,那可就麻烦了。”
公孙瓒的同族从弟,公孙范,亦是如今的渤海太守,他劝告公孙瓒道“兄长且莫骄傲自满,貂蝉其人非常人所能想象,她将是将军最重要的劲敌。”
公孙瓒欣赏貂蝉,却也忌惮她,他轻叹道“比起貂蝉,真正要我性命的敌人是袁绍啊我与袁绍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与貂蝉,却还有联合的可能,若她识时务,应该在拿下青州以后投靠我,这样我才会愿意出兵出粮去帮助她度过难关。”
在众人心里,青州就是个破地方,却也是战略要地,它北临幽州,南临兖州及徐州,徐州牧陶谦曾经明确要抱公孙瓒的大腿。
在公孙瓒的眼中,并、冀、幽、青、兖、徐这六州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要干掉碍眼的袁绍和曹操,将他们两个的联盟打破,他将成为这天下最大的诸侯,连吕布都要忌惮他。
青州牧田楷,徐州牧陶谦,全部都是公孙瓒的党羽、狗腿子。
公孙瓒志在必得,更是信誓旦旦地对部将们说道“若貂蝉识时务,我将把青州牧的职务给她来做,若她不识相,待我攻下他们,我也不打算杀她。她的武艺确实厉害,人长得也美貌,有这样的女将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我将劝降她做我的部将。”
北风呼呼地吹着,现在没有战事,这群汉子们居于公孙瓒的主帅营帐内,共饮美酒吃着肉。
部将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更有人说着浑话,直言道“末将还缺少个暖床的娘子,到时候公孙将军不如将貂蝉嫁给我,还能亲上加亲拿下她。”
说话的是公孙族人,众人哈哈大笑,嘲讽他“这样的铁娘子你能降得住吗别被她给收拾了。”
众人这边说得欢乐,公孙瓒的长使撩开营帐厚重的门帘而入,冷风从缝隙之中钻了进了,冻地众将领各自打了个哆嗦。
“将军,”长使关靖面露急色,匆匆汇报道“斥候探来消息,青州有大军向渔阳过来了。”
公孙瓒蹭一下站了起来,低声骂道“这疯娘们,外头下大雪呢跑来攻城,是丝毫不怜惜手底下兵卒啊”
“即刻整顿大军”公孙瓒高喝一声,抄起自己的枪便往外头去,他骑上马,呼喝兵将们“这大冬天的貂蝉竟敢来打我幽州,定让她有去无回”
兵将们穿上厚重的盔甲,拿起长矛,而公孙瓒则率领自己的白马义从,随骑兵一同往阵前而去。
“天上天上有什么,看不清啊,也一同过来了”
公孙瓒赶到,视野之中还未出现人影,天空之中雪白色的“乌云”在靠近,他眯眼细看,发现看不清,不由暗骂一声“疯娘们在搞什么鬼”
待那乌云靠近,众人发现竟是一只只扇动着翅膀的白鸟,它们盘旋在他们头顶久久不去,还发出响彻云霄的咕咕声。
如此神异的现象令人心生畏惧,公孙瓒当机立断下令道“弓箭兵准备,来人,放箭”
弓箭兵还未结成队形呢,铺天盖地的屎蛋蛋便从天空降落了下来,在高空冷却成了冰疙瘩,加速往下落去,砸在人身上是生疼无比。
“啊”
“这是什么东西”
“干这他妈是鸟屎啊”
“啊疼,妈的砸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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