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貂蝉这母老虎,吕布就脸疼

    孙尚香一听隔壁家的漂亮姐姐竟然有那么多人求娶, 顿时就急了“明明是我第一个发现郭家姐姐的”

    在徐州与青州,温婉如水的姑娘是多么大的宝藏啊这儿遍地都是女强人,女孩子们自信有能力是好事儿,随之而来的是小小年纪的女郎们顽皮捣蛋啊这年头, 生个闺女与生儿子没什么两样了, 闺女再也不是乖巧可人的代名词了,尤其在他们孙家, 尚香的破坏力不必幼时的孙策差多少。

    孙尚香一急, 就跑去对母亲说道“我与郭家姐姐是先认识的,她可漂亮了,又温柔体贴, 事事都让着我,要是郭家姐姐能变成我亲姐姐就好了。”

    尚香一说, 孙母登时就心动了, 大儿子孙策远在豫州, 亲事上不让她多加插手, 二子孙权在眼皮子底下孝顺母亲, 又是徐州年轻官员新秀, 前途无量, 正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郭家的姑娘虽是祭酒的侄女, 但架不住人郭祭酒没成亲, 举目无亲的就照顾这一个侄女,他们徐州真正意义上的谋士第一人,他的侄女定也是个聪慧的。

    孙母这儿说通了, 孙尚香又跑去隔壁对刘协说“郭姐姐,我有个能文能武的二哥,会作诗还会画画,我想带二哥与你交个朋友。”

    刘协僵了僵,这话要是答应了,日后怕是麻烦不断。

    他摇了摇头,拒绝了与外人接触。

    因外头前来探查说亲的人家越来越多,郭家再次紧闭上大门,就连此前有些想要出门去接触人群的郭美美都越发地深居浅出。不仅推了与孙家二郎的“相亲”,还拒绝了女郎们一起出去游玩的邀请。

    孙尚香垂头丧气“看来郭家姐姐生气了,我不该那么唐突的。”

    刚从母亲那听说此事的孙权摸了摸妹子的狗头,哭笑不得“你唐突了佳人,当然要你去哄好人家了。”

    孙权只是随口调侃一句,谁让孙尚香这粉雕玉琢的小女郎有那么多奇怪的心思,说起话来倒像是个汉子,令人听了只想笑。

    孙权语重心长说道“传闻郭家姑娘在颍川险些被人逼迫自尽,对于成亲的事定是抗拒万分,你以这件事去烦扰人家,倒是显得交友的时候别有用心了。”

    孙尚香懵懂得听着“二哥哪里听来的消息”

    “自然是郭祭酒说的了,”孙权说道“便是不嫁人,郭祭酒也打算养她一辈子的,毕竟因为脖子上受的伤让郭家姑娘不能说话了。”

    孙尚香惊道“难怪我每次与她聊天的时候她都只是笑、点头和摇头。原来是哑巴”她忙捂住了自己嘴,左右看看,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她越发懊恼起来,只觉得特别对不起郭姐姐。

    “下次做事的时候,多思考一下后果,”孙权见妹子悔过,又摸一把她的狗头,语重心长地教育她,过足了教育的瘾“也许你的一句无心之言,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与伤害,所以要细心,要看观察少说话,你若是真的想要继续与郭家姑娘做朋友,就去找她道歉,可千万别提哑了的事,免得给姑娘心口戳刀子。”

    而孙母,一听郭家姑娘是个哑巴,登时就歇了想要给二子说媒的心思。

    对此,孙权只能无奈以对,他再次坚定向母亲重申“我与大哥一样,日后娶什么样的姑娘,得要自己追求到手的才行,优秀的姑娘全都自立自强,我在外头眼界广了,与大家闺秀说不到一处去。”

    甭说男人都喜欢小白花,孙权表示他要娶个不一样的款儿。

    孙尚香连连点头,她顿时坐立难安起来,火急火燎地说道“我这就去给郭家姐姐道歉。”

    于是翻墙、爬树一气呵成,小女郎泪眼汪汪,又是自责又是可怜巴巴地拽着刘协“郭姐姐,之前唐突你是我的不是,我再不提哥哥的事情了,你别生我气啦你都两天没有理我了,我还想和你做朋友的呜呜”

    刘协头皮发麻,僵硬如鸡,手足无措

    救命啊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哄女孩子别哭

    孙尚香力气天生就大,性子也跟男孩子一样粗枝大叶,这不一拉袖子,稍稍一用力,“撕拉”一声,就把刘协的袖子给扯断了一截,露出了他苍白的手臂,相比起来,皮肤呈小麦色的假小子孙尚香明显要健康的多。

    被断了袖,刘协有些慌了,生怕身份就这么暴露,没想到他慌,孙尚香更慌,哭得更响了“对不起”

    刘协“”

    他试探着伸出手,安慰性地抚上了小女郎的头,以眼神透露情绪我求你别哭了

    孙尚香哭声一止,望入刘协无奈又温润的眼眸,她摸摸自己头顶,瞬间就被温柔姐姐给治愈了。

    呜呜郭家姐姐那么温柔,怎么就是个哑巴呢

    哪个天杀的能逼迫这么温柔的姐姐去死,简直滚蛋

    孙尚香回到家后,对孙权如是说道“郭家姐姐又柔弱又温柔,我和她交朋友,以后由我来保护她”

    孙权可以肯定,郭家姑娘一定也受到了来自他亲妹子武力上的荼毒,他建议道“身体不好就锻炼身体,性子软弱就接触人群,什么样的环境造就怎样的人,你觉得呢”

    真狗头军师孙权,为了让妹子消停竟干出祸水东引的事

    精力旺盛的孙尚香果真眼前一亮,瞬间兴奋“我知道了,我打算参加来年的学院武试,等我叫上姐妹们,邀郭姐姐一起去上学习武”

    飞来横祸,挡不住女郎的热情,弱鸡身板,扛不住女汉子的铁臂,刘协挥手示意不要不要,心里对想要变强的却愈发强烈。

    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肱二头肌诱惑更大,谈什么事业,谈什么感情,只有肱二头肌才是真爱。

    刘协一心专注地练习武艺,那么问题来了,练武要出汗,出汗脸上妆容就花了。

    一来二去,他便吩咐侍女给他化浅薄一些的妆,不涂粉也不画眉。

    他只要不去外头,不接触人群,人们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再穿上一身方便练武的骑装,倒是显得越发雌雄莫辨起来。

    在自己的小院里,刘协稍稍放松了警惕,大家都知道这儿是郭家女郎的院子,也不会有人会闯入这里。

    “哇,郭姐姐今日的妆容好英气我以后也画这样的妆。”

    “郭姐姐的骑装也好看,回头我也叫阿娘给我做上一件”

    “郭姐姐又白又瘦,穿什么都好看。”

    孙尚香,及其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们爬在郭家后院的墙头,熟练地翻墙而过,熟悉地爬树下来。

    她们似乎将这块地方当作了根据地,隔三差五就来小聚一下,刘协不能说话,又没有明着拒绝,于是聚集而来的女郎,从一个扩展成了三个,从三个扩展到了五个,八个,十几个

    你以为是莺莺燕燕,她们捶起木桩来比汉子还狠。

    “我们是立志要做女将的人,怎么可以输给男人”

    “啪”

    木桩应声而倒

    “参加武考,加入军校,是我们的第一步”

    “明天开始体力训练,大家一起跑步”

    “好,不见不散。”

    国之将兴,连女子都有踌躇满志豪气干云,徐州别样的文化风貌,令刘协深受触动。

    “郭姐姐也一起。”

    “对呀,笔试与武试不需要说话,没人说哑巴不能参加入学考试。”

    “所以郭姐姐也一起来跑步吧”

    “明天一起,我来找你们”

    “郭姐姐,就这么说定啦”

    刘协

    徐州的姑娘们,这么生猛的吗

    刘协成长至今,作为汉王室最后一任帝王,不说阅美无数吧,各式各样的美人他总是见识过的,小的时候他父皇的后宫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一个个含羞带怯如花一般可人,心却比最毒的鸠酒都要恶毒,他皇兄的后宫也是百花齐放,到了他登基,因为幼年时的心理阴影对温柔美丽的女子避如蛇蝎。

    在刘协的印象里,女郎不都是娇软做作的款儿吗怎么到了徐州,画风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们都是民间女子的缘故,所以才不做作,坦诚直爽

    后来,刘协发现这群姑娘们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民间女子,就连隔壁孙家都是吴郡来的望族。

    对此,郭嘉摇着折扇开导刘协“主公曾言我即世界,身边即世界的狭隘目光要不得,不能因自身见闻而以偏概全,井底之蛙的目光一直都在井口的方寸天空,唯有跳出那井,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你现在不就是那跳出了井的青蛙吗都已经离开了家乡,为什么不干脆去看看这个世界呢”

    于是刘协又一次被郭嘉给忽悠瘸了。

    却说吕布这头,曹操被貂蝉的人赵云给截胡了,吕布很受伤,更难过的是,他珍爱的兵器方天画戟断了找谁赔去找貂蝉赔偿吗

    长安旧臣劝解吕布道“主公对貂蝉真的不防备吗眼看她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脱离了您的掌控,您还要放任她到什么时候”

    “是啊主公,貂蝉胃口越来越大,她现在派人来截走曹操,还折断了您的兵器,是不把您这个主公放在眼里啊”

    “主公,貂蝉只想要脱离您自立为主,丝毫不顾及您的面子了”

    吕布纳闷了,此前还有些暴怒的情绪被属下这群群臣激愤的谋士们给逗笑了,他打断了他们“谁和你们说貂蝉是我下属的”

    吕布一嚷嚷,全场鸦雀无声,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同僚们脸上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茫然。

    “我当初想尽法子招揽她,她就没归心过,给她封了个丞相东曹掾,她跑了再没回来,我把贾诩派过去骗她回来,看样子那贾文和也败在了貂蝉手底下。”吕布气哼哼,一提起貂蝉就脸疼。

    “那主公为何要将她封做幽州牧呢”司马朗小心翼翼问道。

    “不封她难道还让公孙瓒做吗当时的情形是如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拿下长安,还没有得到西凉众将与张扬的支持,与其让个野心勃勃的公孙瓒来做幽州牧,不如顺手推舟让貂蝉做。她若没能耐,我封她做什么都没用,谁知道她能把青州徐州都给拿下”

    吕布的感觉不会错,现在让貂蝉这母老虎发展成这样庞大的势力,她会乖乖听话才有鬼了。

    奈何此时,群臣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死活不信邪,还想让他派遣使者去游说貂蝉和他联手。

    陈宫闭嘴不言,司马朗安静如鸡,吕布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斥道“还联手个屁,她都和我撕破脸了,派人截走曹操折了我的武器,是打算与我开战的预兆,你们这都看不明白”

    “主公,这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

    “主公,您不是说貂蝉与您同出一门吗既然是同门师兄妹,又为何要自相残杀呢”

    “貂蝉或许并不想和您打。”

    吕布深觉奇怪,语气冲人“你们一个个,脑子都进水了”

    众人鸦雀无声,司马朗趁此机会上前一步道“主公,大家也只是希望能够避免两大百万军队交战罢了,这伤亡折损的是各地的百姓,近些年的饥荒战乱好不容易有所减少,大家也不希望再经历一遍当初讨伐董卓后各地民不聊生的光景。”

    关东联军在中原烧杀抢掠导致民间十室九空,洛阳城被董卓一把火毁成焦土的惨象历历在目,司马朗提起此事来,不少老臣心有戚戚。

    吕布冷哼一声“不过是贪生怕死尔,你们在惧怕貂蝉如今的势力罢了,我与貂蝉是不会和睦相处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他将貂蝉比作虎,是将她当作了同等级的对手来看待,在对待貂蝉的问题上,吕布脑子清楚得很。

    桀骜不驯的野马,比赤兔当初没认主之前还难搞,他用强悍的武艺折服了赤兔,却没有把握能把貂蝉给打服。

    偏偏他脑子清醒,其他人则不,官员们苦口婆心劝吕布“或许还有转机呢或许貂蝉顾念旧情,没有想要与您撕破脸的打算呢”

    “她有百万之师,我也有,我用得着惧怕她我有凉州、司隶、兖州,待我攻下袁绍,并、冀两州也将是我的囊中之物,我还用得着怕偏安于东面的貂蝉她敢来打我,我就敢迎战”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劝吕布“主公,您不可能两面与袁绍和貂蝉交战,这是在自取灭亡”

    陈宫出言道“貂蝉既然不会与主公一条心,主公不妨尝试去劝降袁绍,需知袁绍曾也在貂蝉手下吃过大亏,对她有仇恨,我们若要攻打貂蝉,唯有联合袁绍,交好刘表,才能万无一失。”

    “陈侍郎怎么就断定貂蝉不会与主公一条心呢貂蝉当年不正是主公的人吗”

    还有人提起了当年吕布与貂蝉之间传扬的绯闻,他一提这个,吕布更加生气了,抬手便毁了桌案,横眉斥道“谁再提当年的事情,犹如此案”

    众人无不嘘声,小眼神互相啾来啾去,意味不明。

    陈宫轻叹,深觉吕布的脾气已是比上一世见到的好上不少了,众人跳到现在他都能忍着不暴怒,可有的时候,做主公的忍让了,不长眼色的却会更加蹬鼻子上脸。

    陈宫示意司马朗说话,快缓和一下氛围,司马朗想了想,建议道“众位大人仍觉得貂蝉并非会与主公为敌,主公不妨修书一封劝貂蝉与您合作,试探一下貂蝉的态度,若不成,再考虑攻打她的事情如何”

    司马朗在给吕布台阶下,也在给众臣们台阶下,长安的旧势力失去了汉帝给他们做支柱,唯有依赖吕布才可求得一时安稳,会人心散乱也是在所难免,现在摆在他们主公面前的路再简单不过,找得到帝王,便再次拥护天子以令天下,若找不到,自己称霸做一方雄主,参与这纷乱的乱世之中也未尝不可。

    吕布冷哼一声,算是给自己的主薄面子,这还是司马朗近些年不遗余力刷吕布好感度的结果。

    吕布指了此前跳得最厉害的几人,阴测测嘱咐“就由你们作为使者去为我送信。”

    几人脸色忽青忽白,骑虎难下。

    上一次送信,吕布大咧咧自称貂蝉她爹,这一次送信,吕布又要求貂蝉投降认他为主。

    信送出去的时候,吕布嗤笑一声,对陈宫说道“这群胆小鬼,生怕我打起仗来他们会跟着没命,貂蝉不给他们刮下一层皮来,我和你姓。”

    陈宫苦脸,烦恼道“主公,陈布这名儿不好听。”

    吕布一噎,连瞪了陈宫好几眼,转过头去不搭理他,嘴里念叨着“这陈呆子”

    司马朗还想再劝,被陈宫一拉,再不能言,只能忧心忡忡干瞪着眼。

    不睦而恶下属乃是为主大忌,个人好恶,不应带到正事上来,应从大方向入手,不以己利为目的方能顾全大局。

    “陈侍郎,主公他”

    “现在不是劝主公的时机,稍安勿躁,免得被人以此为由攻击,再等等便好。”陈宫按下司马朗,眼神深邃如许,凝重的目光望向聚集在吕布身边义愤填膺斥责刚才那几位官员的人。

    阿谀奉承的小人,嘴甜如蜜,口腹蜜剑,直把人吹得飘飘然,还趁机踩一脚同僚。

    上一世,他就是因为脾气太耿直而多次触怒吕布,又经历小人搬弄是非,在主公面前失了信任,现在当然不会眼看司马朗重蹈覆辙。

    果然,没有耿言直臣冒犯顶杠相劝,吕布火气还没挑上来,阿谀奉承的人多了,他反倒不耐烦起来,当即斥责几人“真正有作用的意见没见你们提,除了拍马屁你们没别的擅长了”

    几人脸色僵硬,一时有些挂不住脸面。

    “嘘溜拍马的小人迷惑我的视线是想要害我,真当我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了吗来人将他们头顶的乌纱帽去了,我这儿不欢迎搬弄是非的小人”

    吕布身边的能臣难做,奸臣更难做,这主公喜怒不定,脸色比那六月天还要变得快,前一刻还高兴呢下一刻就又生气了,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司马朗一阵恍惚,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父亲的眼光,他爹年迈了,应该不至于老糊涂了吧吕布这样的,当真能成大事业吗

    陈宫轻咳一声,低声道“现在可以劝了。”

    司马朗诧异地看了他两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这陈公台,当真是吕布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能明确把握主公心思,神机妙算至此也是个厉害人物了。

    兖州就在豫州隔壁,没多久前去出使豫州的几位官员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还带回了貂蝉的涂鸦。

    几人对吕布回禀道“主公,我们去的时候,曹操也在场,貂蝉当着曹操的面拒绝了我们,不仅如此,她还羞辱您”

    吕布眯了眯眼,危险道“她羞辱我什么了”

    几人扑通一声跪下,将吕布此前写过去的信递了上去。

    吕布展开一瞧,好家伙,那疯婆娘不仅在他的劝降书上画了个王八,还附带个鬼脸

    鬼脸略略略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吕布依然气得血压升高,一把撕了那张鬼脸

    “她还真打算维护曹操到底了”

    “主公,我们该如何做”陈宫问道。

    “她不惧,我亦然,要战就战”

    另一边,见识过貂蝉给吕布画鬼脸的壮举,曹操刮目相看,这我行我素的任性,直叫人舒爽无比,简直明着将吕布的面子往地上踩啊

    “主公,您真的不顾及吕布,不怕他就此打过来吗”

    曹操比谁都希望貂蝉能出兵去打吕布,可貂蝉现在是主公,而他没有收服新兵,貂蝉帮他打兖州是情分,不帮他才是正常,做下属的初来乍到,再心急也不能指挥起主公来。

    念及在兖州养病的戏忠与程昱等人,曹操心急如焚。

    貂蝉拧巴手指,摩拳擦掌“打啊谁怕谁,还想劝我投降,想得美。他不打过来,我还要打他呢太久没上战场了,这次我亲自带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霸王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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