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负责的庞月狗血一定要注意,极度狗血现代篇yy。
q大有一个周末读书会,最近很热闹。
因为历史学系公认的那位男神教授,已经连续几次带着他那副斯文败类般金边眼睛,一本正地坐在最后一排旁听了。传说这位教授三十二岁,未婚,没有女朋友,养了一条特别肥的金毛,但是好像是因为觉得它太丑了,从来不肯牵到学校里面来转悠。除此之外,还能够查到信息就是一堆耀眼的头衔,和大把大把名字长到读不断句的论文。一身生人勿近,近者怼死的气势,搞得历史学院的学生对他又爱又恨,其他学院的学生对他充满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一连两周的读书会,王疏月都觉得自己很不自在,好像后面总有双眼睛在看她,但等她回头的时候,除了黑压压的一堆学生之外,又没有奇怪的人。转身回来,那双眼睛却又出现了。以至于她时不时地要伸手去摸摸脖子。
正坐立不安呢,同事张敏撞了撞她的胳膊。
“欸,你老是回头,是不是也在看那个贺教授。”
“贺教授哪个贺教授”
“我去”
她夸张地叫了一声,转眼看见几个自己的学生转头看她,赶紧收敛下来,凑到王疏月耳朵边上道“贺庞啊。你应该很熟才对啊,他不是你爸那个历史学院的吗黄金单身汉,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好像还是个富二代。啥啥都好,不过好像衣品差了点,不过没关系,男人的衣服可以女人买嘛。”
王疏月往旁边挪了个位置,推开她的凑在自己肩膀上的下巴。
“你好多学生在呢,别这么夸张好吗好好的一个高校教师,还是社会学的,不应该有点专业觉悟吗男女关系的本质是什么是”
“得得得,你可别说了。”
她说着,脸就垮了下来,坐直身子,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一边看一边说。
“大学女教师,也是大龄单身社会女青年。也是需要被关爱的好吗欸,难道你也要学你的日本导师,致力于搞女权主义运动,身体力行,决绝婚姻,拒绝生育吗”
王疏月用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回到道“那也是后现代女性主义的一个先锋分支,我们可以讨论。至于我自己嘛,我是一直致力于从学术角度去探索和理解她们的。”
张敏放下小镜子,瞥了她一眼。
“我看你快成她们的一员了,你看看你,去年电气工程学院的林教授追你,你没答应,后来外国语学院的那什么bi还是biy的追你,你也没搭理人家,都要男性绝缘了。喏,你看看”
她说着敲了敲她手上的那本硬壳仔书,“连来读书会做分享都带这种英国先锋女作家的书。你再这样下去,我们q大的广大男性老师,恐怕都要绝望了。欸,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你今天读书会结束后,要去见一个相亲对象吗谁给你介绍的啊。”
“我爸。”
“哈叔叔还给你介绍对象啊。”
王疏月无奈地笑了笑,拢了拢自己高领毛衣的领子。
“欸,你是想我跟你说说我之前和他们的奇葩相亲经验吗”
张敏不以为然,“说呀,能有多奇葩。”
王疏月把书抱在胸口站起身,“林教授跟我分享了大半天的他的高压事业,然后问我对奉旨成婚是怎么看的。”
张敏差点没笑喷出来。
“那你怎么回答的啊。”
“我说,可以,您怀上了我就嫁给你。”
“噗”
张敏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月姐,牛啊。”
“至于那位bi,也差不多吧。也是聊了大半天他的留学经历,然后问我,是不是处女。”
“哈哈哈看不出来啊,我看他扎那种什么非洲脏脏辫儿,还以为哈哈哈”
“低调,低调,你学生在看你。”
“哦哦,好好好。要不,换个位置吧,这里真的有些说话不方便,全是我们学院来捧你场的学生。”
说完,她朝后面看去。“欸,要不,我们坐到后面去,你看那儿多好。”
王疏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那个穿着圣诞红绿毛衣的男人。那身衣服是真的有些搞笑,正宗的红绿打底,上面还粘着几个雪人。再去看他脸,那倒是真好看,只是眼睛上又架着一副极其不协调的金边眼镜。
王疏月立马想起了张敏将才那句“就是衣品差了点。”
头上顿现三条黑线,这怕不是差了一点哦。”
“欸,那是你说的贺教授吗”
“啊,是是是,你看看,他那件毛衣,花花绿绿的多可爱啊。”
王疏月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说说你,双标成这样。”
张敏一把拉起王疏月,“那有什么关系,颜值高一切可破。走走,咱们上去。”
“欸,等等,他身边都没人坐,我们这样多尴尬啊,还有,我一会儿要分享,人多了,怎么下来啊。”
“要你不在,我还真不敢上去。但你爸不是他们学院院长吗,你是他顶头上司的女儿啊,怂什么,再说,还大半个小时才开始呢。走走,你当给我搭个桥啊。”
“欸,你等等”
王疏月几乎是被张敏给托到贺庞面前的,正尴尬地要走,谁知那人却把头抬了起来。
“挡到我了。”
“啊哦哦哦我让开。”
谁知,还没挪出去一步,就被张敏扯了回来,捏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对这种没品味钢铁直男,你怂什么,回来,怼回去。”
王疏月掐着声音笑道“你怎么这么分裂啊。刚才还说人家毛衣花花绿绿地好看,现在又说人家是没品味的直男。”
“别那么大声,我好歹也是研究女性主义的,我能是个光看颜值的肤浅之人。”
“你不是说颜好一切可破吗”
“喂,你帮谁的啊。”
“我”
“什么花花绿绿的。”
“哈”
王疏月一愣,却见那人放下了原本架着的腿,抬头看着她。要命啊,他居然听到了。
“啊我说你手上这本书,花花绿绿的挺好看。”
那人把书举到她眼前,“你色盲吗这红蓝色的。”
“红蓝色,对对,自古红蓝出c出c。”
张敏狠不得拍她一巴掌,在她眼中王疏月一向是学院的软钉子,怼人从来没输过,今天这是在说什么神仙话。
王疏月自己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囧过。不是说好了,要用一颗学术的心,端端正正地教育广大直男同胞,为他们谋福祉吗面对这位贺教授,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呢。
一定是因为他是爸爸的同事,要给面子。对要给面子她才会这样的。
那人看她脸涨红了,也没笑,一本正经地摘下眼睛,放进一个同样配色大但的眼睛盒子里。
“你们打算在我面前一直站着”
“不是,我们要坐。”
张敏见她彻底怂了,只好自己上线救场,把王疏月摁那人身边坐着,自己则挨着王疏月坐下。然而坐了不到一分钟,就被那诡异的气氛打败了。
“欸,我去买奶茶,你要么。”
“我也要”
“好,我知道了,冻顶乌龙奶盖,大杯去冰对吧。我去了。”
说完起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王疏月那个“去”字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好半天才发出来。
谁知,眼前却堂而皇之地摊开一只手。
“书给我看看。”
“哦。好。”
她头也不回地把书递了过去。
那人拿着书,一边翻,一边问她“你还接着你上回说的地方说吗”
“你这么问,是你上一次也来了。”
那人点点头。“嗯。来了。”
“那还请多指正。”
“指正谈不上,我并不太懂你们这个领域。不过,还挺感兴趣的。”
“这样啊,那贺教授,您是研究哪一个方向的。”
他合上书,转头看着她“明清史。”
王疏月悻悻地点点头,心道,难怪不得,自己老爸老是在家里提,自己学院里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年轻教授。原来,原来是一个方向。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前以为,你们历史学院的教授,都跟我爸一样古板,那什么,对不起啊,我将才说花花绿绿,说的是你的衣服颜色。”
那人笑了一声,拈起挂在他脖子下面的那个雪人的腿说“不好看吗”
“不是不好看,就是有点”
她想说浮夸,突然又觉得不太礼貌,索性笑了过去。
谁知那人却道“说呀,你以前说不出口,现在也说不出口吗”
“什么”
王疏月一怔,“我以前说不出口什么我以前,不认识你啊。”
那人没说话,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这一个动作,瞬间让王疏月背脊骨一颤。
真的有点熟悉啊。
“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可以来听我的课。”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该下去,王老师,好好讲。”
王疏月看了一眼手表,果然已经到时间了,张敏端着两杯奶茶在下面狂给她招手。他连忙站起身。谁知高跟鞋被椅子角一绊,眼看就要摔跤,后满那个人忙伸手在她腰上扶了一把。
“咔”的一声,真响啊。
显然是某人的腰上的那根骨头不合作了。
然而王疏月显然不想一点都不想关照这个冒失的人,站稳身体回头刚要说话。
那人却抢先说道“好生走路,穿不来高跟鞋就别穿。你们这些女人,从前折腾自己的脚,现在还要折腾自己的脚。你就不适合这跟形的鞋子。该换换。”
他决然还敢diss她的审美。要不是她赶着上台,还真想摆开架势和batte一场。
“你一会儿别走,我有话问你。”
“好,不走。听你讲完。”
听他这样说,王疏月方心有不甘地踩着高跟鞋,叩叩叩地下去了。
贺庞这才伸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后腰上捶了两拳头。
旁边一个同事凑过来说道“欸,我看你刚才扶王老师的时候,好像扭着腰了,还好不。好响一声啊。
贺庞笑得一脸无奈“你别说,还真有点严重。”
“他们现在的女人啊都是这样,看着瘦,结果重,欸,要不去校医院看看。这样一会儿,你恐怕站不起来啊。”
“没事,一会儿再去。”
“那好,我找我老婆去了,一会儿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去吧。”
这边说完,底下的读书分享会已经开场了。
贺庞一边揉着腰,一边朝她看去,说起来啊,命运这东西还真有些神奇,比如眼前的这个轮回,无论多少次,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总会被她弄得闪腰。再比如,她那个要命的老爸,不论她出身在什么家庭,她的老爸,一定是个油腻秃顶的老学究。
而她呢。
贺庞重新靠向椅背,朝那台上的女人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每一世轮回,她都不记得,然而贺庞却记得,用不同的身份,看着自己曾经的皇朝走向巅峰,再到衰亡,颠覆。甚至见证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崛起,文明本质的颠覆,几乎是不断地对自己的三观进行凌迟,贺庞唯一比较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患上抑郁症。
不过,换一个角度,或者,收到女人的世界上来。这种颠覆却是可喜的。
王疏月如今所站的这个地方,他很喜欢。
在q大这个学术氛围自由的学校,开怀地讲述她自己十分自信的专业。去年在北方,她还参与组织了一场极赋意义的女性身体意识觉醒的讲座。虽然她不知道,但那一天,他也跟去了。
王疏月是当日发表的演说者之中最平和的一个。
没有声嘶力竭地呼吁,也不做偏激地指引,她自述为一个“女性个体关照者”。关照女性在婚姻内外的需求,以及在平权运动之中个体感受。
半个多小时的分享,没有人刻意的鼓掌,气氛十分平和自在。
她还是他最初熟悉的那个女人,唯一不同地是,在北京这个曾经捆缚了她一生的地方,她终于得以走出当年的黄昏,自由地述说自己,自由地过自己的生活。
回忆太多了,难免有些乱。
他正想闭上眼睛来收拾收拾,谁知手机却响了。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三个字“王教授。”
他有些好笑地接起来,那边的声音一改往日歪酸,异常欢乐。
“欸,贺老师,你在哪里呢。在学校吗”
“王院,我还在学校。”
“还在学校啊,好好好。你看你是自己开车去呢,还是我开车来接你,我要回学校接我女儿。”
“哦,不麻烦王院,我先开车过去等你们。”
“好的好的,王老师,知道你忙。我女儿也忙,你们现在年轻人,真的跟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
“我知道,王院,王老师这学期课多。”
“就是,没事的时候还要去搞她那些活动欸,先不和你说了。还是七点啊。”
“好。”
那边压了电话。
下面的分享也接近尾声了。
贺庞站起身,腰上酸爽地一阵疼,他忙那拿手去摁了一把。
冲着那个在台上致谢的人道“王疏月,你看,你爸又安排的相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一会儿要捉虫。主要是我忘记我20000字的榜了,赶紧发出来。回家就捉虫。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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