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客气,太宰和这位——”

    “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桑想买什么花呢。”我露出一脸‘进了店不买点什么很不懂礼貌’的表情。

    之前那个讨厌的红衣女人尾崎红叶来把所有的花都打包带走了,目前店里没有多少花了。

    “什么都好!”国木田赶紧说。

    太奇怪了,他为什么会对这位头一次见面的伊藤润小姐表白……呸,是差点表白!

    太宰治不乐意了,“喂喂,国木田,平时让你请客多难啊!”

    “闭嘴太宰!”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吵架,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斗嘴太幼稚了,不符合“靠谱成年男性”的自我介绍,国木田独步安静了下来,“我对花朵没有研究。”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你的生日是?”

    “8月30日。”

    我拿起每个花店都会备的《花语大全》,每个人的生日花都写了出来。

    我翻到8月份的章节,找到了30日,“这一天出生的人生日花是石蚕哦,花语是淡泊。‘天生的第六感赋予您拥有超凡的感应力,凭着这股力量,您的判断会比别人快和准确得多。但是您缺乏恒心和耐性,白白错失了很多时机,您善于帮人扯红线,自己仍处于独身。箴言是 : 先天的才能也要配合后天的努力,才能事半功倍。’书上是这么说的。店里只有石蚕香包,要几个呢,有很多款式,全套生肖的动物系,星座系,和式御守香包,还有异国风情系列。林林总总要有近百种呢。”

    我平时没事喜欢做个小手工,如果店里有卖不出去的花我都会晒干做成香包,几乎每天都会做一些,十年来积攒了半个仓库之多,香包的布料部分是和一家手工艺品店订做的,那家店的老板比我经营的还随意,店面干脆开在居民区里,光顾的都是小区内的客人和口碑介绍,自称是日本匠人的情怀,要追求大隐隐于市的隐士情怀。

    仓库在阁楼上,我每周都要大扫除一次,这座民宅可以说是不染纤尘,当然一个人要打扫所有的边边角角实在太累,所以每个月我都会请家政妇前来,金牌的那种,号称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原木色的阁楼被装修成了挂许愿牌的祈福地的模样,数万个香包,被金黑红三色的绳结系在翠绿的藤条上,乍看之下神似精灵的树屋。

    咳,因为是被当做少爷养大的,一旦自己住少女心不可抑止地钻出来,当年还不到二十岁的我尤其喜欢欧洲的童话故事,所以干脆将阁楼装修成了霍比特人小屋的模样。随着年岁渐长,这里越发地不可直视起来。

    “扑哧——”太宰治贼喊捉贼地看向中岛敦,“敦君刚刚笑了吧!”

    “明明是太宰先生笑的!”

    “不必否认了,你年纪最小我们都会原来你的。”

    短暂相处了几个小时,中岛敦也看出来了,这位太宰先生的性格不是一般的恶劣。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这些全都是伊藤润老板亲手做的吗?”

    “是啊,最早的有十年了,花朵做好了防腐处理布料也都是用的高级货所以没有腐烂和褪色的问题,保质期我有信心可以长达半个世纪。”

    “各种意义上的厉害啊,国木田桑。”

    我走到一个角落,“这些就是石蚕的香包了,只要一千元一个啊。”

    国木田独步意外地很喜欢这些精致的小玩意,一千元一个怎么也称不上便宜吧,他挑了十个,还没等开口太宰又接过了话茬,“我是6月19号的生日……”

    我一见来了生意立刻走到了太宰治身边介绍道,幸好一直拿着《花语大全》,“……生日花是野玫瑰,花语是爱情;‘您对自己很了解,不会嫉妒别人,也不会惹人嫉妒,处事很有分寸,不会随便得罪别人。您对恋爱的态度以踏实为主,母须甜言蜜语,但缺乏趣味的爱情难以持久,所以您的爱情持续性不高。箴言 是爱情只差一线,就是消极和积极的分别。’不要太消极哦,太宰先生。”

    国木田忍不住想吐槽了,自杀癖不消极可能吗?

    不过那本《花语大全》是什么大师写的吗,居然很靠谱。

    太宰治干脆拿袋子往里搂香包了,“刷国木田的卡——”

    国木田独步咆哮:“别拿我的钱高额消费啊!”

    他抢过袋子呵斥太宰治,“我只会帮你付一个的钱。”

    太宰治委屈地说:“十个不行吗?”

    “别得寸进尺啊太宰!”

    “敦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那个是5月5日……”

    “是个好日子呢。”一想到虎敦我对中岛敦的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冒都快钻出房顶了,可惜本体是人类不能养在家里,好烦躁哦。“……生日花是铃兰哦,花语是织弱,‘您对自己缺乏自信,讨厌自己害羞的性格,但有时又会不目觉地心跳面红,令您烦燥不已。其实您心里面也有大胆的冲动,只要您有坚定的信念,一定可以改变自己的形象。花箴是恋爱除了本身要有热情外,也需要有自信。’”

    我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要有自信哦。”

    中岛敦果不其然地又脸红了,“我知道了!”

    “咦,不收钱的吗?”太宰像个软体动物似的挂在了中岛敦身上,“真好啊,想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也很招大姐姐疼爱。有人说我的异能力不是异能力无效化而是【招大姐姐疼爱】呢。”

    国木田独步:太宰比从前更厚颜无耻了。

    “诶,国木田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捡坏的东西吃了吗?”

    谁会捡垃圾吃啊!是被你恶心到了好吗!

    中岛敦脸红红的收下了香包。

    我忍不住揉了揉他和毛茸茸触感相似的头发。

    “阿诺,这是富江姐昨天给我的钱包。”中岛敦掏出了猫咪零钱包的递给我。

    ——拒绝拿回来很可能会伤害到少年的自尊心。

    可拿回来的话他该怎么生活呢。

    姐姐我真是操碎了心。

    “这是我不小心砸到你还让你卷入麻烦事件的赔偿金,还是太少了吧,毕竟不管是被高空跳下去的人砸到还是卷入火拼都过于危险,请务必收下这张支票!”

    我写了张一百万日元的支票给他。

    中岛敦当然不会接了,“不不不!我不能收下这么多钱!”

    他抓着旅猫挂牌图案的零钱包拼命摇头,“这些足够了 !”

    机智.JPG

    “啊啊,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去工作了。”太宰这么说着,把想赖着不走的国木田和中岛敦拽走了。

    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像个空巢老年人。

    也许二十年后会变成养十七只毛的花婆婆,然后不知怎么的变成横滨新时代的都市传说。

    说不定还是个用排水沟过弯的老婆婆。

    一过弯十几只猫随着离心力漂移。

    这时候我的妈忽然打电话来问我小菜放进冰箱里了吗。

    已经给虎敦吃光了哦。

    “放进去了。”

    “最近你爸又找你了?”

    “嗯。”

    “又说让你重拾剑道了,不用理会他,这年月谁还练刀。”

    “妈,当初你不是因为老爸握刀时像冲田总司才迷上他的吗?”

    我妈芥子太太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婚后太幸福了没几年就发福了,都是我的错。”

    是哦,你高兴就好。

    “家里已经在商量美久的婚事了。”

    是哦,并没有人叫我嘛。

    也是,毕竟是妹妹的婚事,在老人家都还在世的前提下并不需要我操心。

    “我会准备好礼物的。”

    “富江,美久都结婚了你也……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数的。”

    不,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我明明才29.5岁。

    我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又有一则短信进来了,我的熟人哀川润约我吃饭,其实是我看着她吃,她的胃口惊人的巨大,如果允许的话她说不定可以一口吞下虎敦。

    我和哀川认识的时候……差点忘记了她不喜欢被称呼姓氏,我和润认识的时候她就是个中二病了,又强又二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因为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接住我的刀。我的刀还不能达到能斩开岩石钢铁的程度,也不能用超音速挥刀,也砍不出恐龙来。

    哀川氏是我捡到的,我的妹妹美久有捡东西的毛病,为此我经常训斥她,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我也捡过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哀川氏。哀川氏长着和人类很相似的皮囊,我怀疑她可能是《我的机器人女友》或者是《终结者》里人工智能机器人一类的生物,但是她吃东西,再加上《西部世界》,足够我对她的种族产生怀疑了。

    关于她是中二病的证据,是我认识她时她自我介绍说是“人类最强的哀川润”。

    “我不喜欢你的店。”我能联想到她在电话那头皱着眉的样子,“真奇怪你怎么能在那种地方生活这么多年,要是我肯定会死在里面的。”

    我们约定的店在横滨某个港口,吃水太浅而废弃后改成了横滨古城一类的地方,建起了仿古的天守阁,还会有艺伎跳舞之类的。

    “据说这里曾经有不知火出现哦。”红色直发的女人指着海上说。

    不知火在古代日本被称作龙神出行时的灯火,范围可达数海里,没人可以接近,新世代的科学调查认为不知火是由于特殊的地形折射形成的海市蜃楼。

    我这么说时哀川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同样都是名字里带有润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浪漫,啊,果真是年纪太大了吗?”

    这个只有24岁的年轻女人毫不掩饰地讥讽我的年纪,因为知道我打不过她所以无所顾忌。

    “我的某个熟人说今天会出现不知火,所以特地约你出来看。”

    我假装相信了。

    “不过不知火是在夜晚出现吧,现在还不到中午。”我提出了疑问。

    哀川润眼神游移,“嘛……”

    “你该不是想让我等到夜晚吧。”

    “准确地说是凌晨。”

    我离开站起来,“那不如等午夜再来。”

    哀川润拦住我,“你不觉得等待也是一种浪漫吗。”

    在下并不觉得。

    “如果不想坐着等这里有包厢嘛。”

    我看过去,“要我付钱的吧。”

    她毫无愧疚地说:“毕竟我赚的钱多数都用来吃饭了。”

    虽然赚钱能力很强,但是和我一样喜欢吃好的,还能轻易地吃下和自身体重等同的食物,所以手头一直很拮据。

    “对了,你要不要加入伙伴同好会?”

    “那是什么?”

    “简单的说就是喜欢和内部人员打架的集团。”哀川润用没什么劲头的语气说,“因为我太强啦,而且除了我之外都是男人,集会的时候会有些寂寞啊。”

    我有不好的预感,“会发生什么呢。”

    “我揍他们九十九个。”哀川润说着像没有骨头似的倒在单人沙发上扭了扭,“有时候他们也一起上,勉强能陪我玩一会吧。你加入的话,可以我们两个揍他们九十八个,其他人的实力不比你厉害多少。”

    说真的,我有点心动了。

    相对于哀川润这样的暴力分子我是十足的和平主义者,但是人嘛,总有心绪不宁想揍点什么发泄的时候。

    “我担心你打的嗨了会连我一起打。”

    “我又不是‘最后站着的只有我’的战斗狂。”哀川氏试图让我放心。

    斗嘴到最后我还是去要了包房,就在天守阁样式的店里,超贵的,心疼。

    店里还提供换和服的服务。

    哀川润兴致勃勃,提议我穿男式的她穿女式的,我同意了。

    踩着高跷的侍女端着茶水进来时看见我的脸震惊地错愕地左脚拌右脚摔倒了,“啊!小心——”

    茶水朝我们泼来,哀川润懒洋洋地伸出了手,用快地出现残影的速度接住了茶具,没有洒出来一滴。

    她抱怨地看着我,“果然我没有猜错。”

    和她不穿红色衣服战斗力会下降1/3这一迷之设定外,我也有穿上男装就无法掩饰魔性魅力的设定,侍女小姐爬起来不住道谢的同时不忘偷瞄我,“这、这位主君十分抱歉是我的错,请容许本店免除您所有的消费。”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我也不想的。

    侍女留恋不舍地出去了。

    我们一边看艺伎跳舞一边玩幼稚地玩打手板的游戏,就是动手的人手放在下面,被打的人手放在下面,若是抽的够快就可以免于被打,成为上面的人。可哀川润的速度比我快的多所以她决定让我两只眼睛。即使这样我还是输多胜少。

    “呼吸啦,我可以通过你的呼吸心跳判断你抽手的时机。”

    我讨厌开挂的人。

    到了晚上客人变多了起来,更多的都是喝酒的男人们,哀川氏睡着了,“喂喂喂!”我使劲地摇晃她。

    “几点了?”

    “十一点。”

    “那我们走吧。”她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疑惑地看过去,“嗯?”

    “看不知火还是离近一点比较好吧,我们去找找有没有船。”

    即使是废弃的港口船还是不少的,有出租给游客的尖角独木船,脚踩的动物船,还有高级点的摩托艇之类的。

    “你还是把脸遮起来吧。”我们打算偷偷离开,哀川氏特意换衣服是为了邂逅不知火,不知道为什么她坚信不知火是女性妖怪,见面的话要穿合乎礼仪的衣服。

    从七八米高的地方跳下去对哀川氏来说非常容易,我就不行了。

    “你可以的!”

    我是个人类啊。

    然后哀川润蹲下来找了找,在树丛里拿起了一块石头像射飞镖似的击中了我的膝盖。

    我不得已掉下了楼,在空中转了个弯还算体面地落了地,还得拎着衣角不弄脏衣服。这套和服可是真材实料做的,押金我可交了不少。

    “你想杀了我吗?”

    “我控制了力气应该不会打穿你的膝盖啊。”哀川氏试图把衣服下摆掀上去看伤势情况。

    我打掉她的手,“肯定肿了,这样我要怎么做生意啊。”

    “你根本没在好好做生意吧。”

    我没理会她的吐槽,的确,我并没有多认真地经营,出身豪族的我拿走了自己那份家产……意外的还挺多的。

    我们挑中了一个船坞,哀川润强烈要求要拿木船,划桨过去,我强烈地反对,给出了不容反驳的理由:我年纪大了,划桨这样的苦力活会让腰间盘突出的。

    “我来划,你可别因为太快晕船了。”

    木船整齐地放在海边,被铁链和榫头拴住,随着海浪摇摇晃晃。

    哀川氏对木船的精致程度不满意,“不知火可是貌美的大妖怪,划这种船过去会堕了我的身份。”

    你有个什么身份哦,赚的钱勉强够吃饱的身份吗。

    ‘一顿的标准食量是一头和牛’曾经她是这么说的,但我没有亲眼看到过。

    离着很远我只看见船坞的一点阴影,哀川润忽然站住了,饶有兴趣地说:“那边有异常能力波动,我们去看看吧。”

    那是船坞旁边的仓库。

    我们跑起来速度飞快,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仓库边上,月光明亮地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一个人和一只巨大的老虎交战着。

    准确地说老虎单方面攻击着人类青年,而青年面对如此庞大的猛兽却毫无畏惧,像灵活地蝴蝶闪避着老虎尖锐的牙齿和爪子。

    我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虎敦吗!

    他攻击的那个人是白天一起来店里的太宰。

    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啊!

    莫非太宰是什么捕捉珍稀动物贩卖的组织的成员吗?

    “是你认识的人吗?富江?”

    我非常耿直地说:“人我不认识,老虎我还算熟悉。”

    太宰治耳朵尖听到了,顿时不开心了,不管在战斗中嚷嚷开了,“什么呀,我明明被凶兽袭击着,目击者却是凶手的熟人吗?这种死法哪怕是我也不想要啊。”

    不仅太宰看到了我,虎敦也看见了,他咆哮着的狰狞面孔瞬间从大汉虎变成了乖巧小脑斧,一指长的獠牙来不及收到嘴巴里……好像还咬到了舌头。

    惨兮兮的。

    虎敦摇了摇尾巴,抽打地面扬起了厚厚的尘土,学着昨天被踩住脑袋的猫阿旅似的叫了声:“喵嗷。”

    因为是偷学的外语掌握程度太低,听起来像是只被阉了的狗。

    #论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JPG#

    太宰治:简直没眼看,追了好几天的食人虎就是这么个玩意。

    虎敦此时非常紧张,完了,真面目被看到了,不知道学猫叫好不好使,那些猫打个滚对个爪叫一声就能换来皇室动物般的生活,他也可以啊!为什么没人类来问问他!

    “喵嗷!”他又叫了一声,这次熟练多了。

    虎敦:是个语言天才。

    “看来伊藤润小姐早就知道了。”太宰治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虎敦是个好孩子。”

    太宰治疑惑脸,“虎敦??”

    糟了,把昵称叫出来了!

    “真是的,竟然连名字都给起了。”太宰治想着,说不定中也会把中岛敦也打成饼呢,老虎饼。

    机不可失,太宰治一巴掌拍在了虎敦头顶,兽类的眼睛顿时失去焦距,变成了瘦巴巴的少年。

    违背了物质转换规律,我瞪大了眼睛也没看明白怎么变的,不想问,再问就是超自然能力。

    因为这两天吃得饱睡得好,中岛敦没有昏过去,哪怕化虎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他也撑住了,和从前不同他的能力觉醒程度加深了,与异能力的共感也加深了,所以他稍微记得点发生了什么,他刚刚好像变成了老虎什么的——不会吧!

    脑子还算好使的他立刻联想到破坏福利院又追踪他到市里来的食人虎,凶猛残暴的野兽,太宰先生他们要抓捕的罪犯……竟然是他吗?

    “你被福利院干出来的原因很蹊跷啊,”太宰治走到跌坐着的中岛敦面前冷静甚至冷酷地分析道,“你来到横滨的时间和食人虎出现的时间相同,大概,福利院里的人大概知道你就是老虎,出于某种目的没有告知你吧,只有你被蒙在鼓里,世界上有数不胜数的能力者,有些能被控制,而有些一经爆发就会造成灾难,”想到了从前认识的某个有着危险能力的小孩子太宰顿了下,“中岛敦,你也是异能力者,化身为饿兽现身的月下能力者。”

    【月下兽】这是中岛敦的异能力的名字。

    人生观被颠覆了。

    中岛敦呆愣着,不仅被赶出福利院流浪街头还成为了危险的异能力犯罪分子,被武装侦探社逮了个正着,啊,接下来他会被拘禁起来,送到实验室或者某个看不到月亮的封闭式监狱里,他,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

    “敦君。”

    中岛敦看向不远处,愣住了,那张脸是富江姐?不不不,这是个男人吧!为什么他会对个男人产生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还有在他脑子里咆哮着想出来的老虎又是怎么回事!

    中岛敦捂住头低声咆哮起来。

    太宰治伸出手,老虎又要出来了,真是不服管教的野兽啊。

    “敦君。”我走到中岛敦身前,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头,我的妈我手底下是什么,这个毛茸茸的半圆形!

    不是耳朵吗!

    我的手比脑子快多了,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就捏住了圆圆的耳朵,长在头顶上的!特别是他人类的耳朵还在,这不就是四只耳朵了吗!异能力这么神奇的吗?

    说不定有一天中岛敦除了变成老虎外还能把老虎放出来,异能力的事怎么能叫不可能呢。

    我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两只半圆形的老虎耳朵,性转和猫耳朵没什么区别啊,我摸上去还会反射性地缩起来,耳朵尖弯下去折起来呢!

    这么灵敏的吗!

    冷静一下,伊藤润富江,这是个兽耳娘……不,兽耳郎,是个男孩子,摸一下就可以了。

    不然容易被抓。

    我立刻换上了兽耳敦熟悉的豪气大姐姐脸,学着宇智波兄弟敲了下他的眉心,

    “少年啊,你心有猛虎。”

    “所以,开心一点吧。”

    就在这时,海边突兀地亮了起来,宛如白昼,海面上出现了无数金红色的火团,横亘了整片港口的海域,在如此斑斓的六月和星辰的碎屑相互辉映着,撕破了黑暗。

    不知火,来了。

    她怎么就来了呢!

    明明是我的场合,非要跑出来找存在感吗。

    抢风头要变猪的!

    我决定开始讨厌不不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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