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开之后,柳泉却发现这么郑重其事地保管着的铁盒里面,放着的也只是一些小小的物品算起来说不定总价值还没有那个指纹锁高。
比如一个镶着当年在圣诞派对上,雪染菊理偷拍的他们两人的照片的相框;比如那枚他曾经留给她的超苇中学园三年生的领徽;比如她最后在青部活动室里留给他的那张上面写着takecareafaree的纸;比如
一本崭新的护照。
她有点疑惑地拿起那本护照,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本全新的、刚刚签发没多久的护照,护照的持有人,居然是她自己
护照里还夹着一张小纸条,拿起来看,也同样是宗像礼司写的。
这是为你续签的新护照,未来假如仍有需要,你可以去找淡岛君。说明情况的话,她一定会帮忙的
柳泉捏着那本全新的护照,沉默良久。
而室长大人的音响里仍然传出那首歌,这样唱着
跟你说我喜欢你得到的答案
即使跟我想的不一样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讨厌你
向星星祈愿不是我的作风
可是我的结局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就不喜欢
因此我抬头仰望着天空
然后她突然把那一堆东西都稍嫌粗鲁地塞回那个盒子里,也不再合上盖子,就那么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去,噔噔噔径直往浴室大步走去。
“喂你到底想假装什么情圣啊宗像礼司剧情低劣的爱情读多了烧脑吗想默默地做完这一切的事情然后让被你粗暴地留在身后的人哭死吗有没有想过自己死了会让别人怎么样”
她声线颤抖、怒气冲冲地喊道。
其实她脸上那纵横交错的泪痕真是显眼极了,然而她却好像完全不打算先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去和鬼畜室长相谈一样,又好像已经完全被气得忘记了羞耻心,砰地一声推开居然没有上锁的浴室门,似乎打算下一秒钟就直接冲进去把室长揪出来
然而她的声音突兀地中断了。
因为几乎被火遮了眼的她一脚迈入浴室,就正好看到在浴缸里向后仰靠着、头靠在浴缸一侧自带的皮枕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宗像礼司。
还记得家里有位异性访客所以要在泡澡的时候用一条毛巾把自己最哈子卡西的巴比伦塔盖住真是谢谢了啊室长大人
她站在浴室的门口,就那么望着他静静躺在浴缸中,长睫敛下安详地睡着,劲瘦的胸膛居然有着很好看的肌肉线条,随着每一次呼吸有节奏地平稳一起一伏着;蒸腾起的热气在整间浴室中缭绕,几乎要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忽然惊觉自己打开浴室门也许会带入冷空气,于是下意识反手轻轻关上了门。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需要她迈前几步、更加接近浴缸,于是她那极好的视力即使在水汽的干扰下也很快看清了他的上身那些还未完全褪去的伤痕。
他那意外地显得白皙的肌肤上,有些依稀可辨的、打斗造成的淤青,还有同样因为今天发生的打斗造成的新伤,有裂开的伤口,也有新的淤紫;总的来说,假如说伤痕是男人战斗得来的勋章的话,那么宗像礼司身上这样的勋章意外地比她想像中的要多一点她原来还以为作为高高在上、能力超卓的“王权者”,是不太可能有人会伤到他的呢。
而且今天他即使曾经暂时被那个灰之王所击倒在地,他的衣着也是完好整齐的,并没有看到哪里有破损;所以她还以为他并没有受伤不过现在看起来,王权者之间的相斗,原来也是可以造成内伤的么
因为想要更加看清那些伤势的情形,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浴缸旁边,欠身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微微压低了身子,睁大了双眼,似乎这样就能够代替x光看到那些掩藏在他那劲瘦但线条美好的躯壳之下的痛楚与伤痕一样。
然而下一秒钟,那双没有了细框眼镜遮掩的狭长双眼骤然睁开
被偷窥了的宗像礼司发出一声轻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信雅”在发问的同时,他闪电般地伸出一只手,及时攫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想要防止她这个偷窥狂现行犯当场逃脱一样。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室长大人的第二句话就直接击穿了她耻度的下限,柳泉还来不及惊讶或者惊慌,就感到轰然一声,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句话击中而涨成了羞耻的赤红色。
“我我我并没有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然而头脑已经完全混乱了,也无法组织起更有意义一点的语言来加以说明。
宗像礼司似乎很满意看到对手被语言杀击中而完全丧失了战斗力的情形,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施施然地笑了起来。
“我猜你这样的反应,就表示其实你很喜欢啰”
用了难得出现的语气,在柳泉能够反应过来之前,宗像礼司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一用力,就将猝不及防的她扯得重心不稳、一下摔进了浴缸中
水花四溅。
柳泉重重地摔在一具年轻男性光裸的躯体上,顿时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罢工了。
摔进来的时候不知是哪里撞到了浴缸的什么地方,此刻发出一阵一阵隐约的疼痛,稍微刺激了一下她因为连续被室长大人突破耻度下限的发言和行为彻底搅糊了的大脑,让她的那些羞耻心一瞬间飞快地回笼;柳泉又羞窘又恼怒地用那只没被室长大人抓住的手去撑浴缸的边沿,想要挣扎着从浴缸中赶快爬出来。
“所以说到底是在做什么啊礼司君”她羞恼地大吼道,头顶似乎都要冒烟了。
虽然她穿着衣服而他衣衫不整,但是宗像礼司看起来却比柳泉从容不迫得多了。他闻言惊讶地挑了挑眉。
“哦呀问我在做什么”他好整以暇地笑着,另一只手轻轻在她腰间一勾,她刚刚支起来的上半身就狼狈不堪地再度倒了下去刚好又砸到他的身上。
“我在满足你的愿望啊。”
柳泉
这种毫无耻度下限的发言,一瞬间就刷爆了她的大脑。
柳泉感觉自己的脸上简直能直接烫熟小牛排,大脑里也嗡嗡乱响,各种想法乱糟糟地混成一团,唯独没有“如何摆脱眼下之困境”的良策。
“别别别胡说,我我我什么时候想”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地反驳他。
室长大人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我现在允许你亲吻你的新郎了,信雅。”他故意贴近她的耳畔,悄声说道。他唇间的吐息亲密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你想亲吻多久都可以。”他笑着,忽然露出利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这是给及时出现的好孩子的奖赏。”
柳泉
大脑中爆出噼噼啪啪的火花,瞬间就真正短路了。
“我、我想我可以下次再亲我我我的衣服都湿了这样会感冒的”她那种史诗级的口才技能一瞬间就被室长大人轻飘飘的一记大招扫回了西元前,只能语无伦次地试图说服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的室长saa。
“再、再说我可没带多余的衣服啊现在我要穿什么”
她的话被室长大人突然打断了。
“啊,说得也是。”他的薄唇贴在她的唇侧,却演技浮夸地微微睁大双眼、露出惊讶的神色。
“把你弄湿了,我感到非常抱歉。”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感觉有点古怪啊
说完了这句奇怪的、容易产生会被发小黄牌的歧义的台词,室长大人忽然一撑柳泉的身体两侧、帮助她先站到浴缸外的地上;然后自己一翻身竟然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浴缸里的水随着他这个动作而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犹带热气的池水从他的身躯上哗哗地滚过去,再从他身体两侧沿着线条分明的肌理分开滑下、重新汇入浴缸中;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和热气,猛地一下蒸腾起来,那种温热的水雾一瞬间就仿佛要扑到她的脸上来。
我、我了个大槽
柳泉慌忙顺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抄起大浴巾塞进室长大人的怀里,然后立即倒退了两步,同时飞快地紧闭双眼,身躯绷得笔直
因为随着室长大人出水的动作,原来盖住他哈子卡西的巴比伦塔的那条毛巾也啪地一声掉进了水里
不赶紧闭上眼睛的话,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啊啊啊啊
柳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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