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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也并没有低到手冢听不见的程度何况她本来就打算让他听见。这两句似是抱怨、又好像有点觉得有趣的微妙的话,让他微微一怔;然后,他果断地下了个决定。
“你今天可以跟着我一起跑。”
反正他也是来练习的,而绕着操场没有操场的话就绕着网球场所在的街区跑个十圈,本来就在他的训练计划之内。
而且他也觉得,顺便监督一下她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尤其是这姑娘的态度其实很让人赞赏,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抱着无视医生最终宣判,顽强地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改变现状、追求梦想的坚持态度来对待网球的。
何况,她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拿任何令人不适的态度、表情和眼神来面对过他,而是表现得大方坦率、有时候还能以轻松的态度来面对困难,确实是个值得认真指导一下的家伙。
做完热身运动,他看了柳泉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现在可以跟着我跑步了”。
柳泉一时间有点微妙地默了。
青学的前任部长啊,还真是个异乎寻常负责任的人呢就连她其实算是随口一提的困扰都要怀着认真的态度来帮忙解决,难怪迹部大爷要不断向她强调手冢的这一特质,借以衬托她是个多么靠不住的家伙大雾。
仅仅只是这么一犹豫的工夫,眼看手冢已经迈开了脚步开始慢跑,柳泉慌忙丢下手中的毛巾,紧跟上去。
该庆幸的是这个街区的住宅之间道路四通八达,手冢似乎也并未采用绕着最外圈的大路跑步的策略,而是选择了几条互相连接起来的小路这样一来他们的跑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经过近两个月的操练,不得不说柳泉自认为体能方面的数值还是大有提高的,至少跑了三圈左右还没累毙街头。并且还有闲心去注意第四圈发生的微妙细节
跑在她前方几步远的手冢,在某个街口转弯的时候,跑错了路线,比起前三圈来少跑了一个街口换言之,他提前转上了一条平行于先前路线的小路。
跟在他身后的柳泉一向很自豪于自己记路的本事,当然这个微妙的小细节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瞬间就张大了嘴,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提醒手冢的冲动,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跑着。
第五圈手冢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他并未跑错路线。
第六圈他几乎又要在另外一个街口犯类似转错弯的错误,但是他及时发觉并修正了过来导致他们两人在那个街口的跑步路线实际上形成了一个s形,向着错误的方向跑了几步之后又兜了回来。
柳泉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倒不是因为手冢这一路上异乎寻常的沉默事实上柳泉觉得他本人就应该是这种画风而是他的身上总是围绕着某种有点违和的、阴郁迫人的感觉,如同暴雨降临之前被乌云缠绕遮蔽的沉默山峦。
可是那片乌云到底从何而来呢
说起来在跑步的时候分心,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问题在于是什么事情导致一贯沉稳可靠的前任青学男网部长,会做出跑错路线这样对他来说就算大失误的事呢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第七圈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体能已经达到了临界值再不停下来的话,下一秒钟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而不听使唤的双腿就有可能再也抬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绊倒自己。
柳泉决定,是时候抛出那个纠结了她很久的问题了。顺便,也许还可以博得一点喘息之机
青学前任部长真的是严格无私到了极点的人啊。不但男女选手在他眼里被一视同仁地要求,而且就算是像她这种已经被医生判定过“无法继续进行比赛”的半个网球废,也要跟他这个职业男子选手同等对待呢
看着手冢跑在前方、依旧呼吸未乱的轻松样子,对比着自己跟在他身后、已经喘得像只老狗,完全丧失了所有玛丽苏的必备条件的糟糕形象,柳泉心里的草原上已经有一万只羊驼君奔驰而过
“喂发、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手冢君”
柳泉喘得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
听见身后传来这种问题,手冢的脚步微微一滞。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所以说这种反应绝对是有什么问题的吧是吧是吧
柳泉索性破罐破摔,鼓起最后一点气力双脚一并朝前跳起,再啪地一声重重地落了地
然后就如同钉在那里一般,不肯再移动了。
“所、所以说果然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手冢君”
她一手压住腹部因为岔气而疼痛的地方,一边气喘着,一边把问题用肯定的语态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声调里的那丝不确定消失了。
先前察觉到她停下脚步拒绝再跑那双脚齐齐落地的啪一声实在太响亮了,让他想忽视都不可能的动作之后,手冢原本已经带着点不解和生气地同样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止了前行,保持原地小跑的动作转过身盯着她,像是要认真地训诫她这种偷懒的行径一下似的。
不过现在听到她不屈不挠地第二次问出相同的问题,他反而一愣,原本似乎还想反射性地摇头否认。不过下一刻他似乎在她这种不识相的百折不挠面前又改变了主意,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这句话等于给出了“yes”的答案,柳泉吃惊得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原本只是因为觉得系统菌未免保佑得也太给力了居然给自己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从容刷友情值,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赛季中期,手冢作为职业选手居然有三个星期的空档逗留在国内,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灵异的事情假如不是柳泉觉得这件事应该与原先的信雅妹子无关,她几乎都要认为这也是“净化”过程所留下的黑洞之一了。
“啊抱歉我这几个月除了学习就是训练,完全没有时间好好关注时事新闻呢。”她刚才的那口气其实还没喘匀,姿态有些狼狈;随意地这么回答了之后,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快上网看新闻才对,于是又急忙直起腰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还没等她上雅虎或者其它什么网站,单单扫了一眼锁屏的界面,已经看到上面显示着一条“今日头号新闻”的自动推送消息,大标题耸人听闻,居然是“手冢国光正式宣布因伤退出整个草地赛季,硬地赛季能否出战仍然成疑”
看完之后,第一个涌进她茫然一片的大脑里的念头,居然是类似这种“啊啊不是说他是回国来参赛的吗难道日本什么时候也有在草地球场上举行的邀请赛了”的荒谬感想。
其后那种最初始的不真实感才渐渐从意识中消退,体会到这个消息真得不能再真了,因此反而加深了那种荒谬感。
柳泉愣住了。
明明睡着之前是躺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床上的虽然的确今晚睡觉前她感觉有点头昏脑涨,并且不得不吃了一片感冒药,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导致骨头酸痛的状态。
她猛地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从躺着的姿态变成了脸朝下的俯卧姿态这种发现让她霎时间清醒了一多半。
她的睡相也没这么差吧
下一秒钟她就完全清醒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趴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冰冷坚硬的木质地板上而且,那决不是家里的木质地板因为和新装修过后的家里不同,她身下的木质地板十分老旧,隐隐散发出一股带着点潮湿气息的霉味,稍微一动就发出咯吱一声响。
在一片静寂里,那一声地板的咯吱声格外响亮。柳泉瞬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但老天总算没有完全抛弃她。在她脑海里,一个冰冷的、犹如无机质一般机械的声音忽然浮现出来。
恭喜你中了头奖。
柳泉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你是谁
那个声音冷冰冰地丢给她两个字。系统。
柳泉
这看起来是又一篇糟糕的开局啊而且根据她现在的体位和所处环境,说不定这还是一篇虐文。毕竟没什么玛丽苏会在冰冷潮湿的老旧地板上醒来,除非她是被坏皇后赶出城堡、藏身于林中破屋的白雪公主。
然而白雪公主要中毒,还很圣母。最关键的是,万一她这个白雪公主是命中注定的单身狗,根本没有白马王子来撬她棺材给她解毒的话,她就会在不久的将来死得透透的。
所以说她现在拼命睡着、再努力睁开眼睛的话,会不会摆脱这种梦魇一般的剧情啊
她的内心一瞬间闪过一万条虐梗,然而她脑海中的系统君并没有回应的意思,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窥视到她内心没有说出来的想法,但总之,它就像断电一样陷入了沉默。
喂喂heo你好系统菌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柳泉在连续呼叫这个冷冰冰的系统君多次未果之后,彻底炸了。
这到底都是肿么一回事且不说为什么穿越还带系统这简直就是暗示着她要面对的大概是多重世界任务升级流的大前提只说这个系统菌这么高冷真的好吗你好歹倒是给我一点暗示或者布置一个任务啊只告诉我你叫“系统”就立刻断电是肿么回事老娘现在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你倒是吱一声啊
假如你们以为下一秒钟系统君就冒出来说了一声“吱”,就太图样图森破了。
因为下一秒钟冒出来的,不是这个超高冷的系统君,而是
一个满面怒容,头上系着一圈卷起的白毛巾,脖子上还搭着相同的一条的劳动阶级中年大叔
他嗖地一声掀起桌布,随即一束超亮手电筒的光芒唰地一下迎面射向柳泉。在她被那束手电筒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从那耀目的光圈周围勉强看到一点那个大叔长满胡渣、面目不善的脸时,柳泉真的想两眼一闭,晕倒算了。
真是噩梦噩梦醒不过来也回不去的噩梦
但是在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干脆假装昏倒算了之前的一秒钟,那个大叔开口了,说了一句含义很深的话。
“hoareyouhoodareyou”不不这是柳泉的大脑因为过分震撼而产生了自动翻译的垃圾文件。
大叔说的原话是“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
柳泉趴在地板上,大脑当机了五秒钟。
然后她唰地一下跳了起来又立即咚的一声,头顶狠狠撞到了桌子底部。
她揉得疼得不得了的额头上的撞击处,眼眶里含着两泡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心里简直有一整座野生动物园的草泥马呼啸而过。
不但穿越了,头顶还压了一座系统菌的沉重大山,莫名其妙背上了还不知道有多么困难、要做多久的任务,而且而且这种很明显是入室爆窃却被抓个正着的剧情到底是肿么一回事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异性居然是个满脸胡渣、充满敌意、头上系着毛巾卷的矮胖中年大叔又是肿么一回事要知道这绝壁不是女主角的待遇好吧而且看起来倾倒众生的反派女配的待遇也比这个好上十倍,不,一百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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