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鹿鸣馆大门之后,等到看清了场内的大致形势之后,土方和柳泉就分头行动了。
在和土方暂时分别之前,柳泉曾经想对他说一句“等事情结束之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免得下次她再在别人面前自称是他的夫人的时候,他露出那么一脸可怕的神情。但是转念一想,这句话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fg,还是不要预先立起来的好。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开了。
而且,她现在有点庆幸,因为副长必须去找他那些身居高位的友人套话,所以她分配到的是去找出阿部十郎下落的任务。
她有一系列易容术技能打底,现在又是艳丽的女装,想必阿部十郎也不容易把她和当年的那个副长吹清原雪也联系到一起。但是副长的外形差不多没什么太大变化,阿部十郎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他可是会去暗杀当年并没有牵涉进油小路事件的安富才助的亡命徒就因为安富才助一直对近藤和土方十分忠诚,最后还成为了新选组的高级干部之一
必须尽快找出阿部十郎的下落。可是这座金碧辉煌的会馆有两层楼高,而且面积很大;柳泉刚刚穿梭在人群里的时候,已经听到有人在说“据说这里同时可以容纳一千多人举行活动呢”、“真是文明开化之光啊”之类的话了。
柳泉楼上楼下都飞快地巡视了一遍,虽然看到了不少侍者打扮的人,但是其中却并没有阿部十郎的脸孔。
她心念一动,作出若无其事地在会场里闲逛的样子,顺手从经过自己身旁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漫不经心似的随口说道“今晚的活动可真是盛大呀。你们也辛苦了。能把这么多服务客人的仆役都安排得当,鹿鸣馆的头领也是个不得了的人呢”
那个青年闻言眼睛一亮或许是因为获得了客人的夸奖他笑嘻嘻地点着头说道“正如您所说,驹野先生是很有能力的人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十分信赖他呢也会从今往后一直为贵客们好好服务的”
柳泉假笑,又赞美了他两句,顺便好奇地问了一些诸如“这么大的会场顾得过来吗”、“驹野君是如何安排你们的工作的”、“遇见洋人说些听不懂的话该怎么办”、“今晚的料理看着真不错啊,是从哪里特意聘请来的名厨吗”之类的闲聊似的问题。
等到那位青年一走,她就端着那个杯子,慢吞吞游走到了大厅一隅的餐台旁。
这种时代当然不会在这种高级会馆里弄什么自助餐出来,因此那张餐台上其实只是摆着一些本地的小手工艺品作为装饰,也有人在喝完饮料或酒之后把空杯子放到那里去,方便侍者统一收走。
她在那张餐台旁短暂站了几分钟,身旁就有人说话了。
“今晚到场的官位最高的洋人,也不过就是总领事的秘书。”
土方显然是已经从他那些友人那里得到了充分的情报,此刻发现了她在这里,就很快地走过来,与她交换情报。
“他是陪着总领事的公子一起来的。因为是预热舞会,所以并没有请太多人,也没有请很多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们。”
“我们这边,像是山川君那样的军职,在到场的宾客之中就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土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他语调简洁地把掌握的情报有条理地说了出来,不加以任何主观的误导。
“其中,没有新选组的旧成员。一个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微微一顿。
柳泉内心os有啊您不就是吗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高位幸亏当初那个修复世界的任务让您假死脱身了,直到今天也没穿帮,我还真是完成得很出色啊不愧是我雾
不过,按理说副长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没有穿帮的。否则的话原新选组鬼之副长、虾夷共和国陆军奉行并的名号何等响亮,现在新政府中势力重新洗牌,“维新三杰”中出身自长州的木户孝允也就是桂小五郎病逝,萨摩的大久保利通则是遇刺身亡,西乡隆盛则在西南战争结束时切腹,算起来其他人大概和新选组与会津藩的冤仇也没有那么强大,出身自会津藩的山川浩也在军中坐到了高位,假如副长仍在在世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话,说不定是会受到那些官老爷的招募的,也就不用辛辛苦苦地老大不小了还要考什么司法考试、考过了之后还只能当个见习判事
柳泉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沿着仆役的这条线索继续去查找一下阿部的下落好了大厅里负责服务宾客的侍者们大多数都是青年,或许是为了在洋人面前刷个好印象吧阿部说不定只是杂役,我等一下去其它地方看看。”
土方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杂役群集的地方,恐怕不方便接待一位女士吧”
柳泉暗笑。
副长完全不知道我有高级易容术傍身呢。想要瞬间化装成一位满面风霜、面容愁苦的中年妇人都是易如反掌
她得意地在内心打了个响指,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戒护现场那些有可能成为阿部袭击对象的人,也很重要吧内藤先生是男子,身手一定比我好总不能阿部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就挥着绸扇挡在他脸前吧”
说着,还矫揉造作地展开手中为了搭配洋装而特意拿上的西洋绸扇,在自己脸前唰唰唰地扇了几下。
土方“”
他觉得自己的头顶忽然又开始冒出一阵乌烟瘴气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他简洁地答道,转身大步走开了。
柳泉差点没笑出来。
矮油,副长终于被她雷跑了。
她也从餐台前转身走开,把绸扇收起放回手腕上悬着的小包里,离开了大厅之后选择了一条没多少人经过的长廊,愈走愈快,在转过一个转角之后,她闪身进了一个房间。
她刚刚在巡视整座会馆的时候曾经注意过,这个房间很小,而且接近后院那边的工作区,大概是存放杂物一类的地方,很适合她进行变身雾
柳泉观察了一周,并没有看到有人出现,就飞快地闪身进入那个杂物间。
进去之后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动用了自己的高级易容术技能,再从杂物间堆放的女仆制服中翻出一件来飞快套上。
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手里拿着托盘、神态有点畏畏缩缩的女仆了。
她绕到后院附近,很顺利地混进厨房和浆洗房看了一圈,没看到阿部十郎的影子。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她只好稍微冒点险。
她凑过去帮一个长舌的仆妇叠着餐巾,一边叠一边不经意似的问道“服部君今天不在吗”
仆妇一边干着活,一边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柳泉慌忙朝着她笑笑,看上去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想要讨好她似的。
其实她刚刚在旁边听到了这名仆妇跟别人闲聊的时候提到了“服部”这个姓氏,还说了几句诸如“听说他闲暇时候把薪水都用来买酒啦,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找个女人好好安定下来,不知道驹野君为什么要雇佣这样的人”之类的闲话,刚好让柳泉灵机一动找到了搭话的话题。
“你是谁”仆妇没好气地问道。“最近进来的新人实在太多啦,什么不知就里的人都敢雇进来”
柳泉立刻乖巧一笑。
“不瞒您说,我的老家是在日野开设旅馆的,因为家中没有兄弟继承家业,父母希望我来东京好好研习一下,将来回去招赘个丈夫来继承家里的小旅馆”
她早就给自己这个女仆的背景想好了一整套的故事这也是长期以来自己伪装潜伏时形成的职业病之一此时说起来简直是娓娓动听,充满能够在第一时间抓住这种热情碎嘴又好事的中老年妇人那颗八卦之心的要素。
“运气不错碰上了这里的机会,其实啊这个机会一开始也是轮不到我的,但是租住的房东家女儿芳代姊因为说亲不顺利,现在整天关在家里被情伤所困,这才轮到我顶替她”
说到这里柳泉故意拖长了一点尾音。果然,那仆妇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被这个感人肺腑的恋情故事所吸引了,急着催问道“那么这跟你问起服部有什么关系”
柳泉叹了一口气。
“我听说人家给芳代姊说合的那一位,正是在这里工作的服部武雄君芳代姊也是因为这样,才拼命谋得了在这里工作的一个机会谁知道后来他居然连面都不见就把芳代姊拒绝啦。”
她装出同仇敌忾的气恼模样,说道“大家都说他是嫌弃芳代姊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回到娘家,才不愿意跟芳代姊见面的可是我听说他也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说不定以前也曾经有过老婆,作什么嫌弃芳代姊我一想到芳代姊流着眼泪对我说被他这么嫌弃,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更需要这个机会,好好做,等以后回家去招赘一个美男子回来继承家业,走上人生”
她说溜了嘴,差点把当年敷衍副长的那一套“变成大财主衣锦还乡,迎娶一个美男子,走上人生巅峰”的台词给说出来,慌忙进行补救。
“走上人生的坦途咳,芳代姊是这么对我说的。她那副样子真叫人心痛我、我实在忍不住想来问问服部君,到底是为什么拒绝芳代姊”
这个奇情故事果然获得了在场妇人们的一致赞誉不,同情。
她们啧啧惊叹着,有人说“早就看出来那个人是个狠角色,说不定以前也伤过很多女人的心哪”,有人说“真不知道这么狠心的一个人,驹野君是看中他哪一点”,也有人说“难怪我前两天听说他的邻居替他说媒,他也拒绝了”
总之,社会舆论顿时变得一片大好。
柳泉心中暗喜,立刻再接再厉。
“我我也不是想怎么样,但是芳代姊真的好可怜”她祈求似的望着那些因为听到了大八卦而眼里发光的仆妇们。
很快就有好心人来给她指点迷津了。
“今天有舞会,他应该是去搬运送来的洋酒之类的货物去了吧,在厨房那边,”一个仆妇说道,“他那个样子当然是不会被分配到大厅的工作的不过要说卖力气的活儿倒是行”
说着,屋里的仆妇们一起发出嗤嗤的笑声。
柳泉行叭,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她悻悻地谢过那些爱八卦的仆妇,立刻往厨房那里赶去。
不过奇怪的是,厨房那边也没有阿部十郎的踪影。
这就有点蹊跷了啊
柳泉一边想着,一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巡视一圈看看。
她绕过那条无人经过的长廊,本来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去那个杂物间,换回洋装再回到大厅里看看副长的进展;结果迎头就碰到一个人。
穿着整洁笔挺的制服的中年男人就那么默然无语地站在走廊上,冷眼看着她一抬头看到自己、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身量高大,看着她的时候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冷冷问道“怎么我听说你在找我”
12月30日
感觉还是头昏脑涨
不过我觉得明天我们应该可以简单粗暴地进入he
当然如果明天写不完的话那就后天
关键是跨年的好日子里我们一定要撒糖
下次更新明天零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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