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胡雪亭的身上,光影斑驳。
胡雪亭闭着眼睛,只觉身体内强大的内力旋转着,每经过一条经脉,身上就热了一份,能量的汇聚,充斥了身体。猛然,强大的内力在一处经脉前停滞不前,不断地汇聚,将经脉涨得剧痛。
“破!”胡雪亭厉声大喝,如山一般堆积的内力,猛然向着经脉某处疯狂的冲击!原本不通的经脉,被庞大无比的内力强行冲破,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胡雪亭傲然站起,看着手掌,纤细,苍白,却又在洁白中带着玉色,隐隐一道柔和的光芒,在手掌中旋转闪耀。
“我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我是天才。”胡雪亭平静的道。
“PIU!”
“啊呀!谁打我!”胡雪亭抱着脑袋惨叫。
“你已经走火入魔了!”石介冷笑。
胡雪亭耻笑,这身体内澎湃的内力,怎么会是走火入魔:“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华山派新一代天才的绝世剑法!”
她伸手虚虚一抓。几尺外,一段小二手臂粗细的树枝,无风自折,然后像是有无形的手掌托着,在空中缓缓的向胡雪亭飞去,悬浮在她的面前。
“什么!以气驭剑!”石介眼珠子突了出来,颤抖着指着胡雪亭,“你……你……你!你当真是天才!”
胡雪亭脸色平静无比,看着天空,淡淡的道:“汝等废渣,苦练几十寒暑,吾天纵奇才,身怀救世的使命,一日一夜,有此功力,那已经是慢的了。要不是我为了巩固基础,可以放慢了进度,此刻我已经能以身化剑,遨游太虚。”
在石介震惊的眼神中,胡雪亭缓缓伸出手掌,隔着几寸的距离,从悬浮在眼前的树枝上慢慢的掠过。手掌过处,树枝的枝叶如遇斧凿,瞬间四处迸射,然后是树皮,树干,在空中不断地被雕琢,木屑飞溅,一道道螺旋形的树皮和木屑跳跃到了空中,又好像遇到了更强大的力量,陡然化为了灰烬,消失无踪。
胡雪亭收回手掌,只在这虚空一抚之下,树枝已经成为了一把雕琢着古朴的花纹,泛着寒气的木剑。
“你……你……你!”石介几乎要瘫倒在地了,“你竟然达到了剑神的境界!”
胡雪亭微微转头看石介,轻轻地道:“剑神?我早已不是了。”
她抓住空中木剑的剑柄,一股庞大的气势从身上无边无际的飙射。
“万径人踪灭!”
低沉的喝声中,胡雪亭手中的木剑绽放出万丈光芒,比太阳更亮,猛然一剑斩落。强大的光芒刺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许久,光芒消失。眼前的街道,城市,山峦,消失无踪,唯有一望无际的深达几百丈,宽达几万丈的沟壑。
“天哪!”石介震惊的看着胡雪亭,一剑之威,竟然至此!
胡雪亭手中的木剑从剑尖开始,一寸寸的化为灰烬,不断地向上蔓延。
“可惜,这把剑还是太差了,若是换成氪金剑,我一定能斩开地球。”胡雪亭惋惜,空有巨大的力量,竟然被一把剑限制住了。古往今来,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我不是你师父,你是我师父!师父,请收我为徒吧!”石介红着眼睛,跪在胡雪亭面前,嘶声裂肺的嚎哭,“师父!你一定要教我!”
胡雪亭任由手中的木剑化为灰烬,从手掌中落下,淡淡的负手而立,远望星空:“本门剑法精髓,怎么能教给你这种蠢材!”
“师父,教我吧,教我吧!”石介满地打滚。
“哇哈哈哈哈哈!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唯我一人独称尊!”胡雪亭放声狂笑,声震寰宇,虽然这一定是个梦,但是这么舒爽,千万不要醒。
……
胡雪岚趴在枕头边,看着睡梦中胡雪亭不住的傻笑,眨眨眼,跑出了房间。
石介手脚裹着绑带,闭目盘膝坐在庭院中,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
“师父,我饿了。”胡雪岚跑过去,扯石介的衣袖。
石介笑着,轻轻理着小女孩乱糟糟的头发:“师父有馒头。”
“不要,我要吃鱼!”胡雪岚用力摇头。
“师父给你做个像鱼的馒头。”石介道,早上吃毛个鱼。
“不要,我要真的鱼。”胡雪岚用力摇晃石介的手。
石介点头:“师父给你做个真的鱼馒头。”小孩子的话绝对不能当真。
“不要……”胡雪岚才不是笨蛋呢。
“笃笃笃。”有人敲门。
石介看看天色,这么早就有客人?他把胡雪岚扯到身后,伸手握住了剑柄,高声问道:“谁啊?”
“是我!快开门!”是张雨宁的声音,“我娘也来了,快开门。”
张雨宁和张夫人几乎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冲进了胡宅。
“胡雪亭呢?”张夫人厉声道。
石介瞅瞅神色不善的张夫人,瞅瞅苦着脸的张雨宁,以及悄悄打哈欠的张家丫鬟和老仆,还有空荡荡的街道,立马明白,胡雪亭又又又闹出了什么宅斗宫斗。
“我姐姐还没起床。”胡雪岚蹦跳着,“姐姐是大懒猪。”
张夫人微笑,在胡雪岚面前蹲下,认真的解开胡雪岚的发带,仔仔细细的重新打了发髻,伸手扯直了胡雪岚皱巴巴的衣服,这才站起身来,厉声道:“火烧眉毛了,竟然还有空睡懒觉!”
快步走向了胡雪亭的卧室。
张雨宁只能跟着,走过石介的身边的时候,给了一个“我好倒霉”的眼神。
……
剑光一闪,整个地球已经被斩开了两半。
“无敌,真是太寂寞了。”胡雪亭抚剑长叹。
“嗖!”忽然彻骨冰寒。
“谁敢偷袭本高手!”胡雪亭惨叫着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掀掉被子的张夫人。
“熟归熟,小心我告你侵犯隐私,私闯民宅!”多好的梦啊,就差一点点可以毁灭宇宙了。
张夫人冷冷的看着胡雪亭,胡雪亭用力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没时间了,动手!”张夫人道,丫鬟和张雨宁一人一边,揪住胡雪亭的手臂,拖出温暖可爱的床。
“保镖!护驾!师父,救命啊!”胡雪亭惨叫,死命抱住被子不放。
“叫个毛!”张夫人杀气全开,一抖手上的衣服,几下子就给胡雪亭穿上了。
“还有九天了!你必须立刻学会琴琴书画,坐立行走,各种宫廷礼仪,四书五经,吟诗作对,笑不露齿,烹茶煮酒,服饰发衩,书画品鉴,刺绣裁衣,花草虫鱼,流行话题!”张夫人厉声道,“一个大家闺秀该懂的一切,你都必须懂!”
胡雪亭大惊:“李世民嫁给杨广了?”
管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张夫人挥手,胡雪亭被七手八脚的拖出了房间,直接拎到了大厅。
“从现在起,我会十二个时辰盯着你,休想逃出我的眼睛!”张夫人发飙了,还有九天,就要带胡雪亭去参加杨素的宴会,说什么都不能丢人现眼。
“终于能见到杨素了。”胡雪亭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要见杨素了,杨素一直没动静,她都以为这次搞砸了,心情大起大落,极其不稳,看来还需要磨炼啊。
“别担心,我不会在杨素面前乱来的。”胡雪亭认真安慰张夫人。
张夫人怒视:“别以为见到了杨司徒就万事大吉,稍有行差踏错,立马人头落地!”就胡雪亭这种性格和言行,只怕进了杨司徒府一步,立马就会开始犯错犯错犯错,一口气十张黄牌二十张红牌。
“你可以肆意狂妄,可以嚣张跋扈,但是对那些对你有善意的人,你必须讲究礼仪礼貌,这是社会规则,你想要反抗,起码有反抗的资格,否则,只是蛮不讲理而已。”张夫人认真的讲理,这种道理和一些中二讲不通,和一些理想人士也讲不通,和胡雪亭倒是可以认真讲讲。
胡雪亭点头,想做狂士,想重建礼仪,那不是她现在能做的。
“你要记住,你的一举一动,不但代表了你自己,还代表了张家。”
张夫人已经了解胡雪亭的性格,不玩虚的,直接说根本性原因,张家绝对不能因为胡雪亭的无礼,被贴上没有规矩的标签,张家还有儿子要娶媳,女儿要嫁人,还要打入洛阳的上流社会。
“反对!我不是张家的人,怎么会丢张家的脸?”胡雪亭立马找出了逻辑上的错误,别人不知道,杨素要是不知道胡雪亭不是张须陀的私生女,那才是有鬼了。
张夫人紧紧的盯着胡雪亭的眼睛,就知道胡雪亭对潜规则完全不懂:“在张仪同带你回家的那一刻起,你就被贴上了张家的标签,别以为买了个大宅院单住,就和张家没了关系。”
胡雪亭再问:“丢脸了,又会怎么样呢?”参与宴会的都是杨素手下的人,总不成傻乎乎的自己人鄙视自己人,或者向外人揭发自己人的粗鄙吧?谁这么愚蠢,肯定被杨素直接发配到边疆。
“人要脸,树要皮!”张夫人恶狠狠的看胡雪亭,被同僚有的没的嘲讽,或者同僚夫人们时不时的指指点点,怎么过日子?
“只要工资没少,猪肉没涨,她们爱说什么,关我们P事?”胡雪亭道,就不吃你个整个大隋朝,张家只能在杨素的圈子里嫁女儿娶媳妇。
“在下是华山派弟子,必须严格遵守华山派的门规,每天练功十个时辰,睡觉两个时辰,实在是爱莫能助。”胡雪亭遗憾的很。
“你师父是谁?”张夫人直接问道。
大厅的一角,石介道:“是石某。”
“师父,虽然张夫人挑衅华山派,但是,绝对不能砍死了她,她是自己人!”胡雪亭使劲蹦跶。
石介瞪她,砍死个毛!真以为他是笨蛋就容易被黑锅了?
张夫人不理胡雪亭的大呼小叫,走到石介面前,道:“我只要九天时间,九天之后,胡雪亭就能继续苦学贵派的功夫,还请行个方便。”
“师父,华山派危在旦夕,片刻多耽误不得。”胡雪亭大叫。
“这个……”石介犹豫。
张夫人伸手:“五两银子!”
石介立马点头:“本派不着急,张夫人请便。”少林又没有打上门,何必着急这九天时间?白赚五两银子啊。
张夫人微笑着转身看胡雪亭,笑容渐渐狰狞:“你岂能逃出我的手心!”胡雪亭用力擦汗,谄媚的笑:“都是自己人,何来逃不逃的?”
墙角,张雨宁悄悄的往门外溜。
“你去哪里?”张夫人都不用转头看她,阴森森的问道。
张雨宁无辜极了:“杨司徒又不是要见我,我不需要学这些啊,我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呢,我是好孩子,我要天天向上!”
张夫人笑了:“你敢走开试试!”杨司徒虽然没有明说,众位手下都懂,这次的宴会,是为了避免再发生各人家中,有人想见杨司徒,却求见无门,只好胡闹吸引目光,胡雪亭没有闹出大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闹出大事惨事。众人的家属是一定要全部参加的。以前张夫人对张雨宁太过放松,这次必须补课。
张雨宁惨叫,愤怒的看胡雪亭,都是你害的。“我哥为什么不用来?”张雨宁和张修闻绝对是亲兄妹。
“你爹会好好教导修闻的”张夫人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张雨宁打了个寒颤,只觉张修闻只怕更惨。
张夫人伸手,丫鬟刷出长长的清单,小心的放在张夫人的手上。“九天之内,你们的每一弹指的时间,都是属于这里的!”
张夫人严肃的额盯着胡雪亭张雨宁,甚至还有胡雪岚:“在九天一百零八个时辰之后,你们就会成为一个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豪门贵女!”
胡雪亭高高举手:“别说九天,就是九百天,我也学不会这些东西。”
张雨宁用力的点头,就是,就是!其他不说,只说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要认真的学习四五年,才敢说略有所成的?九天的时间要是能教会其中一项,张夫人就可以笑傲天下,开宗立派了。
张夫人阴沉着脸,她当然知道,但是,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会有奇迹呢?“相信我,你们能行的!”张夫人握拳,“我们一定会创造奇迹!”
奇迹个头!胡雪亭打死不信。
“还有一个问题。这些东西很花钱的,张家有钱吗?”茶道,花道,绣花,画画,骑马,打猎……张夫人清单中的九成,都是要花大价钱的!
只说茶道,难道看一遍就会了?不管是品鉴茶叶的好坏,还是冲茶的水温,哪一个不是要反复的品鉴,反复的练手,才能知道那些是名茶,那种温度才是合适的水温?
你丫不会以为拿一个铜板一大包的碎茶叶,就能学到茶道吧?或者看看茶叶介绍,就知道眼前的是西湖龙井,还是洞庭碧螺春?
胡雪亭看张雨宁:“这些你肯定都没学过,因为你家没钱!”
张雨宁愤怒的瞪胡雪亭,竟然打脸!
张夫人热泪盈眶:“我已经做好了卖掉嫁妆的打算。”张夫人娘家姓薛,老爹曾经是泗州刺史,嫁妆还是很丰厚的。“就是钱真的不够,也可以学走路,说话,笑等等的仪态,那些不用钱!”
胡雪亭盯着张夫人,虽然对张夫人的好心不感冒,但是,人家都要卖嫁妆帮忙了,这个好心怎么都不是空口白牙的。
“我有办法,可以搞定这次司徒府的宴会。”胡雪亭高高举手,决定转变思路,不仅不需要卖张夫人的嫁妆,还能创收。
“你不会又胡闹吧?”张夫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
胡雪亭严肃脸:“看我的眼神,我是那种胡闹的人吗?”
……
某个杨素手下的将军府邸内,乱成一团,这半辈子沙场见了不少,杨司徒府也经常进,可是就是没有参加过级别这么高的宴会。
大隋朝三司之一的杨司徒的宴会啊!除了皇帝大宴会,还有几人比得上?如此高大上的宴会,绝对不能出一丝的错。只有有马车,有一身漂亮衣服就能参加的灰姑娘的那种小村子的宴会算个毛?没有最好的教养,没有最华丽的衣服,没有最渊博的谈吐,在杨素这种超级级别的大宴会上,全部是专业送丢人的。
必须全方面的在这短短的九天之内,提升自身的素质修养仪态!
“什么?要买上好的古琴?一百二十两!”那将军下巴直接掉了。
“不是上好的古琴,哪里能拿得出手。”白衣帅哥负手而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拿把烂琴充数,这么可能学到最美妙最上等的指法。
“什么!六十两!”大厅的另一角,将军夫人惨叫,就几盆花而已,竟然要六十两。
“这几盆都是名花,六十两是看在将军的面上,才便宜了些,若是放在坊间,起码七十两,而且,区区几盆花,又怎么能够知道什么是奇花异草?就算只买最知名最大众的那些,只怕也有百十个品种。”帅气的花店老板神色从容。
那岂不是要数千两银子?把老子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你丫到底是开花店的,还是开金铺的?
看花店老板的帅气脸庞,又不像是骗子。
“这些玉石,本店可以用进价卖给将军。”某个一脸高酷帅的珠宝店老板道,“三百两。”
想要不在杨司徒的酒宴中出丑,就要全家卖肾吗?
那将军已经面如土色了,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该称病请假,坚决不去杨司徒的酒宴。
“那怎么成!”将军夫人摇头,杨司徒好心请客,所有的人都参加,既然不给面子,就算杨素大量不介意,以后在其他同僚之间,也是肯定受尽排挤。
“大不了去借高利贷!”将军夫人咬牙。
“将军,夫人,张仪同府上有请。”某个仆役跑了进来。
“谁忒么的见他!”将军怒,要不是张仪同没能管好胡雪亭,至于坑死所有人吗?
仆役不走,道:“张家的人说,胡雪亭有办法用50两银子,教出一个不会在司徒宴会上出丑的大家闺秀。”
那将军深思,胡雪亭这个丫头,搞鬼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只怕不能信。
将军夫人再次问了一遍:“真的只要50两?”
仆役点头:“张家的人原话是,只要50两,九天集训突击,搞定宴席不是梦。”
“他人呢,叫他进来。”将军夫人道,这种大事,必须问个清楚。
“他已经走了,还有很多司徒属下的府邸要去。”仆役道。
将军和夫人看看白衣如雪的琴师帅哥,一身儒雅的花店老板,一脸酷帅的首饰店老板,夫妻两心意相通。
“我们立刻就去胡雪亭家。”
就算胡雪亭不靠谱,杨司徒手下其他将领全部参与,要出丑大家一起出丑,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怎么都不会落到最糟糕的下场。
到晌午的时候,胡宅里面聚集了大约数百人,大部分是孩子,只有六七十个成年人。
武将们凑在一起,又是焦急,又是放心,同样境遇的人多了,心里就宽心了些。
“当当当!”胡雪岚用力的敲锣,然后捂住了耳朵,吐吐舌头,跑到了石介的身后。
“这张,是张仪同夫人列出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必须学会的东西。”胡雪亭出场,立马刷出了长长的清单。
“一共六十七个大项。我想,你们手中应该也有类似的清单。”
一群武将和夫人脸色惨然。
“六十七项?我只写了三十五项!”某个夫人数着自家的清单,脸如白纸,就这三十五项的所需花销,已经足够让他们家破产了。
“我才写了十八项!”又是一个夫人惨叫,她家都是出自平民,字都是当了官以后学的,哪里懂这些规矩和常识?这张清单已经是问了好多邻居凑出来的了。
好几个夫人看张夫人,只觉张夫人太厉害了,竟然能写这么多项。
张夫人很尴尬,极力板着脸,不动声色。
“大家一起凑钱,会不会能省点钱?”某个夫人看看左右,认为想通了胡雪亭的办法。名门闺秀的必修课中,有一些是完全可以重复利用的。比如书画鉴赏,花鸟虫鱼,大可以联合起来买了一份,大家一起长知识。甚至吟诗作对,四书五经,都可以请了一个先生教一群人的。
一群夫人用力点头,这里有二三十户人家,费用立刻大降,说不定不用卖肾了。
胡雪亭笑了,残忍的打破了她们的幻想:“这六十七项,起码要花七八千两银子。二十几户人家,就算平摊,起码也要每户三百两。”
一群将军和夫人脸色惨然,三百两而已,不过一年半到两年的俸禄,卖肾肯定是不需要了,但是,很有可能要卖宅院了。
“每户五十两,我搞定一切。”胡雪亭笑。
立马有夫人看张夫人:“能便宜些吗?”
张夫人郁闷,老实道:“那是胡雪亭的主意,我做不了主。嗯,我家也要出钱的。”
那夫人盯着张夫人长叹:“你亏大了。”当时要是一直把胡雪亭留在张家,眼前立马赚了几千两银子。
张夫人努力板脸,我家不在乎银子。
一群将军和夫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胡雪亭很狡猾的,小心有诈。”
“价格还是高了点。”有人愁眉苦脸,月光族,五十两银子也要卖肾。
商量了许久,某个将军出面道:“是你造成的眼前局面,你要承担部分责任!给个优惠价!”倒不是真心还价,就想知道胡雪亭到底是怎么搞定礼仪突击培训的。
“底价三十两,愿意就成交,不愿意走人。”胡雪亭一口气降了大半的价格,“只要三十两!三十两买不了吃亏,三十两买不了上当!”
“成交。”一群将军掏银子,要是胡雪亭敢耍诈,立马乱棍打死。
石介死死的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只觉头晕眼花,为什么他怎么也赚不来的银子,在胡雪亭的手中,反掌就赚了六七百两?怪不得当年洛阳王家随手就敢出万两银子买林平之的平安,有钱人钱生钱,实在是太快了。当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啊。
“那个谁谁谁,分下去!”胡雪亭道。
小女孩跑出来,从一个大箱子里掏出厚厚的一叠纸,一一分给现场众人。
众人一瞅,白纸一张,难道又是无字天书?
“我明白了,要用火烤,水洗,烟熏,就会出现天书的内容!”有人激动了。
“胡说八道什么!拿好纸笔,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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