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优柔寡断, 贺采爵的性格里也没有优柔寡断这一项。
不得不说,殷爻光是这样脸就相当符合贺采爵的审美, 再加上他心中那点悸动。
那是完全不可忽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可以。
他就陪殷爻在这个恐怖游戏里另外再玩一场名为恋爱的游戏。
抬起殷爻的下巴,贺采爵低头親了上去。
他黑眸犀利,似是要穿过殷爻的眼瞳往对方灵魂深处望进去。
两人就这么站在电梯面前拥吻,电梯由下往上抵达十八楼层, 一直停在十八楼,停了数分钟,才终于有人摁亮了向下键。
原本站在电梯外的两人前后走进电梯里。
殷爻原本该是粉色的嘴唇, 因为某种缘故, 这会染了血一般的艳红。
嘴唇微肿,并且发着麻,但和先前不同, 这会殷爻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惑人的春色。
更仿佛像枝头熟透的果实,空气里隐隐浮荡诱惑的气息。
殷爻微微拿舌尖勾了勾唇角,到这个世界来, 到这里,他一直沉寂的心, 终于再次兴奋起来。
他特别的高兴,不仅嘴唇弯着笑, 眼底更是控都控制不住的喜悦。
终于和他男人亲吻, 男人的嘴唇軟軟的, 比起他周身那股似乎消散不开的冷意, 男人嘴唇上的热度让殷爻心颤着。
他不只想和男人親,他想要的还有更多。
电梯从十八楼往下,本来贺采爵摁了一楼。
奇怪的是当电梯抵达一楼的时候,却意外的没有停下。
而且在贺采爵和殷爻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电梯的按键出现了变动。
原本的负一楼停车场和负二楼数字产生变化,负一楼变为了负十七,至于负二楼则变成了负十八。
收缩眼瞳,殷爻视线不眨地盯着十八数字前面那个符号,他记得之前乘坐电梯上楼时,还特别观察过电梯的数字,没有负十七和负十八。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只是想坐电梯下楼,去楼下找找有没有食物而已。
下楼
下殷爻骤然恍悟过来。
“这个电梯不能往下”殷爻呢喃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正好电梯也顺利下到了负十八楼,在负十七楼的时候电梯并没有停下。
负十八的数字亮着微黄的光。
贺采爵面上看着平静无波,没有因为这个意外变故而有什么震惊,这样的事虽然第一次遇到,但在这之前,他遇到过很多变故。
不过他眸底的光却是骤然凝重起来。
任何危险他都不惧,但这次有点不同,他身边还有个人,这个人虽然贺采爵知道他并不算弱者,可忽然间贺采爵还是心生相当大的不愉。
这种不愉贺采爵表现在他周身散开的寒冽的气势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是他想要下来找吃的,才导致贺采爵跟他一起来,殷爻垂着眉眼,十分自责地像贺采爵道歉。
叮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
一阵风吹来,带着来自地底腐朽的气味。
哈气殷爻似乎闻不惯这种味道,立刻被刺激到打了个喷嚏。
贺采爵转过头睥了殷爻一眼,殷爻揉了揉鼻子,脸上似乎有种讪然。
换了其他人,估计贺采爵能直接抬腿就走,迅速拉开和打喷嚏的人间的具体。
似乎殷爻这里例外,贺采爵有那么一瞬,心下竟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殷爻身上穿的衣服太薄,要是他有外套的话,他可能就脫下来给殷爻了。
贺采爵上身就一件墨黑的t恤衫。
电梯门开着,殷爻走到按键前,试着摁了关门键还有楼上的正十八楼。
摁是可以摁,但按过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电梯门没有关上,电梯更没有往上行。
铁门一直开着。
前面连接着一条深深的走廊。
走廊墙壁上方亮着并不太明亮的光。
晕白的灯光,空气里似乎也浮荡着危险的气息。
突然电梯开始摇晃,像是要继续往下坠落,贺采爵一把扣住殷爻的手,把人给拽到了电梯话。
轰隆隆急速坠落的声音,就在殷爻后脚刚踏出电梯的刹那,整部电梯断了电般往地底深处坠落。
站在电梯边缘,殷爻心脏停了一瞬,转过头,他朝电梯井方向看去。
完全看不见电梯的踪迹,只有一道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深渊。
毫无疑问,只要一脚踏进去,必死无疑。
缓缓转过头,殷爻嘴角扬起的弧度收了回去,他手腕微一挣,挣脫了贺采爵的束缚。
是他太大意了,见到男人后,好像都快忘记了这里不是普通的世界空间,而是危险无处不在恐怖游戏里。
这样可不行,他是可以确定男人肯定未来会像他喜欢他一样,再次深爱上他。
但在这之前,他不能这样蠢。
“走吧。”殷爻经过贺采爵身边,淡着眉眼说了一声。
他身上的气息猝然一变,变得和几秒钟前截然不同,甚至给贺采爵一种错觉,好像这具身体里换了个人。
冷静自持弥漫在殷爻周身。
不过就在下一刻,走到前面的殷爻转过身。
这一转身,贺采爵熟悉表情浮现,那双浅色的眼瞳,在这个灯光晕白的地下走廊里,显得格外的璀璨夺目。
咚熟悉的声音。
贺采爵听到了先前就听到过的撞击声,他的心脏被重物撞击的声音。
“我们会安全出去的。”殷爻勾了抹笑。
从来都是贺采爵去做带人安全通关的事,首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这个人没有将他当成是强大的能够保护他的存在,反而贺采爵对上殷爻专注的眼眸,他看到了殷爻那里的决心。
这个刚进游戏不久的男生,在一刻竟然想保护他。
太新鲜了,新鲜到贺采爵也被殷爻所感染到,他嘴角牵起来,略点头,回了殷爻一个字“好。”
没想到贺采爵会回他,殷爻微惊后,眼底的光芒更加耀眼。
殷爻等在原地,等了片刻,在贺采爵走过来时,他同贺采爵并肩行走。
他想让贺采爵看到,他并不是弱者,不需要他来保护,甚至他可以保护他。
因为喜欢,因为深爱,哪怕清楚贺采爵比他优秀强大得多,但殷爻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去做他能够做的事。
“我发现了一点,就是这个电梯,应该只能上行,不能往下面坐。”殷爻和贺采爵诉说着他的推测。
贺采爵凝着眸,这一点他之前就有点预感,不过鉴于那时只是他的一种推测,所以没说出来。
现在这个事实就摆在眼前,再明显不过。
殷爻这边能够瞬间冷静下来,分析问题,相较很多新人来说,就相当不错了。
“那架电梯坠到地底不能用,多半还有其他电梯,可以回到楼上的电梯。”这里的情况应该是类似游戏里的副本,需要一定条件才能触发。
他和贺采爵运气比较好,意外触发了副本剧情。
根据前面两场通关的游戏,殷爻相信这个负十八楼绝对不会是个死局。
依旧可能通关。
而通关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另外一架电梯,乘坐那架电梯他们返回楼上。
走廊很长,走了几分钟才出现一个拐角。
转过拐角,进入一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左右两面都是巨大的玻璃。
玻璃墙透明干净,纤尘不染,似乎刚刚被人擦拭过一样。
站在房间的入口处,房间中间空无一物,对面有着一个出口。
停顿片刻,贺采爵和殷爻往玻璃房间走进,快走到中间的时候,殷爻脚步顿了一下,偏过头他朝右边的玻璃墙看过去。
一种特别古怪的感觉疯狂涌上来,透明玻璃墙里面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眯起了眼,殷爻盯着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忽然殷爻眼睛放大,他看到镜子里的他竟然转过身,跟着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短刀,那把刀悄无声息横在了他身旁侧身对着他贺采爵脖子上。
停下殷爻心底发出呐喊,镜子里的他不仅没有停,反而唇角牵一抹嗜血残忍的笑,手臂用力一划,猛地划破了贺采爵的颈子,猩红的鲜血从男人颈部大动脉疯狂喷溅出来。
殷爻浑身一个剧烈颤抖,僵硬的身体重新找回控制权,迅速转身,当目光落到贺采爵完好的颈子上时,殷爻刚准备松一口气,下一秒他朝贺采爵扑过去,殷爻惊慌地用双手捂住贺采爵颈子上被划破的巨大血口。
鲜血喷溅到他手上,温热黏腻的触感,殷爻满目的恐惧。
男人身体站立不稳,摇晃中跌倒了下去,殷爻跟着跪在了地上。
然而那道血口大口,大动脉被割裂了,任由殷爻怎么拿手去捂,根本无济于事。
他只能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贺采爵在他面前鲜血喷溅,在地上泅出一汪血迹。
殷爻躬着背,脸上眼底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他身体前后的两面镜子这时扭曲异变起来。
玻璃镜上赫然出现了两只眼睛。
两只巨大的眼珠子盯着殷爻,分明有疯狂在地面。
殷爻松开了手,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手臂垂落下去,意外地触到了一个东西,侧目过去,殷爻恍然间注意到那是一把短刀。
刚才他就是用这把刀割开了贺采爵的脖子,嘴角扯开一抹惨然悲苦的笑,握紧刀柄,殷爻举起手,将刀刃抵到了自己脖子上。
指骨用力到泛白,殷爻身体微微摇晃,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悄无声息砸在地上。
前后玻璃镜子上面的眼珠子剧烈晃动,可怖的眼珠子狂喜地盯着殷爻。
“对不起”殷爻苦笑着和倒在地上失血过多死去的男人道。
闭上眼睛,殷爻掌心用力,就要像之前他割裂开贺采爵脖子那样,也割开自己颈子时,突然殷爻脸上浮出诡异的微笑。
猛地扬起手臂,白刃没有划破殷爻的颈子,而是被他挥舞起来。
白刃被瞬间投掷出去,不算是预料,当短刀碰到玻璃镜的那一刻,玻璃镜发生扭曲,直接将白刃给呑了进去。
缓缓站起身,殷爻眸光淡漠地掠过倒在地上的男人尸体,这具尸体虽然和贺采爵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殷爻清楚这不是他男人。
他喜欢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这样弱。
站起身,殷爻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抬起眼,盯着正前方玻璃镜子上面的那只猩红色的眼睛。
身后的窥视欲强烈,殷爻扭过脖子,和身后的眼珠子对视了一眼。
前后猩红的眼睛再次猛烈摇晃,顷刻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正面玻璃镜上面全部布满了眼睛。
每一只眼睛都异常猩红,它们贪婪垂涎地注视着殷爻,像是准备随时扑过来,扒了殷爻的皮,将殷爻的血肉和骨头都全部嚼碎。
被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睛盯着,殷爻清俊的面孔里依旧见不到多少畏惧,有的只是一种压抑着的冰冷愤怒。
“还给我”殷爻朝着左面的玻璃镜子走过去,站到了镜子前面,忽然密密麻麻的眼珠子一变,变成了无数个殷爻
镜子里的那些他在微笑,笑容如同冷血生物那般残忍。
“把他还给我”殷爻再一次重复,只是这一次切着齿。
无数个他继续冰冷嘲笑着殷爻的天真。
殷爻嘴角扬起的弧度完全压了下去,他转过身离开镜子,朝来的方向走,走到入口处,殷爻朝角落里瞥了眼,那里有块石头。
走过去捡起石头,拿着石头殷爻回到镜子前。
里面还是映出他的身影,握着石头,殷爻笑容清冽又温柔“再不还给我,我就砸烂你哦。”尾音轻轻上扬,不像是在威胁人,而是在和人说甜言蜜语。
镜子里的他开始互相残杀,到处都是鲜血,仿佛整个世界都全是鲜血,腥甜的血液气息飘到了殷爻鼻子里。
殷爻面带微笑地看着玻璃镜里自己的那一具具尸体,他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了”。
嘭一声炸响,玻璃镜碎裂,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纹开始往四周扩散蔓延。
嘭嘭嘭,接连数声响,殷爻拿着石块一次又次地往玻璃镜上面砸,镜子里他的尸体消失,转而变回一只只猩红的恐怖的眼睛。
石块砸在玻璃镜上面,如同直接砸在了那些眼睛上。
惊悚又恐惧的一幕,可无论画面多么的吓人,殷爻挥手的动作丝毫不减停滞。
砸碎了左面的玻璃墙,殷爻回过身走向右面玻璃墙。
那面墙上的眼珠子们颤抖不已,不过和先前嘲弄和疯狂的不同,这次眼珠子们是畏惧害怕地颤抖。
“我说过了,你们不听。”殷爻笑得有多温柔,下手砸玻璃的动作就有多迅猛。
眼珠们无法说法,无法发出声音,被砸之后只能颤抖躲蹿。
但玻璃镜就镶嵌在墙壁上,它们根本没有地方躲藏。
一整面玻璃镜破碎,哗啦啦坠落到地上。
在砸玻璃的时候,殷爻手指被尖锐的玻璃碎片给割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一滴猩红的血液冒了出来,感知到指腹上那一点刺痛,殷爻低垂眼帘,凝视着那滴鲜血,盯了几秒钟,抬起手,殷爻将血液给勾进了嘴里,自己的鲜血可不能随便浪费了。
两面玻璃墙壁都在殷爻的破坏下,碎裂成无数随便。
身侧有轻微的嘎吱门开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只是在看到第一个从门里走出来的英俊男人时,殷爻冷淡的脸上立马荡开明媚的笑。
贺采爵眼瞳深邃得不见底,长腿迈出那扇门,在门里面他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在看到殷爻拿石头微笑着砸玻璃镜的时候,贺采爵只觉心脏完全揪成了一团,贺采爵盯着殷爻一瞬都不眨眼,从来没有过那种揪痛的情绪。
走出玻璃门,贺采爵以为殷爻会立刻扑过来,但殷爻远远站着对他微笑。
在殷爻温暖的微笑中,贺采爵默声走了上去,直接走到殷爻面前。
殷爻微微抬起脸,房间里的光比走廊里的要明亮一些,灯光暖白,光芒笼在殷爻脸上,那一瞬间贺采爵只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贺采爵一把将殷爻给搂进怀里。
他眼眸彻底的黑沉下去,有狂风骇浪在他眼里深处翻搅。
“谢谢你,殷爻。”和人道谢的话似乎说起来很简单,贺采爵还以为自己会说不出口,毕竟过往从来都是他帮助别人,很少有受过别人的帮助。
“你没事吧”殷爻搂住男人宽阔解释的背脊,嗅着男人身上的气味,那让殷爻整颗燥乱的心慢慢沉淀了下去。
贺采爵把殷爻给拉离一点怀抱,他周身凌冽威慑的气势还在,只是这股气势在触到殷爻后,瞬间就柔化了下去。
“我没事。”贺采爵眼瞳从殷爻白皙清俊的脸庞上往下落,落到了殷爻的右手上。
右手食指被划了道小口,小口虽然不再流血,但哪怕只是那么一点,贺采爵近距离看到后竟感到心疼。
“疼吗”贺采爵拉起殷爻的手,语气未曾有过的关切。
“小伤,不疼。”殷爻笑容染在眼尾,似乎之前贺采爵没观察仔细,这会他突然发现殷爻的眼尾有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点弧度如同一把小钩子,直往贺采爵心里勾。
舌尖微抵牙齿,贺采爵把親那抹弧度的念头给摁回心里。
殷爻摇头的时候,余光瞥到了贺采爵身后,意外地看大那扇碎裂的玻璃门后面接二连三走出不少人。
那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殷爻还有贺采爵身上。
尤其是看向殷爻时,不是殷爻看错了,这些人神色里有着明显的感激。
感激什么
他救了他们吗
这个倒不用,殷爻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采爵,他要救的人只是贺采爵而已。
突然殷爻眸光闪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贺采爵以及这些从玻璃门后面走出来的人,所有人身上都干净整洁,不见任何打斗和狼狈的痕迹。
所以,其实根本不是他救了他们。
而是贺采爵救了他。
要不是对贺采爵的执念,可能他真的会受之前幻觉的影像,自己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殷爻眸光往下沉,和贺采爵深邃的眼对上。
“要是我不打碎这些玻璃镜,你会”怎么样殷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贺采爵以为殷爻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个问题的存在,他以为殷爻只是普通程度的聪明,还是他低估了。
或者就这简短时间的相处,他根本还不了解殷爻。
“会被关在里面三天时间。”里面房间虽然多了些家具,不过什么食物都没有,水龙头也放不出水,已经有人被关了两天了,滴水未沾,整个人身体无力发軟,瘫坐在地上,贺采爵没有去砸墙壁,因为他看到墙壁上分明就要干涸的血迹。
他刚进去后,掌心就微微发烫,上面一个倒计时,时间七十二小时。
“这样啊。”殷爻笑了笑,看来这个小障碍更多是争对还在镜子外面的人,而不是进入到镜子里的人。
殷爻设想了一下,要是当时是他被颈子给吞食了,而贺采爵留在外面。
这个答案殷爻想不需要特别提出来,他相信男人不会弃他而去。
他喜欢了两世的人,就算这一世还不是深爱他,但男人的品格殷爻信得过。
“继续走吧,我现在是真饿了。”若说之前还能忍着,这会突然就饿得厉害了,殷爻转过身,朝房间对面的出口看去。
贺采爵微点头,和殷爻一起朝出口走去。
他们身后那些人,都是被困在房间里一到两天的,最开始那会还精神好地到处寻找出去的方法,后来寻找无门后,只能那么坐着。
加上长时间没有喝过水,这会都嗓子眼干哑,发不出声音,或者声音嘶哑,虽然有人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却声音很小。
见殷爻和贺采爵走得很快,有人伸手想叫他们等一等。
这道声音倒是不低,两人听到了,不过离开的步伐并没有多少停顿,几乎片刻时间,身影就快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了。
有人心中一惊,无论是贺采爵还是殷爻脸上表现出来的冷冽和镇定,都给人一种他们与众不同的感觉,在大家都因为深陷危险而恐惧害怕时,两人神色淡然地似乎是在旅游一样。
眼神再不好的人,也会下意识觉得跟着贺采爵他们生存几率会高很多。
哪怕浑身没多少力气,还是有不少人怕被真的落下,于是扶着墙壁,蹒跚着追上去。
依旧是走廊,不过这次和刚才走过的走廊不太一样,走廊两边都是关掩着的铁门。
看整体风格,和之前殷爻他们抵达的正十八楼酒店的格局相似。
因此殷爻走到一扇门前,随手推了下门。
门把纹丝不动,拿开手,其他的门殷爻就没去实验了。
他估摸着,一会说不定有一扇门会自己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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