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恐怖游戏炮灰07

    不需要优柔寡断, 贺采爵的性格里也没有优柔寡断这一项。

    不得不说,殷爻光是这样脸就相当符合贺采爵的审美, 再加上他心中那点悸动。

    那是完全不可忽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可以。

    他就陪殷爻在这个恐怖游戏里另外再玩一场名为恋爱的游戏。

    抬起殷爻的下巴,贺采爵低头親了上去。

    他黑眸犀利,似是要穿过殷爻的眼瞳往对方灵魂深处望进去。

    两人就这么站在电梯面前拥吻,电梯由下往上抵达十八楼层, 一直停在十八楼,停了数分钟,才终于有人摁亮了向下键。

    原本站在电梯外的两人前后走进电梯里。

    殷爻原本该是粉色的嘴唇, 因为某种缘故, 这会染了血一般的艳红。

    嘴唇微肿,并且发着麻,但和先前不同, 这会殷爻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惑人的春色。

    更仿佛像枝头熟透的果实,空气里隐隐浮荡诱惑的气息。

    殷爻微微拿舌尖勾了勾唇角,到这个世界来, 到这里,他一直沉寂的心, 终于再次兴奋起来。

    他特别的高兴,不仅嘴唇弯着笑, 眼底更是控都控制不住的喜悦。

    终于和他男人亲吻, 男人的嘴唇軟軟的, 比起他周身那股似乎消散不开的冷意, 男人嘴唇上的热度让殷爻心颤着。

    他不只想和男人親,他想要的还有更多。

    电梯从十八楼往下,本来贺采爵摁了一楼。

    奇怪的是当电梯抵达一楼的时候,却意外的没有停下。

    而且在贺采爵和殷爻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电梯的按键出现了变动。

    原本的负一楼停车场和负二楼数字产生变化,负一楼变为了负十七,至于负二楼则变成了负十八。

    收缩眼瞳,殷爻视线不眨地盯着十八数字前面那个符号,他记得之前乘坐电梯上楼时,还特别观察过电梯的数字,没有负十七和负十八。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只是想坐电梯下楼,去楼下找找有没有食物而已。

    下楼

    下殷爻骤然恍悟过来。

    “这个电梯不能往下”殷爻呢喃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正好电梯也顺利下到了负十八楼,在负十七楼的时候电梯并没有停下。

    负十八的数字亮着微黄的光。

    贺采爵面上看着平静无波,没有因为这个意外变故而有什么震惊,这样的事虽然第一次遇到,但在这之前,他遇到过很多变故。

    不过他眸底的光却是骤然凝重起来。

    任何危险他都不惧,但这次有点不同,他身边还有个人,这个人虽然贺采爵知道他并不算弱者,可忽然间贺采爵还是心生相当大的不愉。

    这种不愉贺采爵表现在他周身散开的寒冽的气势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是他想要下来找吃的,才导致贺采爵跟他一起来,殷爻垂着眉眼,十分自责地像贺采爵道歉。

    叮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

    一阵风吹来,带着来自地底腐朽的气味。

    哈气殷爻似乎闻不惯这种味道,立刻被刺激到打了个喷嚏。

    贺采爵转过头睥了殷爻一眼,殷爻揉了揉鼻子,脸上似乎有种讪然。

    换了其他人,估计贺采爵能直接抬腿就走,迅速拉开和打喷嚏的人间的具体。

    似乎殷爻这里例外,贺采爵有那么一瞬,心下竟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殷爻身上穿的衣服太薄,要是他有外套的话,他可能就脫下来给殷爻了。

    贺采爵上身就一件墨黑的t恤衫。

    电梯门开着,殷爻走到按键前,试着摁了关门键还有楼上的正十八楼。

    摁是可以摁,但按过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电梯门没有关上,电梯更没有往上行。

    铁门一直开着。

    前面连接着一条深深的走廊。

    走廊墙壁上方亮着并不太明亮的光。

    晕白的灯光,空气里似乎也浮荡着危险的气息。

    突然电梯开始摇晃,像是要继续往下坠落,贺采爵一把扣住殷爻的手,把人给拽到了电梯话。

    轰隆隆急速坠落的声音,就在殷爻后脚刚踏出电梯的刹那,整部电梯断了电般往地底深处坠落。

    站在电梯边缘,殷爻心脏停了一瞬,转过头,他朝电梯井方向看去。

    完全看不见电梯的踪迹,只有一道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深渊。

    毫无疑问,只要一脚踏进去,必死无疑。

    缓缓转过头,殷爻嘴角扬起的弧度收了回去,他手腕微一挣,挣脫了贺采爵的束缚。

    是他太大意了,见到男人后,好像都快忘记了这里不是普通的世界空间,而是危险无处不在恐怖游戏里。

    这样可不行,他是可以确定男人肯定未来会像他喜欢他一样,再次深爱上他。

    但在这之前,他不能这样蠢。

    “走吧。”殷爻经过贺采爵身边,淡着眉眼说了一声。

    他身上的气息猝然一变,变得和几秒钟前截然不同,甚至给贺采爵一种错觉,好像这具身体里换了个人。

    冷静自持弥漫在殷爻周身。

    不过就在下一刻,走到前面的殷爻转过身。

    这一转身,贺采爵熟悉表情浮现,那双浅色的眼瞳,在这个灯光晕白的地下走廊里,显得格外的璀璨夺目。

    咚熟悉的声音。

    贺采爵听到了先前就听到过的撞击声,他的心脏被重物撞击的声音。

    “我们会安全出去的。”殷爻勾了抹笑。

    从来都是贺采爵去做带人安全通关的事,首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这个人没有将他当成是强大的能够保护他的存在,反而贺采爵对上殷爻专注的眼眸,他看到了殷爻那里的决心。

    这个刚进游戏不久的男生,在一刻竟然想保护他。

    太新鲜了,新鲜到贺采爵也被殷爻所感染到,他嘴角牵起来,略点头,回了殷爻一个字“好。”

    没想到贺采爵会回他,殷爻微惊后,眼底的光芒更加耀眼。

    殷爻等在原地,等了片刻,在贺采爵走过来时,他同贺采爵并肩行走。

    他想让贺采爵看到,他并不是弱者,不需要他来保护,甚至他可以保护他。

    因为喜欢,因为深爱,哪怕清楚贺采爵比他优秀强大得多,但殷爻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去做他能够做的事。

    “我发现了一点,就是这个电梯,应该只能上行,不能往下面坐。”殷爻和贺采爵诉说着他的推测。

    贺采爵凝着眸,这一点他之前就有点预感,不过鉴于那时只是他的一种推测,所以没说出来。

    现在这个事实就摆在眼前,再明显不过。

    殷爻这边能够瞬间冷静下来,分析问题,相较很多新人来说,就相当不错了。

    “那架电梯坠到地底不能用,多半还有其他电梯,可以回到楼上的电梯。”这里的情况应该是类似游戏里的副本,需要一定条件才能触发。

    他和贺采爵运气比较好,意外触发了副本剧情。

    根据前面两场通关的游戏,殷爻相信这个负十八楼绝对不会是个死局。

    依旧可能通关。

    而通关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另外一架电梯,乘坐那架电梯他们返回楼上。

    走廊很长,走了几分钟才出现一个拐角。

    转过拐角,进入一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左右两面都是巨大的玻璃。

    玻璃墙透明干净,纤尘不染,似乎刚刚被人擦拭过一样。

    站在房间的入口处,房间中间空无一物,对面有着一个出口。

    停顿片刻,贺采爵和殷爻往玻璃房间走进,快走到中间的时候,殷爻脚步顿了一下,偏过头他朝右边的玻璃墙看过去。

    一种特别古怪的感觉疯狂涌上来,透明玻璃墙里面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眯起了眼,殷爻盯着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忽然殷爻眼睛放大,他看到镜子里的他竟然转过身,跟着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短刀,那把刀悄无声息横在了他身旁侧身对着他贺采爵脖子上。

    停下殷爻心底发出呐喊,镜子里的他不仅没有停,反而唇角牵一抹嗜血残忍的笑,手臂用力一划,猛地划破了贺采爵的颈子,猩红的鲜血从男人颈部大动脉疯狂喷溅出来。

    殷爻浑身一个剧烈颤抖,僵硬的身体重新找回控制权,迅速转身,当目光落到贺采爵完好的颈子上时,殷爻刚准备松一口气,下一秒他朝贺采爵扑过去,殷爻惊慌地用双手捂住贺采爵颈子上被划破的巨大血口。

    鲜血喷溅到他手上,温热黏腻的触感,殷爻满目的恐惧。

    男人身体站立不稳,摇晃中跌倒了下去,殷爻跟着跪在了地上。

    然而那道血口大口,大动脉被割裂了,任由殷爻怎么拿手去捂,根本无济于事。

    他只能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贺采爵在他面前鲜血喷溅,在地上泅出一汪血迹。

    殷爻躬着背,脸上眼底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他身体前后的两面镜子这时扭曲异变起来。

    玻璃镜上赫然出现了两只眼睛。

    两只巨大的眼珠子盯着殷爻,分明有疯狂在地面。

    殷爻松开了手,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手臂垂落下去,意外地触到了一个东西,侧目过去,殷爻恍然间注意到那是一把短刀。

    刚才他就是用这把刀割开了贺采爵的脖子,嘴角扯开一抹惨然悲苦的笑,握紧刀柄,殷爻举起手,将刀刃抵到了自己脖子上。

    指骨用力到泛白,殷爻身体微微摇晃,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悄无声息砸在地上。

    前后玻璃镜子上面的眼珠子剧烈晃动,可怖的眼珠子狂喜地盯着殷爻。

    “对不起”殷爻苦笑着和倒在地上失血过多死去的男人道。

    闭上眼睛,殷爻掌心用力,就要像之前他割裂开贺采爵脖子那样,也割开自己颈子时,突然殷爻脸上浮出诡异的微笑。

    猛地扬起手臂,白刃没有划破殷爻的颈子,而是被他挥舞起来。

    白刃被瞬间投掷出去,不算是预料,当短刀碰到玻璃镜的那一刻,玻璃镜发生扭曲,直接将白刃给呑了进去。

    缓缓站起身,殷爻眸光淡漠地掠过倒在地上的男人尸体,这具尸体虽然和贺采爵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殷爻清楚这不是他男人。

    他喜欢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这样弱。

    站起身,殷爻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抬起眼,盯着正前方玻璃镜子上面的那只猩红色的眼睛。

    身后的窥视欲强烈,殷爻扭过脖子,和身后的眼珠子对视了一眼。

    前后猩红的眼睛再次猛烈摇晃,顷刻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正面玻璃镜上面全部布满了眼睛。

    每一只眼睛都异常猩红,它们贪婪垂涎地注视着殷爻,像是准备随时扑过来,扒了殷爻的皮,将殷爻的血肉和骨头都全部嚼碎。

    被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睛盯着,殷爻清俊的面孔里依旧见不到多少畏惧,有的只是一种压抑着的冰冷愤怒。

    “还给我”殷爻朝着左面的玻璃镜子走过去,站到了镜子前面,忽然密密麻麻的眼珠子一变,变成了无数个殷爻

    镜子里的那些他在微笑,笑容如同冷血生物那般残忍。

    “把他还给我”殷爻再一次重复,只是这一次切着齿。

    无数个他继续冰冷嘲笑着殷爻的天真。

    殷爻嘴角扬起的弧度完全压了下去,他转过身离开镜子,朝来的方向走,走到入口处,殷爻朝角落里瞥了眼,那里有块石头。

    走过去捡起石头,拿着石头殷爻回到镜子前。

    里面还是映出他的身影,握着石头,殷爻笑容清冽又温柔“再不还给我,我就砸烂你哦。”尾音轻轻上扬,不像是在威胁人,而是在和人说甜言蜜语。

    镜子里的他开始互相残杀,到处都是鲜血,仿佛整个世界都全是鲜血,腥甜的血液气息飘到了殷爻鼻子里。

    殷爻面带微笑地看着玻璃镜里自己的那一具具尸体,他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了”。

    嘭一声炸响,玻璃镜碎裂,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纹开始往四周扩散蔓延。

    嘭嘭嘭,接连数声响,殷爻拿着石块一次又次地往玻璃镜上面砸,镜子里他的尸体消失,转而变回一只只猩红的恐怖的眼睛。

    石块砸在玻璃镜上面,如同直接砸在了那些眼睛上。

    惊悚又恐惧的一幕,可无论画面多么的吓人,殷爻挥手的动作丝毫不减停滞。

    砸碎了左面的玻璃墙,殷爻回过身走向右面玻璃墙。

    那面墙上的眼珠子们颤抖不已,不过和先前嘲弄和疯狂的不同,这次眼珠子们是畏惧害怕地颤抖。

    “我说过了,你们不听。”殷爻笑得有多温柔,下手砸玻璃的动作就有多迅猛。

    眼珠们无法说法,无法发出声音,被砸之后只能颤抖躲蹿。

    但玻璃镜就镶嵌在墙壁上,它们根本没有地方躲藏。

    一整面玻璃镜破碎,哗啦啦坠落到地上。

    在砸玻璃的时候,殷爻手指被尖锐的玻璃碎片给割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一滴猩红的血液冒了出来,感知到指腹上那一点刺痛,殷爻低垂眼帘,凝视着那滴鲜血,盯了几秒钟,抬起手,殷爻将血液给勾进了嘴里,自己的鲜血可不能随便浪费了。

    两面玻璃墙壁都在殷爻的破坏下,碎裂成无数随便。

    身侧有轻微的嘎吱门开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只是在看到第一个从门里走出来的英俊男人时,殷爻冷淡的脸上立马荡开明媚的笑。

    贺采爵眼瞳深邃得不见底,长腿迈出那扇门,在门里面他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在看到殷爻拿石头微笑着砸玻璃镜的时候,贺采爵只觉心脏完全揪成了一团,贺采爵盯着殷爻一瞬都不眨眼,从来没有过那种揪痛的情绪。

    走出玻璃门,贺采爵以为殷爻会立刻扑过来,但殷爻远远站着对他微笑。

    在殷爻温暖的微笑中,贺采爵默声走了上去,直接走到殷爻面前。

    殷爻微微抬起脸,房间里的光比走廊里的要明亮一些,灯光暖白,光芒笼在殷爻脸上,那一瞬间贺采爵只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贺采爵一把将殷爻给搂进怀里。

    他眼眸彻底的黑沉下去,有狂风骇浪在他眼里深处翻搅。

    “谢谢你,殷爻。”和人道谢的话似乎说起来很简单,贺采爵还以为自己会说不出口,毕竟过往从来都是他帮助别人,很少有受过别人的帮助。

    “你没事吧”殷爻搂住男人宽阔解释的背脊,嗅着男人身上的气味,那让殷爻整颗燥乱的心慢慢沉淀了下去。

    贺采爵把殷爻给拉离一点怀抱,他周身凌冽威慑的气势还在,只是这股气势在触到殷爻后,瞬间就柔化了下去。

    “我没事。”贺采爵眼瞳从殷爻白皙清俊的脸庞上往下落,落到了殷爻的右手上。

    右手食指被划了道小口,小口虽然不再流血,但哪怕只是那么一点,贺采爵近距离看到后竟感到心疼。

    “疼吗”贺采爵拉起殷爻的手,语气未曾有过的关切。

    “小伤,不疼。”殷爻笑容染在眼尾,似乎之前贺采爵没观察仔细,这会他突然发现殷爻的眼尾有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点弧度如同一把小钩子,直往贺采爵心里勾。

    舌尖微抵牙齿,贺采爵把親那抹弧度的念头给摁回心里。

    殷爻摇头的时候,余光瞥到了贺采爵身后,意外地看大那扇碎裂的玻璃门后面接二连三走出不少人。

    那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殷爻还有贺采爵身上。

    尤其是看向殷爻时,不是殷爻看错了,这些人神色里有着明显的感激。

    感激什么

    他救了他们吗

    这个倒不用,殷爻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采爵,他要救的人只是贺采爵而已。

    突然殷爻眸光闪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贺采爵以及这些从玻璃门后面走出来的人,所有人身上都干净整洁,不见任何打斗和狼狈的痕迹。

    所以,其实根本不是他救了他们。

    而是贺采爵救了他。

    要不是对贺采爵的执念,可能他真的会受之前幻觉的影像,自己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殷爻眸光往下沉,和贺采爵深邃的眼对上。

    “要是我不打碎这些玻璃镜,你会”怎么样殷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贺采爵以为殷爻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个问题的存在,他以为殷爻只是普通程度的聪明,还是他低估了。

    或者就这简短时间的相处,他根本还不了解殷爻。

    “会被关在里面三天时间。”里面房间虽然多了些家具,不过什么食物都没有,水龙头也放不出水,已经有人被关了两天了,滴水未沾,整个人身体无力发軟,瘫坐在地上,贺采爵没有去砸墙壁,因为他看到墙壁上分明就要干涸的血迹。

    他刚进去后,掌心就微微发烫,上面一个倒计时,时间七十二小时。

    “这样啊。”殷爻笑了笑,看来这个小障碍更多是争对还在镜子外面的人,而不是进入到镜子里的人。

    殷爻设想了一下,要是当时是他被颈子给吞食了,而贺采爵留在外面。

    这个答案殷爻想不需要特别提出来,他相信男人不会弃他而去。

    他喜欢了两世的人,就算这一世还不是深爱他,但男人的品格殷爻信得过。

    “继续走吧,我现在是真饿了。”若说之前还能忍着,这会突然就饿得厉害了,殷爻转过身,朝房间对面的出口看去。

    贺采爵微点头,和殷爻一起朝出口走去。

    他们身后那些人,都是被困在房间里一到两天的,最开始那会还精神好地到处寻找出去的方法,后来寻找无门后,只能那么坐着。

    加上长时间没有喝过水,这会都嗓子眼干哑,发不出声音,或者声音嘶哑,虽然有人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却声音很小。

    见殷爻和贺采爵走得很快,有人伸手想叫他们等一等。

    这道声音倒是不低,两人听到了,不过离开的步伐并没有多少停顿,几乎片刻时间,身影就快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了。

    有人心中一惊,无论是贺采爵还是殷爻脸上表现出来的冷冽和镇定,都给人一种他们与众不同的感觉,在大家都因为深陷危险而恐惧害怕时,两人神色淡然地似乎是在旅游一样。

    眼神再不好的人,也会下意识觉得跟着贺采爵他们生存几率会高很多。

    哪怕浑身没多少力气,还是有不少人怕被真的落下,于是扶着墙壁,蹒跚着追上去。

    依旧是走廊,不过这次和刚才走过的走廊不太一样,走廊两边都是关掩着的铁门。

    看整体风格,和之前殷爻他们抵达的正十八楼酒店的格局相似。

    因此殷爻走到一扇门前,随手推了下门。

    门把纹丝不动,拿开手,其他的门殷爻就没去实验了。

    他估摸着,一会说不定有一扇门会自己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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