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路潼回过神, 下意识开口。
他最先反应过来, 甚至比秦初还快,并且反应在秦珩的意料之中这个人,果然对自己儿子没点儿想法。
秦初也后知后觉的回过神,他原本也打算说“不行”, 结果被路潼抢了之后,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先没有去反驳这件事情,而是对路潼生出了一丝古怪的心理。
否决的这么快有这么不想和我订婚吗
秦珩道“我也只是提议,当然不强求你们一定要按照我的想法走。”
他说完, 看了眼秦初。
秦初的脸色不太好看, 但是也没开口。
秦珩看向林嗣音“不过, 我听说”
林嗣音意识到了什么。
秦珩又看了眼路潼“秦初给你做过临时标记, 对吗”
路潼的神情终于变了一变。
大庭广众被提出来,他的脸皮到底是承受不住的。
秦珩道“临时标记不是小事, 医生也说了, 以你们两个的情况, 次数多了之后会产生信息素依赖, 将来很不好办。”
路潼“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秦珩拐着弯问道“那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呢你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打算这么不清不楚的过”
他顿了下“学校那边由我出面可以解决, 所以订婚的事情也不用这么快否决我, 嗣音, 你和孩子都可以回去好好想想。”
林嗣音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们尊重他的选择。”
秦珩点点头“好。先上车吧, 在马路边上不方便聊天。”
吃过饭, 路潼心事重重的回家了。
林嗣音和路之言互看了一眼,在路潼回自己房间之前,把他拦了下来。
路潼坐在客厅里,拿了一把小刀开始削苹果。
“妈有事跟你商量。”林嗣音坐在沙发里,把路潼手里的苹果和小刀都拿了下来,放在了一边,随即握住他的手“关于订婚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不订。”路潼的答案还是这个。
林嗣音问道“你和秦初”
路潼“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顿了下,开口“秦初有喜欢的人。可能。”
林嗣音“可能”
路潼“百分之七八十吧,我干嘛去做棒打鸳鸯的棒子”
林嗣音原本是劝自己儿子再考虑考虑的。
毕竟在ao的标记中,oga是很吃亏的,一点儿也占不了便宜。
aha可以说脱离这段关系就脱离,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被标记过后的oga想要离开aha,除非割除腺体,否则没有第二条路走。
并且,唯一的这条路,还十分艰难。
秦珩提出的订婚,虽然荒诞无比,但仔细一想,对路潼来说也算是最妥善的处理。
秦初既然临时标记过他,这段关系就不该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否则路潼成什么了
路之言道“他既然敢标记你,难道不敢负责吗”
路潼“是我自己自愿的。而且我不愿意和男人订婚。”
他之前还是个aha呢,又不是弯的,就算是个oga,也没想过要跟男人处对象。
大不了找个oga女人。
林嗣音忧郁道“你不喜欢秦初”
路潼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莫名地开始敷衍“嗯,啊、嗯差不多吧”
林嗣音说道“那倒也是,如果不喜欢就算了。只是你临时标记只能靠秦初吗”
路潼“我对其他aha的信息素有排异性。”
林嗣音眼眶里都有眼泪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连着说了两遍“怎么会这样呢”
路之言一时无话。
路潼“又不是什么大事情。等过了高中,成年之后去做腺体摘除手术就好了。”
路之言怒道“说的轻松,你以后怎么办难道不想要孩子了吗”
路潼愣了一下“八字还没一撇呢。”
路之言“我不准你去摘除。”
他那股命令的腔调又上来了。
路潼听得烦躁,一时间,什么话题都不想继续下去。
“我累了,上去睡觉了。”
林嗣音连忙道“明天休息,我们再去其他医院看看。”
路潼“随便你们。我不去,我自己有安排,不用你们管。”
路之言听得火起,站起来就要跟路潼吵一架,林嗣音猛地把他拽到沙发上“你还吵”
路之言“你看他的臭脾气都你惯的”
林嗣音不甘示弱“我惯的如果不是你把儿子管这么严,他能是现在这个性格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都是谁的错”
林嗣音越说越激动,最后带了点儿哭腔。
路之言一看老婆哭了,没辙了“我”
他愤愤地坐下“难道是我的错吗”
林嗣音“他要是二次分化就跟我们说了,哪儿还有这么多事情。难道我们不会带他去医院吗,他还这么小,懂什么早早地阻止了,不就没后面这些破事儿了。”
路潼上了二楼,关了门,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揉了下眉心,把口袋里的手机扔在了桌上,然后把自己摔进了床里。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半晌,觉得呼吸困难,又转过头,盯着天花板。
秦珩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不停的盘旋。
订婚
和秦初
路潼笑出了声,
这事儿不该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应该出现在笑话百科里面。
扪心自问,路潼到不讨厌秦初。
不过也仅仅停留在能做朋友的层面上了。
对方的家世背景,哪里是他能掺和一二的普通人家。路潼也不傻,这种混迹在上面那个圈子的富二代,跟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不过是因为同读一所学校的缘故,令周围的普通同学产生了一种“我们是平等的”这样的错觉。
实际上只要一毕业,该一飞冲天的龙和地上的虫,根本是两个生物。
路潼没什么飞黄腾达的愿望,他至今还没有想好毕业之后要做什么。
先前还想和他妈一样,去当个演员听说演员也挺赚钱。
或者最不乐意的就是按照他爸的安排,考个清华北大,再硕博连读,最后顺利的去中科院工作。
他的未来有那么多,唯独没有秦初。
如果秦初是个女孩子的话
路潼枕着双臂,盯着天花板。
那应该是个顶漂亮的美女。
“如果他是个女生,我今天会答应订婚吗”
路潼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
好像也不行。
他家里肯定不允许自己女儿下嫁他这位“穷小子”。
路潼家里不算穷,甚至比起普通家庭,可以说得上是小富。
但是跟秦初的家里比起来,说个“穷”字是没问题的。
巨大的阶级鸿沟几乎快成了路潼跨不过去的坎,他设想了许多的可能性,比如秦初是个女人,比如秦初没有喜欢的人,但无论怎么设想,他们看起来都不可能走到一块儿。
就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如果被强行扭在一起,就会成为麻花。
两根麻花是缠缠绵绵的,可是面临的痛苦就是下油锅,其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路潼想的入神,甚至自己都没察觉,他找了许多的可能,许多的后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
理智告诉他,跟秦初在一起,后续的麻烦是无穷无尽的。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且处理不好太多的感情,为了杜绝这一切的发生,最好是从源头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是别理秦初。
他想了这么多拒绝秦珩“订婚”要求的理由,没有一条是因为“自己不喜欢秦初”而拒绝的。
路潼暂且处理不好那么复杂的问题,潜意识就拒绝去面对。
两眼一闭,打算在屋里睡一觉。
迷迷糊糊地时候,他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阵子。
路潼翻了个身,床边的窗户“喀拉喀拉”响个不停。
路潼的房间是朝南的,床头的方向也是朝南的。
床靠着窗户,窗户朝着西面开,外面是个十来平米的小阳台。他的房间在二楼,窗户落地,平时睡觉,他都会拉上窗帘,以免楼下的人透过窗户望进他房间里。
“喀拉喀拉”的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响,终于到了路潼忍受不下去的程度了,他翻身起床,拉开了窗帘,脑子里想道下雨了
窗外有棵树,只要下雨,一吹风,那颗桃花树的枝丫就会张牙舞爪地扒拉着他的窗户,发出十分难听的声音。
窗帘一开,外面果然下雨了。
路潼打开窗户,一颗玻璃弹珠忽然砸了过来,他躲得快,那玻璃珠子直接跟子弹似的,飞到了他的房间里,在地上跳跃了两下,缓缓地滚进了衣帽间。
玻璃弹珠
路潼第一反应,是小区里业主的小孩儿搞恶作剧,用弹珠砸别人家的玻璃。
他把窗户拉的更开了一些,凶巴巴地准备了一箩筐地教训。
十月中旬的冷风从窗外灌了进来,路潼看到了站在他家后院边上的秦初。
雨那么大,他也没撑伞,像山间的洪流,从来处轰隆一声,在路潼的心里炸开。
他抬起头,发现“轰隆”一声,不是他心里的声音,而是天上的炸雷。
十月份的天气变化莫测,上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就是倾盆雷雨。
报纸上的人民群众热议高涨,一到这种变化莫测的天气,大家就预测今年是天气最古怪的一年,又或者预测这都是因为全球变暖造成的气候失调,呼吁全球人民要保护环境,爱护地球家园云云。
七嘴八舌,有一说一,没有一也要造个一说出来。
可惜,报纸上说了那么多,也没有人说秦初这时候要是到了路潼楼下,路潼该怎么办
当然,也不可能说,路潼要是觉得茫然应该怎么办。
好在人民群众不出法子。
秦初自己给路潼出主意。
他就这么看着路潼,发现对方趴在窗口傻乎乎的,一动不动,也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秦初眉头一挑,给他打了个电话。
路潼的手机又在桌面上疯狂震动起来了。
他这才回过神,像是忽然从一面沉静的水中被捞出来,水面上开始翻起涟漪,路潼拿起手机,秦初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出来。
“你就这么看着我淋雨扔把伞下来。”
路潼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他实在找不出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能板着脸用平时对待秦初的那股凶巴巴地态度反驳道“我请你来的”
要遮盖什么东西似的,路潼的声音格外凶狠,秦初只当他间歇性精神病又发作了,毫不在乎道“我自己来的,我想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本少爷帅的全球找不出第二个来,你为什么要拒绝和我订婚天大的便宜你不占,怀疑你玩欲擒故纵。”
路潼冷笑一声,终于找回了一点儿平时斗嘴的正常语气,方才那一瞬间的天崩地裂又深深地埋在了心里,讽刺道“你不是眼巴巴的上钩了吗”
秦初“未经当事人允许玩儿欲擒故纵,实属犯法,哥现在来抓捕你归案而已。”
路潼“我犯的哪门子法在您的芳心上纵了一把火吗正门不走你走后门”
秦初“怕你爸揍我。”
路之言现在看到秦初,无名火从心中起,秦初也没有理亏,但总觉得被路之言这么盯着,怪渗人的。
恐怕天下的女婿对老丈人,都有同样的敬畏。
秦初开口“我发现你这人不太懂风情。”
路潼“你可以去找很懂风情的彩英姐。”
秦初“名字还记得挺牢。开个窗,我要上楼。”
路潼心里一紧,惊悚道“你上楼你怎么上楼”
他手机还在耳边,里面已经没有秦初的声音了。
路潼连忙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去,秦初把手机塞到了自己口袋里,那阵“沙沙”的声音就是布料摩挲的声音。
只见他翻墙业务熟练,很快就从后院外面的墙翻了进来,野猫似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路潼紧张的瞳孔都缩小了,他放在窗框上面的手也紧紧捏紧了。
想警告秦初,但是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了客厅里的林嗣音和路之言。
就犹豫了这么一会儿,秦初已经沿着那棵桃树爬了上来了。
他从树上跳到阳台上,然后敲了敲路潼的窗户。
“窗开大点儿。”
路潼见他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完了,气不打一处来“你疯了这里是二楼”
二楼虽然不高,但摔下去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秦初湿哒哒地从外面翻进来,直接踩在了路潼床上,留下了一大滩水迹。
路潼
秦初打了个寒颤“冻死了。”
路潼从床上爬下来,怒道“怎么不冻死你玩儿哪出啊您青天白日的来翻墙娘呢”
秦初道“张生还有红娘打掩护才爬进崔莺莺后院的,我靠自己努力。”
路潼都给他气笑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惊讶他居然也知道红娘这个京剧唱段,但是该说他年少无畏的好,“你还挺得意的。”
路潼看了眼地上的水迹。
秦初丝毫没有外人的感觉,四处打量路潼的房间。
路潼忽然拽着他的手,将他扯到了衣帽间他房间北面有个衣帽间,推开门进去挂着的都是衣服,往左拐就是浴室。
秦初被他拽到了浴室,路潼拧开了热水开关,命令道“洗澡。否则再发烧了,我可不伺候。”
“我没衣服。”
路潼“先洗。”他顿了下,“穿我的衣服。”
秦初毒舌道“会不会太小”
路潼“你找死”
“砰”秦初猛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扬起手准备揍人的路潼
狗崽子,动作倒挺快。
林嗣音叩门道“路路,你房间里什么声音啊”
路潼背后一毛“没有。”
他连忙从衣帽间出来“没声音。”
林嗣音拧了下把手路潼的房间门被反锁了。
她不悦道“我说了几次了,家里有人的时候,你就不要把门反锁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你反锁门干什么防贼啊还是防我跟你爸”
路潼拧开锁“没有。我不小心锁上的。”
林嗣音站在门口,路潼堵着不让她进来“妈,什么事”
让她进来,然后从他房间里把秦初揪出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
路潼的嘴角都快抽搐起来了。
上一秒他还义正言辞的拒绝掉了秦珩的提议,结果自己下一秒就把儿子藏在了自己房间里
当婊子也不至于这么立牌坊吧
那不是坐实了自己搞欲擒故纵
路潼眉心一跳,心道故意的吧。这狗崽子。
否则平白无故爬他房间干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这他妈怎么看怎么像是偷情啊
不能再想了,路潼立刻摆正自己的思维。
林嗣音觉得古怪,却没深究。
“你小远哥听说了你的事情,说是一会儿下班了来看你。”
路潼道“他来看我干什么”他很直男的补充了一句“看了也没用,他的信息素也帮不了我。”
林嗣音“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啊。”她“现在帮不了,以后呢之前也就算了,说你是个aha,但是现在呢,现在你是个oga了,你又不喜欢老秦的那个儿子,你小远哥是我们知根知底的aha,你要不然,好好跟他相处一下。”
路潼无语“妈,我还想问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啊,这事情。”
林嗣音道“小任不是挺好的吗,人家又是复旦毕业的,还考了北大的研究生,现在正准备一边工作一边硕博连读,考上了就去国外深造了,到时候回来,年薪少说都是百万起步的”
路潼推了她一把“别想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林嗣音话没说完,房间门就在他面前关上了。
路潼一转身,就看见秦初站在衣帽间门口。
他
“你站多久了”
“你又不喜欢老秦那个儿子开始。”秦初冷漠地吐出一行字。
看来是站的挺久的。
房间里充斥着沐浴露的花香,裹着淡淡的玫瑰味信息素,标记的隐秘联系,让路潼待在这样的环境下,十分放松。
“你衣服呢”路潼看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就敢这么光明正大站在衣帽间,十分有伤风化。
“不是你给我找吗”秦初呵呵一声“聊着白月光呢,把我给忘了吧。”
“谁是白月光”他反问道。
秦初绘声绘色,阴阳怪气地模仿起来“小任不是挺好的吗,人家又是复旦毕业的,还考了北大的研究生”
路潼“你能不能少给我添堵”
秦初“北大而已”
他想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路潼在柜子里给他找衣服“人家考北大,你考什么北大青鸟”
北大青鸟北京大学旁边的一所270分就能上的职业技术学院。
路潼说完,还觉得不够凶狠,立刻补充“忘记了,您的分数线连北大青鸟都上不了。”
秦初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床上的被子裹起来,气势汹汹把自己砸了进去。
不得不说,路潼这人牙尖嘴利,埋汰人的一套实在青出于蓝。
秦初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哪点比不上人家的。
这当然和他生长的环境有关系,从小他就没吃过什么苦,笼罩在父母的光辉下,谁看了不在背后喊一声太子爷。
说实话,他要是想上北大,也不过是打句招呼的事情。
这种从出生就站在人家终点线的太子,根本不能理解普通老百姓的思维。
秦初还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纠结北大和北大青鸟。
同时对那位任远野产生了一点点妒忌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秦初这小子自尊心极强,绝对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中二头颅跟别人争风吃醋。
掉价。
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比较起来。
上回看到任远野,匆匆一瞥,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而已
值得路潼这么维护吗
他任远野最多算个青梅竹马,秦初自己四舍五入,差点儿就成了路潼未婚夫了
这他妈还不能比任远野高贵些
路潼拿着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看见秦初一副“抓奸”的表情看着他,前者莫名其妙道“你又发什么脾气”
秦初冷酷地哼了一声,坦然回答“看不出来吗,小姐脾气”
路潼乐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大小姐,起来穿衣服了,需要本人伺候吗”他看了眼床单“别把我床单弄湿了,我晚上还要睡觉。”
路潼很少笑,这一笑颇有点儿惊心动魄的感觉。
秦初虽然知道这人长得好看,但是难得一个笑容这就好看的让人晃眼了。
秦大小姐在床上磨蹭了半天,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拎住了衣服“这你的衣服”
路潼“不然呢在我的房间里你还想穿谁的衣服”
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路潼身上常有的味道,秦初满意了,问了一句“深造哥穿过你的衣服吗”
“深造哥谁”路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深造哥”是秦初现成给任远野起的外号,讽刺的是林嗣音说任远野出国深造的事情。
他哭笑不得,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没有。你是第一个,行了吧。”
秦初的心里这才舒坦了。
他刚穿了一个袖子,忽然间,窗户又“喀拉喀拉”响了起来。
刚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于是两人都在屋里愣住了。
屋内寂静了片刻,窗户的“喀拉喀拉”声音更响。
路潼连忙道“坐着别动,我看看。”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路潼目光往下一飘,大雨中,秦十五撑着一把伞,看到路潼,一双狗招子亮了起来,拼命地挥手。
路潼
比他爸强,至少还知道带把伞。
路潼面无表情的想。
秦十五当着他的面不避讳,经常叫秦初爸爸。
路潼虽然不能理解其中“中二病少年们诡异的爱好”,但是也没有特别去纠结秦十五的称呼。
他爱喊,秦初也没不爱听。
可能关系好的朋友都搞这一套吧。
路潼转过头,瞪着秦初“你们俩搞什么东西”
秦初一摊手“我不知道,他自己来的。”
路潼扶额。
秦十五不仅比他爸聪明其中不排除秦初有苦肉计嫌疑动作还比他爸快。
没等路潼反应过来,秦十五就沿着桃树往上爬了。
路潼瞳孔巨震,忽然把秦初从床上给拖下来。
衣服还没穿好,裹着空调被的秦初
“躲好”路潼拽着人到了衣帽间。
秦初“等等,为什么要躲他”
路潼“不知道,但是你给我躲好,别被发现了”
他眼神一凛,拉开衣柜,把秦初塞进了柜子里。
秦初忽然握住他的手腕“你慌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路潼的脸染上一层绯红“少废话”
秦十五已经敲窗了。
兔崽子爬的倒是挺快的。
秦初福至心灵,忽然开口“你觉不觉得”
路潼看着他。
秦初“我们像不像偷香未遂被孩子发现的父母”
路潼猛地关上衣柜门,砸出了一声巨响,差点儿撞到秦初精致挺拔的鼻梁。
他面无表情道“像你妈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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