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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这该死的甜美 作者:顾了之
    70双更合一

    虽然相安无事的时候,没觉得谈场恋爱需要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但在被无良媒体间接贴上“弃妇”标签的这天,能够得到这样一份可爱又光明正大的澄清宣告,不得不说,徐小公主的心情确实从谷底起飞,乘上了彩色直升机。

    徐翘伸出一只脚,在原谅的边缘点了点脚尖,试探他「如果还不满意呢」

    屏幕那头,握着手机的程浪笑了笑。

    如果真不满意,她根本不会回复这条消息。

    所以他打字道「那就来开门。」

    徐翘蓦地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朝下望,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工作室门前。

    不是从前为了保证她的低调而选择的宾利,是那辆杀在马路上风骚又招眼的绝版齐柏林,那辆有“移动宫殿”之称,在北城刻着程浪印记,代表他本人的齐柏林。

    她站在窗边,内心小小地雀跃了一下,转身朝外走。刚打开画室门,就被站在外边的人吓了一跳。

    原来不是车门,是这扇房门。

    程浪笑着对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不够满意的话,再看看这个”

    徐翘定睛去看他手里的长方体丝绒礼盒,看包装是首饰没跑了。但礼盒上没写品牌名,暂时判断不出究竟。

    她装作不好奇不在意不稀罕的样子,低哼道“珠宝设计师的品位可是很挑剔的,送首饰不怕踩雷吗”

    “怕。”程浪点点头,当女朋友是珠宝圈资深玩家,挑选首饰确实成了一个难题,“所以没敢送首饰。”

    “哦”徐翘的若无其事装不下去了,瞟了礼盒一眼,被他捉住目光,又迅速收回视线。

    程浪笑着打开礼盒,将它轻轻托在掌心,放到她眼下。

    徐翘被盒中瞬间四溢闪烁的光芒震得惊住。

    这是一颗艳如鸽血的红钻。

    他没有送她首饰,而是直接送了她一颗钻石,一颗世界上公认彩钻中色泽最罕见稀有的钻石。

    世界上最大的红钻发现于一九六零年的巴西,雕琢后仅仅511克拉,被称为无价之宝。五十多年后,澳大利亚阿盖尔钻石矿产出了第二大红钻,切割后仅仅211克拉,拍卖估价达到近七千万人民币。

    而此刻在徐翘面前的这颗红钻,虽然克拉数不及,其色泽却并不逊色于它们,尤其在阿尔盖钻石矿即将关闭的今天,这样一颗血红的钻石几乎成了绝品。

    对一位珠宝家来说,这是仅仅连“触碰”都比星辰还遥不可及的钻石,更别说是“拥有”。

    徐翘不敢相信地缓缓接过礼盒,捧在手心,对程浪愣愣眨了眨眼。

    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出手不一般,可哪怕有了这种心理预期,他却还是能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想象力上限。

    程浪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她忽然喊停“等会儿。”

    徐翘捧着礼盒走回画室,将钻石放在光源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仔仔细细地端详。

    程浪笑着跟了进去,解释说“是真钻,上礼拜刚让人拍来的。”

    “上礼拜”徐翘暂时打住了爱不释手的欣赏,回过眼看他,“上礼拜我都没怎么搭理你啊”

    程浪叹息着点点头“是,但听说这颗红钻的时候,还是想拍给你。”

    “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原谅你”

    “想过,如果是那样,那这颗钻石就是给你的分别礼物。”

    徐翘怔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人傻钱多哪有人这么给分手费的啊。”

    程浪对这个形容词似乎不太喜欢,皱皱眉“红钻本就具有非常高的投资收藏价值,交到一位未来注定大放异彩的珠宝设计师手中,经过设计打造,叠加品牌效应后,它的价值将成倍上涨。哪怕我们确实分手,这也是一笔非常值当的买卖。”

    徐翘被他一本正经自我挽尊的样子逗得太想笑了“你怎么保证我将来一定会出售它,出售了一定会给你分红”她说着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红钻,瘪着嘴看他,“但这真的有点收不下手欸”

    她这会儿手都还有点抖。

    程浪笑了笑“那你就当是共同财产,以后我要是哪天手头紧,你把它打成首饰,翻倍卖了一起当零花。”

    “”夫妻才有共同财产,他这是拿钻石套老婆吗

    徐翘觑觑他,轻轻阖上礼盒“好吧,那先把它存进我的小金库。”

    “你有安全的保险箱吗”

    “哦,倒是没有,你顺带送我一个”她眨眨眼。

    “这就不浪费了吧,”程浪想了想,“公馆里有。”

    “”

    敢情这钻石还没在她手里焐热,她就得连人带钻地进他家门了。

    能随手拍一颗稀世红钻,让他顺带配个保险箱叫“浪费”,这是什么买得起超市却买不起超市购物袋的扭曲金钱观。

    “我东西都还在公寓呢。”徐翘嘀咕。

    “你当初没带走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在家里原封不动地放着,拎包入住就行。”程浪露出体贴中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微笑。

    “那你等我回办公室拿包包啦。”

    徐翘走出画室,到对面办公室收拾了随身物品,拎包出去的时候,却见程浪皱眉捏着一张画纸,迈着缓慢的步伐,一边低头看画,一边朝她走来。

    徐翘心里咯噔一下,记起了什么。

    程浪走到她面前,举起了那幅狗吃屎的画,疑问地看着她。

    很显然,他准确探知到了这幅画的灵魂。

    徐翘摸摸鼻子“那个,下午在气头上嘛”

    程浪看着画上那生动形象到就差直接写上他名字的狗,沉沉叹一口气,收拢画纸,摊开另一只手伸向她“小祖宗,跟我回家了。”

    徐翘把手递过去给他牵,偏着脑袋瞅他脸色“生气了呀”

    程浪还不至于为这种小事跟她生气,但听她放软的语气,又有些好奇顺势默认会怎样。

    他已经太久没看到乖乖巧巧的徐翘了。

    他想了想,故意绷着没说话。

    “人家说再恩爱的情侣,一生中也会有几十次想掐死对方的冲动,我就是画了幅画嘛”徐翘小小声狡辩。

    “那个说法的原句是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两百次离婚的念头和五十次掐死对方的想法。”

    哦,是夫妻,不是情侣啊。

    “反正就那个意思,”徐翘晃了晃他的手,“不生气了呗”

    程浪觉得自己快缴械了,正要说是在跟她开玩笑,却见她忽然把手从他掌心抽走,对她张开胳膊,仰头道“老公,要抱抱。”

    程浪眉梢扬起。

    实在是意外之喜,就算真生气也顶不住了。他看着她笑“逗你的,画得不错,回家裱起来。”

    “”徐翘一秒变脸,“撤回撤回刚刚那句话撤回”

    程浪带徐翘去一家湖心餐厅吃了情人节晚餐。

    晚餐包了场,所以两人聊天没什么忌讳,徐翘是在晚饭吃到后半程,问起程浪时才知道,其实媒体恶意报道这件事,真正受损的并不是她,而是程浪。

    这次的并购案为程浪在集团内部,包括商场上树立了极高的威信,程浪的堂哥程均其实从起始就一直在从中作梗。

    程浪手伤那阵子,徐翘因为他不听话,杀到兰臣集团的那天,程均就在拿这事找程浪茬。

    但总归程浪见招拆招,最终仍是让双方顺利签约了。

    木已成舟,程均只能在舆论上抹杀程浪的功绩,把程浪卓越的商业手腕渲染成联姻之便。

    所以徐翘说得没错,这种媒体通稿,不可能不经过集团严审就放出去。

    稿件确实经过了兰臣拍板,只不过在最后一道关时被程均“临时特别授意”了一下毕竟程均还是集团名义上的总裁。

    徐翘知道这事以后还挺难受,在餐厅不好发作,回到丽山公馆,进了家门,大骂程均一通“这种人,跟古代为了抢皇位,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的奸佞小人有什么不一样不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呀,搞私人恩怨拉低集团eve,真是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为了保住总裁的位子,做生意把脑子都做丢了”

    程浪看她这“护犊子”似的模样,把拖鞋递给她,好笑道“你是在为自己生气,还是在为我生气”

    徐翘踩进拖鞋“一半一半啦”

    “不过,”她皱起眉头,“他难道没设想过你会辟谣”

    “很多时候,流言造成的损失是不可逆的,就算辟谣也未必达到百分百的效果,再说爷爷不希望我们兄弟在公众视野里闹得太难看,在他设想中,我未必会把事情处理得太绝。”

    “那你今天这算是”

    “算是做绝了。”

    其实光是集团空口白话的声明确实未必奏效,关键是当事人同时高调公开了各自的恋情。

    “今天这个处理效果,就算没达到百分之百,也该有百分之九十八。”程浪笑了笑,“这还得谢谢家里的小公主跟我闹了场脾气,才让我没给他留面子。”

    这你也能扯成情话

    徐翘觑觑他,走到厨房倒水喝,一边问“我一直很好奇,既然没感情史,你到底从哪学来这么多哄女朋友的本事”

    程浪跟到她身后“吃一堑长一智,那件事过后,我花了不少精力研究这方面的心理学。”

    “真的假的”徐翘惊讶地端着水杯喝水。

    “真的,因为得让自己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对于能够与徐翘坦诚地说明一切,程浪觉得很舒适,“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连基本社交都成障碍,这隐疾一旦暴露,对我来说不止是面子受损,更重要的是,它会危及我的事业。”

    所以,他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哥,这样,即便有人发现他有时候的古怪,也联想不到恐女症上去。

    徐翘觉得,自己似乎从这件事后,重新真正认识了程浪这个人。

    原来这位天之骄子也不完美,也不是天生无所不能,可是这种认识,并没有降低程浪在她心里的分数,反倒让她更想靠近他,让她觉得,这个强大的人也需要被宠,被疼。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她前半生从未有过的。

    “不过除了纸上谈兵,或许也有受我父母耳濡目染的影响。”程浪继续说。

    “你爸爸很懂哄你妈妈吗”

    “应该说,我妈妈是不哄不行的类型,这么多年,我爸就算是木头也修炼成精了。”

    徐翘拖长声“哦”了一声,端着水杯点点头“程先生,步你爸爸后尘了哦”

    程浪把杯子从她手里抽走,环住她的腰,低头道“乐意之至。”

    徐翘看看他的脸色,指了指他圈着自己的手臂“这样碰到不难受吗”

    程浪感受了会儿,把她抱紧一些,摇摇头“能接受了,可能伦敦那晚突破了不少。”

    就是他把她亲肿的那晚咯。徐翘瞪了瞪他。

    “那晚是我没把握好分寸。还生气吗”他抚了抚她的下唇。

    要么彻底原谅,要么就此斩断。既然已经作出选择,徐翘就不想再反复踌躇,因为过去而裹足不前了。她才不当这种黏黏糊糊不潇洒的女孩子。

    她摇摇头“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以后你不能这么来了。”

    “嗯”

    她强调道“治病可以,但必须是我为你治,而不是你拿我治,分得清吗”

    程浪想了想“就是你来亲我,和我来亲你的区别。”

    “”简单粗暴点这么说是也没错。

    程浪笑起来“我理解,并且愿意严格遵照医嘱。”

    又“狗”上了徐翘推推他“走走走,谁说要给你开药了呀。”

    程浪反手扣住她手腕,把她轻轻拉回来“真不肯开”

    徐翘捂住嘴摇头。

    谁叫他今晚又带她去吃海鲜,她这一嘴子虾蟹味吃了柠檬糖都没彻底去干净,这时候亲亲也太破坏意境了吧

    程浪点点头,松开她“那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说。”

    她低低哼一声“等我洗完澡啦”

    程浪领悟到了她这会儿不愿意亲热的原因,给了台阶“好,累一天了,你先去泡澡休息休息。”

    徐翘洗澡的时候,就有点后悔自己心软说了那句话。

    毕竟隔了一阵子没见面,亲密接触本来就会有些紧张,更何况详细约定了一个时间。到时候两人各自洗完澡,眼神一对,然后问“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这也太让人害臊了吧

    亲热就该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她到底为什么提前跟他约好啊。

    徐翘带着一种无助和迷茫洗完了澡,特意把内衣穿齐整,扣紧实,才换上睡裙,然后轻手轻脚,做贼似的打开了房门,结果就是浑身一抖

    已经万事俱备的程先生正手执咖啡杯,站在楼梯边,干等他的东风小姐。

    有必要搞这么隆重吗还大晚上喝咖啡,这是打算跟她嗨皮一整夜

    听到响动,程浪回过头来。

    徐翘恢复镇定,远远道“这么晚喝咖啡还要不要睡觉了呀”

    程浪无所谓地看了眼杯底“不想抽烟,所以喝点东西,我的身体对咖啡基本已经免疫了。”

    “因为工作时候喝太多吗”

    “可能是。”

    “男朋友好辛苦哦。”徐翘走上前去。

    程浪把咖啡杯随手一搁,问出了徐翘觉得很羞耻的那个问题“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徐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他。

    程浪似乎猜到她的心思,拉起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房间带,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让她放松“说认真的,你要是有时间,可以画几幅装饰画摆在家里,我觉得卧室有点空。”

    “那得看灵感。”徐翘跟着他往里走。

    “希望不是今天这样的坏灵感。”程浪笑了笑,把她带到沙发。

    徐翘感觉自己像是来相亲,坐下后居然小学生似的双腿并紧,手心握膝。

    程浪也察觉到了“提前约定亲热”的弊端,又好笑又无奈地把她抱上自己的腿“还早,聊会儿天吧。”

    “聊什么呀”徐翘垂眼看他。

    “都行,还有什么想问我的,都问出来,今天把话说开,以后少吵点架,就算吵架也不闹分手了,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徐翘还真记起一个疑问。

    “哦,是有件事,”她点点头,“我有点奇怪,如果你跟那位何小姐除了工作外一点联系也没,你堂哥也不好凭空捏造那种事吧”

    “要说联系,过去是有一些。”

    “嗯”徐翘挺直腰背,正色起来。

    “她爷爷跟我爷爷关系不错,我们两家逢年过节偶尔互相拜访,之前有次她偶然在宴会上发现我有些异常,隐约猜到一点内情。”

    徐翘紧张地攥紧了手“然后呢”

    “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猜测我在跟女性接触方面有严重洁癖。她没告诉别人,替我在宴会上打了掩护,之后有几次公开场合也帮过我,类似像”程浪回想着道,“比如有女性拿着酒杯刻意接近我,她会装作不经意地把人隔开。”

    “哦,所以你堂哥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思以为何家这次可能将错就错地不澄清”

    “大概是这样。”程浪点点头,看她的表情略有些出神,“不高兴吗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对我只是朋友的帮助,我对她也只是朋友的感激。”

    徐翘摇摇头,示意没有不高兴,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只是在想,我怎么没早点遇到小程总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程浪说这些话,她不是介意,而是遗憾没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参与他的过去。

    “我昨天也在想,”程浪忽然认真看着她,“北城不大,为什么没在出国之前遇到你。”

    “嗯”徐翘被拉回了注意力。

    “我猜宋冕以前应该帮过你,是吗”

    “小学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保护过我,还教我改掉了普通话的口音。”徐翘点点头,“不过我和他也是朋友的帮助跟朋友的感激,你别老瞎吃醋”

    “醋还是要吃,不过我不讨厌他。”他笑了笑,又皱眉思考起措辞,“虽然这样说有点矛盾,但我确实很感激他,感激他在你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否则我不敢想象,那个小姑娘会一个人偷偷哭成什么样。”

    徐翘的心窝子像被人一记软锤轻轻砸了一下,酸楚又酥麻。

    眼睛突然就有些想落泪。

    她捧起他的脸“程浪。”

    “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想了想,又叫一声“程浪。”

    程浪笑起来“在这儿。”

    徐翘眼眶里有泪花在冒“我觉得我很喜欢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哦。”

    “尽我所能。”他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点点头。

    “那我现在准备亲你了。”她收起眼泪。

    程浪摆出欢迎的架势“却之不恭。”

    徐翘低下头,闭起眼,吻上他残留着咖啡香的唇,轻轻含了含他下唇,生疏又缓慢地跟他厮磨。

    程浪记着她之前的话,没有主动动作。

    她顿了顿,睁开眼,低声问“会难受吗”

    “暂时没有。”他同样睁开眼,笑着说,“不用问,我接受不了会说。”

    徐翘放下心来,再继续的时候,胆子大了些。

    当她终于第一次探入舌尖,几乎是一瞬间,程浪忍不住咬了她一下。

    徐翘呜咽一声,退了出去“说好我来的。”

    “宝贝,我虽然不正常,但也是个男人。”

    徐翘被他逗笑。

    程浪偏头吻去她唇上潮湿“头给你开了,接下来可以让我动了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那好吧。”徐翘点点头。

    程浪看了眼她身后“沙发有点挤,去床上好吗”

    徐翘一个激灵“这不挺宽敞吗”

    “没床宽敞。”程浪笑了笑,“只是换个地方亲,我不过界,这种事肯定尊重你,好不好”

    “哦。”徐翘点点头,正准备从他腿上爬下来,就被他的手臂穿过腿弯,打横抱起来。

    “哎”她下意识叫了一声,一把搂住他脖子,“你现在能耐了呀,这样不会发病吗”

    “好像真的不会了。”程浪把她抱上床,轻轻放平。

    徐翘紧张地蜷缩了一下。

    完蛋,她这是亲手放了一头饿了二十多年的狼出来。

    程浪在她旁边躺下来,把人拉进怀里,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先吻了下去。

    久违的晕眩感很快袭来,似乎不管被他亲多少次,都像第一次一样新鲜。

    湿热的缠绵烘烤着被褥,两人渐渐都有些迷途不知返,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

    程浪的手探到她腰窝,又往上摩挲她的蝴蝶骨。

    徐翘在浑身过电般的刺激里半回应着他,手抵在他身前挠痒痒似的作乱。

    直到某个混乱的瞬间,感到后背什么力量忽地绷散,一股束缚蓦然一松。

    徐翘猛地睁开眼。

    程浪动作一顿,低头看她,似乎也有些疑惑,缓缓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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