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三式:

小说:公子他霁月光风 作者:雾十
    太子与宸王同时求娶公子和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更何况当事人也不是那种行事会有顾忌、想要瞒下来的性, 很快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姜老夫人的意思是要祁和尽快做出决断“这一回, 毑母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姜老夫人一生要强, 性倔强, 有一颗比谁都好胜的心, 那让她很少愿意去承认自己也有不如人的地方。在家里做小娘子的时候,她是姐妹里最出类拔萃的;嫁到姜家后, 丈夫虽不争气,但她却可以既当夫人又当老爷,将姜家硬生生的推到了如今的这一步。这个世界上,就好像没有她想做却做不成的事情。

    她信了一辈子的“人定胜天, 事在人为”。

    结果, 老了老了, 却遇到了如今这些糟心事姻亲没落,姜家颓败, 皇室的威望江河日下, 她的身体更是大不如前。一桩桩、一件件,让她不得不接受了“力不从心,命运无常”的转变。这种转变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疼到了灵魂深处。

    她曾把她的家人后辈保护得有多紧密,今时今日就得多么用力地再把他们推出去, 去经历风霜, 去经历雨雪, 去强制经历他们错过的成长。

    祁和看着姜老夫人, 从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让他能够清晰的认识到,他的毑母也老了。

    遥记得,祁和第一次随阿娘去外祖姜家,见到毑母。老人家精神矍铄,双目炯炯,红裳绿裙,雍容尊贵。手上虽已经开始拄着那根标志性的龙头拐杖,但她拄着它的意义并不在于撑靠,而在于彰显荣宠与立场,那是女天子的赏赐。她像个永远精力充沛、永远不会倒下的狂猛战士,走出了鼓点与节奏,“咚,咚,咚”,敲在每一个抬头仰望着她的人心头。

    阿娘不由握紧了祁和还带着肉坑的小手,带着七分骄傲,三分小心,温柔地对他介绍“阿和,看,那便是你的毑母。”

    她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深扎土壤,遮风挡雨。

    她庇护着每一个子孙后代。

    她无所不能。

    祁和忽闻父母噩耗时,也是毑母朝他坚定不移地走来,冷着脸,硬着心,却代替阿娘牵起了他的手,领他走过百年姜府,引他破除内心迷障。

    她说“不要怕,毑母带你去见天子。”

    入宫的甬道很长,两面的朱墙很窄,唯有毑母黎色的银泥云披逶迤。她站得是那样直,那样年轻,又是那样无坚不摧。

    她说她会为他娘报仇,她就真的做到了。

    可再强大的人,终也有老了的一天。美人迟暮,英雄老矣。当这一天来临时,它悄无声息,又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唯有祁和看着姜老夫人,好像终于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言。他们必须学会自己思考,自己去站起来,甚至自己成为这个依靠。

    “日落之前,我一定给出答案。”祁和对姜老夫人保证道。

    借着招待姜家众人吃饭的空当,祁和不死心地派去月和霜月联系人脉,又出去打听了一番。在得到了已经隐隐有“太子与宸王同时向公子和求娶”的消息传出的现实答案后,祁和终于认了命。

    太子是个狼人,宸王是个狼灭,当他们齐心合力想做一件事时,根本就不要妄想能从他们手中得到一丝逃出生天的机会。

    饭后,姜老夫人便有些乏了,精神不振,脚步虚浮,祁和赶忙送她去了专属于她在祁家的院子休息。祁和一路往回走,一路都在垂眸思考着该怎么才能从这样左右为“男”的困局中破阵而出,这实在是太难了。

    更难的是,当祁和回到正厅,还有一众姜家的亲戚需要应付。

    姜老夫人嫁入姜家后,一共就给姜老爷子生下了一子一女。嫡女姜嘉婉,嫁给了江左名门祁氏,是后世有诗篇流传千年的知名女诗人,甚至是某个词派的代表人物。嫡长子更是自幼聪慧,允文允武,是一代大启人心中的男神。但就在一年前,在仕途上顺风顺水的他突然选择了遁入空门,一心修道,再不见人。

    这也是姜老夫人厌弃大夫人的病灶所在,一笔糊涂账,满嘴荒唐言,说不清楚到底谁对谁错。

    总之,真正与祁和有亲密血缘关系的,其实就只有已经出家的姜家大舅。

    今天伴着老太太来到祁家的几个舅父都只是庶子,目前掌家的是姜二舅,他打一落地就失去了生母,是养在嫡母姜老夫人身边长大的。除了一个庶子的头衔,他几乎与姜老夫人的亲儿子无异。

    可惜的是,因为前头有个太过优秀、仿佛吸收了整个姜家精华的大哥,姜二舅委实没什么出息。他人不坏,待祁和这个外甥也很亲善,就是有些过于善良了,也就是俗称的“软弱”。名义上女天子特令他这个庶子掌家,但在整个家里,他是既怕娘又怕老婆,有时候连女儿都可以指着他吆五喝六,全无威严,根本做不了主。

    另外几个舅舅也不知道是随了父亲,还是在姜老夫人的强势下,习惯了缩头过日子,本就没什么才华,性又大多老实木讷,不善言辞,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

    姜老夫人其实只是性习惯性地强势,并不是要刻意不慈,虐待庶子。相反,她其实很努力的想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为每一个孩子打算好将来。以自己为成功案例,她总觉得既然儿子自己立不行,那就给他们找个像她一样的媳妇来顶门立户,这样也可保他们将来一世无忧。

    几个姜家的舅母,也果如姜老夫人所望,一个赛一个的泼辣彪悍,除了会在老太太面前装鹌鹑,对外却是从不明白温柔为何物的。

    也难怪世家圈都在嘲笑说姜家是阴盛阳衰,就没一个真正的男人。

    舅父安静,舅母泼辣,这样的性组合有好有坏,好比此时此刻,等待祁和的便是舅舅们都不敢放一个地怂在一边,看着媳妇儿们三堂会审般地诘问自家外甥“和儿,你老实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和能怎么想他只想回现代。

    公子和在该死的时候没有死,历史却还要不断前行,每个人物都在做着以他们的性会做出来的事。武帝闻湛爱公子和入骨,虽然公子和去了并没有影响他与后妃传宗接代,但他终身没有立后,公子和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他如今来下结契书,真是一点都不会让他意外,甚至能晚了一年,已经算是很能忍了。

    宸王虽是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抢戏的反派,但他的“喜欢”其实也不算毫无道理。历史上宸王就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留给后人最振聋发聩的一句名言便是“不争不抢枉为人”。

    这天下东海王可得,夷王可得,王姬可得,我亦可得。

    对比起其他诸侯、公主造反的原因,宸王这个“大家都想要,我也就跟着一起抢咯”的理由,无疑是其中最神经病又不可理喻的。可这就是宸王实实在在的想法。他就是喜欢得到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哪怕那东西也许之前他根本不屑一顾。

    但只要大家都在抢,那宸王必然要插上一脚,最好是能够由他得到,不然就大家一起玩完。

    想一想,历史上公子和的死可以说是再恰到好处不过。

    早一分晚一秒都要翻车。

    好比祁和此时此刻需要面对的,他活到了宸王入京,就不说宸王与太子那些已经斗过的法与恩怨了,只说公子和这个至少在外人听起来是这样的万人迷属性,就足够宸王凑上来。太子、谢望和司徒品都喜欢却得不到的人,他却得到了,天哪,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祁和都可以在脑内替宸王脑补他的神经病发言了。

    “你在犹豫什么,和儿”三舅母性子最急,她也不想这般逼迫祁和,只是,“不管是太子,还是宸王,我们都得罪不起。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推一亲一,借由一方的力量来守护两边的平安啊。”

    姜家因着女天子,已经过惯了超然物外、高人一头的生活,他们不想落下去,也绝不能落下去。

    落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世家贵族,在这个年代的脑回路与正常人是完全不同的两套体系。他们可以开明到接受婚后各自养情人面首,却无法理解同阶层有人为了个人舍弃家族。先有氏族再有家,其次才有你,这是他们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他们奉为的真理。

    这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家族养育了你,那你就应该去为家族奉献,不能只享权利,不要义务吧

    可这根本就是个伪逻辑,就像是儿子必须孝顺父亲的逻辑一样。父慈子孝,得先父慈了,子才应该孝。若父亲是司徒老将军那样的坑逼,还非要孝顺,那就是愚孝,或者是脑子不好。同理,在对待家庭宗族的态度上也应如此。

    或者这么打比方。

    一个陌生人突然冲出来对你说,接下来你什么都不需要想,老子好吃好喝养你十八年,心情好了还会给你零花钱。你需要做的只是十八年后,任由我摆布,我让你和谁结婚就得和谁结婚,我可不管对方是什么性,什么岁数,自私自大也好,七老八十也罢,你不结婚你就是白眼狼,婚后你不顾家你还是白眼狼。总之,你但凡有一点违逆,不牺牲自己成全全家你就不是个人。

    就问,遇到这样的人,你的第一反应难道是答应吗正常人冲上去骂一句“你神经病啊”都已经算是轻的了,这样才对,对吧

    放在世家身上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还是那个道理,绑架还是那个绑架。

    就看自己能不能想明白了。

    “你舅母的意思是,若一直拖着,得罪了两方,我们根本无力招架。”三舅小声开口,为妻子解释,他一直是个和事老,谁也不开罪,“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我们也是为了你着急。”

    这话其实也没错。

    只是

    二夫人“嘭”的一声,双手撑在了桌面之上,言辞犀利,逼问祁和“还是说,你心里其实还在惦记着我娘家的阿难”

    阿难便是司徒品的小名,二夫人出嫁前是司徒女。

    祁和下意识地就想否认,别瞎说,他和司徒品可什么都没有,司徒品也同意了这个认知。

    回忆

    那一日,祁和去找司徒品,就是为了说清楚两人之间的暧昧。而司徒品有意给祁和写信,也是为此。

    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

    司徒品的房间里。

    司徒品与祁和面面相觑,不知道脑子有坑的司徒器又在搞什么花板子,只能相视尬笑,然后开口“我有事与你说。”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看着彼此,示意对方先说。

    最终还是司徒品先说了,他对祁和和盘托出,他之前其实不是真的心悦祁和,不,他是喜欢祁和的,只是不是那种喜欢。他欣赏他,他仰慕他,但那不是爱情。司徒品这辈子就没爱上过什么人,他也不觉得自己可以爱上什么人,马革裹尸便是他全部的浪漫。

    这话听起来有可能很假,但司徒品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家国大启,天下太平。

    “我不是说情情爱爱有什么不好,我只是”司徒品也是个口拙的,越解释越觉得自己在不断描黑。

    “你只是一个天生将才。”祁和倒是明白了司徒品要表达的意思。

    而这,才是祁和心目中义薄云天的司徒大将军。

    “抱歉。”司徒品当时表白,一开始只是始自一个误会,所有人都在起哄,而他又发现他和祁和的流言可以让父亲异常愤怒,他那点仅有的叛逆精神,就控制不住地纵容了流言。他上战场之前,本是想和祁和说清楚的,但就在他说清楚之前,他爹说要给他安排一门亲事。政治联姻,无所谓爱情。司徒品根本不想成婚,也不想耽误了另外一个姑娘。

    祁和就再一次成为了司徒品口中至死不渝的爱人。

    “我真的很抱歉,这样利用你,还一直没与你说清楚。我如今又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必须得说了,我不能再拖累你。”

    祁和

    祁和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不喜欢我。”

    天知道,祁和一开始哪怕只是与司徒品同处一室,都觉得自己像个渣男。司徒品可是残疾了,若这个时候司徒品和他表白,他怎么办直接拒绝,那未免太过残忍。幸好,司徒品只是和他摊牌,而不是告白。当个万人迷听起来挺爽的,但大概祁和这辈子的局也就这样了,他真的觉得当这个万人迷压力太大,他干不来。

    司徒品被祁和一瞬间暴露出来的样子怔住了“你真的,不介意”

    “你都不介意被人传爱我爱得要死要活,我为什么要介意又不是我被误解爱你至深。”祁和冲司徒品眨了眨眼,“当然,我不能白被你利用。我肯定会和你要点精神损失的补偿。”

    “只要我有,只要你要。”司徒品郑重其事,他早就想补偿祁和了,更不用说后来还有了祁和那样舍下半幅身家也要帮他的事情,他感激涕零,却无以为报,不,他穷尽一生,也一定会报答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回轮到祁和傻眼了,他只是开个玩笑,就像朋友之间,一个说“谢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另一个说“请兄弟吃顿饭,咱们两清”,没有人会真的把那顿饭当真。但这就是遇事最为认真又重诺的大将军啊。

    “等我想想吧。”祁和只能这样说,“但是请继续保持,别喜欢我,好吗”

    司徒品摇头失笑“这一点,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回忆结束

    总之,祁和与司徒品之间清清白白,他对司徒品的感情,一如司徒品对他的,就是个互相利用。司徒品用祁和摆脱家里的控制,祁和用司徒品的“爱慕”创造历史,完善公子和的人设。

    就在祁和开口之前,他突然福至心灵,灵光乍现。

    对啊,他可以继续和司徒品互相给彼此打掩护啊,打到他死为止的那种要是司徒品愿意,他死了之后,司徒品还可以继续单方面地艹这个深情人设。他爱司徒品至深,司徒品却因为自己身体残疾了不愿意拖累爱人,两人死犟在一起,纠纠缠缠创造一段世纪孽缘。

    这不就齐活儿了嘛

    谁都不用结婚了,两全其美

    当然,在没有和司徒品商量好之前,祁和是不会直接施展这个想法的。但他也不能否认,要为以后留下空间。他可真是个心机boy祁和在心里这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完了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已经因为沉默得太久,而给了二夫人足够的个人想象。

    她从一开始的口不择言,变成了如今的深信不疑,甚至脑补了一出自家优秀异常的外甥司徒品,被公子和给耽误了一辈子的悲惨剧情。

    二夫人自然是不敢当着祁和的面说祁和不好的,她还要在姜老夫人面前做人呢,而珍珠此时就在祁和身后保驾护航,虎视眈眈地看着有哪个夫人敢胡言乱语。

    二夫人思来想去,唯一的选择好像就只剩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和儿啊,我苦命的和儿啊,你怎么这般死脑筋两个男人能有什么未来呢你们又不会有孩子。”

    祁和把之前表妹堵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给了他二舅母“我们又不会只有对方一个人。”

    二夫人被狠狠地噎住了,噎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忘记继续流,只是一边干嚎一边打嗝儿,颤颤巍巍拿着刺绣手帕的手,指着祁和道“你、你、你什么意思你准备与我家阿难在一起后,不守妇道,再找个小的你不要脸”

    “我们同为男子,哪里来的妇道又为何我必须去守难道舅母也准备让将军去守吗”

    二夫人只感觉自己胸内有一万句“曹尼玛”要讲,却不能真的说出来,必须憋着。虽然全世界都觉得祁和是下面那个,但他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只要不是嫁给天子,以祁和的爵位、祁和的身家,还真没办法要求他伏低做小。

    可

    真的要憋炸了啊

    二夫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我家阿难人中龙凤,你也配”就差真的呸一口出声了,哪怕珍珠的脸都绿了,她还是得说,不能真的让祁和继续与阿难在这么不清不楚下去

    都不需要祁和开口,司徒器本人,就在这个时候,精准地给他姑母送上了致命一击“姑母,您在说什么啊大哥有可能终身没有办法再站起来的事情,您还不知道吗”

    “什、什么”二夫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若不是被丈夫和女儿及时扶住,她今天可真的要摔出个好歹了。她都顾不上问司徒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随随便便地说出,内心的震荡始终无法褪去。

    司徒器会出现,自然是来“救驾”的,他大大咧咧地说出他阿兄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是他哥让他说的。

    准确地说,司徒品的原话是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废了,他完了,他再担不起司徒家了。这是唯一可以逼迫他们爹不得不恢复司徒器战功与名誉的办法。

    司徒器一开始并不想答应,他现在还年少,正处于真视功名利禄如粪土的中二年纪,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功劳是谁的。他不需要对得起任何人,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司徒品在乎“你觉得我是这般需要依靠弟弟来成就功名的人吗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司徒器宣传的第一站,就是找他大嘴巴的姑母,也就是嫁到姜家的二夫人。

    结果去了姜府才得知,二夫人随老夫人一起去了祁家做客。司徒器的脑子在战场上得到了完善的升级,联想到他在路上听到的一些消息,分分钟就明白了祁和的危机,关键时刻,英雄救美。

    他司徒器就是这么帅

    司徒器都已经要开始脑补祁和看见他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样子了,而他到时候就会云淡风轻地说一句,为你,万死不辞。

    结果祁和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宛如在看一个终于学会直立行走的脑子。

    祁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司徒器什么时候改名“及时雨”了我认识的司徒器不可能这么聪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错过的乌龙

    总之,经过这么一通闹腾,祁和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姜老夫人小憩养足了精神后,请出了老太太,当着姜家众人的面,祁和说出了自己唯一的想法,也是不可能更改的最终决定“孙儿一个都不想选。”

    全家大惊,就差指着祁和的鼻子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是想连累死我们吗我们姜家往日待你可不薄啊

    只有站在一边的司徒器一点也不意外。祁和与他大哥好着呢,其他人想挖墙脚真真是癞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当有外敌时,他们兄弟俩就是天生的攻守同盟了。

    姜老夫人颤抖着声音,又问了祁和一句“你可确定”

    祁和抬眼看了看外祖母,有些不忍,老夫人这么一把年纪,还要面对他带来的烂摊子,但他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他需要时间,却可以用人保证,不会伤姜家一丝一毫,实在不行还可以断绝关系,他毕竟只是一个外孙“我确定。”

    “不后悔了”

    “绝不后悔。”

    “好”姜老夫人鼓掌而庆,突然迸发出了许久不从她脸上见到的爽朗笑容,她确实好些日子没这么爽快过了。之前因为朝中的局势,她只能一直、一直、一直地憋屈着。今天,总算遇到了点顺心的事。

    她果然没有看错祁和,这个外表柔软的外孙,骨子里才是最像她的那个

    “他们求婚,我们就一定要二选一了这是何道理人中龙凤怎么了位高权重怎么了我阿和比他们好十倍百倍千倍不选,一个都不选毑母支持你”

    姜老夫人一辈子强硬,到死,也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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