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惹了祸的小姑娘被九天九力给看起来了,这可不能让她走。

    救护车来的很快,一听说是伤了脑袋也是小心的不行,陶阳和九馕坐车上跟着去医院,其他的人开着车跟在后头。

    一路上车里都静悄悄的,除了医护人员交谈的声音,连伤者带家属一声都不吭。

    郭司棠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清楚的,她能听得清陶阳和杨九郎喘气的声音,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后脑那口子正在往出流血,她还有心思去想今晚儿没吃着的火锅哪天再补回来……

    “九馕哥。”

    “诶诶诶,在呢!”

    “别跟家里说,尤其是在外头的,他们该着急了,路上会有危险的。”

    “……诶,成!棠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还行,就是有点恶心……”

    小姑娘冲着他们俩笑笑,温温软软的,还担心他们俩难受安慰他们俩,陶阳又生气又自责,一看她这样儿难受的眼泪都下来了,悄悄的背过脸儿去抹眼泪。杨九郎也是个泪窝子浅的,根本遮掩不住那眼泪稀里哗啦的下来了……

    “你们俩哭什么呀……就是一个口子,过两天就好了呀……”

    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个个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她那头上血呼啦的一片,他们俩哪儿看的了这个啊?

    ……更何况,他们还是亲眼看见当年那件事的目击者。

    那件事不止在郭司棠的后脑勺留了一道疤,也在德云社上上下下好几百人心里留下了一道抹不下去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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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司棠给送去做检查住院,折折腾腾的终于能躺下歇歇,已经都是后半夜了。小姑娘折腾了一天也是累得够呛,躺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陶阳看着她,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带着心疼:“她倒是睡得快。”

    杨九郎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折腾一天了,去眯一会儿,我跟这儿看着。”

    陶阳怔怔的看了小姑娘半天,终于还是点点头,在病房外头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说到底,是他没保护好她,他哪儿还睡得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脑震荡,脑袋上的口子缝了两针。

    “万幸没磕着脑袋其他的地方……”

    他也折腾了一天了,担惊受怕的一晚上,终于算是能够放点儿心。

    这边儿医院里好容易消停了一会儿,外头可是翻了天了。

    郭司棠伤着了这个事儿,也不知道让谁给传网上去了,那帮岁数大一点儿的哥哥们睡得早不太知道,可张云雷郭麒麟他们这帮岁数小的都跟网上混着呢,一看这消息当时就炸了锅了!

    杨九郎跟陶阳的手机都要给打爆了!

    杨九郎怎么劝都没劝住,张云雷大半夜买了票往回赶,郭麒麟听了信儿大半夜去隔壁把经纪人拽起来打车就往机场赶,在北京的各位开着车直接就杀过来了……

    最先赶过来的是栾云平,后边儿跟着他徒弟高筱贝侯筱楼,爷仨晚上说话晚了点儿,开车回去的道上看着消息的时候正好走到附近,打电话一问地儿直接就奔过去了。

    “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怎么就磕着脑袋了?!大夫怎么说的啊?!严重不严重啊?!”

    李斯明没回去,跟杨九郎和陶阳一起留下来,也方便一时有个什么事儿的搭把手。

    “栾哥,您别着急,棠棠磕的有点脑震荡不算太严重,大夫说不头晕犯恶心就没事了,后脑勺的伤口严重一点儿,缝了两针。”

    “怎么弄的啊这是?!”

    “帆哥去调监控了,有个女的扯了棠棠头发,给她拽倒了。路灯还算亮堂,看得挺清楚的。人让九力九天留下了,现在在楼下车里坐着呢,一个小姑娘,联系了家长了。”

    这边儿正解释着呢,烧饼跟曹鹤阳跑着就过来了,人还没等走过来呢声儿先过来了:“怎么回事?!我的宝贝疙瘩呢?!严重不严重啊?!”

    凌晨两点十七,大半个德云社都堆在医院算不上明亮的走廊里,这群或年长或年少的男人表情都说不上好看,都刻意的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生怕给病房里睡着的小姑娘吵醒了。

    王九龙替了杨九郎在病房里陪护,杨九郎接了他们角儿的电话去车站接人去了。

    张云雷在高铁上呢,马上就要到站了。

    郭麒麟在飞机上,暂时没什么消息。

    栾云平拿了主意,这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就给师父师娘跟于大爷打了电话,现在两口子正带着安迪往回赶。

    孟鹤堂他们七队还在长春的德云社,张鹤伦他们六队也还在黑龙江的德云社,两个队的人一时回不来,都打了电话回来。

    “你们谁是郭司棠家属?”

    值班的护士被这一走廊的大老爷们给吓着了,看了半天都懵了。

    “我们都是,您和谁说都是一样的。”

    离着护士最近的张九南这样回答的,这个答案听起来很不靠谱,可这人一脸的认真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脑震荡会觉得头晕犯恶心不爱吃东西,尽可能让她吃点东西,别吃那些辣的腥的,还有发物。还有,监督她按时吃药。”

    “诶,记住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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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雷跟谦大爷几乎是同时到的医院,当时天刚蒙蒙亮,两个人悄悄的进了病房去看郭司棠,正巧赶上小姑娘那阵恶心难受的厉害,鞋都顾不上穿就捂着嘴往卫生间跑,给屋里这几个人都吓坏了……

    “二宝啊,你别吓老舅啊……”

    郭司棠从她表哥那儿接过水漱了漱口,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明明说话的语气都掩饰不住的不舒服,还像往常那样笑着哄他们:“我没事儿,真的……老舅,你要是哭了我可不哄你……你看我师父多淡定……”

    张云雷抬手就想敲她的头,手举到一半硬生生停在半空,宝贝疙瘩是脑袋受了伤,他这手是指定敲不下去的。天知道他看到消息的时候有多害怕,他日日宝贝得不行的小姑娘,怎么就进医院了?!

    “可疼了吧……”

    “没事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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