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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渡就知道,遇见边沣就不会有好事,他伸手去抢,却被对方收紧手掌,往回缩。
“还给我!”他话音颤抖,因为靠得这么近,他能闻到那股子沉香木的气味,就像是烈日炎炎里的冰西瓜,直觉想要上去咬一口。
边沣狭长的眸子挑了起来,看着眼前面容开始发红,整个人冒着甜滋滋草莓味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发情了?”
向渡头皮立刻像是被滚了一遍开水似得,发麻,粗声说:“快给我,那是我的!还不是因为你他妈的大白天散发信息素,公然发骚我才会变成这样!!”
边沣:???
他被气笑了:“我散发点信息素就发骚了?那你能告诉我,散发信息素剂量是好几倍的你,是做什么?勾引我?”
“勾引个屁!!”向渡本来要怒骂,可惜因为信息素,嗓音发软,竟然变得九曲十八弯,分外撩人,像是娇嗔。
边哲夹在风暴当中,很果断地起身:“那啥,向设计师,我看好了,没问题,设计很完美,除了之前的几处,稍加修改就成,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会要开。”
然后边哲就像是逃离火灾似得,拔腿就走。
“别走,小边总!”向渡着急,他不想单独和边沣在一个封闭的房间,这太危险了,他会忍不住的。
边哲压根没停下来的意思,关门跑路一气呵成。
他心说:我留这里图啥?图我瓦数大吗?
“喂……!”
嘭的一声,小会议室的门被关了,向渡咬着牙,只能看向拿着抑制剂的边沣。
边沣:“这里还有一个边总。”
向渡看着边沣手中的抑制剂,心生一个念头,难道要抢?怎么抢得过呢?
向渡即使是beta的时,也是身材不够状的类型,甚至女Alpha有时都会比他高些,更不要说勉强这个强壮、健康、能单手将他抱起来的边沣。
“边总,把抑制剂给我!”
向渡往后退了一步,边沣坐在老板椅是翘起了二郎腿:“求我。”
向渡轰的一下爆开了花。
果然,边沣是想看他的笑话吧?
“求个蛋!快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边沣眼神在向渡的口袋处停留,向渡被他的视线弄得心虚,口袋里的手握紧手中的打火机。
“上次,我在inks丢了一个打火机。”
向渡心中开始发紧,嘴上却嘴硬:“一个打火机罢了,边总还缺打火机吗?”
“那不一样,那是我姑姑送给我的,全球仅此一个,可以在市中心换半个卫生间。”
向渡瞬间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价格,倒吸一口冷气,惊得差点喊出声,他虽然也知道看起来很华贵精致,可没想到……
边沣目光停留在向渡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皱起来苦恼的模样倒是看起来有些可爱,就像花朵绽放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懂得欣赏后,便觉得可爱了不止半分。
过了几秒,向渡没有答话,边沣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信息素却没有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停止躁动。
那一抹草莓味,背着向渡和木质书墨香气勾搭在一块,他只觉信息素快要被完全包围,牵动了那穿越同人文里十五天的感官,几乎要当场变成软脚虾。
向渡眸子沉了一下,哑着嗓子说:“我倒是在酒吧厕所里,捡到一个打火机,不知道是不是边总的。”
“拿出来我看看,”边沣那带着强烈侵略意味的信息素悄然弥漫了整个会议室,同时违背他的遗志,悄然和那一抹甜腻的香味纠缠,他皱眉。
边沣一直文雅或者说假装优雅的脸上出现皱眉的表情,向渡因此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放在洁白的掌心中。
他手腕很细很白,边沣心说,他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就是它,”边沣作势伸手去拿,却被向渡细白的五指闭拢,将打火机收了回来。
“你和我换,给我抑制剂!”向渡因为这个动作而大喘气,顺势往后坐去,瘫在沙发上。
洁白的脖颈因为信息素发作而变得薄红,像是平静的海面刮起浪花,或许下一刻会更强烈。
向渡觉得自己像是在风暴中摇曳的花枝,被那窒息般的信息素席卷,可他握着那打火机不放,像是握着自己心脏。
——————叩叩叩。
“您没事吧?”
从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是边沣的秘书,她刚刚听闻向渡和边沣在这边谈设计,有些不放心,但是边哲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不是不放心边沣,而是担心向渡。
他们之间的矛盾,秘书听说过,这不是什么小矛盾,以边总那种总在人前极尽风度的作风来说,那可是“势不两立”的死过节。
边总很可能会辣手摧花!
当信息素开始悄然扩散开的时候,秘书很果断的开了门窗和通风系统,而当边哲出来之后,她更是暗道:遭了!
“这是什么味道?”
“是信息素吗?”
“是Omega的信息素吗?这么浓郁,难道公司里有人发情了吗?”
边式集团,公司的内部规章制度是很严密的,绝对不能在供暖公司施放信息素影响其员工工作,当然,总裁除外。
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在公司里施放信息素!?
这太不可思议了,楼下的员工层开始略微的骚动起来。
“打开窗户,意外事件,认真工作,”秘书很快稳住了场面,面上冷静得入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从容易散发信息素的办公室退了出来,向渡拒绝边沣的搀扶,虽然他那微微鼓起肌肉的手臂看起来十分想令人靠上去。
向渡摇摇晃晃地走向总裁办公室,白皙的侧颈已经发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半个月长出来的一些刘海贴在脑门上,狼狈极了。
这里相对封闭,信息素不容易溢散出去。
边沣关门,打开空调,将向渡塞到总裁休息室的卫生间里,然后在自己的办公桌寻找什么。
找抑制剂,他也要。
该死的,他从来不在办公室放这个,他原本是不需要的。
向渡颤抖着手,颤颤巍巍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摸抑制剂,可是越着急,越容易失误,反反复复摘了五次,都没有把针头封闭塞打开。
外头敲了敲门。
“你好了没?”
“没、没有,你别进来。”
“我不进去,”边沣语调里带上一些讥讽的意味,难道他还会开门进去趁人之危吗?
可当边沣听到门缝中泄露出来的声音后,觉得刚刚的想法可能会被推翻。
终于,向渡打开了抑制剂,伸手去够自己的腺体,找不到,他找不到。
细白的手指不断寻找后颈上的腺体,可是因为未完全形成,他无法根据凸起去寻找腺体。
“还没好?”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因为隔着一层门板,听不出情绪。
“没有……我、我找不到,操,”向渡打开了淋浴,凉水冲刷而下,让他清醒了不少。
“我进来帮你。”
“不,你别进来。”
向渡在迷迷瞪瞪的热度中,没有忘记锁门,他就担心边沣会进来,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他们可是当了好多年的死对头,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这里是边沣的休息室,在他第一时间发现卫生间被反锁的时候,就已经从柜子里拿到了钥匙,然而却因为对方的话,迟迟没有打开。
边沣对着外面的秘书说:“去,去给我买抑制剂。”
在总裁办公室不敢放松警惕的沈如亚立刻拨通了人事的电话,可边沣却说,“我让你去买。”
沈如亚愣了一下,心说和是要支开我吗?
沈如亚:“好的。”
楼下便利店就有卖,根本无需走太远,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边沣的意思,难道是要她消失,方便办事?
便慢悠悠地往下走,拖延时间。
然而这便是沈如亚会错意了,边沣是不想惊动人事,才让她去买,情况自然是万分紧急,然而却迟迟没有等到沈如亚回来。
看着手中的钥匙,他还是转动了卫生间的锁。
刚刚找到腺体的向渡被突然开门而入的边沣吓得手抖了抖,抑制剂掉落。
“我、我不是锁了门,你不是说不进来吗?”
“这是我的休息室,我有钥匙。”
向渡差点就汪的一声哭出来,结果还真的因为边沣信息素太过于浓烈,眼角湿润,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哭什么?”边沣走到浴缸边上,将水关了。
向渡嘴硬,哽住:“我才没哭。”
棉质的T恤贴在他有些瘦的身上,细软发丝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沉浮在湖水中的花朵,散发着异香,却随波逐流。
这一瞬间,边沣强硬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戳,又被什么东西挠了挠,又痒又疼。
有难以言喻的兴奋,却又有无法理解的名为疼爱的东西。
“分我一点。”边沣顺着浴缸做了下来。
“什么?”向渡依旧被信息素熏得茫然,张着嘴,表情迷茫。
“抑制剂,你一半,我一半,”边沣解释。
“啊?你也……”
边沣笑:“我是男人,Alpha,也不是性无能,除非你想让我在这里上了你。”
向渡瞬间气恼,脸皮子全都烧起来,口不择言:“我……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
“现在你知道了吧?给我,”边沣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掌张开。
“呃……”向渡看着边沣伸来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递了过去。
触碰到手心的一瞬间,像是过了电,两人在一瞬间都愣神了片刻。
边沣的手果然如同那半个月一样,温热、干净、带着特有的干燥,让人心安。
边沣无奈一笑:“我让你给我抑制剂。”
向渡“啊”了一声,瞬间收回手,尴尬地颤抖手指将抑制剂给他。
“把脖子歪过来,我不能碰到你。”
青年急切而迅速地转过头去,边沣靠得这么近,淡淡的呼气几乎要打到他的脸上,他差点就变得难以抗拒。
“快,快一些。”向渡小声催促。
边沣深吸一口气,那看起来十分温软的皮肤散发着热度,如果碰上去,不知道会不会比他上个月买的兔毛地毯来得柔软。
终于,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马上就舒缓了那劈天盖地的热意,就像是在火山喷发前的一刻,突然熄灭,热度缓缓地降下去。
向渡就要放松下来,可在这时,戛然而止。
针头抽离皮肤,此刻的向渡像是玩蹦极,蹦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中。
“你做什么?”
平日里亮晶晶的眸子覆盖上一层水雾,氤氲着,如同夜晚的迷雾。
边沣没有说话,将剩下的三分之一抑制剂给自己注入,Alpha没有Omega反应那么大,也没有特定的发情期,所以计量要小的多。
这就相当于镇静剂。
很快,边沣平息了下来,向渡还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蹙着眉,圈在浴缸里。
边沣皱起眉,沈如亚怎么还没回来,他拨打了电话。
沈如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楼下药店的抑制剂卖完了,我正在走远一些的地方买,马上就到了。”
药店的抑制剂怎么可能卖完,她不过是找个借口。
知道沈如亚会错意了,边沣笑骂:“我是让你快一点,你跑那么远去做什么?”
沈如亚愣住,干巴巴的说:“哦,那我马上买完,跑着回来。”
然后一分钟内,沈如亚就从楼下便利药店买到了一次性抑制剂回来了,看到这个状况,吓了一跳,但是还得圆谎,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楼下突然会卖完。“
边沣没怪罪,挥挥手:“你先去忙吧。”
将半针抑制剂注入向渡体内,等他平息信息素,一旁的沈如亚还没走,他拧眉。
沈如亚赶紧说:“总裁,您忘了,您接下来还有一个会议。”
边沣这才想起来,心中顿感烦躁,他探头进浴室,“你在这边休息一下,我有个会,柜子里有衣服。”
坐在浴缸里的青年没有回答,边沣也没继续说,看了一眼,闭着眼平息信息素的青年,现在的他格外温和,轮廓也十分柔和,像是一只小动物。
边沣关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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