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28

    边沣觉得事情万无一失, 只是没想到, 向渡会在到他房间的路上, 被人截住了一会。

    是陈映蓉。

    “渡,你这是做什么去”

    向渡等着电梯,手里捧着文件夹, 被巡班的陈映蓉看到了,视线停留在向渡按了上行的指尖上, 而楼上, 就是总套了。

    “我有些工作,边总找我去商谈, ”向渡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么晚找你, 是工作”作为女性, 陈映蓉的第六感异常敏锐。

    向渡侧过头去, 对于对方的口气, 没好气的说“关你什么事。”

    因为已经不是女友, 并且还是前任, 时间也过去很久, 陈映蓉已经在向渡心里的位置跌落至负数。

    要做个比较, 大概就是在比原先和他杠的边沣的后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就是冷宫中的冷宫。

    只比说话就如放屁, 好一丢丢。

    陈映蓉一窒,她看着浑身都是刺的向渡,说“边总, 是之前和你有过过节的那个边沣吗也就是今天咱们见到的那个。”

    向渡和陈映蓉说过他俩的过节, 点点头说“我们现在已经化解误会。”

    陈映蓉声音锐利“渡, 那种人绯闻多,身边都是莺莺燕燕的情人,和你是不会长久的你要为了他拒绝我吗”

    向渡不可置信睁大眼睛,觉得这她脑子有些问题“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懂,拒绝你不是因为他。”

    虽然向渡是肖想边沣,但是向渡觉得,边沣肯定是对自己没有那种想法,自己还想着要倒追呢。

    可被陈映蓉这么一说,就完全变了味道。

    很多事,你沉浸在里面的时候,觉得是泡在蜜罐里,但是被人捞起来,瞬间就会觉得粘稠无比,浑身不舒服。

    现在向渡就是这种感觉。

    电梯来了,陈映蓉有工作,没有跟上来,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向渡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到陈映蓉口中的“燕燕莺莺的情人”,边沣的传闻,有关于他情人的传言很多,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后续。

    听说他和谁谁谁又好上了,听说谁谁谁和他有一腿,听说他去给谁谁谁捧场。

    然而这些谁谁谁都没有任何后续。

    是始乱终弃么

    向渡突然就想到了占易阑前任秘书的,瞬间心里凉了一大截。

    想到当初那个秘书一声不响地离开,可怜兮兮的,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放在自己脸上,似乎也毫无违和感啊

    就算他追到了边沣,会不会也是那种下场啊

    以往,向渡是不会去钻这种牛角尖的,他性大条的很,很多精力都给了工作,平日里除了工作就是玩玩游戏,也不会想这么多。

    但,情情爱爱的弯弯绕绕,大多数人都逃不过,尤其是向渡这种恋爱经验不太足的人。

    今日因为边沣今天和老情人约会的事儿感到无比发酸的向渡,此刻因为自己前任一句明显是故意的挑拨话,而陷入“钻牛角尖”的境地。

    本来向渡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毕竟边沣一直都是自由身,还能限制一个自由人不谈恋爱么

    只是,这么想着,就不舒服了,向渡只想哇的一声吼出来好烦啊钻什么牛角尖

    本来边沣喊他,他还窃喜边沣晚上房间里肯定没有人,结果现在,却因为要见到边沣,而小心翼翼。

    玛德。

    向渡撸了一把自己细软的发丝,呆毛又翘了起来,像是一根小天线似得。

    站在边沣门口,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心里一会酸,一会甜,这种酸楚不像是吃醋,也不像是嫉妒。

    以往吃小姑娘的醋,向渡都是会心有一些小愤慨,像是堵着什么。

    但是现在,他没感觉有东西堵着,只感觉自己在水上飘着,没有地方落脚,晃晃悠悠,抓不住一根树枝。

    只是没等到向渡敲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咦”向渡各种想法瞬间安静。

    里头传来边沣的声音,“进来吧。”

    向渡刚迈入房间,就觉得沉香木质味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顿时浑身舒坦,所谓依赖,就是这么个依赖法么。

    光是闻着了就舒服。

    他刚开口说“您怎么知道我来了”,一转头被边沣的穿着吓了一跳。

    “您,您怎么穿这个”

    边沣心说难道有效果了

    便问“我穿什么了”

    向渡侧开脸,很诚实的说“基佬紫的睡衣。”

    当然,他没说,你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还能看到腹肌胸肌,这不是考验他的自控力么,还有伤风化

    边沣顿感无奈,谁知他挑得最能凸出曲线的睡衣刚好就是紫色,紫色又穿在基佬身上,那自然躲不过基佬紫。

    边沣“我也没注意颜色,不过你觉得好看吗”

    向渡当然是说好看的,边沣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而且基佬紫的紫色并非是不好看的颜色。

    “我等着你来,时间有点久,想着你会不会忘了我的门房号,就开门看看。”

    向渡点头,却说想到“我要是忘了可以给你发sns呀。”

    这话边沣也对向渡说过。

    边沣笑“也是,我忘了。”

    房间内有悠扬的歌声,让人很容易放轻松,而边沣的态度也很温和,向渡原本晃荡的心情也因此稳了稳。

    向渡拿出设计资料和u盘的时候,边沣就突然想起来某一次向渡拿资料给自己审核的场景。

    是边沣下面某公司要的招牌设计,边沣刚看了几眼,就指出几处不满的地方。

    然后用他修长的指节指着那金钱标志,刻薄语言挑剔“我以为我们边氏在向设计师眼中是个高大上的企业,没想到,原来在向设计师心目中,这么俗。”

    向渡怒,虽然这个设计定稿不是向渡定的,但是他也要为他的总监说两句话。

    “有钱就是俗了么那岂不是整个边氏都是俗的”

    边沣愣住了一下,旋即点点头,“你倒说得没错,那俗点比较好。不过,那向设计师真的是超凡脱俗。”

    向渡涨红了脸,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像是小动物的大眼珠子瞪得圆溜溜,气得说不出来来,知道这就是在说他穷。

    然后边沣说“不过向设计师说的的确没错,就用这一款吧。”

    向渡一下子变了脸色,这会就不知道该说不好,还是好

    边沣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向渡的表情可真的可爱,雪白的脸颊像是染上了朝霞,粉红粉红的。

    “边总,我没带笔记本,用你的吧”向渡的声音将边沣的思绪拉了回来,边沣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还摆放红酒,向渡心直口快地问“边总大晚上还喝酒啊,为什么一个人要喝两杯”

    边沣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该知道的,该防着向渡的“直男发言”。

    向渡是想歪了,他没想边沣会给他准备,而是想着边沣给其他人准备,结果对方却没来,所以他才和自己谈起工作。

    这么想,合情合理,向渡杏仁般的大眼睛眼角下垂,盯着手上的笔。

    边沣没有回答,也没察觉向渡的情绪不对劲,而是说“今天篝火的酒太过于粗糙,这里的红酒却是外的顺口,你要不要尝一尝”

    屋内音乐清扬,灯光也适度,不过于昏暗,也不过于明亮,更有沉香木质气息信息素环绕,向渡只觉脑袋开始发晕,稀里糊涂就喝了几口。

    边沣敞开的睡袍里,皮肤冷白,可以看得到坚实的肩膀,完美的腹肌。

    向渡脑子里疯狂在叫喊哇呜,和同人文里的一样,身材真好

    在看还是不看里纠结了一会,向渡还是捞着机会,多看了两眼。

    只是欣赏完,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之前的情绪又蔓延上来,有些发愣。

    情绪总是这样,上上下下过山车,令人厌烦。

    直到边沣问向渡这套项链每个宝石的大小时,他才回过神来。

    向渡熟练地报出几个数字,边沣点点头,“可以用我拍回来的第十二号,那包碎宝石。”

    这和向渡想到了一块去,在纸上标注了一行字。

    工作谈得差不多了,边沣往小沙发上一靠,蚕丝睡衣布料丝滑,跟随着往后靠的重力,也往边上滑了滑,连带着下摆也滑溜开,像是剥皮的橘子,显出里面的橘子瓣。

    边沣随意翘起二郎腿,大片冷白皮肤在暖光下,像是有了温度,这温度也让向渡的脸升温。

    这、这、这是要做什么

    也太性感了吧。

    哦,玛德,向渡秉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又狠狠地看了几眼,目光连连扫过那双结实的大腿。

    边沣魅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整天八卦边沣的女同事,嘴上说着边沣太花心,太危险,和他谈恋爱像是走钢索,可私下里还是会为边沣的颜值嗷嗷叫。

    向渡当时就不解,问“你们不是觉得他是花心大萝卜吗”

    几人笑着说“那你就不懂了,向渡哥,边总就算只有那张脸,是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我们都是可以的,更不要说他是有有钱大佬啊。”

    这大约就是向渡为什么看完身材还死盯着边沣脸看的原因。

    向渡张了张嘴,想说是不是要回去,虽然不舍得,但时间不早,而且他脑海里回荡着陈映蓉的话,让他颇为不自在。

    “边总是不去约了人呀”向渡终于把这话说出口。

    边沣疑惑“什么人”

    “就是今天在园子里见到的那为先生,要不然为什么你这里有两杯酒”向渡眼睛瞎瞄,不知道看向哪里。

    “我为什么要请我的合作商来我的房间”边沣立刻明白向渡误会了,解释“我和他就是合作商的关系。”

    边沣这样说,那就是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只有两个人,不需要再说客套话。

    向渡心中瞬间松了下来,可脸上立刻尴尬“啊,是这样,那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边沣没说什么,给他又倒了一杯酒。

    向渡觉得心里轻松多了,一口喝了半杯,喝得有些迷瞪。

    又聊了一会,向渡觉得时间真的太晚,看了手表,已经快接近零点。

    “边总,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让边沣抢白了,他说“又不是在公司,你为什么还叫我边总”

    向渡表情一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上次不是说让你叫另外一个称呼了吗”边沣敲了敲桌子。

    向渡挠了挠脖子,腺体有些痒痒“我没叫习惯”

    “不叫怎么能习惯,我们误会解除,你不换称呼,是还记恨着”边沣声音不轻不重,淡淡的,但是却感觉像是有些失落一般。

    向渡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

    边沣表情似真,恍如好像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不满,向渡不是个受得了误会的人,便轻声道“沣哥”

    这一声“沣哥”,还真的有些像是上次向渡睡醒时的语气,边沣被喊得浑身舒坦。

    边沣从没对谁花过这样的心思,他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眼前人一颦一笑都是可爱的。

    而且这种喜爱,不是那种觉得长得好看,就弄到手来玩玩的廉价“喜爱”。

    用比喻的的话,廉价“喜爱”就像是路上看见一朵野花,随意采摘,然后闻了几下,觉得香,就插在头上戴戴。

    对眼前人滋生的这种喜爱,更像是捧着一抔土,里面有颗种子。

    每天都想要细心浇灌,希望能长出一朵小娇花,那娇花可以对他发脾气,也可以提出过分的要求,若是要蹬鼻子赏脸,他似乎也不会太生气。

    很难形容现在是怎么一种心情,而且因为爱意来得很莫名,也很难被界定是不是因为信息素。

    大概边沣也不知道,爱这种东西,大多数从来都是莫名其妙、无迹可寻其源头的。

    两个人轻轻碰杯,向渡被边沣这么一打岔,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提出开口回去,又喝了小半杯。

    “这酒的确很顺口,还有些甜,”向渡说。

    边沣从餐桌上拿出酒瓶,为向渡又倒上一杯,顺其自然的就在他边上坐下,挑起一个话题,边沣其实很擅长聊天,只不过平日里他不愿意聊。

    这时候就发挥其作用,向渡和他聊得很起劲,把什么要回去的话,全都忘到脑后边去了。

    侧头看了一眼向渡的颈后。

    上面有很淡的一个痕迹,正是自己上次给向渡标记的齿痕,但是现在已经几乎快看不清,而且效用也微乎其微。

    边沣情不自禁磨了一下自己的犬齿,有些想要再标记一次。

    俩人聊得起劲,边沣见多识广,说了很多趣事,刚刚还说在这附近有一个漂亮的爱心粉红沙滩,向渡正想问在哪里,他想去拍照。

    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声音有些急促,瞬间,向渡安静下来,下意识侧头去看玄关。

    柔软的感觉从侧脸擦过,边沣愣住。

    同样愣住的还有向渡。

    向渡刚刚下意识侧头去看的时候,边沣的脸就在他侧脸边上,正好低头看他的后颈,虽然只是一瞬间。

    向渡嘴唇擦过了对方的脸颊。

    边沣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个柔软的感觉,外头的门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边沣不悦,站起身来,向渡像是一只猫,瞬间也蹦起来,外头响起了占易阑的声音。

    “阿边啊,有点事找你说说,你睡没”

    “什么事”

    “还能啥事,我家老头子呗。”

    边沣还没做出反应,向渡整个人炸了毛,轻声说“我我我我咋办”

    “什么怎么办你好好坐着,”边沣边说边去开门,占易阑应该早就知道他的意图,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向渡不知道,不知道占易阑早已经知道他俩之间的小道道。

    这都快十二点了,自己出现在边沣酒店房间里,多容易被误会啊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板误会自己和现任大股东有什么猫腻,那也太让人尴尬了,以后他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老板

    向渡只觉得自己毛发都要竖起,眼看边沣就要打开门,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浴室。

    等边沣把占易阑开好门,走进房间了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两瓶酒,放着一碟文件,屋内还是有未消散的信息素加上让人舒缓的音乐。

    本来这种场景,占易阑是会立刻察觉有问题,但是现在有问题的是他。

    占易阑被老爷子催婚了,还要给他安排相亲,想他一个人高马大、牛皮哄哄的总裁,居然还被家里的老爷子催婚,说出去都没人信,还丢脸呢

    他就只能来找自己的发小诉苦,而他一看桌上还有酒,就举杯咕咚开始灌着喝。

    “相亲其实也就是说起来不好听,老爷子肯定给你挑好的,那你用不着这么心里不舒服,”边沣开解着占易阑,眼睛却瞄着房间里,向渡看来是躲了起来,也不知道躲哪里去。

    本以为占易阑坐一会就走,结果连着喝了七八杯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还喝得撑肚子,想要去上厕所。

    向渡在浴室里等了好久,外头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喝了点酒,时间也很晚,竟然开始有些困倦起来。

    只是就在他差点眯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占易阑想要上卫生间

    他瞬间一个激灵,趁着占易阑还没走过来,光着脚冲到卧室里去。

    这里是套房,卧室和这间浴室隔着一段路,刚好不被大厅看到,向渡刚钻到卧室,就听到占易阑去了卫生间。

    他长吁一口气,心说自己现在赶紧撤离吧

    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浴室里了,玛德,一着急起来,自己就是容易丢三落四。

    占易阑用完厕所出来,觉得喝得太多了,这酒后劲儿大,一边嘴里说“你手机落在卫生间啦,”一边走向卧室“我有点困,就借你这里睡一宿算了。”

    边沣心说向渡没躲在卫生间,那肯定是在卧室,

    他刚要说不行,占易阑已经走进了卧室。

    只是瞬间他的脚步凝住了。

    被子鼓起了一大个包,占易阑没喝得太醉,就算醉了,也能知道,这特么里头就是个人啊

    向渡也是被逼无奈,酒店因为安保系统好,建房子的时候就想到很多漏洞,为了防止房间藏人,很多地方都做得躲不进去人。

    衣柜就是容量大,但是开口小,他根本躲不进去,而这里的床也是一体床,压根没有床缝。

    情急之下,他就躲被窝里了,而且还平摊四肢,企图瞒天过海。

    当然,也因为酒喝得有点飘。

    他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完美。

    占易阑尴尬了,他半夜跑来,完全没想到这回事,这时候他才想起,进来的时候桌上有两杯酒啊,而且他现在仔细一闻,空气里有甜蜜的果味,这味道似曾相似。

    何止是似曾相识,他肯定是不会忘记,这正是自家小职员的信息素味道

    原来,他俩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转念一想,说不定正是自己今天的助攻起了作用呢

    边沣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向渡真的是一个大活宝啊

    但是边沣明白向渡的尴尬,立刻大手一挥“你自己没房间吗不也是套房,住我这里做什么”

    向渡满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因为占易阑立刻说“也是,上了初中之后,我就没和你一起睡一张床过。”

    “行了,早点休息,”边沣立刻打发他走,心里看着床上的“土包包”,有点心痒痒,里头的向渡肯定红着一张脸,满脸都是惊吓的表情。

    占易阑出门前,回头和边沣说话,只见边沣一脸含春,俨然一副要恋爱了的模样。

    隔着这么远,占易阑都能闻到恋爱的酸臭味妈的,来诉苦还要吃一嘴狗粮,呸。

    两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占易阑不爽说“娶我家员工要聘礼的。”

    边沣气笑“明儿我就把人挖到边氏。”

    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分钟。边沣送走占易阑,边沣回到了卧室,笑着说“占总走了。”

    说了几声,没有反应,边沣挑眉,难道憋晕过去了

    等到他走了过去,轻轻掀开被子的时候,却看到向渡安然地躺在里面,呼吸均匀。

    鸭居然因为醉意,眯着眯着就隐隐睡着了。

    向渡来边沣房间前就洗过澡,边沣难得没有洁癖发作把人叫起来去洗澡。

    迷迷糊糊中,向渡觉得床铺陷了下去,瞬间一个惊醒,就看到边沣躺在了他的边上,他结巴着,整个人涨红,“你要做什么占总呢”

    “当然是标记,占总走了。”

    向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我没发热啊。”

    边沣无奈“向渡,不是你一个人对我信息素有依赖,你不明白吗我们是双向依赖。”

    “啊”向渡完全愣住了,有着醒来的迷糊,但是刚刚的话他也听懂了,“你是说,你也对我信息素产生依赖”

    “嗯,是你想的那样,我们99契合度,我对你的信息素也有同样的反应。”

    向渡嘴巴微张,显然是震惊了,直接问出“可是你看起来不像啊。”

    他瞬间想起同人文里,边沣很依赖自己的情形。

    “我控制力比你强,而且aha的发热反应也比oga来得平淡。”

    向渡好不容易才消化边沣这个话,边沣单手圈过向渡。

    之前都是向渡一直以为,他都是单方面被边沣救助,这下完全没想到,边沣居然也需要他的信息素。

    对方帮了自己好多次,向渡没有扭捏,转过身去,垂下头,说“那你咬吧。”

    距离上次标记,也将近有了一周半的时间。

    一瞬间,信息素涌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渡只觉得比平日里来得更加有侵略性。酥酥麻麻的感觉,也比以往标记信息素时来得更迅捷。

    头重脚轻,全身的感官集中在脖子上,这种感觉是美好的,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想要全身心去依赖、去深深拥抱。

    可同时,“原来边沣也喜欢我的信息素,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对我态度有所转变”这种想法也在心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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