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国伟因为儿子和老婆都怼他, 所以对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产生了不同以往的认知, 具体来说,他就是觉得自己, 没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因为这个,井国伟特别的伤心, 还约了刘崇喝酒。
刘崇哪里知道井国伟怎么想的,他以为井国伟是跟他算账呢,毕竟, 他一个不留意, 骆家和井家就成了不对付的两家了,而且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刘崇到现在都诧异, 骆生白居然这么吸睛,就一个小道消息,都传疯了。要知道,井国伟这种的, 除了财经记者,谁认识啊,没有任何价值, 自然也没人在意他。
他就挺歉意的,因此, 井国伟一约就同意了, 而且还专门带了自己存的好酒据说是1872年的葡萄酒, 价钱肯定是贵, 但重要的是难买, 井国伟催他好几次要品尝了,他都没舍得,这次就割肉了。
两个人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就喝了起来。
男人嘛,也不好意思道歉什么的,所有的一切,就全在酒里了。
等着两个人将大半瓶酒喝进去,刘崇就觉得,这意思已经完全传递到了,哪里想到,井国伟突然问了句,“你说,老婆孩子都烦你,是什么原因呢”
刘崇就愣了。
井国伟顺手给刘崇倒了点,给自己倒满了,很是郁闷的说,“我原先觉得,我是老婆眼中的好丈夫,儿子眼中的好爸爸。怎么最近总觉得,地位不保呢。你说为什么呢”
刘崇于是缓过劲儿来了,也想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算账的,是给他吐黑泥的,他要做垃圾桶还自带好酒,刘崇顿时就觉得亏死了。
他没好气的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你家的事儿。”
井国伟就说,“你都离了三次了,哪次不是被嫌弃的,应该有经验。”
刘崇他抱着剩下的酒瓶子怒答,“那以我的经验,是要离。”然后井国伟脸就白了,刘崇心里那口气才算吐出来,顺便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信不”
井国伟骂他,“你不能好好说话啊。”
刘崇回他,“不能滚滚滚,你老婆儿子都不待见你,说明你最近做事不得人心,跑我这儿混什么酒,还不回去当牛做马去,你还真想离婚啊,滚滚滚。”
井国伟就想到了自己强行分开蒋落和骆生白的事儿,然后又想想当年岳父对自己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自己虽然表面笑嘻嘻其实内心都是吐槽,就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了。不让在一起就算了,还大庭广众之下不给面子,儿子八成很受伤。
至于老婆,井国伟大胆推测,他还是败给了颜值啊。
随后,蒋落就发现,自己在家的待遇最近超好。爸爸不但对他温柔体贴,零花钱也给的超大方,而且还问他,想不想要个超跑当新年礼物他爸划着ad问他,“想要兰博基尼还是法拉利”
蒋落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虽然受宠,可他家管的还挺严的,虽然奢侈品不少,但仅限于穿和用,高中开跑车这种出风头的二代干的事情,家里一向禁止的。
蒋落第一反应就是爸爸你是下定决心不让我跟骆大哥来往了吗所以付出这么大。
他拒绝,“不用,我又没地方开。”
他爸送不出去还着急呢,“怎么不用啊马上就高中毕业了,暑假和上大学都要开啊。家里都是商务车,你这么年轻开着太老气,我看很合适。”
蒋落突然就想起了他爸妈原先教育他的话,“生活是要舒适的,但在学校里我们更希望你是普通的学生,可以让人知道你家里条件挺好,这些无需隐瞒,但我们不希望你给同学和老师的印象是个暴发户。”
蒋落就觉得,他爸多始终如一的人啊,如今都肯自食其言了,肯定是下定了决心了。
他就挺失落的,可这会儿骆伯伯生病呢,蒋落也不能那这事儿烦他呀,只能自己内心特别痛苦,微信里还各种欢乐的跟骆生白憧憬明天。
骆大哥也不知道怎么的,都大家盖章关系不好了,居然特别有信心,一个劲儿的跟他说,“一切都交给我。”
蒋落看着自己余额里多出来的零,还有楼下停的那辆炫酷的兰博基尼,就觉得他爸决心真的好大。
这种矛盾下,他自然心情好不了。
然后井国伟就发现,他越补偿儿子就越不高兴,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寒假就在蒋落不停的收礼物受惊吓的过程中慢慢的划过去了。这次过年,他们没去姥爷家,而是在自己小家过的,特别的温馨。蒋落都觉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翻脸呢。
当然,这话没敢跟他爸妈说。
到了初六,蒋落就开学了,也就回了清溪。
这会儿都到了高三下学期了,而且学校里全部都是提前返校的高三生,气氛跟原先也大不一样。大家好像不过过了一个年,都长大了,发现了高考其实说很遥远,但已经很近了。
近到只要再有一百多天,他们的人生就跟高中告别了。
他们将成人,开启新的征程,开始为日后踏入社会而准备,而决定这条路是否好走,就靠这一百多天。
所有人,一下子严肃起来,重视起来,努力起来。
就连一个劲儿想考考古系,天天在班里普及怎么挖墓的胖子都不吭声了,改成了在早自习做卷子。
蒋落在这样的氛围下,对男朋友的忧愁也自然少了许多,换成了对高考的压力。
他这样跟骆生白形容,“我床上是书,桌子上是书,连洗手间都贴着小字条,我现在天天畅游在知识的海洋,淹死我也要喝一肚子墨水。”
骆生白给他的回复是,“加油,我驮着你。”
就这样,时间就到了三月。
然后就发生了件事儿,徐市长被双规了。
其实这个事儿并不大,毕竟云南一个县级市的市长,虽然是干部,可一是离着京城太远了,二是级别也不够分量。要知道,在京城这个地方,什么级别的官没有啊。
按理说,这样一件小事,就应该是某个地方级报纸上的一段新闻,除了本地人关注,别人都会看过就忘了。
可偏偏,这件事不但被人关注了,在重要报纸上占了个豆腐块,还被人浓墨重彩的写成了长篇报道,发在了许多影响力很大的自媒体上。
而此时,骆生白和井国伟云南抢地失败的笑话,已经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流出,流窜在各大论坛,各种股民qq,微信群中。
当徐市长被双规的消息一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说法,井国伟跟徐市长往来亲密,两个人有过各种交易,徐市长被抓了,恐怕井国伟离着进去也远不了了。
这种话,如果放在圈子里,那就是个笑话。
井国伟可能为了一块地跟徐市长吃个饭,可压根不会跟他有更多的利益关系,毕竟,井氏的生意跟云南十万八千里呢,八竿子都打不着,有什么好合作的
可放在离着井国伟这个圈子那么远的股民中,他们是不会分辨这些的,那就是真事儿啊。
顿时,井氏的股票就动荡开来,蒋落知道的时候,已经连续三天跌停了。
这还不是他父母跟蒋落说的,而是胖子跟他嘟囔的,“你上次推荐的股票最近不太好啊,我爸这两天赔了不少进去,唉声叹气的。”
蒋落唯一推荐的就是他家的股票,也不是违规,就是有自信而已。
他连忙问了问,一听跌停了三天,就坐不住了,先偷偷看了看股票,发现果然如此后,就打了电话回家,问怎么回事。
苏安荔原本不想说呢,“没事,就是正常动荡。”
蒋落可不干,直接回答,“那你不告诉我,我就请假回家了。跌了三天了,还正常动荡呢。”
苏安荔只能回复,将事情说了,当然还有结论,“有人动手脚了。年初跟骆生白翻脸的事儿,有人传到了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蒋落对这个不太懂,能想到的很单一,“他们是想利用这个挣钱吗啊做空”
苏安荔叹口气,“如果仅仅是这样就好了,就怕来者不善。”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安荔也不瞒着蒋落,“年前的时候,有人想投资入股井氏,但你爸不愿意,毕竟我们不缺资金,企业运行良好犯不着将股份拱手送人。我和你爸猜着,恐怕是这群人的手笔,这是想恶意收购。”
那这操作就能理解了,通过传言打压股价,然后在市场上大量买进,这样可以节省成本。
蒋落就挺着急的,“那怎么办澄清行不行啊。”
苏安荔说,“没法澄清啊,这事儿是明暗两条线,虽然都这么猜测,可没人说徐市长和你爸有关系。你爸只能说,没被请喝茶,可这个作书面解释,那就是真笑话了。再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不过苏安荔倒也没太着急,“你放心,市场是有规矩的,收购达到3,他就需要向董事会报备,咱们公司设置的驱鲨剂条款重重叠叠,岂是他们能够轻易突破的。何况,你爸已经想好对策了,正在调集资金,准备反收购。这次,必须让他们出点血,否则不知道我们井氏是不好惹的。”
蒋落一听就知道他爸妈胸有成竹,就松了口气。
等他放下了电话,就瞧见手机屏幕亮了,某a推荐了条新闻,“清溪酒业董事长骆生白综艺首秀,大谈他和井国伟的恩怨我们跟徐市长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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