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电梯上, 何娇娇的脸很难看。
乔伊思也不至于好到哪里去。
何娇娇对着反光的电梯墙面梳理自己的长发。
“我早就跟你说了, 别让别人笑你傻。
现在知道了吧”
乔伊思好看的眼睛闪过恼怒。
“你早就知道郁长洱和总裁”
何娇娇嘴角微扬, “我早就知道,从郁萱对付她我就知道。”
“郁萱这和郁萱有什么关系”
乔伊思转身看着何娇娇。
“你以为上次是谁在搞郁长洱郭沁他们只是听从郁萱的意思而已。”
何娇娇冷笑,“郁萱以为对付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总裁会跟以前一样,根本不反应。
结果呢捅了马蜂窝了, 惹到了总裁的心上人。
连着郁家, 一起被端了。”
“你怎么确定郁长洱是总裁的心上人。
是,看起来总裁对她很亲近,但也不能说明”
何娇娇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这位大姐, 读书读傻了。
都说女人对情敌是最敏感的。
她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她姓郁,郁深集团的郁。
再加上高层和总裁办的态度,还不明显吗
你真的以为是高层们很照顾同学顾倩妮还是大学同学呢,高层谁把她看在眼睛里了。
说白了,都是总裁的态度。”
乔伊思无声地睁圆了眼睛, 声音里只剩下了惊讶。
“你是说, 郁长洱就是总裁的未婚妻”
“不离十了。
你别忘了,总裁亲口说过, 郁深集团和郁萱家没关系。
虽然我也不知道总裁身边还有没有姓郁的女人, 但基本上就是她了。”
那么冷淡的人,亲自照顾饮食, 比她本人还清楚她的忌口。
不知道是用心到什么程度了
一想到这里, 何娇娇就越是嫉妒。
乔伊思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响起自己在郁长洱面前毫不掩盖地表达过对总裁的好感。
当时郁长洱什么反应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未婚妻, 最起码会有些不快。
那小姑娘不是城府那么深的人,否则不会冲动地把郭沁一把掀到墙上去的。
乔伊思还是愿意相信郁长洱。
“可她刚才和总裁,看起来也不是未婚夫妻,甚至情侣的相处模式。
郁长洱很拘谨,甚至看起来有点怕总裁,急着离开。”
何娇娇“可能关系出了什么问题。
但她怕总裁,你没看到总裁对她很强势”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对别的女人展现出占有的强势来得不是滋味。
总裁在这件事情上的意志力强度,全部用到郁长洱身上。
乔伊思苦涩地说,“我以为总裁只是事业心强,没有精力想别的事情。”
却没想到只是专心地等着一个人而已。
郁长洱何德何能
那可是霍深见啊。
何娇娇“但他们现在的确不是情侣吧
高层和总裁办,都有一种想把他们凑到一起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总裁授意这么做的
乔伊思“我觉得郁长洱本人,应该不知道这些。
她好像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员工。”
何娇娇也有这种感觉。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何娇娇忽然问“乔伊思,你不会好心到替他们捅破吧”
乔伊思愣了一下。
“我还没这么圣母。”
再怎么样,她也是个有自己心思的小女人。
电梯打开,四十层到了,乔伊思率先走了出去。
何娇娇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不屑的笑容。
先弄走郁长洱再说。
这群女人,战斗力一个比一个弱。
没想到陈烨清还在。
高层们最近不都忙得脚不沾地吗陈总怎么那么有时间。
陈烨清也忙,频频看手表,宁可晚上留下来加班也不走。
不负郁长洱对他“八卦王”的认知。
去的时候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两个人。
陈烨清嘴角不可控制地扬起,但好歹在职场这么多年,表情管理还是做得到的。
陈烨清状似无意地问,“郁长洱人呢”
乔伊思心中微微叹息。
高层们一个个对郁长洱也太重视了。
“她过敏,回家去了。”
这是离开总裁办之前,崔特助特地叮嘱的说辞。
为了小姑娘的面子,绝对能说她在总裁办吃了紫薯之后像个小鸭子一样拼命打嗝的事情。
“哦过敏啊”陈烨清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不去总裁办公室就好好的,一去总裁办公室就过敏
真不知道是谁在搞鬼哦
他这次绝对是做了个大好事,深哥必须谢谢他
送上门的小肥肉,深哥有没有好好尝一尝
“行了,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陈烨清一走,策划部立刻一片放松的叹息声。
这尊大神总算是走了
陈总坐在那里,工作交流都得压低着嗓子。
老郑疑惑地看着回到座位的何娇娇和乔伊思。
一起去的,怎么把小郁给弄丢了
郁长洱捧着杯子喝了水吃了药。
手上的药水干了之后,她的手可以自由活动了。
药吃到肚子里,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发挥药效。
方特助弯着腰给总裁下颚擦药。
崔特助一脸菜色的低着头。
“对不起总裁,害您受苦了。”
崔特助的声音极为低落。
霍深见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很明显气还没消。
方特助和胡特助在韩特助的帮助下,终于明白这位乖乖坐在沙发上打嗝的郁小姐是谁了。
除了韩特助是为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优雅女人,崔胡方三位特助都是年轻的大帅哥。
但因为总裁本人长得太斯文败类,光凭脸也是远远压过三位下属,所以招这么三位特助,完全没有压力。
三位特助排成一排走在总裁身后的时候,立刻变成集团最拉风的一道风景。
郁长洱想回去工作,但她又还在打嗝。
虽然频率降低了,但是时不时还在冒出来。
郁长洱回头看看闭着眼睛的霍深见。
他这样公子哥出身的人,从小到大被人伺候惯了
现在闭着眼睛给方特助涂药的样子,特别像老电影里英俊冷漠,玩弄善良女主感情的反派王子。
高不可攀又神秘。
崔特助“总裁,郁小姐在偷看你。”
郁长洱
崔特助听说梁总要去非洲挖沙了,他特别害怕自己也被踢到非洲挖沙。
他对华国这片热土
爱得深沉
靠在椅子上的霍总裁缓缓睁开眼睛,微微偏头看着沙发上的小家伙。
闭得久了,里面仿佛淬着星光一样。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招了招,手腕上的定制手表镜面微微泛光。
“过来。”
男人的声音慵懒低沉带有磁性,仿佛在叫家里受尽宠爱的小宠物到他怀里来给他亲一下。
郁长洱乖乖地爬下沙发,走到他身边。
“会涂药吗”
霍深见示意方特助把药给郁长洱。
方特助立刻笑眯眯地双手奉上,“郁小姐。”
郁长洱接过,“会。”
涂药有什么不会的。
“总裁,既然郁小姐替您涂药,那我们就出去了。”
方特助两手叠于胸前,恭敬地微笑。
他拉走崔特助,崔特助满脸写着“总裁,您要相信我对您是真心的,绝对不是故意打断您好事的”
方特助轻轻在崔特助耳边说,
“你再用这种恶心的表情看总裁,小心去非洲陪梁总。”
崔特助立刻转头,疾步奔出,关上门。
郁长洱小手红红地给霍深见涂药。
霍深见的药是透明的。
涂完了看不见什么。
“这么涂累不累,要弯腰。”
霍深见看着郁长洱。
“累。”
确实有点累。
这个药膏特别不好匀开,质地非常黏着,进度很缓慢。
刚才方特助涂了好久,才涂了很小一片。
霍深见忽然从椅子上支起身子来,伸手环住了郁长洱,直接把她托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郁小姑娘拿着药膏,直直地看着男人抱起她放在了怀里。
“这样就不累了,你继续涂吧。”
霍深见声音温煦平和,仿佛两人只是换了个聊天的话题一样自然。
做完这一切,霍深见似笑非笑地看着在他怀里替他涂药的小姑娘。
霍深见的大腿裹在西装裤里的时候,看起来很直。
但坐起来完全是硬邦邦。
透过两人的布料,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大腿上传来的热度。
郁长洱的表情很严肃,认真专注地盯着霍深见的下巴。
仿佛她只是在给一尊长得有点好看的雕像涂颜色而已。
而她也不过是坐在雕像的怀里而已。
这尊雕像身上的味道稍恰巧有点好闻而已
霍深见的头微微偏到左边,嘴角勾起。
小家伙
郁长洱的棉棒就涂抹他侧脸位置。
霍深见的头重新转过来,“热吗耳朵有点红。”
男人带着凉意的手指指腹捏住了小姑娘通红的小耳垂。
惹得没有准备的郁长洱在霍深见怀里轻轻抖了一下。
看着好不可怜。
霍深见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勾住了郁长洱的小腰,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郁长洱整个人贴到了他怀里。
男人穿上西装,魅力翻倍,既有正经严肃,也加倍了男性魅力。
严肃商务风加上禁欲系,配上霍深见这张脸,杀伤力破表。
清俊的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眼睛里藏着勾死人不偿命的笑意,声音极为温柔,哄着她,“说话,热吗”
郁长洱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十分严肃。
但奈何耳根实在太红了,小脸脸颊也是粉色盈盈的。
“不热。”
还犟呢。
霍深见从她手里拿走了药,故意在郁小怂蛋耳边深吸一口气。
郁长洱听得心间猛然一颤。
干嘛干嘛这样
男人的声音音量压得很低,“既然不热,那我们就做点热的事情好不好”
“嗯”
霍深见的话音刚落,他的指尖扣住了郁长洱裙子上的拉链。
只听“呲啦”
郁长洱骇得神经末梢都要翘起来了,小手连忙抱住了霍深见的大手。
“你干嘛”
这人是不是疯了
这里是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拉链其实下降了一厘米
但郁长洱以为下降了十厘米
郁长洱为了抱住他的手,在霍深见怀里转了个方向。
现在背靠在他怀里。
男人的怀抱渐渐收拢,头搁在她的颈窝里。
霍深见把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固定住。
说话的热气都毫不客气地钻到郁长洱通红可怜的耳朵里。
“怎么了”
还怎么了
要死了几年时间不见,霍深见变得让她很吃不消
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
郁长洱又不自觉地咬下嘴唇。
男人掌控着力度,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笑意变淡,严肃了一些,纠正她,“这个习惯不好,要改掉。”
郁长洱咬不到嘴唇,只能松开。
“听到了吗”
家长对待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子都是这样。
教育完了一定要问一声“听见了吗”,以确保这些调皮的小家伙们没有走神。
“听见了。”
郁小姑娘糯糯地点头。
“这才是我的好员工,听话。”
听话的“好员工”被总裁扣着下颚偏过脸亲了一下。
小脸滚烫滚烫的郁长洱总裁管得好宽
霍深见的手指勾走了一颗郁长洱额头的汗珠。
“现在还热吗”
热,还是不热
这个问题怎么那么致命
“热”
郁小包子捂着脸,“热了”
逗她太有意思了。
男人眼中的笑意都没有断过。
霍深见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热了就从我怀里下去。”
“好的嗝”
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低沉,太酥。
小家伙到现在还在打嗝。
也许给她喂点紫薯也不错
郁长洱又羞又恼地站到地上。
迫不及待地往门口冲。
“郁长洱。”
背后,老板椅上的俊逸男人忽然开口叫她的名字。
该死的门打不开。
霍深见的手里捏着遥控器。
“有没有觉得现在这一幕很熟悉”
郁长洱“不熟悉”
“不熟悉吗可是我觉得很熟悉。”
男人站起来,一步步朝她逼来。
他太高,压迫感太足,郁长洱被逼退到了门板上,仰视着霍深见。
“我记得,某个小色鬼,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
小鼻子被男人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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