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烫得灼热。
“哗啦啦”
水池边一整排的昂贵化妆品, 全部被男人扫落在地。
这里适合用来放置更珍贵的东西。
镜子上在渐渐结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霍深见在关门的时候调了卫生间的温度。
整整调高了无度, 现在开始慢慢起作用了。
郁长洱的背靠在镜子上, 镜子很凉。
握着她的手的霍深见的手很热很热。
不由分说的吻再一次压下来。
郁长洱的手一被放开,就开始反抗。
现在这种情况, 就算她清醒着, 大约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反抗的。
霍深见这个架势, 明显是不把她吃到嘴里不罢手的样子。
禁欲了四年的男人, 火山爆发了。
会要命的
男女体力的巨大差异,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霍深见衬衫下包裹的都是腱子肉, 这是常年锻炼的结果,肌肉非常坚硬。
但是郁长洱薄薄的粉红色卫衣下, 都是软软的, 一点力量没有的肉肉。
这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郁长洱的手怎么推都推不开霍深见。甚至她的脸转开,男人几乎也能立刻缠上来。
郁小包子骨子里就是个坏家伙。
否则也不会喝醉酒了开始欺负人。
这都是潜意识流露。
于是她开始拽霍深见身上唯一不是肌肉,可以拽得动的地方,毫不客气地扭住揪住旋转。
霍深见疼痛地嘶声。
和醉了酒也这么刁钻拽这里
可郁小包子意料错了, 这么揪反而让请略来得更猛烈了。
郁长洱坐在水池边,几乎和男人站着一样高。
这个角度,太合适, 他可以轻易地掌控她,也不用弯腰。
郁长洱哪里都逃不掉。
眼睛眨巴眨巴就是一滴眼泪, 眨巴眨巴就哭一声。
“清醒了没有”
霍深见气喘吁吁地以额头抵着郁长洱的额头。
“清醒了”
小包子现在吓得一动不敢动。
“我是谁”
“哥哥”
霍深见嘴角愉悦地一勾, 以理智强行忍着身体快要爆炸的强烈感触, 低头。
霍深见的嘴角水润漂亮, 此时显得格外饱满。
小包子被镇压得泪眼汪汪,欺软怕硬的本性被勾出来。
“再来一遍,我是谁”
“深见哥哥哇”
男人沉吟了一下,继续低头。
小包子只敢乖乖由着他。
“再来一遍,我是谁想清楚了再说。”
霍深见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郁长洱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又带着全部的掌控。
郁长洱的黑葡萄大眼睛滴溜溜转。
脑子肯定是一团浆糊的,但她自己意识不到这件事情。
使劲想,使劲想。
小包子嘴一撇。
完蛋想不出来啊
喝醉酒的小包子极为识相,自己仰着头贴上了霍深见的嘴唇。
“对不起,我想不出来了,给你亲吧”
霍深见的眉眼划过笑意,大巴慈悲地给出了正确答案。
“你的男人。”
霍深见轻轻揉着郁长洱的耳朵。
“小耳朵,说一遍。”
“我的男人。”
这么懵懂的小家伙嘴里说出这样的词语,还真是让人兴奋呢。
郁长洱喝醉,霍深见眼里浓烈的迷恋可以肆无忌惮地流露,不用担心被她看到。
喝醉也很可爱,过敏打嗝也很可爱。
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好喜欢。
“再说一遍,宝贝。”
霍深见声音低沉地诱哄。
“你是我的男人。”
“不,带上我的名字。”
“深见哥哥,你是我的男人。”
小包子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
说的不太情愿,完全是像教小朋友念书一样一句一句念出来的。
“那你是谁的”
郁小包子“我是你的小祖宗。”
空间里回荡着俊美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
“这个答案也可以,但是还不够。”
“那怎么才够”你的小祖宗真诚地提问。
“你是我的
女人。说给我听。”
霍深见看着镜子的眸色逐渐加深。
“说。”
“我是你的女人。”
“不够坚定啊宝贝。”
“我是你的女人。”
“还是不够。”
“我是你的女人”郁小包子靠吼的,虽然声音软软的,但是可凶了。
“嗯。你要记住。”
郁小包子心里一松,这下可以放过她了吧。
“深见哥哥,你出去”吧
郁长洱的唇已经被男人再一次吻住了。
为什么
不是说对了就放过她的吗
“唔说话不算唔话”
“是吗”
霍深见短暂地离开,“哪有说话不算话”
郁小包子控诉地看着霍深见。
“我都听你的话了”意思是你也要兑现承诺啊。
霍深见把郁长洱的小手拉到面前,捏在手里把玩着。
“我是你的男人,亲你不是应该的
你自己亲口说的,那么快忘记了吗”
霍深见就是欺负郁长洱喝醉了。
郁长洱“好像是这样。”
“小耳朵,你现在好漂亮,要看看吗”
“我看不到”
“你身后就是镜子。”
说着,郁长洱被霍深见抱了一下,转过了身。
霍深见的手擦了满是雾气的镜子,露出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可以照镜子的地方。
郁长洱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姑娘。
是她。
但是怎么那么陌生
这姑娘的脸,从眼角如桃花般的红晕,到几乎快被咬破的嘴唇,还有软软地依靠在男人的手臂上。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妖气。
“这是我吗”
“当然是你。”霍深见的下巴轻轻放在郁长洱的脑袋上,“很漂亮。”
被滋润得很漂亮。
“我们更漂亮一点好不好”
郁小包子都看愣了,撒夫夫地点点头,“好,更漂亮,怎么更漂亮”
霍深见没有回答她,手摸到了她的衣角边。
试图往上。
“不可以”
小包子忽然很凶地转头,“你想干啊脱我衣服长得挺美想得倒也挺美臭牛氓”
霍深见愣了一下,转而展颜笑。
“不许”
“对”
郁长洱的眼睛在霍深见的脖子里转来转去看,想找霍深见的领带。
但是男人脖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不能勒死他
“不许的话,那真遗憾。”
霍深见嘴里说着真遗憾,却勾住了郁长洱脸,转过来。
郁长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
看着镜子里相拥的男女。
这画面简直羞人
小包子的眼睛时开时闭。
没有眼睛看。
太羞人了
郁长洱的挣扎得厉害。
霍深见不急,索性放了她。
没关系,他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他们可以慢慢周周旋。
郁长洱突然被送开,立刻往外面跑。
但霍深见站的位置就是外面了,她只能往里面跑。
这里的空间很大,里面有一个三张床大小,不知道多深的扇形白壁浴池。
浴池一整面飘着红色的玫瑰花。
奶白色的浴池汤。
郁长洱慌不择路地往里面跑,脚下踩到了一盒眼影,脚下打滑,她本来就醉醺醺的,脚下不稳腿又软,现在整个人往前面摔。
霍深见来不及抓住她,那家伙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朵朵,让我看看。”
郁长洱哪里肯。
好不容易从他怀里跑出来的,给他看又要回去了。
郁长洱爬得飞快,往前跑。
前面就只有浴缸了和落地窗的窗帘了。
小包子在前面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后面的男人悠闲地跟着他。
步子迈得矜持稳重,完全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小猎物跑掉。
“啪嗒”霍深见体贴地打开了灯。
男人修长的身材靠在门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腿尤其长。
长而直,充满力量的爆发。
小包子已经无处可逃了。
落地窗边,月光洒进来。
摇摇而晃。
郁长洱看着靠在门边的男人,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跑了。
“深见哥哥,朵朵喜欢你”
你也做个人喜欢喜欢朵朵吧
霍深见笑了一下,支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
直到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人郁长洱。
男人声音好听得勾人耳朵,“真巧,我也喜欢你。”
这么好听的声音,说着这么温柔暧昧的话、杀伤力对于女孩子们来说是极为强大的。
这个世界上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霍深见身边或明或暗有着一大堆出身好相貌好一心一意爱慕他的女人。
这些女人若是霍深见愿意,哪怕只是没有名分地献一次身,都有一大堆人愿意。
可他却在这里和一个小醉鬼周旋,亲她她都不肯。
“你喜欢我,那你出去呀”
郁长洱小包子已经站在了浴缸的旁边了。
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在浴缸边扫了一圈,那双流光潋潋的眼睛轻轻勾起,平日里清心寡欲的谪仙模样破坏殆尽。
这已经不是意欲不明了。
这意思已经极为明显了。
这样的霍深见,已经不是平日里大家熟悉的冷淡的总裁了。
一颦一笑都透着蛊惑的意味,几乎显露出了垂涎的意思。
“我对喜欢的理解,跟你不太一样。”
男人一边说,一边进一步地靠近,嘴角笑意慌眼。
“我的喜欢,通常需要亲近亲近,才能止渴。”
“止渴你渴吗”小姑娘捧起奶白色的洗澡水。
“你喝吧,牛奶。”
霍深见泼了她手里的水,“不用那么麻烦。”
“你嘴里的水最适合了。”
“我嘴里没有水,没藏”
小姑娘不辞辛劳地、十分好脾气地又捧了一抔。
水滴滴哒哒落在地上。
“我说了,不用那么麻烦。”
“唔”
落地窗开着,晚风从里面吹进来。
薄薄的纱质窗帘在晚风的吹拂下,仿佛一个妖娆起舞的舞女。
“扑通”
郁长洱被霍深见推进了浴池里。
男人迈着大长腿也跟着坐了进来。
这下是真的没什么地方逃了。
郁长洱看着靠过来的霍深见,脑子一空白。
比浆糊还空白的那种。
“深见哥哥”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几点了,郁长洱醒过来了。
她愣愣地看着屋顶,感受着大床温暖柔软的质地,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郁长洱转头,看着旁边这张放大的俊脸。
霍深见的脸。
她的脸,以一种十分亲昵的姿态靠在他的颈窝里,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
准确来说,被子都在她身上,霍深见身上只有肚子上搭了一点点。
霍深见的怀里温暖得让人不想起来。
郁长洱瞬间想到一个词语。
男人的阳气。
她怎么会睡在霍深见的房间
她的记忆只到被闻经理拉着去给霍深见赔罪。
然后就断档了。
但是她感受一下就全身。
应该是没被
霍深见四年前生日那一次,第二天郁长洱连下床都难,浑身仿佛被坦克压过一样,动弹不得。
所以她完全知道现在并没有。
郁长洱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支起身,黑色的长发蕴着淡淡的光泽,从她的肩头滑落。
郁长洱这家伙,轻轻地亲了一下霍深见的耳朵。
然后愉快地起床去了。
郁长洱站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衣服,小脸刷地通红。
从里到外的衣服全部都换过了
谁换的不言而喻。
郁长洱红着脸目光灼灼地看着霍深见的睡颜。
郁长洱连忙赶在床头衣服,匆匆地换了一下,夺门而出。
关门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
“砰”
床上,俊美的男人皱着眉,慢慢睁开了那双韵着水汽的眼睛。
怀里的充实感已经不在了。
小家伙大概已经跑掉了。
霍深见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天晚上折腾到很晚,天快亮了才睡的。
郁长洱抱着衣服出去,一路上都在祈祷。
千万不要遇见同事,千万不要
尤其是闻经理,他又会以为她轻薄总裁的
墨菲定理这件事情,怕什么来什么。
郁长洱还没进电梯,就遇见了崔特助。
崔特助站定,两手负于身前,一边笑着让出道路,一边问,“早上好郁小姐,总裁起来了吗”
郁长洱背着他脸皱起来。
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转过来,微笑,“你怎么会问我,我怎么知道呢”
崔特助一副“噢,郁小姐需要我不知道”的样子。
“郁小姐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崔特助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见,郁小姐。”
郁长洱
霍深见的房间在她的楼上。
郁长洱爬走楼梯碰到同事的概率更大,于是坐电梯。
郁长洱仿佛做贼一样。
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她的心却砰砰跳。
郁长洱抱着衣服,健步如飞,看准了房间,猛地窜进去。
“砰”地关上门。
郁长洱松了一口气。
好在,除了崔特助,谁都没有看见她从霍深见的房间里回来。
崔特助不会乱说的。
“小郁,你回来啦。”
郁长洱背后,一道和蔼可亲的男音响起。
郁长洱浑身一僵。
转身极为缓慢。
“闻,闻经理,你怎么在这儿”
不仅闻经理在,老郑也在。
老郑是被闻经理拉来的壮丁,两个小时前闻经理就勒令老郑起床,到郁长洱的房间里来陪着他等。
闻经理站着,不仅笑得和蔼可亲,而且微微恭着腰,“小郁,吃早餐了吗总裁起来了吗”
郁长洱原本就不淡定的面具在一点一点碎裂。
为什么连他们都知道她是从霍深见房间里出来的
为什么
闻经理丝毫没有自己现在应该滚出人家房间的自觉,笑眯眯地十分殷勤。
“小郁,想吃什么,小闻给你去拿。”
老郑嘴角抽抽。
小闻他也好意思在小郁面前自称小闻。
他都大小郁十岁开外了。
郁长洱被搞得头皮发麻。
“那什么我想吃东西可以自己叫。”
闻经理越笑越灿烂。
“小郁啊,我们都是好朋友啊,你看我平时多么关心你。”
郁长洱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们除了上下属关系,还有别的交情吗
“你别这样好吗有话直说信吗经理”
听他这么说话夭寿啊
闻经理忽然换了一张脸,惨兮兮欲哭无泪。
“一直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愿望。
那就是和一个华国姑娘组成幸福美满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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