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2)

    春川树哒哒哒地跑过船舱走廊, 一把推开门, 打断了房间里悲伤的安静气氛。

    他冲到药研的床前,拉住短刀付丧神的手, 满怀愧疚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之前那个指导我手入的时之政府前辈告诉我,快要暗堕的付丧神在被审神者手入的时候会非常、非常疼可是我都没发现你有不对劲的地方”

    药研本来因为长谷部的话满脑子都是已经死去的审神者, 脑子里翻涌着仇恨和痛苦, 思维都有些滞涩,春川树的话刚开始像是掉落在海绵上的水珠,并没有渗透到他的思绪里, 所以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春川树眼巴巴地看着不理自己的药研, 有一点委屈。

    那不靠谱的工作人员没有提前告诉他有这种需要注意的事,而且他开始手入前明明都跟药研说好了的想到这里春川树反咬一口, 指责发呆的药研“药研君,你说话不算数我们明明说好了的,有不舒服的感觉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呢”

    少年委屈巴巴的声音像一支手强有力地拧巴了一下海绵, 那一点点水珠嗖地被吸收得一点不剩,药研终于理解了春川树在说什么回忆起被手入时候的感觉,他连忙解释。

    “不, 我没骗你。”药研发现春川树看起来不信他, 只好继续, “不是疼,我没觉得疼,其实并不疼的, 感觉很奇怪,有点难以忍受但绝对不是疼”

    “但是你晕倒了,”春川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不觉得疼或者不舒服为什么会晕倒,是太饿了吗”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了,“对不起,我原本以为你刚才就会醒,我把要给你尝尝的毁灭蘑菇烤了,可是你都没有醒过来,现在蘑菇已经被吃完了,你只能先吃点牛排和海鲜了”

    接连发现自己做错,春川树沮丧得眼睛都湿润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药研连忙说“没关系我不是特别饿,也不是被饿晕的,现在还不想吃东西。”

    药研不觉得春川树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尽管他转移话题时短刀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但他也没顺着春川树的想法认下自己是饿晕的这种骗人的谎话。

    老实说,他现在很后悔刚才没有抓紧时间拉着长谷部说话,把该说该问的全都交流完,他预感到眼前这个审神者不会在短时间内放弃关心他。

    果然,春川树听了他的否认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让我不难过才这么说的,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他松开了抓着药研的手,站在床前认真地说“药研君,虽然你晕倒了这件事也有你自己的责任,但主要还是我的错。当时指导我的前辈也说,在这里是很难做好手入的。是我坚持给你手入让你难受到晕倒了”

    在药研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微微弯腰鞠了个躬,“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用善意地欺骗我说自己不难受,如果你不生我的气,不要跟我说你本来也没事,还是跟我说没关系,我不生你的气比较好,因为我有的时候会听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误会你是真的没事。”

    药研支起身,为自己没来得及阻止审神者鞠躬道歉,很是生自己的气。他手足无措地摆着手说“我我真的没觉得疼。春川大人是您的手入让我觉得太舒服了,舒服到难以忍受,所以才会晕倒的”

    说完之后,药研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的感觉是如此轻松,以至于他都搞不懂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不好意思说实话了。

    “太舒服为什么会觉得难以忍受啊”纯洁的未成年无法理解药研的说法,一脸纠结地刨根问底,“是我摸得你很痒痒吗就像爸爸给我抠耳朵的时候那样,有点痒痒但又很舒服”

    说完没等药研否定,他自己就先皱起了脸嘟囔着,“可是痒痒为什么会晕倒呢据说挠痒痒也是古代刑罚的一种,能够让人难受死的那种”

    药研藤四郎“”

    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了要怎么跟无法理解太舒服也会晕倒的未成年解释清楚这一切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可靠,可他在做刀剑时可不会被主公带进寝室,在成为付丧神后没多久就没了审神者,只能待在本丸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他真的也很茫然,怀着和春川树一样的疑惑,无辜地与药研对视。

    藤四郎短刀只好转向山姥切算了,山姥切好像更加指望不上,他又依次看向大俱利、宗三和江雪,在收集齐了一众不解的眼神后,终于对上了小夜左文字充满理解的默默凝视。

    小夜准确接受到了药研的求助,鼓着脸举起了手,在吸引到春川树的目光后,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

    “是真的,主人,人如果太舒服了也会晕倒的,我从前还是刀剑被主人贴身收在卧房里的时候见过很多次的,虽然看起来像是难受还会哭,嘴里也会喊着不要,但是如果这个时候真的停下来,那些人类多半就会改变主意说不要呜停嗯嗯”

    纯洁的兄长们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红着脸用长长的袖子捂住了小夜的嘴。小短刀纯洁地扬起头看了脸红的哥哥一样,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又不让自己说话了,可他是个乖巧的弟弟,就算哥哥们不讲理,也不再挣扎,无奈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春川树好奇地笑呵呵着看左文字家兄弟打打闹闹,发现江雪和宗三是真的打定主意不让小夜再继续给自己科普常识,颇为遗言地叹了口气。

    “我懂小夜是在说什么,”审神者也一脸“这有什么不能说你们这群思想肮脏的大人”的纯洁无辜脸,“爸爸教过我地球上大部分动植物的繁衍方式。”他认真地教导自己的付丧神,“你们不要跟人类学,这不是难以启齿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看到成年刀剑们还红着脸,他马上抓紧时间继续说教,“你们看到植物开花会不好意思吗蹭到花粉会觉得是被花冒犯了吗身上挂了柳絮会脸红吗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我长大开花了怎么办”

    就在刀剑付丧神被审神者教育得全都一脸懵逼的时候,春川树突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做那个的时候还会晕倒的吗难怪电视剧演到男女倒在床上马上就第二天了。我看电视上演的时候啊还觉得不太好很不尊重人呢,女孩子都哭着说不要了,男人还要继续欺负人,原来是这样”

    没有刀剑跟审神者熟悉到扑过来堵他嘴不会失礼,再说他刚才的那番话听起来又那么有道理,所以大家都愣愣地听着他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明白了,药研君下次为你手入的时候,如果你说不要停,我会记得不会停下来的。”可说到这里,春川树又不懂了,小声自言自语,“可是如果万一真是难受不停下来会出事呢,这个到底要怎么分辨”

    小夜扒拉下哥哥的手,言简意赅地建议“靠经验。”

    春川树信服地点头,“小夜说得对,那如果我手入时你们喊不要,我还是得停下来才行,因为我还缺乏经验对不起,我会尽快积累经验的”

    “好了,可以了,换个话题”大俱利伽罗终于无法忍受这一切了,受不了地大声说。

    “额对,没错”如梦初醒的刀剑们纷纷附和。

    作为小夜的兄长,宗三左文字心虚地看了一眼春川树。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审神者是神不是人类了,那么对他来说,二十岁肯定是非常年轻的。如果说他刚开始说得还很有道理,后面说的就有点嗯

    希望等审神者大人的家长找过来,发现自己家的孩子被教坏后不会太生气吧怀着袒护弟弟的私心,宗三左文字干脆利落地执行了大俱利的建议,把不太对的话题转移回正经的频道。

    “这么说,药研的情况不错,还没到快要暗堕的地步这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吧。”

    其他刀剑也都松了口气,配合地说,“是啊,是个好消息”

    万事开头难,话题一旦步入正轨,大家就都开始活跃起来,纷纷加入谈话,默契地不给春川树继续跑题的机会。

    长谷部紧随其后问出了早就该问的,“药研,其他粟田口短刀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药研不觉得自己没有出现暗堕倾向是个多好的消息。

    虽然他一心想要追随春川树,看他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可其实也有很强的自毁念头。可长谷部这种主控没有在第一时间问他寿屋大人是怎么死的,而是关心他还活着的兄弟们,药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

    “他们都还活着在节目组总部的道具仓库里可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药研知道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寿屋大人的情况,咬着牙说,“对不起,我们兄弟没有保护好寿屋大人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已经死了,可我们竟然还没有为保护他碎掉我们应该先碎掉的,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应该踩着我们的断刃才能去伤害他”

    药研在说这些的时候,身上明显翻涌着不详的气息。其他刀剑们几乎都注意到了这一点药研明显是已经开始暗堕了可刚才他又不像是在欺骗春川树

    只有没眼色的审神者说“药研君,这不是你的错啊遇到坏事不是受害者太弱小的错,都是加害者的错。如果你不开心,现在就去捅真太郎几刀发泄一下吧。”

    正在陷入悲伤自责无法自拔的药研茫然了“真太郎是谁”

    跟在春川树身后一直站在门外没敢进来的负责人秋原真太郎先生谨慎地敲了敲门,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一脸痛苦地举起了手。

    “是、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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