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悦雨走出祠堂大门口那瞬,祠堂里面忽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吹得祭台上面的画像来回摆动,祭台上点燃的烛火“嗖”的下熄灭了。
陈悦雨站在门口前面,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她下意识回过头看,隔着清幽肃静的院子,之前摇晃的画像已经没有摇晃了,陈悦雨看着祭台墙壁上挂着的十六副画像,眉心不自觉拧了拧。
很快她就看见之前还燃烧着的烛火,一整个大灰缸里面满满的烛火都熄灭了。
陈悦雨留意着熄灭了的蜡烛杆子,一时间也觉得祠堂里面有些奇怪,可她仔细看了祠堂四周,也没看出祠堂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雨。”顾景峰站在池塘门口外面喊她。
“哦我这就出来。”陈悦雨还是跨出了门槛,走到祠堂外面。
顾景峰款步走过来,“怎么了祠堂里面有什么异样吗”
陈悦雨微微摇了摇头,“没看出具体有什么异样,不过我总觉得这件祠堂有点阴森森的,不是因为是祠堂觉得阴森,而是好像房子里面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看那样。”
顾景峰眉头蹙蹙,说,“很多双眼睛盯着你看”
他大脑思维转的快,很快想到了什么,说,“会不会是挂在墙壁上面的那些画像,祠堂里面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一下子挂了这么多副画像,而且每一幅看着都跟真人差不多,让你产生错觉,以为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你。”
陈悦雨微微抖了抖肩膀,“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真的是祠堂里香火缭绕,眼睛被烟熏的吧,才会让我觉得整个祠堂里面都是看不见的眼睛。”
朱进良和他父亲将陈悦雨和顾景峰没有跟上来,就站在路口拐角位置等他们。
顾景峰和陈悦雨很快走到拐角位置,村长开口问,“陈大师,刚刚有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没事。”抬眼看看西边微微有些烧红的云彩,“快到黄昏了,时间有些要来不及了,朱先生你带我们去那座断桥那里,我要看看那里具体有什么不妥。”
“好,陈大师还有顾处长你们跟我来。”
村长和朱进良走在前面带路,步履匆匆。
朱家村的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足足走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才走到一条大河前面。
朱进良站在一旁田野地里,伸手指着前方,“陈大师,前面那里就是断了的那座桥。”
陈悦雨踱步走到朱进良的身旁,眼睛注视着大河上面的那座石桥。
石桥已经坍塌,整座桥身都截断成好几节了,河面上只剩下七八个桥墩。
顾景峰已经从石桥边观看了具体的情况,又跑了回来。
“小雨,这座石桥确实是新建不久的,而且我刚刚也观察了桥墩的质量,都是用上好的水泥还有铁棒修建的,石桥的质量应该不会有问题。”顾景峰说。
“是啊,我们村子的石桥都是用最上乘的质量来做的,而且修建石桥的水泥工也都是很有经验的,我们就想不明白了,质量这么好的石桥怎么会一下子就断裂了,而且还是一夜之间轰然断裂的,太不可思议了。”朱进良说。
他的父亲也说,“大师,你说这座石桥突然坍塌,户不会和村子里那些突然消失不见的男人有关”
陈悦雨伸手指捏着下巴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村长,“之前你过来找我,说那些消失不见的男人,在消失之前会半夜醒来跪在床上学鸡叫。”
“是啊,好几个人消失不见之前,都大半夜学鸡叫。”
陈悦雨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重要线索,“朱先生,能叫那些消失男人的妻子过来吗我想问问她们更加具体的东西。”
村长给他儿子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把刘嫂子还有买花生油的田大嫂找过来。
朱进良马不停蹄就往村子里面跑回去了,她跑得很快,应该是害怕天真的黑了,村子里会发生怪异的事情,急匆匆跑着。
朱进良离开后,陈悦雨走到那条那河边,她低下眼帘注视着大河里面的水流。
河水里面浸泡着水草,陈悦雨蹲下来看,发现这条河里面长了很多的水草。
她伸手到水底,一手\\拔\\出来几根水草,放在阳光底下看。
顾景峰走过来看陈悦雨手里抓着的水草,看了一会儿说,“水草的叶片翠绿,根\\茎还有小须都是正常的黑色,并没有染血。”
陈悦雨也点了点头,“嗯,确实,这条河里面的水草都生长的很好,叶肉翠绿,根\\茎也都生长的很好。”
她站在河边,留意着这条大河的水流,河流的流速还挺急的。
站河边观察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朱进良带着两个身材微微有些发胖的女人跑了过来。
“大师,这两位嫂子的丈夫都是突然一下子像是中邪那样,跪在床上血鸡叫的。”
陈悦雨看了看她们,然后说,“你们记得你们的老公,在突然消失不见之前,除了三更半夜醒来跪着学鸡叫之外,他们还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吧。”买花生油的田嫂子说。
“是啊,没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我家男人就是大半夜醒来学鸡叫,还是双腿跪着学鸡叫,对了,他的腿明明是跪着的,却一直在发抖。”
“两位嫂子,你们想清楚具体一点,说不定大师还能帮你们找你们的额老公回来呢。”朱进良说。
两个大嫂子眉头深锁,又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她们也希望可以赶紧找到自家男人,不然男人死了,年纪轻轻她们就成了寡妇,听着就凄凉。
刘嫂子思考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些,“对了,我家男人他那几天不仅大半夜醒来学鸡叫,还突然间很勤奋,每天一大早就醒了去下田干活。”
进刘嫂子这么已提醒,田嫂子也急忙说,“对对,我家男人也这样,他平日里好吃懒做,都不喜欢下田干活的,可那几天一场勤奋,就是下雨他都一定要去田里干活。”
“去田里干活还风雨无阻”陈悦雨问。
“是啊,真的很奇怪,那几天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反正每天晚上他回来都一身的泥。”
“我家男人也这样,鞋子上都是泥土,手上也都是。”
“不过也不奇怪啊,他们都去下田里干活了,肯定鞋子上都是泥的啊。”朱进良说。
陈悦雨没去想她们的老公为何一身的泥,只是问他们,“你们家的田在哪里”
两位嫂子接下来说的话,证实了陈悦雨心里的想法。
“挪,就在那里,离这里很近的。”刘嫂子说。
“我家的地也离这里很近,就在前面。”田嫂子也说。
两位嫂子带陈悦雨过去,陈悦雨才发现这两位大嫂子家的田是挨着的,中间只有一条小走道隔开。
两位大嫂子见陈悦雨走进田地里面,眼睛一直在看这两亩田,她们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了。
“那个不会是我们的地有什么问题吧”田大嫂问。
刘大嫂心里也是忐忑,两只圆圆的眼睛时不时盯着陈悦雨看。
陈悦雨走在田野里面,走了一会儿,又走回到之前站着的位置。
两位大嫂子走过来问陈悦雨,“陈大师,我家这块地没问题的吧”
陈悦雨说,“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等天黑后,我就能确定了。”
两个大嫂子异口同声,“为啥要等到天黑后才知道啊现在天亮着有光线不是更容易看清楚的吗”
陈悦雨说,“你们说的是阳间的光线,我想要看清楚的是阴间的阴气。”
两位大嫂子直接呆若木鸡了,足足冷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害怕的手一直在发抖,“大,大师,你是说我家的这块地有鬼”
朱进良走过来,“两位大嫂子,陈大师刚刚已经说了,要等天黑了才能知道,不然你们留在这里等到天黑,等陈大师看清楚了你们的田地里有没有阴气,再告诉你。”
“不,不用了,没啥事我们,我们就先走了。”
天快要黑了,虽然她们是妇人,可村里面的怪事接二连三发生,加上她们看着挺大只的,实则胆子非常的小,谁也说不准村子里面的邪祟会不会突然就吧苗头指向村里的妇女啊
两个大嫂子离开后,顾景峰来到陈悦雨身边,陈悦雨此时已经蹲在田野里面,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正在找罗盘和草香。
顾景峰也蹲了下去,“小雨,你是认为这两亩地有问题”
“嗯。”陈悦雨直接说了,“刚刚我一个人在这块地里面走,觉得身体阴凉阴凉的,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刚刚我在田地里面走的时候,仿佛一下子我在朱家祠堂里面走那样,那种感觉很渗人,像是有很多双眼睛死死瞪着我那样。”
顾景峰听了陈悦雨说的话,再次抬眼看面前的这两亩地,一时间也觉得阴森森的。
“小雨,你说的对,这里确实阴气很重。”
顾景峰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拿出来四根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着,然后在这亩田的四个角分别插\\上一根。
现在是白天,插在四个角的烛火稍稍有些晃动,却不明显。
顾景峰说,“看来真的要等到天黑才行。”
陈悦雨“嗯”了一声,然后从黄布袋里面抽出来三根草香,拿打火机点燃三根草香,大步走到田地的正中央位置,弯下腰插三根草香在地上。
顾景峰见陈悦雨在田地里插香,自然知道他是要拿罗盘看这块地的风水了。
陈悦雨挺身站了起来,手里端平抱着木罗盘,罗盘大小刚好陈悦雨的手支开能平稳端着。
朱进良第一次看见风水大师拿罗盘出来看风水,觉得新鲜,低声问他父亲。
“爸,这陈大师拿着的那个东西就是罗盘吧,陈大师现在是在看田地的风水不”
“嘘。”朱村长做了噤声动作,声音压的很低,“大师在看田地的风水,咱们别说话,让大师静下心来心无旁骛看准一点。”
朱进良也立马不说话了,他还是很好奇陈悦雨拿着木罗盘是怎么看风水的恶,好奇心的带领下,他还是踱步走到陈悦雨的身旁,只是站在边上,不说话,并没有要打扰陈悦雨。
陈悦雨瞅见朱进良的眼睛一直盯着罗庚看,她说,“你对玄学感兴趣”
朱进良左右看看,笑笑说,“不瞒大师,我确实对道术方面的东西挺感兴趣的,不过我爸还有我哥不让我学这些,说是学到的人会五弊三缺,人生会不圆满的。”
陈悦雨看了罗胖桑指针的指向,见指针指着“坎”卦稍稍往“离”卦偏了5度角,抬眼有仔细看了遍眼前枯黄的田野,收罗盘回布袋子里面。
陈悦雨转头看着朱进良,说,“你父亲还有你哥说的挺对的,修道的人很多人都会五弊三缺,要么没有子嗣,要么孤独终老,还有就是身体不完整,都有可能的。”
朱进良眼睛睁圆了一些,疑惑地说,“那大师你都知道学到的人会五弊三缺不得圆满,你还去学而且还学的这么精通。”
陈悦雨微微摇了摇头,“修道的人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五弊三缺,真的道行超脱的了,自身修道的弊端会大大减少。”
“那大师你呢你道行这么高了,还会受五弊三缺的影响不”
陈悦雨恍惚了下,想着前世自己年少就突染离开尘世,穿越到现在的这个时代,兴许她四百年前也是受到了五弊三缺的影响。
陈悦雨思忖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按理说她的道术已经修炼到超凡的境界了,是不该受到五弊三缺影响的。
四百年前去到雪地里寻龙点穴,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大概是她被系统给选中了,要到现代来直播见鬼了吧,其实在陈悦雨的心里,到现代来按着系统分部的任务完成死亡直播,更像是一种无形的任务,只是这一切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谁,陈悦雨一直都还没有想明白。
顾景峰恰好也站在边上,他说,“修道的人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五弊三缺的,小雨的道术早就到了飞升的程度了,五弊三缺对她不影响的。”
朱进良很快吧注意力放在顾景峰的身上,眉头拧拧说,“你也会道术”
顾景峰看朱进良一眼,“会的不多,算是道门刚入门水平。”
朱进良若有所思看着顾景峰,身边站着的陈悦雨很是认真说,“景峰的道术最近几天突飞猛进,早就不只是初入门的修为了。”
顾景峰转眼看向陈悦雨,在他的记忆里,无论是司马悦雨亦或者是现在的陈悦雨,从来都没有听过她夸赞过自己的道术。
以前在清朝的时候,司马悦雨一心钻研道术,顾景峰是皇帝最器重的皇子,当时最主要的任务是学好如何治理朝政,如何更好运用孙子兵法,如何审时度势,如何平衡朝野里面的权利。
当时留给他自己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的少了,每天从早到晚在军营里练兵,为数不多俺的清闲的时候,爱新觉罗弘煜基本都是和司马悦雨在一起的。
司马悦雨知道弘煜白天在军营里练兵,晚上回来还要练书法处理一些兵部事务,很多时候她都会去御膳房那里找找有没有桂花糕,然后端过去给弘煜吃的。
他真正开始学习道术,得是从司马悦雨突然消失之后才开始的,那个时候心里着急着要赶紧找到司马悦雨,他几乎吧整座冰山掀了个底朝天,可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找到人。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弘煜想到司马悦雨说过,道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阴间阳世甚至是九霄之上的事情,都能用五根手指掐指算出来。
为了找到司马悦雨,他开始潜心钻研道术,也是爱新觉罗弘煜天生聪颖过人,加上与生俱来的道修缘分,很快他靠着司马悦雨留给他的道门笔记,学到了如何用一支香,一把白米来寻魂。
只是他无论怎么寻找司马悦雨的魂魄都找不到。
一直到他后来当上帝位,也是自己用了道术里面阴契线的方式,来和司马悦雨的灵牌拜堂成亲的。
“百世夫妻,万世范典。”
拜堂成亲的时候,弘煜双手端着司马悦雨的黑木灵牌,夫妻对拜后,他说的婚约誓词就是“百世夫妻,万世范典。”
在爱新觉罗弘煜的心里,别说是青史没留下他一点痕迹,就是拱手让出江山,只要能换回司马悦雨,他肯定也毫不犹豫。
顾景峰看着陈悦雨清透乌润的眼睛,眼尾忽的灼红。
四百年前,多少个日日夜夜,做梦都想见到的人,现在就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光是看着陈悦雨,顾景峰平静如湖的心都能瞬间刮起骇浪惊涛。
嘴角微微勾动,顾景峰笑了。
“她夸我了。”顾景峰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陈悦雨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他心里却无比高兴。
一旁站着的朱进良一下子瞅见顾景峰唇角勾起,似乎在笑,他也是恍惚。
虽然跟顾景峰只是第一次见面,可顾景峰天生高冷清贵,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像是古城边上覆雪的。
顾景峰见陈悦雨朝他看过来了,很快敛起嘴角的笑意,负在身后的左手稍稍用力抓紧了些。
从陈悦雨这个角度看过去,顾景峰脸上依旧清冷,像足了高岭之花。
陈悦雨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脚下踩着的这块田野里。
天地中央插着的草香还在燃烧着,袅袅白烟从枯黄的稻草里升起。
陈悦雨抬眼看这亩田之外的地方,这里是一整片的田野地,初冬的缘故,田地里的草都枯黄只剩下一个稻草头,刚刚及过脚踝。
陈悦雨看了一会儿,一整片的田野里有很多亩田,附近除了用来种稻谷的田地外,还有用来种地瓜小辣椒的。
见陈悦雨在看田地附近的风水,顾景峰走到他身旁站着,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
“这一大片田野附近都没有坡地,这里的树木也不高,除了身后有一条大河外,田野的前面可以说是没有一点能够藏风聚气的砂地。”
陈悦雨也点着头说,“这里是一整片田野地,附近的土地基本都同等高度,这里应该没有风水宝地。”
陈悦雨说又觉得哪里不妥,眉头蹙蹙说,“有一点我觉得挺奇怪的,那些半夜学鸡叫的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勤奋,刮风下雨都下田里干活,可是这都已经冬天了,按理说稻谷都收割了,田里应该没啥事做了的啊。”
听了陈悦雨说的话,顾景峰也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看着面前这一大片突然平坦的田地,顾景峰眉头拧了拧,“会不会她们刮风下雨天够来这边不是要做农活,而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陈悦雨觉得顾景峰说的挺有道理的,“可是一个农夫到田里,不是干农活,还能做什么”
陈悦雨很快吧目标放在朱进良的身上,问他平时到田里,要是不干农活的话,还会做什么
朱进良摇了摇头,“下田里不干农活那还过来这边干啥啊还刮风下雨天过来这边,不是过来自讨苦吃的吗,有这空闲时间我不会在家里看电视玩游戏。”
听了朱进良说的话,陈悦雨和顾景峰若有所思对看了一眼,其实他们也知道,刮风下雨天,哪个神经正常的人会过来田地里无所事事。
“小雨,这块地有问题。”顾景峰说。
陈悦雨也点了点头,“这块地确实有问题。”
朱进良和他父亲都听见了,赶忙走到陈悦雨还有顾景峰身边,“那个,这片地有什么问题啊”
陈悦雨看了眼细边烧红的云霞,“现在天还没有黑,我们先回去,等天黑了再过来这边,事情应该就会清楚了。”
听见陈悦雨说要天黑再过来这片田野一次,朱进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林立起来了。
“那个大师,一定要晚上过来这边吗晚上我们村子你也知道有些邪门。”朱进良是真的打心底里害怕,最近消失不见的都是二三十岁精壮的男人,他刚好就非常符合这些人都有的特征。
陈悦雨看看朱进良,眼神敛了敛,认真说,“你叫朱进良是吧,今晚你跟我们一起过来这里,有件事只有你能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么么哒感谢小天使一直支持 ̄3e ̄
评论区有很多读者留言问我这文怎么还没有完结,凡尘现在写的这条线是之前一早就埋下的,我如果不写的话,小天使们肯定说我烂尾,这本文我是非常用心构思的,每一个副本都绞尽脑汁写的,我想对得起这本,我会写好这个结尾的,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爱你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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