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雨也很困惑,按理说她贴的霉运符,会让陈梦倒霉一段时间,可绝不会要她自、残的!
眉心微蹙,很快她就留意到陈梦的爪机那吊着个木制的吊饰玩偶,吊饰看着跟某宝上卖的吊饰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可隐隐能看见吊饰那盘绕着几缕黑煞,这样的黑煞寻常人是看不见的,不过陈悦雨道术高,自然可以看见。
她伸手直接扯下陈梦爪机上的木制小玩偶,玩偶上的黑气一下子沿着爪机传到陈悦雨身上,指尖冰冰凉凉的,显然是至阴的邪煞。
放木牌到鼻尖轻轻嗅了下,登时睁圆眼睛说,“是黑槐木!”
脑海里立即冒出医院走廊里,那个穿黑西装戴黑框眼镜的蓝道,心想着难不成他又在KTV里施了召运阵法害人?
陈梦腿软跪在冰凉地板上,双手一直在掌掴自己的脸,原先涂着厚厚粉层的脸打得红肿,粉底都落了下来,同学们瞅见不化妆的陈梦很是震惊,谁能想到平日里看着白皙如瓷像剥了鸡蛋壳的皮肤,居然打了好几层白漆,现在现出原形,脸不仅黑还长了很多痘痘粉刺。
陈梦虽然双手不受控制,可一直是头脑清醒的。
几个跟陈梦玩的好的女同学赶忙过来叫陈悦雨救救陈梦,说她中邪了,再不救就要出大事了,会没命的。
杨丽丽见这么多人求陈悦雨救陈梦,她站出来替陈悦雨出气,“哼!之前你们不是都高高在上的么?不是说我们穷人不配跟你们有钱人玩的么?怎么现在要去求我家小雨啦!哼!”双手叉腰。
“丽丽,大家都是同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再说了,难不成你忍心陈梦就这样掌掴自己?如果真是中邪,不赶紧救,真的会来不及的……”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学生,更加慌乱了。
他们很害怕陈梦会出什么事,陈梦听了,自己也很害怕,她抬眼看着陈悦雨,咬唇憋着一肚子气说,“悦雨,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你,你救救我……”
陈悦雨伸手进随身的黄布袋里面,抓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一瓶的红醋。
旋开盖子,往黑槐木那倒了点红醋,肉眼可见的木牌子上面的黑煞即刻稀释了不少。
陈梦也终于停下手不再打自己的脸了,手捧着红通通的脸,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陈悦雨问她这木牌哪里来的?
陈梦不搭理她,她现在憋着一肚子气呢,隔壁的李丹琳说刚刚在KTV门口买的。
陈悦雨估摸着知道是在怎么一回事了,她迈开匀称白净的脚踝,径直来到玻璃门前,拉门要出去的时候,李庆辉走了过来,“悦雨,你,急着走?”
陈悦雨愣愣说,“我有点事先离开了,啊对了,谢谢你庆辉同学,不过你不用借钱给我了。”
陈悦雨走出廊道,李庆辉跟了过来,在走廊里叫住她。
“陈悦雨。”
闻声陈悦雨回头,见是李庆辉跟了出来,她眉心蹙了蹙。
李庆辉款步走过来,嘴角微微勾起说,“刚刚陈梦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我没有跟别人说你问我借钱的事,对了,还有陈静雪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还单身。”
陈悦雨:“……”跟出来就是想说这些的吗?
李庆辉又说,“你不需要借钱了啊,其实你如果有困难的话,跟我说,我们都是同学,我肯定会帮你的。”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攒够了。”
陈悦雨说完转身要走,李庆辉再一次叫住她,“好像……你对我的印象……不怎么好?”
“……”还真没有,陈悦雨刚穿越过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班里她就跟杨丽丽好,其他同学她很多都叫不出名字。
李庆辉自然也是她没怎么注意到的。
陈悦雨现在急着找出在KTV里布下召运阵的邪道,实在是没时间跟李庆辉聊天了,可李庆辉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的那样,就是不让她走。
“庆辉同学,我还有事,先离开了。”陈悦雨说。
李庆辉说,“走那么急,难不成是男朋友约了?”
陈悦雨顿时语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刚要开口说不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哒哒”硬质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悦雨。”嗓音低沉温柔,却又带有逼人的魄力。
陈悦雨蓦地回头,远远地瞅见穿一身修身蓝西装的顾景峰,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走过来。
“这位是……?”顾景峰淡漠低温的眸子看向李庆辉。
李庆辉瞅瞅顾景峰,见他穿的是最新款订制西装,还是全球限量版的,左手手腕处戴的是劳力士手表,身上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
李庆辉有些尴尬,打心里觉得顾景峰是陈悦雨的男朋友,他干笑一声,然后转身回了包间。
陈悦雨自然知道顾景峰这时走过来是为她解围,只是她没想到在KTV里都会碰到顾处长。
两人寒暄几句,顾景峰说陈大师怎么会这么巧也在KTV?
陈悦雨说,“有人在KTV里施了邪咒,我要快点找那个人出来,不然KTV里的人的好运气都会被吸走的。”
“有人在这施法害人?陈大师你知道那人有什么特征不?我和你一起找。”
顾景峰是特殊调查科的正处长,侦查能力肯定很强,陈悦雨眉头紧了紧说,“那人三十来岁的样子,个子没你高,应该戴副黑框眼镜,对了,他身上应该有老槐木的。”
听了陈悦雨说的特征,他和陈悦雨一起在KTV里寻找,他们一开始去的地方就是KTV里面的公共厕所,陈悦雨进女厕,顾景峰进男厕。
进到男厕里面,顾景峰快速扫了眼觉得没什么不妥,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瞅见最里面那个小隔间里升起了白雾。
“咔嚓”一声,小隔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见他走过去洗手,顾景峰也跟过去站在边上洗手,他看着镜子留意着男人的穿着,想在男人身上看看有没有黑槐木之类的东西。
上下打量了遍,却没看见黑槐木。
男人走出男厕,顾景峰也走出男厕,他走到廊道上等陈悦雨出来,过了三分钟左右,陈悦雨走出廊道外面。
两个人都说没找到,顾景峰在走廊里款步走着,“刚刚在厕所里面,我看见一个男人觉得挺有问题的,厕所最里面的小隔间里升起白雾,不过现在想想,兴许他在隔间里面抽烟吧。”
“隔间里面升起白雾?那男人是谁?现在在哪?”陈悦雨转头看着顾景峰。
“刚走出去。”
陈悦雨拔腿跑到走廊拐角,悠长的廊道里看见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正在往KTV大门口走去。
“就是他!”陈悦雨大声说了出来。
顾景峰猛地拔腿追,穿黑西装的男人回头瞅见是陈悦雨,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拎着公文包往外跑。
顾景峰腿上带风,普通人哪有他跑的那么快,不一会儿穿黑西装的男人就被他束缚摁在墙壁上。
“干什么干什么!”黑西装男人气急败坏了,“用力抓开顾景峰的手却抓不开,没好气说,“你他玛谁啊,这里是公共场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可以告你!”
顾景峰伸手进西装裤袋里抓出工作牌,“我是特殊调查科的处长顾景峰,现在严重怀疑你运用邪术害人,对你进行抓捕。”
“呵呵!笑话。”穿西装男人摇头轻笑着说,“证据呢?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们特殊调查科就是这样抓人的吗?顾处长小心我举报你,你这顶帽子都不保!”
陈悦雨撒开小白腿跑了过来,身子小小的,跑起来却像小马达那样气都不带喘的,“证据在他的公文包里,我能感觉到公文包里有很浓重的黑煞。”
“臭丫头!又是你!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要这样对我穷追不舍?啊?”他更加恼怒了。
“少说废话!”顾景峰手脚麻利,三两下从公文包里翻出块纯黑的老槐木。
“就是这百年槐木,阴气重会害人性命的。”
“呵呵!百年阴槐木?我没有听错吧,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块普通的木头。快放开我,不然我真去调查科告你!”男人瞥了顾景峰一眼。
陈悦雨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一瓶红醋,西装男看见红醋,眼睛都喷火了。
“臭丫头你再用红醋淋我的百年槐木试试,你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顾景峰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往后掰,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直喊。
红醋直接淋在老槐木上,刚刚聚集的上好运气瞬间逸散回到他们的原主身上。
恰好这时陈阳跑过来了,顾景峰叫陈阳扣黑西装男人回科里好好审问。
他转头看穿白T牛仔裤的陈悦雨,问她弟弟的情况怎么样,手术风险大不?还说有认识的医生,可以介绍给她。
陈悦雨说谢谢,不用了,人民医院的医生已经安排好今晚就动手术了。
顾景峰说,“那就好。”
他转身要离开时,陈悦雨忽然叫住他,“顾处长,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案子,具体是怎样的啊?”
顾景峰只跟陈悦雨说了一个地方的名字——平安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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