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捕猎很顺利,秦惑没有直接跟兽人们拼力气比速度, 而是用各种陷阱和诱饵成功捕获猎物, 而且还能顺手医治其他受伤的兽人, 成功刷新了兽人们的世界观。
布玛已经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以前不起眼的雌性这么厉害, 他身上的猎物也越来越多。
艾奇在前面一直用兽形探路, 因为他的身形灵巧、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身上的气味,不容易被那些大型猛兽发现而容易逃跑。
很快太阳就落了下去,捕的猎物也差不多了, 一行人在森林边缘处安顿了下来。
兽人们本来本着照顾雌性的意思,打算让秦惑睡在最中间, 他们轮流守夜, 秦惑欣然接受了。
开玩笑, 他是懂得怎么利用陷阱捕猎,可是他的身体是柔弱的雌性, 真遇到什么突发情况, 不一定能比得过外面训练有素的兽人们。
兽人们晚上的食物一般都是生吃猎物, 白媚吃不惯生食, 每天都在家白水煮熟了才吃, 部落其他人根本吃不惯,所以还是保留了传统。
趁着夜色还没有完全降临,兽人们已经安顿好,顺便生了火,这里的猛兽也是对火光有所忌惮的。
布玛把东西都放在地上, 不明白为什么秦惑还要让他把路边的那些没用的杂草弄过来,还有很多小球都是公认的不能吃的东西。
“布玛,过来搭把手。”秦惑拿着一堆干柴喊道。
“把这些柴火点燃,我去杀鸡杀刚刚捕的猎物。”
这里的大公鸡比现代社会的要大了一倍不止,浑身羽毛也非常坚硬,它最大的武器就是喙,尖锐无比,一嘴下去能把兽人坚韧的皮给戳个洞。
看到秦惑手里拿着骨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鸡,浑身毛发竖起,扯开嘹亮的嗓子嚎了起来,企图让秦惑知难而退,“咯咯哒咯咯哒哒哒哒”
秦惑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勾,一把把手里的骨刀砍在了大公鸡脖子上,趁着血刚喷溅的时候快速用一个大木碗接住。
就这么一瞬间,大公鸡就头尾分离了,看到这一幕的兽人猛的后背一凉。
怎么这个雌性这么猛比他们还猛
赫恩因为被秦惑救过,好心的上前提醒,“这种猎物我们部落都没人吃,全是毛,没什么肉。”
秦惑摇摇头,让布玛去不远处的河里接了点水,然后放在火上煮开,再把大公鸡扔了进去。
赫恩看他不听劝,摇摇头走开了。
兽人们都尝过白灼的味道,都不看好。
“天呐他竟然连毛发都吃”
“那个东西最难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
“我也这么觉得,他到底想干嘛”
“他肯定是疯了。”
“雌性嘛,哪有我们兽人这么懂,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有看好戏的,有讥讽的,有嘲笑的,还有一路上被一个雌性压着早就心怀不满的兽人。
布玛越听越觉得难堪,要不是秦惑是他名义上的姆父,他早就走了,怎么还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走上前悄悄扯了扯秦惑身上的兽皮,“父亲,我们不吃这个了吧”
秦惑转头,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屈辱,摸了摸布玛的头发,轻声说,“布玛,我们做我们的,管他们干什么相信我,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来求我们。”
布玛在他的说辞中感受到了强大的自信,他从小就已经学会什么叫做看人脸色、揣摩心思。
这个雌性虽然说话做事很不符合常理,但是他每次都好像做的很出色,把其他看不起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说不定他这次也有本事
河边虽然没有荷叶,但是有另外一种很大的叶子,仔细一闻,又带着点荷叶的清香。
秦惑把叶子洗干净,开始了做叫花鸡的工序。
布玛怀揣了忐忑不安的心跟在秦惑身边,看着他熟练的拔毛、切除内脏、涂上路边捡的果子草药、用泥巴包裹起来扔进火坑。
“”布玛猛的站起来,“你不吃了吗”
秦惑笑眯眯的摇摇头,“你去河边捡几条鱼过来,等会儿回来就知道了。”
此时夜幕降临,等到布玛离开,兽人想到幼崽一人独自去河边总归不安全,赫恩主动上前陪同。
“我去看着布玛。”
顶着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视线,秦惑把火烧的更大了,远处的布鲁在火光中缓缓苏醒了过来。
身体不能动,他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惑,这个雌性不死,小媚肯定又要伤心很久,在这个危险著名的森林里,回去之前,他一定得让这个雌性死在这里,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看守赫恩的是他曾经的好友,看到他醒来,非常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布鲁咬死了自己之前的说辞,就是看不惯雌性进森林。
“你要真是我好朋友,就把我身上的药解开,我保证不会离开,可惜吗”布鲁放软了声音保证道。
好友非常为难,但是又被布鲁所说的话动摇,“那好吧,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看着,雌性说你这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遇水。”
他们俩处于暗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一幕,布鲁低下头,阴狠的看了一眼秦惑。
过了不久,赫恩大踏步的拎着一身毛发湿漉漉的艾奇和一脸倔强的布玛回来了。
秦惑连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兽人也快速聚集。
赫恩指着艾奇说,“布玛捕鱼的时候艾奇来了,他嘲笑布玛,于是两人就打起来了,布玛一把就把艾奇扔下水了,幸好艾奇会水,不然就出大事了。”
其他兽人一听是这么小的事,纷纷散开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艾奇落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水,奶声奶气的说,“秦阿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教一下布玛什么部落里的规矩,我是族长之子,是未来的族长,他这么做是要受到天神惩罚的。”
秦惑关注的却是另外一点,那条河他见过的,虽然不深,可是对于假如不会水的艾奇兽形大小的幼崽来说,是致命的危险。
而布玛的眼里并没有愧疚,他的眼里有偏执,有隐隐的仇恨,秦惑蹲下身,掰过他的头,“布玛,你知道错了吗”
布玛不说话。
艾奇甩了甩尾巴,高傲的舔了舔爪子,“我父亲说的果然没错,他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幼崽,也只有这样的幼崽才做的出这样的事。”
秦惑很清楚的感觉到手下布玛的身体在快速的抖动,面上却非常隐忍,眼中全是阴鸷。
艾奇冷哼一声,“秦阿姆,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一下他,他现在可不是没人要的幼崽了。”
秦惑放弃先教训布玛的想法,转身对艾奇说,“你这么说知不知道对布玛的伤害有多大如果我说你没人要你会开心吗”
艾奇猛的炸毛,“怎么可能我是高贵的族长之子他算什么东西”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秦惑问道。
艾奇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父亲啊。”
“你想一下,如果我真这么说,你会不会不开心”
艾奇犹豫了一下,“那,那是我不该这么说,可是他也做的太过分了。”
秦惑摸了摸他的毛发,“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布玛说会儿话。”
赫恩自然也准备跟着艾奇离开。
“等等,赫恩。”秦惑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赫恩问道。
秦惑说,“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吧”
赫恩看了一眼倔强的布玛,说了一句,“他把艾奇扔下去以后一直站在岸边看,没有叫人。”
说完,赫恩就离开了。
这下子,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火堆边。
耳边是火星飞溅的声音,秦惑企图心平气和的说,“你觉得你做的对吗现在没人在,你跟我说说看。”
“我没错。”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会水的幼崽,被你扔下去是会死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扔艾奇”
“他会水,还有,他说话太难听了,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秦惑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你就因为他会水就扔下去,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会因为腿脚抽筋再也起不来,还有,要不是赫恩在场,你也不会去救他是吧”
布玛沉默的盯着他的眼睛,“父亲,当初是你说你会帮我复仇的,他们两个都是仇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可是艾奇没错,他还是个幼崽,错的是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哥哥还有老族长,你不该把他们的错误迁怒到艾奇身上,他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不是吗就是被他父亲耳濡目染,说话不好听罢了,我刚刚对他解释了他不也就接受了吗”
布玛摇摇头,“不,父亲,你不懂,艾奇是一个心很软的人,他能够被你说动,就一定会被别人说动。
他之所以没有针对过我,是因为我会在他面前卖惨,他太心慈手软了,注定不会是一个好族长。”
秦惑发现他被绕远了,“你不要跟我绕那么远,我问你,今天如果艾奇真的出事了,你会不会不救他”
“会。”布玛坚定的说。
秦惑深吸一口气,“现在是在森林里,你的事我们明天回去再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倔。”
布玛移开目光,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赞同我的。”
“赞同你对一个根本不相关的人下死手”
秦惑放开他的肩膀,退后一步,正当布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秦惑右腿用力的一脚踢在了布玛腿上。
“唔”布玛闷哼一声,随即腿部不自然的跪倒在地上,“你干什么”
他被踢到的地方并不是很痛,可是非常麻,让他根本就起不来。
秦惑问道,“我有因为你是幼崽无法反抗我而不伤害你吗”
“你对族长老族长有恨我都可以理解,我也支持你报仇,可那不是支持你耍阴招,要堂堂正正的复仇,把他的行径告诉部落。”
布玛垂下眼眸,“他们不会信的,除非我当上新任族长。”
“那你就去努力当新任族长,难不成你杀了艾奇就可以做新任族长了布玛,你没那么天真吧”
“父亲,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不会照你想的那么做,我会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报复他们。”
“”秦惑心塞,这种讲道理不听,打又扛打的人是最难管了,虽然反派不是自己该管的,可是好歹也是灭世的根源,系统当初达成的交易是阻止灭世,无形中就把反派交给他管了。
现在看来,真不愧是能够灭世的反派,这么小就开始学会用利用自身条件去报复其他人。
布玛根本就听不进去秦惑的话,秦惑也很无奈,总不能在这里把布玛打一顿吧。
“你去那棵树下面站着,面朝大树,好好想一想你应不应该这么做,我不叫你你就别回来了。”
秦惑指着的一棵树就在营地中心,所以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布玛一言不发的拖着自己还麻着的腿走到大树面前坐下。
走之前,布玛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了秦惑一眼。
秦惑深吸一口气,让布玛抓的鱼也泡汤了,那今天就吃这个大公鸡算了,两个人吃应该够了。
扒开火堆,里面有一个很硬的土团子,秦惑用棍子把土团子给扒了出来,圆溜溜的滚到了他脚边。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到他把土团子拿起来,惊呆了。
艾奇不知道什么又溜了回来,化为人形,盯着秦惑,“秦阿姆,你怎么吃土了”
“”
把土团子扒到一边,离开了火堆的土块非常坚硬,秦惑拿出骨刀,一把劈在了土团子上面。
土块渐渐裂开,荷叶也随之撕裂,露出里面黄色的鸡皮,还不时有油星绽开,光一个小小的裂缝,就已经闻到了里面伴随着荷叶清香的鸡肉味。
“呼噜”不知道是在场谁的肚子叫了,总之是打破了寂静。
刚刚还瞧不起的兽人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惑手下的土块,嘴里直咽口水。
天哪太香了,这个香味仿佛只有天神才能享受
秦惑把剩下的土块敲开,打开里面因为高温而枯黄的荷叶,刚出土的热气腾腾的整鸡就暴露在空气中。
太烫,秦惑只是简单的撕了一点边角尝试,味道还不错,这森林里香料还挺齐全。
艾奇在一边疯狂的咽口水,可是他刚才才对布玛冷嘲热讽,有点不好意思跑上去问。
其他兽人的想法也差不多,之前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秦惑,现在让他们去求雌性,对于他们来说还挺难的。
布玛也想吃,可是他刚和秦惑吵完架,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早知道等吃完再吵架
秦惑一个人把所有的鸡肉都吃完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擦干净手,转身回一个简易的大叶子后面睡觉去了。
兽人在捕猎的晚上都是直接睡树上,鉴于秦惑是雌性,又有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捕猎残废的幼崽,这是兽人们特意从其他地方寻来的大叶子,正好在两棵树之间可以挂上,充当门帘。
秦惑看了一眼远处的布玛,“布玛,回来睡觉。”
布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一言不发的扭头背对着秦惑躺下。
兽人们各自睡在他们周围的树上,还有几个作为警戒撒开在周围。
秦惑躺在大叶子上面,冰冰凉凉的,非常顺滑。
这些兽人虽然有现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但是保护雌性和幼崽是他们与生俱来刻印在骨子里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兽人们就带着猎物回部落,秦惑捕的很多,但是布玛一个人也扛不起,有的是依靠其他人帮忙扛。
布鲁一直被盯着也没机会动手,眼睛都气红了,眼看着部落越来越近,他再不动手就没时间了。
秦惑敏感的回头,他的身边都是兽人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布玛一直跟在他身边,艾奇则是在最前面跟族长并肩奔跑。
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并不慢,这已经算是照顾秦惑的脚步了。
到了部落门口,早就等待的亚兽人还有雌性们都站在那儿。
看到兽人们背上的猎物,不由得惊呼
“天呐这次的猎物好多啊”
“这真是天神保佑,我们接下来的风暴期有足够的食物可以抵挡了。”
随后话题很快歪到谁家的兽人捕猎的更多,有几个甚至已经夹木仓带棒的吵了起来。
一直到兽人们全部停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各自把身上的猎物抖落在一个地方,随后背着身上剩余的猎物离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蒙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随后,秦惑坐在那堆猎物的前面,围观群众一下子炸锅了。
“为什么那些猎物会是属于他的”
“是不是他故意跑去勾搭其他兽人获得的”
“一定是这样太可恶了”
“兽人们本来捕猎就不容易,还要保护他和一个不能变身的废物,真是不知廉耻。”
“我们雌性中间怎么出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不是要做亚兽人吗快去做吧,我看到他就恶心。”
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凑在一起说话,白媚过了一会儿才来。
雌性们刚刚还聚集在一起说话,一看到白媚过来了,立刻对视了一眼分开。
白媚不屑的朝着他们一笑,娇笑的扑在族长的怀里,“亲爱的,你回来啦”
族长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也是很懵逼,但是听到解释说是叫自己最爱的雄性就释然了。
他抱着白媚,“是啊,风暴期的食物已经有了。”
白媚自然也看到了秦惑面前的那么多猎物,心里疑惑,跟其他雌性想到一起去了。
“秦惑没有拖你们后腿吧他那么柔弱,不应该跟去的,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我们为他捐助一点猎物也好,不然风暴期怎么过。”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秦惑不要脸,这些猎物是打发乞丐的。
秦惑听了却并不发怒,“白媚,你还不是族夫呢。”
“还有,这些猎物是我自己捕来的,所有兽人都可以作证。”
“这不可能。”白媚立刻反驳,那些捕猎场景她也看过,那么凶残,一个雌性怎么可能捕获这么多
肯定是其他兽人怕他脸上不好看故意串通一气这么说的。
“是他自己捕的,我们都没帮忙。”族长拍拍她的手,说道。
其他人听到族长这么说,心里也是嘀嘀咕咕,又想起之前他们两人进了一个房间,第二天秦惑就得到了一间新房子的事情。
秦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总之他留了足够他们家吃的东西,然后敞开嗓子说,“有谁需要买猎物吗”
不管他的猎物怎么来的,要买猎物的还是纷纷涌了上来,一下子就卖完了。
秦惑满意的数了数获得的钱,“布玛,背上猎物,我们回去。”
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白媚几乎要咬碎了牙。
族长似乎靠不住了,她得找好下家才行。
想着,白媚又扭头看了一眼近在迟尺的艾奇,心里盘算着对方的成年日期,她穿越的时候也没比对方大几岁,等到族长死了,艾奇继位,以自己的魅力,这个小毛头孩子肯定会臣服。
族长已经两天没看到白媚,看到她这么娇软的模样,心里早就痒痒了,抱着白媚就往家里跑。
艾奇被他们甩在一边也不恼,想到之前和布玛的恩怨,转身跑向了秦惑的房子。
而秦惑回到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布玛秋后算账。
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这个反派,布玛已经有了自己成熟的思维观念,他现在要改正已经很难了。
况且布玛的性格是属于很偏执的那种,外人很难纠正。
他自诩经过两个世界,已经没那么暴躁要打人了,所以试图心平气和的和布玛促膝长谈。
“布玛,你昨天存心要艾奇死,有没有想过后果”
布玛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不在乎。”
秦惑跟他分析,“如果艾奇死了,你会再对付族长,是吗”
布玛点头,“是。”
“如果族长死了,又没有继位者,你一个还未成年并且没有做出突出成绩的兽人,他们会让你继位吗”
布玛卡壳。
“还有,你对这个部落该有感情吗”秦惑又问道。
布玛浑身僵硬,很久才缓缓点头。
不得不承认,虽然这里对他不太友好,可这里终归是他的家,何况,现在还有了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那你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导致部落没人领导,然后其他部落会趁机攻打我们部落,到时候这个情况是你想看到的吗”
布玛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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