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部落来人了,这个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白虎部落。
来的是曾经骗走了原主族长信物的族长龙天和他的雌性阿若, 同时还带来了德高望重的祭司。
秦惑和他们对坐在一个房间里, 布玛规规矩矩的站在他身后。
“艾、艾”龙天本来想开口, 跟这个曾经对自己求而不得的追求者也是背叛者求和, 谁知道话到嘴边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我叫秦惑, 是白虎部落的祭司, 也是暂代白虎族长职位的人。”秦惑懒得跟他扯这么多,直接跟对方划清界限,省的又来扯这扯那。
阿若温柔的笑了笑, “祭司,这么多年不见, 你的性格还是这么暴躁。”
“别。”秦惑挑眉, “我很你们不熟, 我们是两个部落的人,还是不要这么攀亲戚, 我可不想让族人误以为我会叛族。”
龙天脸色一沉, “你怎么能这么跟阿若说话呢好歹他也是你的哥哥,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好歹, 他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好, 就是明知道我喜欢你他偏要抢;为了我好,就是明知道族长信物在我手上还要你骗走;为了我好,就是故意诬陷我深陷巫术而把我赶出部落”
秦惑缓缓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是白虎部落的祭司, 从我走出青龙部落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是青龙部落族人,这点请三位记清楚,下次再这么乱说,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把你们赶出去了”
“你”龙天一拍桌子,老祭司及时按住了他的手。
老祭司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嘶哑着声音,“秦祭司,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什么忙”看他们的样子,秦惑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老祭司说道,“在你离开以后,我们部落发生了大规模的巫术入侵,一开始我还能阻挡,可是后来越来越厉害,我不得不用神力封锁了整个部落,只有我们三人逃了出来。
听闻你曾被天神赐福,而且部落里又有一位天神使者,我相信,只有你们才拯救青龙部落。”
秦惑脸色一沉,果然,对方过来就没安好心。
“我们的族长前段时间死了,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死吗那是因为中了跟青龙部落一模一样的巫术
我还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就把麻烦带上门了”
龙天低声说,“你也知道现在形势严峻,只有我们一同抵御才不会让巫术蔓延,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跟神秘的巫术做斗争,我们留在这里还能帮点忙。”
阿若恳求的看着他,“秦惑,你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好不好,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闭嘴”秦惑眼神一厉,他最讨厌这种人了,扣帽子扣的很利索啊,原主是不知道怎么反抗,真以为他也是那个弱鸡呢
“滚出去,白虎部落不欢迎你们。”
“布玛,带他们出去。”
布玛点头,向前一步,手指着门口,毫不客气的说,“三位不好意思了。”
龙天脸色阴沉不定,气的浑身发抖,可惜他现在已经算是寄人篱下,为了让他不要发怒,阿若赶紧拉着他出去了。
老祭司看了他一眼,沉吟道,“秦祭司,说不定你还有用到我的时候。”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秦惑去找了白媚。
“白媚,你知道谁来了吗”
白媚看都不看他。
秦惑背着手,“是龙天带着他的雌性来投奔我,因为他的部落已经被巫术毁掉了,你说我该不该留下他们”
本来听到龙天的时候,白媚眼睛一亮,后来又听到雌性,眼神一暗,“你问我干什么”
秦惑看了她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转身离开,就好像真的是来随口说一句,“没什么。”
正准备灰溜溜离开的龙天被一个护卫队叫住,“龙族长留步,我们祭司已经空出了房子给你们使用。”
龙天不知道秦惑搞什么鬼,阿若却立刻答应了,欣喜的说,“看来弟弟还是念着我们的。”
老祭司走上前,“感谢,麻烦带我们过去吧。”
等他们到了地方才知道,那个房子不大,且已经有了一个雌性居住,他们四个人已经算挤了。
“这”
护卫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面住的是我们族夫,你们住这里已经算很好了。”
龙天在离开白媚门前的时候还不舍的回头看了一下,阿若若有所思的也回头看了一眼
布玛不明白秦惑为什么又要临时改变主意,“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直接赶走他们不就好了,如果巫术真的是他们带过来的怎么办”
秦惑说道,“既然巫术已经进入我们部落,就说明没那么容易收手,我怕后面还有事情发生,不如把他们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布玛低头,濡慕的说,“父亲真厉害。”
“今天晚上是你巡视部落吗”
“是。”
“好,注意这边的动静,有什么动静不用进去,明天再告诉我。”
“知道了。”
说完,布玛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的黑暗处。
夜幕低垂,太阳早已落山,就连金边都看不到了,部落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艾条的香味逐渐蔓延在整个部落上空,让人心旷神怡。
秦惑却没回房,而是去找了赫恩。
“赫恩,你派兽人暗中守着那几个关押的兽人,还有你亲自去跟着布玛,记住,别让他发现,及时撤退知道吗”
“对了,你去我院子里把门口挂着的一个草药包带着,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草药包放在水里稀释,喂他们喝下去。”
“好,我现在去。”
赫恩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还是照着意思离开了。
秦惑叹了口气,布玛的态度太不对劲了,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查。
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布玛回来了,一脸的八卦,“父亲,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他们肯定会吵架”
秦惑喝了口茶水,“他们昨天吵架了”
布玛兴冲冲的坐下来,“昨天半夜龙天偷偷去找白媚,两人刚在床上坐下来就被龙天的雌性看到了,那雌性也是厉害,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搞得龙天心疼死了,于是就和白媚吵起来了。”
秦惑摸了摸杯壁。
对待绿茶,没有什么比一个比她段位更高的绿茶更能受挫了。
或许以往龙天会因为白媚的光环而心疼,可是自从白媚精神不稳定以后光环似乎就不太稳,这也是为什么在两人的对峙中,阿若能够胜利的原因。
布玛还有其他的事,没有多做停留,说了八卦就匆匆离开了。
再进来的是赫恩。
“祭司,我回来了。”
“昨天他去干什么了”秦惑问道。
“他先引导其他护卫队去看了龙天的八卦,然后趁机偷偷溜走去了几个兽人关押的地方,我怕被发现就离得远,没听清说了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出来了,后面就没有什么事了。”
“他走以后那些兽人是不是出事了”
“是,您之前说对了,我听您的看他们不对劲就把您让我的东西给他们喝进去,后来就好了。”
赫恩面露崇拜,“祭司,您真是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惑的手指蜷曲起来在木桌上轻轻敲打,“你把艾奇换个地方关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会听的,至于布玛,我会解决,你看好艾奇,别让他出门。”
“是”现在赫恩可以说是对秦惑言听计从。
过了不久,太阳落山,一天的活动又平静下来。
布玛回到房子,以为这时候秦惑应该已经睡觉了,没想到一推开门,竟然发现秦惑正襟危坐在没有灯的木桌旁,面色沉静的盯着他。
布玛心里觉得奇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父亲,你怎么坐在这儿,不睡觉吗”
秦惑盯着他俊郎脸庞上的笑容,问道,“艾奇带走白媚这件事里,你出了多少力”
布玛茫然的摇头,“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父亲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布玛”这是秦惑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与态度跟他说话,布玛心里一跳。
“你别以为你把那些弯弯绕绕隐藏的很好,我还不瞎。”
“父亲,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布玛无辜的嘟嘴。
“你明知道青龙部落的情况,你还要把他们往青龙部落引,那几个兽人也是你的手下吧真不知道你什么这么厉害了,短短几天就把这群高傲的兽人收服了,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布玛快速眨眼,听着秦惑把自己的各种小心思全部捅了出来,立刻站不住了。
秦惑眼眸凌厉,“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白媚和你是不是接触过”
“父亲,我错了。”布玛毫不犹豫的跪下认错。
“你根本就不知道错在哪里。”
布玛垂着眼眸,“父亲,我从小就知道他们两个欠我的,所以我发誓我要做族长,我要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
而白媚,我只是随便告诉了她青龙族长的事情,她和龙天见面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报复他们的机会,那几个兽人不是怕我,而是怕您。”
“布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秦惑长叹了一口气。
听他这么说,布玛的内心竟然只是稍微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他太了解在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够获得利益最大化。
“是我太纵容你们几个,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顾虑那么多,却忘了这里终归是兽人部落。”
秦惑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前跪着的布玛猛的从手中撒出白色的药粉。
霎时间,布玛的身体肌肉迅速僵硬,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父亲你干什么”
“呵。”秦惑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从来就没把我当做过你的父亲,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
猛的被戳中了心思,布玛眼神一闪,可是他依旧倔强的选择演戏,“我听不懂你在什么,父亲。”
秦惑拿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鞭子,这个不是普通的鞭子,是他用之前剩下那些猎物的兽皮编织而成,细而长,坚韧无比。
之前实验过,坚硬的木桌也能打出一道长长的鞭痕。
“啪”这是鞭子破空抽动的声音。
月光倾斜透过木框结构的窗户探进房子里,把秦惑的身影在地下拉的很长。
“啪”
“啪啪”
一道道鞭子凌厉的破空声,以及鞭挞在兽人皮肤上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秦惑手下这次可没留余地。
脸色非常冷静,地下跪着的布玛想躲却没地方躲,只能咬着牙倔强不肯出声,直到下唇都咬出了血。
片刻后,秦惑停下手。
对着地下伤痕累累的布玛说,“你知道错了吗”
布玛气息微弱的冷笑出声,“秦惑,你说的不错,你从来就是一个被我利用的人,我恨这个部落所有的人,当我知道青龙部落的事情以后,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好办法让整个部落消失,这是多好的机会”
“你以为我会收手不可能你打死我都不可能,我要这整个世界都为我陪葬”
“这个部落虽然对你不好,可是其他部落没得罪你吧,你要让整个世界消失,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其他三个部落多么无辜”
“你就不恨青龙部落我为你报了仇,这是他们的报应你应该感谢我猜才对,这些人全部都该死,都该死”布玛扯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嘶吼。
秦惑一甩鞭子,“执迷不悟,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等到秦惑离开,布玛身上的麻木终于解开,但是因为药粉的作用,他身上的伤不能够立刻治愈,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的头透过木框,看着窗外高悬的皎洁月亮,喃喃自语,“我错了吗不,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赫恩,带我去看看艾奇。”
赫恩看到秦惑怒气冲冲的从家里出来,茫然的点头,“好。”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啥呢
这个时候,艾奇也还没有睡觉。
看到秦惑过来,倒是十分惊讶。
“祭司,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秦惑拉开一旁的木凳坐下去,开始回忆原著中男主的一系列行为,最后得出结论,基本是被女主操控着走。
虽然他心太软,又犹豫不决容易轻信别人,可是到底没害过任何人。
艾奇和布玛的矛盾不在于小时候两方的互不对眼,而是源于他们上一辈的恩怨。
“艾奇,你喜欢白媚吗”秦惑问的很直接。
艾奇耳朵根都红了,“不不不她是我的阿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秦惑又问道,“你纯粹是因为她是你阿姆所以才对她心软是吗”
“是。”艾奇垂下头,“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是我父亲最爱的雌性。”
“如果我说,她背叛了你的父亲呢而且那个背叛者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呢”
“什么”艾奇猛的抬起头,“不可能”
秦惑早就知道他不会相信,“闭上眼,我给你看一段画面。”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艾奇的眼睛上方,一瞬间他的视线就黑了下来,眨了眨眼睛,相信秦惑不会害他,于是乖乖的闭上了眼。
画面中,自然就是那天秦惑让系统记录下来的画面,后面又有几次被系统收录起来。
慢慢的,艾奇腿侧的双手猛的收紧,身体崩的直直的,用力的喘着粗气。
秦惑放下手掌,首先看到艾奇通红的双眼,叹了口气,“这是天神赋予我的能力,但是不能多用,本来这个我想告诉族长,可是事情太多了,我又靠近不了族长,这么一拖,族长就被害死了。”
艾奇的身体都被刚才的画面气的发抖,“是她,是她害死我父亲”
“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我看你一直在被她骗,如果再不告诉你真相,说不定她就会一直对你说是我害死族长,一直说到你相信为止。”
艾奇的手指紧了松,松了紧,他的胸脯起起伏伏,“祭司,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秦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我也是为你好,你以后别再去见她了,她毕竟是个雌性,你现在也是成年兽人了,你也打不了她,你们两人走的太近了族人们看到了也不好想。”
艾奇垂着头,“祭司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好歹也是族长之子,艾奇恢复的很快,秦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明天也回去护卫队吧,这个部落还是需要你来保护的。”
男女主之间加了一个杀父之仇、血海深仇,而且女主这件事最大的推手,再加上女主光环不稳,都这样了男主还倒贴上去就是贱了。
白媚那边有一个比她段位更高的绿茶压着,一时间也不会来烦他。
艾奇的心思被他一巴掌拍死了,也不足为虑。
至于布玛,这孩子思想有问题,从小就厌世,得给他找个激起燃烧生命欲望的事情做做才行。
这么一来,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巫术的来源。
之前受到原主记忆的影响,一直以为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那个人就是阿若,现在看来巫术是确有其事,而害原主的部落现在全都没了。
原著中倒是有这么一段,可是那时候正是女主男主打得火热的时候,再加上强大的金手指,短短几句话就揭过了。
里面有用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森林。
里面说男女主是在森林发现了变异的猛兽,杀死猛兽后随意消灭了什么,然后在大陆肆虐的巫术就突然停止,再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在里只是一个随手的小插曲,可是现在男女主没有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发生上的剧情。
这对于各个部落都是一场严峻的挑战,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
第二天一大早,秦惑就让护卫队分为两队分开去另外两个部落告知现在发现的事情。
没过太久,其他两个部落的祭司以及族长都纷纷赶来。
加上肉眼可见憔悴下去的龙天,四方族长在白虎部落里面进行了一次深层次的探讨。
其他两个部落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收到信息后连夜赶过来。
“三位族长能不能回忆起来发生这件事之前都发生了哪些事情。”秦惑问道。
“发生这件事之前,我们部落刚举行了结契大典,没什么不同。”
“我们部落去捕过猎。”
“我们也去过。”
兽人部落重复做的事情就是那几样,大事大都差不多,所以几人面面相觑,都十分惊讶于他们的相同点。
捕猎。
能当上族长的都不是傻子,秦惑敲了敲木桌,“也就是说,在发生之前,各个部落都在前一天进入过森林。”
秦惑手指点了一些茶水,在木桌上随手画了几个圈,是五个圈,周围四个围着最中央最大的一个。
“四个部落后面都有一座以供捕猎的森林,而我们捕猎从来不进去最里面,据说那是捕猎的禁地。
而我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四个森林都连着真正的大陆禁地,这次发生这个事情,很有可能是禁地里面出了问题。”
他分析的让在场的人都低声探讨起来。
其中一个祭司说道,“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听说你被天神赐过福,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怎么解决吧”
秦惑挑眉,“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祭司,我什么都不懂,才刚上任,你们就急着把自己摘出去,让我去不明不白的送死,你们还真是一群好祭司啊”
“好祭司”三个字说的非常重,这让刚刚说话的几个祭司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秦惑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跟天神沟通,或许能有解决办法。”
祭司们急道,“那你赶快沟通啊”
秦惑心里呼唤系统,系统,给我连接天道,我有几句话要跟它说。
系统不情愿,什么事我能转达。
给我接,不接我不做了信不信。
系统捣鼓了一阵,可以了。
秦惑的意识只觉得来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非常的玄妙。
而在外人看来,他好像是在打瞌睡。
“怎么回事”
众人议论纷纷。
猛的,秦惑睁开眼,吐出两个字,“成了。”
这就是说有办法了众人兴奋。
秦惑继续说,“但是我要在场的祭司答应我一个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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