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选在了两个月之后的一个好日子,在成为新妇之前她是要为狄仁杰做上一套衣服,还要绣自己的嫁衣,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她不放心徐母,毕竟那对兄嫂都是不靠谱的,不指望他们能照顾徐母。
狄仁杰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小娇妻在苦恼些什么,干脆主动提出把徐母接过汴州那边去,也方便照看,随玉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于是还开始了把产业重心转移到汴州的准备。
十月底,天开始转凉了,她穿着自己绣的嫁衣从自己在汴州购置的徐府出嫁,身后的嫁妆足足百抬,里面不仅有她自己店铺的珍贵首饰,还有不少珍贵绣品,新衣新鞋,从空间拿出的上了百年的灵芝药材等,还有珍贵的古董字画,还有媚娘,武家的一些添妆,利州一些处得来的官家夫人的添妆,真正的红妆十里。
狄仁杰笑容满面,满脸春风的扯着打着大红花的红绸。
在场的宾客看那大红的嫁衣,婀娜的身姿,凤冠上垂落的珠帘遮不住新娘的绝代容颜,满脸喜庆,宜喜宜嗔,也是深吸了一大口气,直叹狄仁杰这个满是怪癖的人也是好运,娶得一个绝代佳人。
三鞠躬过,礼成,新娘被送进新房。狄仁杰在外迎宾,今天一身红衣的新浪满脸喜庆的在宾客之间穿行斟酒,徐母则是在内厅宴请女客。
她看着满目的红色,这么几世,她都是早夭,即使上一世成为上仙,也实在没有体会过成亲,现在第一次体会到成亲这一繁琐的流程,她唤来身边的一个丫鬟叫做喜珠的,“喜珠,能不能弄些吃食来?”
喜珠有些无奈,“夫人,现在还不行,合卺的吉时之前是不能进食的。”
随玉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了,其实她不饿,只是修炼了五感灵敏的很,能实实在在闻到房间里头不远处的桌上摆弄的东西实在勾人得很,想要问问一声,若是得的到也行,得不到就罢。
喜珠见夫人不再询问也是松了一口气。
闹过洞房之后,狄仁杰满带笑意,眼神灼灼的看着随玉,“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随玉也笑意盈盈,“少贫嘴了啊。”
在烛光辉映下,美人白玉一样的脸庞,纤长的睫毛宛若羽翼,红润的唇角微勾,他嘴边的笑意变深,慢慢的帮她把面前的珠帘挂至一旁,完完整整的露出那张如珠如玉一样的俏丽妩媚的脸,解下从定亲时候就束着头发的彩缨。
媒婆帮两人各自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绳扎起,又说了些吉祥话,快快乐乐的递去合卺酒,随玉看着面前男子火热的眼神,许是在特定情景下她的伪装也消失不见,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结婚,涩涩然的低下头,不胜娇羞。
“从今日开始,你我便是结发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狄仁杰的鼻子贴着她的鼻子,黑沉沉的眸子里头倒映着她的身影。
这话让她眼神一跳,心里头不自觉的黯然,但还是勾起嘴角,纤长的手也抱住这个面前的男人,不管如何,至少在今世她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
这一夜春宵苦短,她也是初尝情、事,害害羞羞的也不敢放开,到后面已经是承受不住情、潮晕了过去,不知道某人是如何解决自己还没有消退的欲望的。
她好眠一夜,被温暖的胸膛暖了一夜,充满了安全感,次日醒来的时候,身体酸痛,尤其是下面还火辣辣的,想起这个她就羞羞然,抬头看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发现他是如此英俊,一根一根数着他长长的睫毛,心中流淌着甜蜜。
狄家没有长辈,所以他们也是睡到很晚,又开始厮闹一下,这才腹中空空的打算起床吃午饭。
她把长发挽起,梳起一个妇人的发髻,穿上红色的薄袄,亲手帮狄仁杰穿上那套她缝制的新衣,狄仁杰则是难得笑闹着帮她描眉。
淡扫蛾眉,镜中佳人更是眉目含春,且增添了妩媚的风韵,狄仁杰忍不住抚住她的手,在她额心上一吻,“玉玉,今日有佳人在侧,我才发现有娘子的好,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已经忍不住想出咱们孩儿的模样了。”他眼眸缱绻,几乎要将随玉溺死在其中。
而随玉狠狠的拧着他的腰上软肉,“什么玉玉,听起来真肉麻。”
“如珠如玉,娘子让我流连忘返,这爱称不就是玉玉嘛!”他感受到腰间疼痛,眉心也不蹙,笑吟吟的把玩着随玉纤长的手。
今天一日,狄仁杰叫来所有下人,是正式把家中事物都交给随玉料理了,下人看着老爷对夫人的维护,对夫人也很是看重,尽心尽力不敢忤逆。
他们在这里才安好几日,狄仁杰也没了假期,日日的要开始办公,只是,今日送来的函件上让他眉头紧皱,现在居然有个叫做什么新君会的秘党在犯上作乱,还纠结了那些个百姓在这一带活动。
他连忙上书,也不知道这伙子人现在已经把势力转移到长安附近了。
随玉发现这城中巡逻的兵士越来越多,已是开始戒严了,这日,她点完账簿,打算在店铺的小院后间稍加休息,一个打扮利落,蒙着一块黑巾的女人翻窗进来了,她受了伤,身上都是血腥味,看见随玉进来,闪身把长剑架在随玉的脖子上。
可是随玉那里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仰面弯腰,脚一扫,立马办到了那女刺客。
那女人生气的瞪着她,一个鲤鱼挺身,只可惜根本不是随玉的对手,随玉速度极快的飞身在她身上连点几处大穴,撤下她的黑巾。
那女人瞪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冒出了火焰,随玉则是觉得她眼熟得很,试探的问道,“凌静?”
女人的眼睛似乎冒出了惊讶的情绪。
随玉说,“我在袁天罡那里见过你。”眼看着凌静似乎冷静下来了,她解开了凌静的穴位。
凌静扭扭手腕,有些别扭的看着随玉,“我可不记得有见过你。”
“那日,我去找袁天罡,我在屋子里头,你走后我才出来,你没有进过屋子,所以你没有见过我也算正常。”
凌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你有金疮药吗?”
随玉佯装在柜头翻翻,实则是从空间拿出了一些止血的药丢给凌静,那日她听到凌静和袁天罡说什么李君羡,新君会什么的,想必是和最近这城里头戒严少不了关系。
徐盈盈的记忆里头可没有这个凌静的存在,有的是李世民立下的新君是李君羡,但是李君羡自刎而死的记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媚娘……这个朋友,她起初是因为想要得到徐盈盈的身体活下去才接近的她,现在则是也挺喜欢这个朋友的,算得上闺蜜那种。
她还是要插得一把手,她当下说,“我是看你顺眼才帮的你们。”
凌静抱拳,“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恩人,多谢,如有机会我会来报恩。”
随玉看着她离去,突然间觉得这里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她想起不久前媚娘还是满脸幸福的摸摸肚子,心忖,若是最后李君羡和媚娘不想流连红尘俗世,她还是可以帮他们达成这个愿望的,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涉及到皇位,还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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