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满楼过完幸福的一辈子,膝下儿女成群的她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早在孩子们都有能力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时候就把师傅创立的教派交给了他们,还有留下了那一份嫁衣神功。
和花满楼这大半辈子,她可是游遍了这里的大好河山,他们是一起牵着手,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的,只是,她始终要成为每个世界的过客。
她接受新的记忆,吞下忘情丹,迅速进入了新的角色。
这一回她的身份可以说是煊赫,有一个太后姑妈,一个皇帝表哥,还有一个丞相爹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她本身也是个有点娇蛮脾气的小姐,爱慕着自己那个皇帝表哥。
自家爹爹早年丧妻也没有再娶,对他们可谓是再好不过,她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一向不支持自己入宫的皇帝爹爹也在自己这一次绝食晕倒抗议的事上妥协了。
不过,原身的命也算是有点惨。
丞相爹爹也知道皇帝不喜欢她,所以只好让皇帝不敢轻视在宫中的她而做大自己的权势,却从来忘记了一个帝王需要的正是权利。
所以他们一家子抄家的抄家,被流放的被流放,而原主也遭到太后姑妈的厌弃而被下放到冷宫里头自生自灭,最后死在一次风寒里,死之前还听到皇帝表哥多么多么的宠爱那个皇后,为皇后解散后宫。
前面十几年可谓是煊赫,后面几年可谓是凄苦至极。
只有嫁给皇后哥哥的二妹得到了一个还算好的结局。
再来一次,原主只愿不再入宫,带一家人远离这些是非权利,得到真心人。
至于皇帝和未来的皇后她倒是还没有报复的心思,毕竟原主也只是娇蛮了一点,不是什么坏人,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被太后和丞相爹保护得很好,还保留有那种良善之心。
随玉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床边的面上满是疲惫之色的丞相爹,和记忆之中精神焕发的模样不一样,现在的他眼睛下满是青黑。
她动了动有点僵硬的手,却惊醒了丞相爹。
“爹?”她试探性的问了一问,声音还有点沙哑。
文丞相眼里都是血丝,却挡不住喜色,“醒了?”他接过来丫鬟倒的水,送到随玉的嘴边。
随玉还有点别扭,慢腾腾的接过水,润了润嗓子才说,“爹,是女儿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让您担心了。”
文丞相笑了笑,眼角已经有了一点细纹,“要是是媚儿想要的,爹都会给你。”
随玉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爹,我刚才梦见皇帝表哥了,”接着她又用一种呢喃的悲伤语气说,“皇帝表哥,他不要我了,他有很多新妃子,爹,爹,我能不能不进宫了?”
她小声抽泣可是却更让人心疼,几乎要趴伏在文丞相怀里,文丞相摸着她的头发,“好好好,不进就不进。”
其实没有人比文丞相更希望她幸福,可是皇宫是什么地方,他不希望媚儿进去那个吃人的地方,毕竟也总有自己伸不到手的地方,他也不认为和皇帝结亲是一件好事。
自家媚儿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最适合找个简单人过些和美日子。
他叹了一口气,打算把那些暗棋撤回来,也在太后那里打着呼呼,没再提过这件事了。
原主和弟弟妹妹的关系都不大好,二妹文蔷是个腼腆文静的女孩儿,弟弟文韬可以说是叛逆少年,有点发展成纨绔子弟的趋势。
反正文媚儿总是被文蔷懵懂的表情气得只能把气憋着,而总是和文韬吵嘴,把家里吵得天翻地覆。
现在文媚儿绝食晕倒,文蔷是担心的,不够也说不上什么话,白待着一天念了书,文韬是第二天来的,来干嘛的?
嘲笑她的,嘲笑文媚儿为了一个男人不要命了,实际上,他们一家子对皇帝也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尊卑意识,因为小时候,皇帝和安宁公主就老往这里跑了。
文韬当然更向着文家,一向对皇帝没什么好感,还不是因为皇帝总是排斥他。
如果是以前的文媚儿肯定是会跳起来大骂他几句,顺便维护维护那个皇帝表哥。
但是现在呢,随玉只是优雅的喝完燕窝,优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优雅的扶了扶发鬓,然后慢悠悠的看着发怒的文韬,挑眉,“说完了?”
文韬看着和以往不大一样的大姐,生气的甩了甩袖,“我跟你说,文媚儿,你要是进宫,我,我就和你断绝姐弟关系。”
“谁说我要进宫了?”她施施然的放下手帕,“你那么讨厌皇帝,你知道文府里头有多少他的眼线?”
“什么?”文韬突然捂住嘴小声说,“什么,那个皇帝居然还,还有眼线。”
随玉似笑非笑,“你说你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他不放心咱爹你不是知道吗?有眼线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文韬捂住嘴点点头,然后恍然大悟指着随玉,“大姐,你,你今天好像不大一样啊?”
随玉眨眨眼睛,“是不是特别漂亮?”
文韬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然后用眼角瞄一瞄,别说,好像真的漂亮不少,难道大姐得到仙丹了?
随玉斜睨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只要你好好听话,吃香喝辣少不了你。”
“呸吧,我才不相信呢。”文韬嗤笑,他相信谁也不会相信文媚儿,实在是文媚儿无脑娇蛮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可是随玉伸手过去,强逼文韬过了几招。文韬是个花拳绣腿,手下没有多少真功夫,可是他又痴迷于功夫,现在原来半点功夫不会的文媚儿突然出手,他顿时神色就不对了。
随玉简单制服了他,嘻嘻笑,“我在梦里头被一个白胡子老头教了功夫,厉害吧?听话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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