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的提亲让霓千丈惊愣,久久回不过神来,又加上笙箫默插科打诨,霓千丈甚至以为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心里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急忙打发走两人。
出了偏殿的笙箫默忍不住窃笑,“幸好摩严师兄没来,也不知道这事,要不然你看看你那老丈人那样子对上大师兄可就不是现在那样心平气和,师兄,你把你那老丈人吓成这样,漫天不会找你算账吧?”
白子画微叹气,向来清淡的模样染上愁绪,“漫天,其实是不愿的。”
笙箫默愣在原地,“啊?”他想了想又补充说,“那你还让我说?我还以为漫天也答应了,完了完了。”
只是白子画也像是着了魔一样只想着若是没有那女子,这是多么可怕,在这短短几年,他已经是离不开了,已经魔障了。
他几乎是失去了平常心,急切而冲动,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冷静自持,把所有得失都要想到的长留掌门了,现在的他活得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现在的他才明白师傅说的无情不救世,这万千众生都有情。
这情之一字就像是世间最魔、魅的□□,沾上了他就舍不得再弃掉,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一时间,他九重天巅峰的瓶颈松动了一下,那验生石竟然悄悄发生了变化,可是谁也不知。
霓父找到随玉,问到这件事。
随玉听到霓父说的什么两人互通情谊,交换定情信物,定了终身,情意恳恳,听得随玉嘴角抽搐。
随玉打断他,“爹,你说的是哪门子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他们胡诌,那天不过是尊上不小心看到你女儿衣冠不整,想着坏了一个女儿家的清白定要负责什么的……”
“什么!”霓千丈拍案而起,“天儿,他看了你的身子了?”
随玉想说也差不多了,不过她摇摇头,“未曾。”
霓千丈松了一口气,“那若是天儿不想,爹就去回绝他。只是天儿,你现在也不小了,你的婚事想来我也做不了主了,如果……那白子画愿意结缡,也是再好不过了的了。”霓千丈不想牺牲女儿的婚事,但确有自己的考虑。
随玉摇头,“女儿不急,只是蓬莱现在逐渐发展壮大,实在不宜与别的实力有牵连,我到时身为蓬莱掌门,夫婿自然是娶进来,还是要人品端正切实力上乘,无势力牵扯的好。”
父女两个又话话家常,次日霓千丈就已经拒绝了白子画,并且将那鱼戏莲叶的白色暖玉归还了,白子画接过那玉佩的时候心如死灰,神色黯然,眉目之间堕仙的菱印忽隐忽现,笙箫默看着不好,急忙扶了他回房,又是如何急忙不说,忙活了一晚还是把白子画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
次日花千骨去向白子画请安,看到他神色苍白憔悴的躺在床上,而笙箫默也是叹着气喂着药,她接手过来,几乎要落下泪来,“师傅,师傅这是怎么了?”
笙箫默看到这女孩子眼中的情丝,拍拍她的头,心中暗叹情这一字谁沾上都逃脱不掉,便难得软语安慰道,“你师傅昨日练剑疏忽之下被自己的剑气所伤。”
花千骨看着白子画一天不见就形销骨立的模样,只是责怪自己昨天没有陪着师傅,只顾着和朔风轻水他们去玩去了,因而泪水簌簌的流下来。
两个人一言不发,这里竟然只有喂药的声音,气氛沉闷极了。
随玉对白子画躺在床上这件事情当然知道,不过她没有去慰问,也没有送些什么,她觉得快刀斩乱麻是最合适的了,虽然她也不是没有对这个人起过什么旖旎的想法,因为在身边一个优质男性对你嘘寒问暖总是能让女人的虚荣心倍增的,但是他们不太可能有结局。
她叹气,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黯然,满腹的心思,短暂的失神,簪好最后一根发簪,雍容华贵,威仪天成的出去了。
今天是好日子,鸿雁高飞,阳光明媚,这天上的凤凰凰影也在飞鸣着,上古的凤凰早就消失,这不过是蓬莱还存有的凤凰精魂,能使唤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在众仙、各大门派人,诸位蓬莱长老弟子的见证下,霓千丈亲手把宫羽给她,又把掌门的印鉴传承给她,由诸位长老给她打上掌门宫印。
额心殷红的菱形花印让她本来就娇媚绝伦的脸庞更加的绝艳倾城,瑰姿艳逸,那女子转身浅笑,身上原本刚突破成六重天的功力外放成九重天初阶。
不明真相的众仙无一不惊叹至极,议论纷纷,就连笙箫默也惊讶极了,他扶着硬要来的白子画,白子画还脸色有些苍白,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那些蓬莱弟子纷纷下跪,仰首喊道,“拜见掌门。”声音就好像一把利剑冲破天际。
随玉浅笑,伸出一双芊芊玉手,“平身。”威仪甚重。
众弟子平身,分立两列,随玉走中间那条道,来到建立着的祭坛,手中碧落挽了个剑花指向天际,“今我霓漫天立主蓬莱,上天为鉴!”
天上一道金光射下,照在随玉身上,微妙非常,更加衬得她如九天玄女一般。
随玉成为掌门的时候威势非常,尤其是那隐藏的修为突然放出,更是成为众仙津津乐道的话题,与此同时,蓬莱在民间的民声更加上了一层楼,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隐隐于长留成并驾齐驱之势,越来越多的小门派愿意和蓬莱结成友好联盟,派遣门中弟子来学习上乘微妙的法术,回去发展门派。
一时间,这里百花齐开。
然而长留这里也气氛微妙,白子画几乎堕仙的事情以及提亲的问题,摩严气急怒极,可是看到白子画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又看到笙箫默像个滑不溜秋的泥鳅模样,无奈极了,只能尽力培养朔风,至于花千骨,他实在看不上眼。
无奈朔风也是人世不通的样子,他几乎又要怀念起有霓漫天在的日子了,处理事情井井有条,要不是……诶,也是一块极好的料子。
白子画努力装作极力适应没有随玉的日子,那抽屉里头的东西他本想要付之一炬,可是最后留了下来,还是放在原来那个位置。
他和花千骨飞去崂山的时候,因为一点意外失散,遇到两个妖魔正要对花千骨下手,他上去对打,没想到那毒就是要借此下到他身上,他因此中了神农鼎之毒。
而此毒……无解。
花千骨难过至极,找着东方彧卿问有没有解这个毒的药,东方彧卿只说了女娲石有解,花千骨翻遍典籍也只翻到女娲石有在蓬莱出现过,想到霓师姐,她有点开心,艰难的拉着状况不太好的白子画到蓬莱。
白子画还是有点清醒的,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蓬莱,想到那女子,竟也没有阻止小骨把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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