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花千骨艰难的带着白子画来到蓬莱,那边蓬莱入阵口守着的弟子一看是长留人,想到那是掌门的师门,又带着伤者,一边找人通报,一边安置了伤者。
随玉听到花千骨带着受伤的白子画来到这里,且花千骨又跪地求见,一时间本来想要心硬不去,不过顾念到白子画万一死在这里也不好,索性去见了。
花千骨神色仓皇,见到随玉来面上有少许喜色,只是听到床上白子画不安的呓语着‘漫天,天儿’的时候,喜色褪尽,只留下一片苍白。
她只觉得浑身的冰凉,直直的凉到心里头去,内心又酸又涩,几乎不敢抬头看那娇艳倾城的宫装女子,她踹踹不安的踱步到随玉面前,跪下,眼睛里头的泪水止也止不住,“霓师姐,师傅,师傅他中了神农鼎之毒了,书上说只有女娲石可以救,还说女娲石最后在蓬莱出现过……”
随玉虽然不太喜欢花千骨,也存在利用她的念头,不过现在蓬莱的光复在她计划之中,而现在的花千骨并没有让她利用的价值,所以也不过是比原来疏离上几分,没有那么热络了。
“花师妹,这女娲石蓬莱是没有的。”随玉微皱眉,然后舒展眉头,“不过我蓬莱奇药众多,说不定能找到医治尊上的灵药呢?”
花千骨本来黯然的眼睛渐渐亮起,“那一切还要拜托霓师姐了!”
白子画躺在床上,眼眸紧闭着,只是眉宇之间的黑气让他紧皱着眉头,谁也不安稳,嘴唇尤其的殷红,随玉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然后暗叹一声不好,正想要退去,那白子画忽然睁开双眼,深沉的黑色眼睛里头出现了紫色的魔魅光华,突然拉住随玉,按住她的后脑勺,想要进行河蟹,这甚至咬破了随玉的舌尖,随玉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尤其是白子画另一只手居然在咸猪手,让她脸色青黑,手直直拍打白子画的背。
花千骨怔愣着在原地,本来想要上前,可是白子画一个法术定住了她,她动也不得喊也不得,只能留着眼泪。
那两个人有如鸳鸯交颈,抵死缠、绵,让花千骨伤心难过之余也来不及震惊白子画感情的爆发。
随玉这一拍可不是简单的拍打的,她这是带着灵力的,只是没用十分,只用了三四分,也够白子画受的了,白子画的手不放开,唇浅浅的啄在随玉的唇瓣,然后额头抵在随玉的额头上,爱怜深重的看着她,哑声说,“便是这一刻,也已经够了。”说着嘴边留出的黑血夹杂着随玉的些许血晕染得白色衣裳全脏了,可是嘴边带着笑容。
顿时,白子画的头发全部白了,而他也带着笑容安详的倒在床上,花千骨身上的禁锢法术失灵,她满面的泪水已经冰凉,扑到床边,喊着“师傅,师傅,霓师姐救救师父,求你了,求你了……”
随玉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头发能一下子全白,也是震惊,难道白子画是真的想要求亲娶她,而不只是单单的负责?她忆及往日记忆,那些细枝末节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尤为清楚,尤其是白子画对她那些浅淡的情愫。
她愣着,那花千骨回头跪在随玉脚边,“霓师姐,那日我不小心看到师傅藏得画,竟然有上千幅,画的全部都是你,习剑的,跳舞的,摘桃花的……还有,师傅还藏着你的首饰,还有……”
听花千骨这么一说,她回过神来,苦笑,以前她也想过和这男子在一起,不过她有诸多考虑,况且那也只是想想,没想到现在这个人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震撼,竟然一下白头。
她顿时觉得心乱如麻,不知道为得什么,拉着花千骨起来,“你师傅我会救的,不过他现在情况复杂,还要尽人事听天命……”她安慰着花千骨,让她先回长留通报一声。
留下随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女人总是感性的生物,她也不免有些愧疚,因此也算是尽心尽力的治着白子画了。
霓千丈不知道用什么渠道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他也是叹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不过眼下他正陪着霓母在人间玩乐,心里头也是想来自己女儿总是有主见的,她也会有把握处理好的,因此也没有回去催说什么。
因为白子画的事情,摩严不知道抓断了了多少根头发,干脆直接就把笙箫默快递过去,花千骨也跟着,只是糖宝不愿意,落十一给她配了个好灵虫,她正新婚和睦呢。
对于随玉来说,那天白子画可是一下子夺走她不少的道行,她向来把精血储存在心尖和舌尖,额头也有,那天白子画咬破她舌尖,不知道得了多少道行,那毒是暂时压制住了,而白子画也醒了过来,只是一头如同雪炼的白发是恢复不了了。
这让他更加清冷,只是看着随玉的时候才有几分人气。
不过随玉身为掌门,事务繁多,也很少去看白子画,只不过头几天去的频繁一点,到后来也就少去了,估计是想到那天白子画那不老实的手,让她还有点舌燥,觉得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白子画还是记得那些记忆的,张口闭口的就是娶妻提亲,就像是个迂腐的书生,让随玉不堪其扰。
笙箫默的到来缓和了一点气氛,花千骨看到白子画还有些眼圈红着,她低头想着,师傅终究不属于自己的,霓师姐看上去和师傅也很配,她想着把这一份情感强压在心里头,越发努力习剑了。
只是白子画的毒并没有彻底解完,他己身并不着急,原因他自己当然知道,这毒奈何不了他多久了,这神农鼎之毒对仙身有用,他已经到九重天巅峰,那瓶颈前些日子有所松动,而前几日漫天的舌尖血让他那一层瓶颈就如同一张报纸一样,只要他一推就能轰然倒塌,实在不必费心,他把此事告诉笙箫默和花千骨。
两人都为他高兴不已,而他现在立在窗口,看着月光,在想那女子在干什么?是否还在忙碌?还是已经悄然入睡?
他悄然的走在后山,那里一片桃花落英,夜深也还有一片窸窣声音,突然一声清丽女声厉喝,“谁?!”转然间,长剑已至,他伸出食指中指夹着那薄薄的长剑,飞身后退,那女子眉目姝丽,不是随玉又是谁?
他抽身折下一段桃枝,和随玉比划起来,随玉用的也不过是普通的长剑,本来白日里头有所进益,想要再自创一部适合女子修炼的剑法给蓬莱女子修炼,没想到现在过起了招,她便专心应对。
到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演变成了情意绵绵,默契互通,眉来眼去,浅笑勾唇的鸳鸯蝴蝶剑了。最后,白子画抱着随玉的细腰,剑尖和随玉的剑尖指向同一个方向,一阵桃花雨下来,实在是再浪漫不过了。
白子画的心跳实在有些过快,随玉正好贴在他胸前,似乎她的心也跳的有些快,果然好一套鸳鸯蝴蝶剑!
只是,她推卸几下白子画,白子画并不放手,她有些恼羞成怒道,“咸猪手。”回头丢了剑自己走了,真真气哄哄的娇女儿样,晚上做梦再梦到这一幕的时候嘴角却有些勾起。
而白子画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回头请问笙箫默,让笙箫默哈哈大笑,“师兄不错啊,无师自通,都说烈女怕缠郎,你多来几次什么月下练剑,花下谈心,兴许就成了呢?我看漫天不是对你没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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