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昊从还是个小baby的时候就懂得裂开嘴巴讨好别人的笑,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翻身的时候特别可爱,藕节一样的小手小脚上面还系着红绳。
随玉和白子画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他会爬过来给随玉一个湿湿的吻,白子画就会把他抱起来飞高高,然后他就会抓住白子画与众不同的白头发。
等长大以后就问,“为什么爹爹的头发是白色的呢?”不过总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抓周的时候抓到了一把小飞剑,霓千丈哈哈大笑,“当年天儿也是这样就抓了一把剑,别的女儿家都是抓着个胭脂水粉簪子画笔,她抓了一把剑,我和她娘生生就怕她嫁不出去。”
随玉笑而不语,不过那孩子后来又把毯子上摆着的东西都抓过一边,全部推到随玉面前来,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娘,给娘。”然后头扯扯白子画的衣摆,“跌跌。”然后在原地想了好久,什么也不说了。
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等到白子昊同学三岁的时候,他又一次不能和娘睡,被父亲赶到一张小床上,他冷着一张脸走来走去,身后的几个侍从也跟着走来走去,于是就看见一串人都走来走去,让放心不下偷偷来看的霓母偷笑。
第二天一早他就跳下了床跑到娘的宫殿里头,闻到一股苦苦的药味,他皱皱鼻子,想起他生病的时候吃的苦苦的药,看到父亲慢慢喂着娘亲吃药,脸上还那么高兴,他就很生气的上去质问,“爹,娘生病你为什么还是那么高兴,娘一个晚上没有我就生病了,不行,我要搬回来和娘一起住!”
白子画拎起这个小不点,“昊儿,小心一点,你娘亲肚子里头要有小妹妹了,你是大孩子了,不能来吵你娘睡觉。”
看到白子画宜室宜家和儿子委屈惊喜不敢置信的样子,随玉每看一次就觉得很有趣,摸摸白子昊的头,柔声说,“昊儿以后要自己睡了。”
白子昊委屈的点点头,“娘亲是真的有小妹妹了吗?”
随玉点点头,“几个月之后昊儿就能看到小妹妹了,昊儿要做一个大孩子,大孩子才能做好小哥哥照顾好小妹妹,知道吗?”
白子昊同学乖乖点了点头,乖乖的被父母联手欺骗坑去了别的宫殿,在把他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完的时候,他还蹦蹦跳跳的往外跑,丝毫没有昨晚上失落的样子。
白子画捻了一小块蜜饯放到随玉嘴边,扶着她到外面去散散心,说着说着又说到上一回刚刚怀上白子昊的时候的趣事,干脆回长留看看。
白子画当然应允。
长留似乎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几座大岛还有周围零星的小岛成众星拱月的样子,一条有如银河一样的瀑布,还有驾驶着飞剑到处飞的长留弟子。
他们把身上的存在感降低到几乎没有,颇有趣味的看着如今的长留。
桃翁教授学生的时候还是那样兢兢业业,课下的时候就去了他的藏书阁还有酒窖。轻水已经回来了,和舞青萝火夕教授弟子课业。
落十一还是那样忙碌,就像是以前的摩严一样忙碌着长留上下大大小小的杂事,而朔风在长留批改公文。
随玉笑,“这可比你那时候勤快多了。”
白子画神色柔和,“那时候我只是想要多见见你罢了。”
随玉伸手摄来一朵枝上的桃花,俏皮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白子画点点她的鼻尖,笑容宠溺,“从一开始。”
随玉皱了皱鼻子,“哈,我那时候还想你怎么那么懒,原来你是不是都在偷偷看我了?”
白子画摇摇头,声音低醇,“你猜?”
随玉摇摇头,“我猜不到,不想猜了。”
白子画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在画你啊。
两个人交谈着,想起当年时光,白子画来到了后厨,绝情殿上的后厨是有的,不过很冷清,什么材料都少,历届长留掌门都不用,包括现在的朔风,不过白子画是一个例外。
他唇角轻勾,一个清洁咒,然后从墟鼎里头拿出做桃花糕的材料,随玉为他围上围裙,他利利索索的做了起来,随玉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点评。
朔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心也觉得有点暖暖的,脸上有了点点笑意,不去打扰这一对恩爱的夫妻,他回了书房。
他们在庭院,桃花纷飞的树下的石桌那里说着话,吃着糕点,弹弹琴,实在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加惬意悠闲了。
然后他们还去了销魂殿,销魂殿上面还是那样吵吵闹闹的很热闹,笙箫默后来又收了几个弟子,都是古灵精怪的,整个销魂殿都是他们的笑声。
贪婪殿就冷清了一点,落十一忙着批改小山一样高的公文,弟子都是恭敬守力的,没有销魂殿那样欢乐,但是办事井井有条。
其他的和他们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罢了。
他们同样也去了蓬莱看看,还去了海边看日落,去了妖魔界找杀阡陌,还去了海上那个无名的小岛,还去了很多很多地方,随玉知道只要她想,身后这个男人就会陪着她去完成。
她靠着白子画的肩上,看云边的红霞,金光万丈。
她勾起嘴角,轻轻凑上去吻在白子画嘴角,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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