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先前还有点像擦伤出的淤血, 现在就是已经能明显看出来是什么图案了。
此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更别提这个东西了, 他轻轻用指甲挠了挠, 似乎是在皮肤里的,并不是纹身贴纸之类的恶作剧。
吉尔伽美什看到令咒之后, 神情才稍微正经了一些,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是并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此方感觉有些新奇, “应该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吧。”
“你还记得, 你昏迷之前的事吗”清光微微皱起了眉, 他对此方失忆的原因还抱有怀疑,但也不想给此方太大的压力,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有我们在你身边。”
“昏迷之前的话,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了。”此方皱着眉头思考着,忽然脑海中闪现了几个片段,他努力想抓住那些碎片,但这时头又开始疼了。
安定看他不舒服的样子有些心疼,劝说道, “不要再想了”
“猫”此方忽然吐出了一个词,他睁开眼睛, 虽然头还是很疼, 但他的神情异常坚定, “是黑猫。”
安定沉默了下来,在总司生命的最后那段时间是他一直陪伴着总司。直到那一天,总司突然想要尝试练剑,却连刀都拔不出来,才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安定也是在照看总司的婆婆过来扶倒下的总司时,才听到黑猫的事,“我梦见一只黑猫,却怎么也斩不到他我已经砍不动了啊,砍不动了还梦见了近藤先生,他最近还好吗小老师他身体向来都很好,总不至于像我这样,真希望他们能实现那个理想啊。”
婆婆安慰他说一切都好,在总司看不见的时候却在擦眼泪,她谎称去将大和守安定帮他收起来,安定却感觉到了滚烫的泪水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近藤君已经去世了啊,这让我怎么对那孩子说得出口。”
“那这个黑猫一定是祸因之一了。”清光分析道,他离开的比较早,安定也从来不告诉他这些事,就像他不会向安定诉说在池田屋的事情一样,两个人承受着只有自己知晓的痛苦。
“我们现在回不去本丸说不定也是它搞的鬼。”安定压下心中的不适,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方敏感地察觉到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异样,开口转移了话题,“本丸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一起住着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同伴。”清光说道,想起了和大家一起的回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是我的家吗”此方听到这样的描述,忍不住询问道。
“你如果这样想的话,也没什么错。”家这个词念起来就很温暖,安定放缓了语气,“不过对我们来说,你在的地方才算家吧。”
此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那我们回家”
“好。”安定笑了起来,说道,“我在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教堂,我去询问过,里面的神父说可以让我们借宿。”
“果然教徒都是善良的人啊,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此方感叹道,终于想起来了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吉尔伽美什,“请问您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不看不要紧,刚刚吉尔伽美什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金发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虽然气质上差的很远,但是基本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此方发生什么了
“是这样,年长的我觉得有些不耐烦,干脆喝了药水让我来应付你们了。”金发少年一直都在温柔地笑着,但是用词依旧很不客气,叹了口气,“我也可以理解他,刚刚那种程度几乎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吧,能做到那样让我也很惊讶。不过如果从一开始就让我来就好了,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的。”
“你是那位先生的小时候”此方有些犹豫地问道,这孩子明明这么有礼貌,长大后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
他倒是没有怀疑变成小时候这件事本身。
“是的,你叫我吉尔就好。”吉尔主动自我介绍道,“虽然我和他是同一个人,但是还请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我可是很不想变成那个模样的。”
“吉尔。”此方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表示自己记住了,重新问了刚刚的问题,“吉尔应该有地方去吧”
“有是有的,不过我不建议你们去教堂哦。”吉尔有些苦恼地说道,“年长的我也劝诫过你们,老实说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很吃惊,原因暂时要保密,总之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但是不去的话”此方也认真思考着吉尔的话,转身询问清光道,“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对吧”
清光沉重地点了点头。
吉尔忽然抬了下手,此方下意识伸手去接,接到了一张卡,“这样的话,请用这个吧。”
虽然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此方觉得他应该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给的信用卡,而且是个小孩子。
“去住那个酒店,晚上我会去找你的。”吉尔指着即使在这种的巷子里都能看见的一座高楼,这样说道。
“找我”此方下意识地反问道。
“啊,是在担心吧不过这样的顾虑可以稍微放下一会儿,我和年长的我可不同,并没有那么恶趣味。”吉尔了然地点点头,右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本书,他将那本书递给此方,“这样的话,照这上面做也是一样的。”
此方接过那本书,书籍封面上的图案与他手背上的一模一样,他看向吉尔,问道,“这个是要做什么的”
“唉。”吉尔重重地叹了口气,表情十分生动,“你果然什么也不懂,虽然这样的你还挺有意思,但是总让人感觉有些无奈啊。这个可以召唤出servant,召唤出英灵就可以参加圣杯战争了。”
“servant圣杯战争”一旁的安定问道,不仅是此方没有听过这些词,他也完全没有听说过。
“这个解释起来好麻烦的,你照着这个去做,然后让你的servant给你解释好了。”吉尔苦恼地看着此方,“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你回去自己看书吧,我能告诉你的都说了,年长的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那个”此方顿了顿,询问道,“圣杯战争,可以不参加吗”
听到这话,吉尔脸上忽然出现了笑容,他摇摇头,用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的语气说道,“只要你的手上出现令咒,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除非你死掉,这是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吉尔的话一直回转在此方的脑海里,他窝在宾馆里的沙发上,看着吉尔给他的那本书的封面发着呆。
清光倒了一杯水给他,他这才忽然惊醒一般,对清光笑笑,“谢谢你,清光。”
此方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和冲田总司的两振刀一模一样。他身上本来挂着的那振刀摆在茶几上,他问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菊一文字则宗。”清光如今已经很淡然地接受菊一文字则宗的存在了,笑着说道,“虽然是你现在使用的刀,但我肯定还是你最喜爱的那一个。”
此方顿了顿,也露出了笑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能感觉到,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还有安定。”
“那当然了。”清光挑挑眉,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注意到此方的手一直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书,“还在想圣杯战争的事吗”
“也不算。”此方摇了摇头,“我在想我的记忆的事。”
“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清光故作轻松地说道,此方看向他时陌生的眼神让他很难受,但也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也是。”此方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令咒,“这也是个大麻烦啊。”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和安定都会保护好你的。”清光看着他,宽慰道。
“只有我自己的话倒是无所谓,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的缘故我们才回不去了吧。”此方摇了摇头,令咒鲜红地颜色刺着眼球,“我想和你们一起回家。”
他坚定地说道“我要召唤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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