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您确定不需要帮助吗”saber有些犹豫地问道, 她的面前是被土方先生强硬地拽着手腕的此方。
saber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英国的亚瑟王, 虽然她的外表是位少女, 但她的坚韧和品格都成就了亚瑟王的传说。即使是男人来做王,也不会做的比她更好了。
孤独又清高的骑士王, 向来是注重绅士风度的,对于土方先生有些粗暴的行为, 她颇有微词。
“没关系,不过要拜托你和他们说一句, 我跟我的aster先回去了。”此方的笑容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在和saber说完话后, 转过头对土方先生抱怨道,“稍微温柔一点吧。”
“想让我对你温柔, 就不要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土方先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说道。他注意到此方对他的称呼, 两个人视线交汇一秒,土方先生没有停顿地继续说道,“这么不听话,再有下次就切腹吧。”
saber目送着两个人离开,莫名地有种其实他们感情很好的错觉。但她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给他们了, 因为士郎和凛已经从教堂里出来了,saber立刻迎了上去。
士郎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看到saber一个人, 强打起精神来, 还是先问了一句,“总司呢”
“他与他的aster先离开了。”saber说道,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表现的很生气,但是他的御主并没有想象中严厉。”
“那就好,平日里石田老师也确实对他更严格一些。”知道了朋友并没有什么事之后,士郎也放心下来,对saber说了刚刚的决定,“我决定了,我要参加圣杯战争。”
“事情办完了吗”此方主动问道,他倒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试图先去和土方先生搭话,以求对方不要太过生气。
“基本上了。”土方先生现在倒是不再瞒着他了,跟他解释道,“我们去了柳洞寺,最近的恶件和那边的caster有关,我和她聊了聊。”
聊了聊
此方觉得这句话的内涵十分丰富,擅长刑讯的土方先生和敌人聊了聊。现在此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也不想问他到底去干了什么了。他干脆换了个话题,“你没和清光一起吗”
“他们都在家里了。本来我都已经回去了,结果因为某个人不在,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再出来找他了。”土方先生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我一大把年纪”
“servant会以自己的鼎盛时期现界,我已经看到这里了。”此方指的是那本魔术师的自我修养,看来多读书还是有用的,他冷漠无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啧。”土方先生见被他识破了,颇为不爽地啧了一声,“不如以前好骗了。”
“我就当做你是在夸我好了。”此方才不管,看土方先生吃瘪也是一大乐趣所在,挑了挑眉,并肩和土方先生一起走着。
他们都没有急着赶路,夜已经深了,在郊外的冬木教堂附近并没有什么人,但是随着往繁华地段的深入,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两个人虽然没有交流,但同伴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都没有现在立刻就要回家的意愿,此方平时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干脆就跟着土方先生的步伐。
冬木教堂就在新都,和比较安静的深山町相比,新都就要繁华得多了。此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落在新都,路过一家书店时还跟土方先生说,“这里我来过。”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比这里好玩。”土方先生看了那家书店一眼,是个极为普通的书店,对此方保证道,“你等着看吧。”
此方稍微有些期待,但随着街边的店面越来越奇怪,本来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落,最后土方先生停在了一家风俗店门口。
此方
这家店与这整条风俗街上的店面都格格不入,店名十分风雅,单字一个「清」,从外观来看,这里更像一个茶室。如果不是前面全是灯红酒绿的店面,此方差点以为土方先生要带他来学茶道了。
虽然他理解土方先生在想什么,他们新选组在过去的时候,无论是为了庆祝也好,要谈什么事也好,都会去吉原谈。所以土方先生在想要和他谈心的时候,带着他来了风俗店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但这并不妨碍此方嫌弃他,此方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土方先生,我还未成年呢。”
“未成年”土方先生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勾了勾嘴角,露出有些调笑的神情,“你在害羞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洁身自好,和你才不一样。”此方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下巴推开了他,在店铺里投射出的柔光中,土方先生的样貌也柔和了些,此方的语气变得缓和,“未成年的话不能进的吧”
“没事。”土方先生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了进去,这家店的装修完全是传统的日式风格,出来迎接的女孩子也是传统的游女打扮,跪坐着迎接他们进去。
坐在正中央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架三味线,轻轻地弹奏着,整个环境十分清雅,比当年的吉原还要干净许多。
就像土方先生说的一样,并没有人拦下此方询问他的年龄,即使他长得完全不像个成年人。此方忽然有种回到了江户的感觉,第一次跟着近藤先生他们去吉原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带进去的。
但是现在只有土方先生在身边了。
游女带着他们进了里面的屋子,这里的装饰更加风雅,无论是墙上挂着的画卷,还是陈列柜上的摆设,都不是便宜的仿品,能看出来店主似乎是花了大价钱建设的。
此方坐在了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稀稀落落地放着几根他叫不上名字的蓝色小花,五朵花瓣,看起来是十分符合日式美学的残败美。
“我还是喜欢稍微拥挤些,一大束的花放在一起。”此方伸手揪了一片花瓣,蓝色的汁液染在了他的指尖,看起来倒是比放在花瓶里更好看了。
“俗。”土方先生笑话他道,“你就是典型的西洋审美,那种花放在这里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我说了算。”此方有些不乐意,说道,“我就喜欢那种,生意盎然的,看着就舒服。你看这,多可怜。”
此方又碰了碰花瓣,细小的花枝柔柔弱弱地摆动了几下,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可怜。
这时引导着他们进来的游女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新的花瓶,瓶中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大束蔷薇花,对两人行了礼,带着之前的花瓶退下了。
“哇”此方也只能惊叹,“这里的服务真好。”
“你看这花,和房间搭吗。”土方先生笑了笑,指着桌上盛开着的艳丽的花朵。
在充满古典的和式房间里,这样一束花确实显得有些突兀,但此方才不管这些,说道,“这个就显得有力气多了。”
土方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隔着门对侯在外面的游女说了一句,“照老规矩来。”
门外的影子轻轻晃动了一下,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是。”
土方先生说完之后,回头就看见此方坐在矮桌旁,单手撑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角噙了一丝笑意,“你老实交代你来了多少次了,这么熟练。”
此方的外套在进入房间时已经脱下来放在了旁边,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和服,显得他的脸有些苍白。
土方先生将衣服下摆一提,也坐在了他旁边,说道,“我问过吉尔伽美什,有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他告诉我的。”
“你们的关系意外的很不错啊。”此方有些惊讶,微微抬起了脸,“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喜欢这么传统的地方。”
“也就那样吧,互相利用的事。”土方先生轻描淡写地说道,听到此方后一句话,忍不住吐槽道,“他就是单纯的享乐主义,才不管你什么风格,只要伺候的他舒服了”
这时门又被打开了,刚刚的游女端了很大的托盘走了进来,将精致的菜品一一摆放在桌上。还有酒,新选组的男人,都是会喝酒的。
“可以了。”土方先生对游女说道,游女对两个人依次鞠躬,轻轻地退了出去,又重新守在了门口。
土方先生把杯子拿了出来,给此方和他自己倒酒,十分沧桑地感慨道,“好像有很多年没和你喝过酒了。”
此方看着晶莹的液体落入杯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抗拒。
接着听到土方先生说了这样的话,下意识地露出了笑容,“土方先生的酒量太差了,阿一的话还差不多。”
土方先生不可置否地抬了抬眉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我倒是可以把斋藤叫出来,只不过大概没有理智就是了。”
“还能这样做吗”此方睁大了眼睛,稍微有些兴奋,“那近藤先生呢”
“用那面旗子的话,能短时间内召唤出新选组的队员。”土方先生单手支撑着脸,另一只手在杯沿上轻轻的敲着,“不过我召唤出来的大家都没有什么理性,我没怎么用过。”
“这样啊”此方感觉有些失望,也不提让他用用看的事了,“你的宝具就是这个吗”
“怎么可能。这不算我独有的宝具,你以后说不定也可以使用。”土方先生失笑,将远处的点心盘子端到此方面前,“你先吃点,空腹喝酒会伤胃。”
此方顺从地拿了一块点心,说道,“我身体现在挺好的,不用那么小心。以前小时候也没见你多怜惜我。”
“你小时候野的很,连近藤先生都敢欺负。”土方叹息着摇摇头,故作无奈的样子,“也就是阿胜脾气好,要是我早就揍你了。”
“我才没有呢”此方被提起了黑历史,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抬手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塞进土方先生嘴里,“土方先生也吃,你胃也不好,少说两句吧。”
还想说自己现在是英灵,并不会有胃病的土方先生,差点被突然塞了一嘴的甜食噎死。连忙倒茶,喝了两杯才缓解了症状,皱着眉看着盘子里的剩下团子,十分怀疑此方是故意的,“这东西怎么这么干”
“牡丹饼嘛,都这样。”此方相当无辜,但这点心确实很干,他咬了一小口就不想吃了。
“牡丹饼也不会这么干的吧”土方先生有些怀疑人生,他的嗓子还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简直是谋杀。”
“我也觉得咳”此方差点说露嘴,连忙扯开了话题,问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有些恶作剧般的微笑,“无论是告白,还是诉说伤心往事,都可以跟我讲哦我一定会用宽广的胸怀安慰你的,”
“长十公分再说宽广的胸怀的事吧。”土方先生故意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此方的头发,“明天开始还是给你订牛奶吧,快点长高”
“土方先生也太讨厌了。”此方“啪”地把他的手打掉,“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的。”
“很有梦想嘛,那你加油。”土方先生敷衍地说道。
“不要扯开话题”此方敲了敲桌子,让土方先生正经起来。
“我是看你想要说什么才带你来的。”土方先生收敛了神情,说道,“我要说的,也就是caster的事了。”
“我没”此方刚想反驳,看着土方先生,忽然想起了自己确实有话要询问他,“我想起来了,土方先生,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圣杯实现吗”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土方先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小口,这酒倒是不错。
“偶尔想起来的,今天和士郎他们聊天的时候,我想起来还没问过你的愿望呢。”此方主动端起酒瓶,给土方先生倒酒。
“我的愿望啊”没想到土方先生居然思考了起来,像是从来没想过这种事,眼波流转,最终温柔地看向了此方,“大概就是实现你的心愿吧。”
“唔”被这样直白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方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好半天才缓过来,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居然说这种话,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鬼之副长了。”
土方先生低声笑了起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嗓中微微颤动,通过空气进入了耳中,此方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他,土方先生将酒杯抬起来,笑着说道,“看到你被惊吓到的表情,我也算不虚此行了。不过真的说愿望的话,你以后能稍微听听话,我就满足了。”
此方本来端起杯子要喝了,听到这话又将杯子重重地放回桌上,“这不一样,明明是你拒绝带我出去的,我也只是出去转转,又没遇见危险。”
“caster的宝具有些棘手,你也过去的话我会分心。”土方先生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别说这些了,陪我喝两杯如何”
“我不需要你保护。”此方按住了他的手,用着同样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下次再拒绝我的话,我就要用令咒了。”
此方从来没有把土方先生当成是被召唤出来的使魔,右手手背上的令咒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装饰物,只是不能显露出来而已。他认定土方先生是他的朋友,但土方先生还把他当成孩子。
“我知道了。”土方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妥协了给了他,他也不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后果,如果愿意待在后面的话,就不是冲田总司了,“不会再把你排除在外了。”
“况且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是御主,所以我出面才是最好的选择。”此方取得了胜利,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小口酒,味道很淡,但是仔细回味时有一丝花香,“我跟他们说自己是berserker,士郎他们好像也信了。”
“你berserker”土方先生吃惊地抬起了头,差点没被呛到,他一晚上又被噎到又被呛到的,也有点可怜了,十分不可思议,“卫宫士郎就算了,远坂凛是怎么相信的”
“可能是我看起来很狂野吧。”此方许久没有喝酒了,难得尝到味道忍不住又倒了一杯给自己,他酒量好,对于未成年饮酒也没什么罪恶感。但他还是解释了几句,“我的漏洞还挺多的,她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也差不多想清楚了。不过我还挺期待他们知道真相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你也只有喝酒的时候狂野了,战斗的时候,衣服上连点血也不肯沾。”土方先生双手抱在胸前,对他的恶趣味不可置否。这样的玩笑无伤大雅,当着saber的面叫他aster时他就反应过来了,偶尔陪他玩玩也不错。
“可是把衣服弄脏,就没法直接去喝酒庆祝了。”此方的语气有些委屈,他逐渐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仿佛要飘起来的感觉,但身体却很沉,地吸引力仿佛增大了十倍。
土方先生说了什么,好像在耳边一般清晰,又好像隔了一层纱那么朦胧,他不得不再次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你想对圣杯许什么愿。”土方先生有些怀疑此方可能是醉了,但又觉得不可能当年在新选组,一直都是总司站到最后,处理他们这堆醉鬼的。
“我的愿望,对,我知道。”此方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他摇摇欲坠,舌头也开始发麻,“我的愿望是”
他的话话没说完,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面前的杯子被打翻,连同旁边的花瓶也被带了几片花瓣下来,酒杯里剩下的酒洒在了他的衣服上,衣服上湿了一片。
土方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喝醉了的此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虽然同样是总司,但相同的也只有那个灵魂。听起来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冲田总司喝醉的可能性并不不是完全没有。
他愣了好久一会儿,才将此方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此方额头上沾上了一片红色的花瓣,看起来有些滑稽。土方先生伸手将花瓣取下来,心里感慨了一句“辣手摧花”。
少年睡着的时候看起来要老实多了,也只有在这样安静的时候,土方先生才更能注意到其实他是个挺好看的孩子。
“当个安静的美人不好吗。”土方先生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把他扛了起来。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挺喜欢总司闹腾的样子的。
因为后来,很难再见到这样的他了。
土方先生抱着已经彻底醉倒的此方回家的时候,是安定来开的门。面对着安定不敢置信的表情,土方先生有些尴尬的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土方先生甚至做好了被责怪的准备,虽然总司以前的酒量极好,但是没考虑过对方身体原因就带他喝酒是自己的不对了。
安定的嘴张开又合上,土方先生都要忍不住先向对方道歉了,安定终于开口了“几个菜啊,怎么喝成这样。”
土方先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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