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述?
不是说还要两三天才能回吗?
林砚秋忙扔下手里的小马扎,开门。
尽管原文中男主占了近半数笔墨,但作者也只是用诸如“眉眼深邃、直鼻薄唇、完美的侧颜、绝佳的头身比”等来形容男主长得帅。
至于到底长什么样,林砚秋实在想象不出来。
毕竟十本小说里,起码有九本这么描写男主。
眼下冷不丁目睹庐山真容,林砚秋直接石化在了原地,惊怔的盯着面前男人,难以置信。
日尼玛的余静静,给男主取她男朋友的名字就算了,连这张脸都跟她男朋友一模一样!
还好意思背地里骂她婊里婊气像白莲花,到底谁才是朵盛世白莲?!
YY别人男朋友,不要脸!
一想到眼前这个顶着她男朋友脸的男人,在女配被纠察队送去蹲监狱之后,是如何跟女主腻腻歪歪的,就很想打人怎么办。
越想越气,气呼呼的堵在门口,不想理人。
潜意识就把男人当成了她狗子,等她狗子来哄。
结果却招来男人一顿呵斥,“平常缺你布票还是缺你钱了?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给我进去重换一身!”跟训新兵蛋子似的,俊脸紧绷,气势威严。
见她微张着红唇,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脸更黑了,丢下句,“换好衣裳去给我做点饭,我还没吃饭。”说完,绕过她,进堂屋放行李。
林砚秋,“......”
回过神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及腿根的真丝吊带裙,露出两条雪白笔直的腿,领口开得有些低,视线一落就能看见巨波荡漾。
是有点露了,可也不怪她啊,这年月农村连个电都不通,别说空调了,电风扇都没法用,屋里又闷又热,怎么就不能穿少点了,又没穿出去给别人看,再说她也不知道男主会突然回来。
还有,什么叫去给他做饭,大半夜的,她是老妈子吗?凭什么给他做饭。
他自己有手有脚,怎么不自己去做。
就算这人长得跟她狗子一模一样,从头到脚全都是她喜欢的类型,也不惯着。
林砚秋端煤油灯回身,就见男人大刀阔斧坐在堂屋的长条凳上,肩背挺直,两手自然搭在腿上,跟个官大老爷似的,怕不是在等着她端茶递水伺候。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林砚秋可没那根卑躬屈膝的贱骨头,一言不发回屋,路过男人身边时,还扭头瞪了他一眼。
程家述,“......”
吹了煤油灯,上炕。
大宝被刚才动静弄醒了,揉着眼迷迷糊糊问,“妈,你是想跑吗?”
林砚秋,“......”
伸手揉揉萝卜头露在外的肚皮,轻声道,“不跑,快睡觉,妈也睡觉。”
大宝放心哦了声,听话闭上眼,一秒入睡。
林砚秋摸黑把自己的真丝睡裙脱了,换上女配睡觉穿的破汗衫大裤衩,又悄悄把临睡前自己从空间放出来的冰丝枕头和毛毯收回去,等确定没再落下什么可疑物品,才躺倒。
这么一折腾,反倒睡不着了,总觉得自己现在枕的枕头还有身下草席有股子汗馊味,越睡不着鼻子越灵,鼻子越灵越睡不着。
翻来覆去烙油饼,耳朵也没闲着,仔细听外边动静呢。
先是听见五斗橱开合声,接着是一阵碗筷的轻微碰撞,估计在吃剩饭。
男人是真饿了,从今早收到电报到现在,忙着赶飞机,一口饭都没顾上吃,见五斗橱里还剩一碗稠乎乎、辨不出是什么的饭,也懒得挑剔,直接大口吃起来。
一下就吃出是屋里那女人做的,也只有她,数年如一日,能把饭做得这么难吃。
本着浪费食物不可取,还是吃得一干二净,吃完还顺带把碗筷也给洗了,又在院里冲了个凉水澡。
换身干净衣裳打算进屋,就见东屋门开了,他妈掌着煤油灯出来,显然也是吓一跳,“三儿子,咋这么快就到家了?”
从兰州到他们南淮县,两千多里地,倒火车起码得要两天两夜呢。
“正好有飞机到南淮附近,我顺道搭飞机回的。”
部队上的事,程家述没跟他妈细说,直问道,“电报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茬,高桂香就来火,朝西屋呶呶嘴,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媳妇,老二家的听人说你媳妇跟野男人跑了...”
竹筒倒豆子似的,赶紧一五一十说给三儿子听。
程家述在部队多年,早就养成了即使内心巨浪滔天,面上也不动声色的本事,听完他妈的说辞,沉声道,“我知道了,妈你先去睡吧。”
高桂香承认,自己存了煽风点火的心思,实在是老三媳妇平时行事太高调,长得本来就好看,都生四个孩子了,那皮子,比没出嫁的姑娘还水灵,加上又会打扮,能不招野男人眼吗!
就算这回传言不知真假,谁知道下回咋样,万一真跟野男人跑了,让三儿子的脸往哪搁!
正好三儿子回来了,自己添油加醋一番,让好好管教下!
可又怕三儿子拿捏不好度,把他媳妇管教太狠,再适得其反真把人给吓跑。
想了想,高桂香还是不放心道,“三儿子,你媳妇年纪小,还不懂事,你说道说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动手啊,再说了,老二媳妇也是听人说的,这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程家述直接挑重点问,“二嫂听谁说的?”
高桂香,“就住你二嫂家的那个插队知青,叫啥来着,你看我这脑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叫静静,说是瞧见了你媳妇跟卖货郎...”
话还没说完,就给程家述打断,“行,我知道了,妈你早点睡。”说完,迈开长腿进屋。
屋里,林砚秋原本跪趴在炕上,脸贴窗户偷听呢,来不及躺倒装睡,就给抓了个正着。
程家述一进来,就见他媳妇撅着个屁股,正回头看自己,那腰下沉的厉害,露一截白腻如膏的玲珑曲线在外。
程家述,“......”
脸又黑如锅底,这女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撅个屁股跪着像什么样?!
快步过去,想把汗衫给她拉回腰间,林砚秋却误以为他要来打她,赶紧圈胳膊护住脑袋。
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想打人吧?何况是男主这类极端大男子主义的。
程家述却给气笑了,两手掐腰来回踱了几步,一双狭长锐利的眼睛时不时扫眼炕上女人,气势一下就出来了,“知道怕了?”
林砚秋赶紧点头,快如捣蒜。
怕了怕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一个弱女子,可打不过面前男人。
程家述朝她勾了下手指,“过来。”又指指炕沿。
“干什么?”林砚秋迟疑了下,还是抵不住好奇过去了。
哪知她人刚爬过去,就被男人一把捉住了手腕,拎小鸡似的把她给拎了起来,接着不等她反应,啪啪,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不打你不知道长记性,以后不准对男人撅屁股,记住了,嗯?”
林砚秋惊住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她呢,他凭什么打她,自己又不是他老婆,他凭什么,真有够冤的!
什么叫不准对男人撅屁股,她又不是对他撅的,自作多情!
手腕也被他捏得疼死了,甩还甩不开,眼圈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说话声也带上了哭腔,“放开,好疼!”
部队里的体能标兵,个个都是大力气,尽管男人没用什么力,可还是把雪白柔腻的手腕捏出了五个指印。
赶紧松开,程家述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索性把两手背在身后,只拿眼睨她,“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你跟那个卖货郎到底怎么回事。”
林砚秋揉着手腕,正委屈着呢,听男人这么问,头一扭,从鼻腔里发出了两声哼哼。
不想吱声。
男人可不惯着她,严肃道,“你歪脖子了?把头转过来,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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