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韦, 小信和那个超级高大的男人回来了哦。”三郎听到动静,盘腿坐在属于韦伯的蓝白格子的床上说到,然后看着窗外变成灵子消失的征服王的战车, 又不由感叹了一句, “真是方便啊, 英灵什么的。”
“他们竟然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回来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韦伯贴在窗户的玻璃上一脸不可思议。
“他们这么回来, 有什么问题吗”三郎作为一个刚从几百年前穿越过来的人类, 自然不会清楚魔术师之间缔结的“不能让普通人发现圣杯战争的痕迹”这个规定。
“当然不”韦伯下意识有些暴躁地回复,然后说到一半就卡壳了, 赶忙换了语气,“不、不是只要没被发现就没关系”
“那不就可以了吗”三郎回答, 看着脸上留着冷汗的韦伯,疑惑道,“你很热吗”
“不不不我是易出汗体质哈哈哈”
“这样吗男子汉身体不能太差哦, 要多锻炼啊。”三郎看着韦伯的小胳膊小腿, 非常认真的建议道。
韦伯:“是”
“哈哈哈哈哈, 看来余不在, 你们也相处的很不错嘛”征服王大笑着开门进来,还顺手把手里的用纸包着的什么东西准确地扔进了韦伯怀里。
“汝说的包子。”信长小姐倒是直接走到床边, 跟着三郎一起坐在了床上,伸手递了过去。
“真是太感谢了。”三郎不客气地直接开了纸包装,两三口就把其中一个吃掉了。“果然还是味道重一点比较好吃啊。”
回想起在战国时代, 少盐少油的日子真的是让他被迫性地生活健康了不少。很多时候, 他都需要自己动手才能吃到一些比较符合口味的食物。
而韦伯经过一晚上的担惊受怕, 其实也有点饿了,比起三郎他的动作显然斯文很多,他向着自家的从者问到,“我记得这边没有这种种花家的食物吧”
“哦余们去了隔壁那边那边的美食意外地多呢”征服王毫不在意地说到。
“噗咳咳咳咳”韦伯差点没喷出来,他强硬使劲地咽下卡在喉咙里的食物,“你们离开了冬木”
“嗯汝是觉得吾的做法不对吗”信长小姐送了一个眼神过去。
眼睛明明同样都是红色,可是征服王与信长小姐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至少韦伯敢和他家rider直接对话。对着信长小姐,他就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了。
“哈哈哈不要这么严厉嘛。”征服王勾住了韦伯的脖子,“他以后也会成长为可靠的大人的。”
信长小姐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对于现在唯唯诺诺胆子还小的韦伯,她实在是看不上。
这时候,三郎已经迅速地解决了手里的几个包子,“不是说会带朋友回来吗”
“被人半路截胡了。”信长小姐显得很淡定地说到。
“还发生了这种事”三郎把手里的油纸团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面,认真地看向信长小姐,“我以为你会生气。”
“你还真了解她,不愧是一个人吗”征服王笑道,“她之前的确还准备抢人呢”
“不是一个人哦。”三郎回答,“而且男孩子和女孩子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吧。”
征服王点头,“的确,你们俩的性格就差了很多,让人很难想象都是织田信长啊。”
三郎想了想,“因为我不是织田信长吧。”
韦伯和征服王都愣了一下,反倒是信长小姐没什么反应,“那汝是谁。”
三郎答:“三郎啊。”
征服王韦伯:啥
信长小姐点了点头,感慨而理解地开口,“看来汝比吾要想得开。”
三郎:什么想得开但是应该是在夸我的样子,还是要感谢一下吧。
“谢谢夸奖哦。”于是,三郎这么说到。
随着这段对话,征服王也自然而然地被点通了,“不愧是织田信长啊”
韦伯:发生了什么就我没懂吗
让我们好好理一理上面脑电波并没有连在一起,却依旧可以通顺聊天的三个人的心里想法吧。
首先就是三郎好了,他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穿越战国成为了织田信长的替身,可是他却一直都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三郎而非织田信长的事实虽然如果不是明智光秀,这个与他交换了身份的原本的真织田信长,在私底下还会一直喊他三郎,三郎大概也真得会忘记。
不过,这里又不是战国哦,小光又不在,所以告诉他们也没关系吧。
三郎:所以我不是织田信长哦,我是三郎。
其次就是信长小姐。
从一开始就以他们之间的联系,意识到对方就是死后会成为英灵的另一性别的自己,自然不可能会怀疑对方织田信长的身份。
而又从三郎口中得知,对方是在本能寺里面差点死亡才穿越到这里,现在又说出自己不是信长而是三郎的话语。
信长小姐理所当然地认为三郎是这么想的,“反正织田信长已经死在了本能寺,自然也就没有了织田信长,那我现在就仅仅只是三郎而已了啊。”
不愧是另一个自己啊真是豁达
在这一点上,吾不如他
信长小姐完全选择性遗忘了三郎说过的小光,以及他们仨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三郎说过类似织田信长死在了本能寺的事情。
不过就算没有遗忘,她大概也会认为是她不在的时候,那个哆嗦的韦伯告诉三郎的。
至于征服王,他只是被信长小姐带偏了而已。
其中唯一不懂的韦伯,没人给他解释,只能继续抱着疑惑一脸懵逼。
原本因为清姬和恩奇都半路拦人又被saver劝阻导致很不爽的信长小姐,虽然如果信长小姐真的想留下saver不可能留不下,只是比起随时可以见到并且秋后算账的saver,她现在更加在意另一个性别的自己而已。不过该不爽依旧还是不爽因为三郎的关系,突然就心情愉快了不少。
“对了,吾想给汝看个东西。”信长小姐说到,“汝或许会感兴趣。”
三郎好奇,“是什么”
信长小姐把腰间的刀取下,放在了床上,信长小姐和三郎是并肩坐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是盘着腿,所以面前还有很大的空余。
“这不是义元吗”三郎可以说是一眼就回忆起了这把刀的名字。虽然到现在还是不清楚当时自己打败今川义元,而后得到的义元左文字有什么意义,但是家臣们一个个一直以来都是非常紧张这把刀包括小光,导致三郎对此也是印象深刻。
“没错,义元左文字。”信长小姐笑着,笑容里带着讽刺的味道,她对着面前的刀说到,“连另一个吾都可以一眼认出汝,汝竟然忘记了主人的面容,汝准备如何谢罪”
宗三左文字:我只是一把刀。
“义元怎么了吗”三郎疑惑地看向信长小姐。
“让他自己解释。”信长小姐手一挥,他们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背景仿佛布满了黑气的身影,是连突兀出现一起落下的樱花瓣都没法掩盖的阴郁气场。
因为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刚好就在床上,所以宗三同样就是跪坐在床上。他目光死的盯着蓝白的床单,眼睛里面没有一点高光,死沉沉得好像遭遇了什么让他世界观崩塌的事情。
“哇哦”三郎惊叹地拍了拍手,“真厉害啊小信,竟然可以让义元变成人。”
“小信吗还真是可爱的称呼。”信长小姐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生气,反而还说到,“汝说自己仅是三郎,那么吾便也喊汝三郎好了。”
“嗯嗯,这样很方便喔。”三郎对此乐见其成,“小韦和伊小达尔也可以这样喊我哦。”
“哈哈哈哈哈,你取昵称的能力还真是差劲啊”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笑,“还不如干脆叫余rider。”
“rider”三郎虽然是个学渣,但是鹦鹉学舌他还是会的,“好啊,那就叫你rider了。”
宗三:真好啊,就像现在这样,无视掉我吧。
可惜信长小姐是不可能让宗三如愿了,关于名字的话题被提起,她那双比起刀剑还要锋利,霸道而狂气的眸子里就透出了一股被冒犯的不愉,“汝自称宗三是怎么回事。”
虽然义元这个名字不是信长小姐自己取的,但是义元左文字代表着她打败了当时极难攻克的强敌今川义元的战利品。
“这是我”宗三垂着眸,语气低沉,心里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最初的名字。”
信长小姐见此,突然大声笑道,“汝以为,汝放弃义元的名字,就算是逃离了吾织田信长的身边吗”
看着宗三左文字猛得僵住的身体,信长小姐笑得更加肆意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宗三左文字的想法。
“作为刀剑,竟然敢有这种逾越的想法。”信长小姐勾着唇,用着傲慢无比像是看待渣滓一般的眼神,看向从一开始就未曾抬头的宗三左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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