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小说:攻略白月光 作者:银八
    晚餐是在席家用的。

    季景山现在几乎已经被席家华认定为半个儿子,两人坐在一起更是无话不说。

    晚餐后季景山和席家华一起绕着家里的花园溜达, 消食。

    席家的半山别墅占地面积大, 以前席悦的母亲于怀梦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倒腾花草树木, 后来这些都由家里的佣人在打理。席悦从小耳濡目染, 也很喜欢花花草草,所以家里一直有各种鲜花。

    正是初春, 院子里的各色花朵也陆陆续续含苞待放。

    于柔惠也很喜欢这些花, 现在怀孕了没事就会在这里散散步,顺便也整整院子。每当这个时候, 席家华总是非常有耐性地相伴。

    现在于柔惠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吃了晚餐她有点小困,在卧室小憩。席家华怕季景山无聊,便领着他在院子里逛。

    “和悦悦的事, 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席家华问得直接。

    季景山回答说“是想早点定下来的,其实可以的话,明天就想去领证。”

    席家华听后哈哈大笑“你那么着急”

    “一直奔着这个念头去的。”季景山说。

    席家华欣慰地点点头。女儿交给季景山, 他是一百个放心。怎么看不出来, 这段时间席悦的变化也很大。席家华认为这都是季景山的功劳。

    季景山虽然谈不上有什么功劳, 但的确对席悦有一些影响。

    谈恋爱之后席悦变得更加会为对方考虑, 所以不再那么以自我为中心。

    现在的席悦看起来也似乎更加懂事贴心, 不再总是和家里剑拔弩张, 这让席家华更加欣慰。

    席家华和季景山两人慢慢悠悠逛着, 远远看着, 两人的背影看起来相差并不大。席家华个头并不如季景山高, 但保养得体,加上今天穿着打扮十分休闲,远远看着,倒还像是三十几岁的人。

    而季景山个子高些,打扮也成熟,和席家华在一起仿佛是同龄人。

    席悦出来的时候一脸紧张找季景山,看到季景山和老爸在逛后院,惊出一身冷汗。

    “季景山对花粉过敏。”席悦说。

    席家华也没有想到那么多,转而问季景山“过敏很严重吗怎么不早说。”

    季景山摇摇头“不严重。”

    席悦一脸不认同,拉着季景山就要往回走,“你自己不注意,到时候身上氧起来还不是要遭罪。”

    说着就对朝席家华道“老爸,你快回去陪你老婆吧,她起来了。”

    席家华笑着点点头“也行。”

    回去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出来的于柔惠。

    席悦拉着季景山快步走的脚步顿了一下,继而朝于柔惠喊了颔首。

    现在的于柔惠肚子已经很大了,她预产期就在两个月之后。

    席悦看到于柔惠时心里始终还是很膈应,但她自幼对待孕妇的眼光始终不同。她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就是母亲。印象最深的是席悦小时候看过一个人物传记,说的就是怀胎产子。从怀孕到产子,母亲比任何人想象当中都要承受很多。最可怕的就是生产的时候,那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从那以后席悦就觉得做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

    每每看到街上顶着大肚子的孕妇,席悦眼里总会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目光。

    拉着季景山到了楼上,席悦忙着展示自己要给他的一份礼物。

    “什么”季景山难得有些好奇。

    席悦笑嘻嘻的,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粉红色的小信封,递给季景山“呐,给你的情书。”

    “情书”季景山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信封有些陈旧泛黄,但看得出来保存良好。

    席悦拉着季景山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脸期待地说“你快看。”

    季景山小心翼翼打开信封,里面是也是一张粉红色的信纸。

    女孩子似乎都喜欢粉红色,席悦也不例外。

    “什么时候写的”季景山似乎隐约能够猜到些什么,见席悦没有回答,他首先看了眼信封最后的日期。

    顿了顿,这封信时间太久了。

    “我高中时候写的呀。”席悦也毫不避讳,“那时候写了想送给你的,但是还没有送出去你就出国了。”

    于是这封信席悦一直收着。

    但说起来,倘若季景山当时没有出国,她也不见得能把这封信送出去。别看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但她最怕的就是被季景山拒绝。所以,与其被拒绝,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主动去表白。

    季景山双手拿着这封小小的信。

    字迹工整,还有一些可爱的颜文字。

    只看了开头三个字,季景山的心就酥软了一下。

    开头三个字是季学长。

    季景山有点不敢往下看信的内容,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像是宝藏一样对待。

    季学长

    你好。

    我是席悦。

    从小因为长得亮眼出色,季景山收过不少情书。那个年纪根本不懂得什么感情,他曾经看过一封写给自己的情书,内心毫无波澜,于是还给了对方并致以真诚的歉意。

    情书这种东西,大概收到对的人,才会有对的感觉。季景山也是如此。

    这封情书从头至尾大概不过五百个字,但季景山看了整整十分钟。

    席悦在一旁屏息等待。她也不敢打扰季景山,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写这封情书的时候很冲动,是有一天看到一个女孩子当众对季景山表白后,她吃醋要发疯,于是回到教室就开始奋笔疾书写下这封情书。

    那个对季景山表白的女孩子其实并未成功。那天篮球场上,季景山英姿飒爽,旁边有人起哄道“季景山,有人要跟你表白了”

    那个女孩子心里或多或少是紧张的,在一帮人的哄闹之下,她便朝正在打篮球的季景山大喊“季景山我喜欢你。”

    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蓝的像是一幅画。席悦就站在一旁,嫉妒地要发疯。

    好在,季景山拒绝了对方。

    季景山一直是很有礼貌的,他把篮球传给了一旁的同学,转而走到女孩子面前。他一脸歉意,对那个女孩子说“抱歉,我目前可能只想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谢谢你的喜爱。”

    女孩子被拒绝,脸上有些不堪,她身边的一个友人朝季景山说“她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就答应做她的男朋友试试呗。”

    席悦当时站在一旁真的要抓狂了。幸好最后季景山只是朝对方微微颔首,微微笑着不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让席悦有了写情书的冲动,但冲动过后,席悦也意识到自己会被拒绝的可能性,所以一直放着情书不敢送出去。

    后来知道季景山要出国留学,席悦也曾鼓起勇气想送出这封情书,但各种原因,始终没能送出。

    这封情书就一直被席悦压在箱子底下,怕被别人看到,却又舍不得扔。

    谈恋爱之后,席悦就想把这封情书给季景山的,找了一圈找不到,今天终于让她找到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季景山的回应,席悦皱着眉问小心翼翼地他“怎么了啊”

    季景山收起这封信,抬起头看着席悦。

    还不等席悦再说点什么,她的双唇就被季景山吻住。

    “唔唔”席悦还想问他对这封情书的读后感呢。

    至于读后感么。

    季景山似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回想这一路走来,但凡有一步走错,季景山都无法想象自己和席悦能否像此时此刻这样拥吻。

    这封情书存放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令他感觉到深深的愧疚。

    “我该主动的。”季景山抵着席悦的额,一脸歉意。

    席悦咧着嘴笑,说“是啊,本来就应该男生主动的,女孩子主动显得多不矜持啊。”

    季景山难掩内心深处的温柔,拥着席悦又用力在她唇齿内搅动。

    幸好。

    天色不早。

    席家华留席悦和季景山在家里住下。

    席悦懒得动弹,想了想还真的没有走的打算,便让季景山也留宿。

    季景山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席悦说什么是什么,他很少会有反对意见。

    两人虽然在外面是同居,但到了老丈人家里,季景山也只能老老实实自己住客厅。家里房间多,随便一个客房就可安顿季景山。

    晚上休息,各自回房。

    季景山前脚刚回客房,后脚就收到席悦的短消消息。

    席悦先生,约吗

    季景山笑着回约什么

    席悦当然是

    席悦你猜

    季景山猜不到。

    席悦哼,猜不到就算了我去洗澡了,不理你了

    她真的要被季景山这个笨猪给气死。

    但季景山哪里是不懂席悦的意思,而是顾忌着是在席家华的眼皮子底下有些过于亲昵的行为不太良好。

    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佯装听不懂席悦说的话。

    转个身,季景山也去浴室洗澡。

    席家的每一个客房也都相当于别人家里的一套两居室,里面所有东西都齐全,十分周到体贴。

    季景山沾了一身的花粉,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眼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泛红泛痒,他忍着不去挠。

    澡刚洗到一半,季景山听到一些动静。他动作顿了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花洒下的水还在缓缓流动。

    没一会儿,一双小手从背后抱着季景山。

    “猜猜我是谁呀”

    哪里还用猜。

    季景山拉着席悦的手,转过身,“猜什么”

    席悦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笑着说“啊,耍流氓啦”

    流水打湿了她大半个身子。

    她显然就是有备而来。

    季景山按着席悦将她缓缓抵在墙上,吻住她的双唇,“嗯,我要耍流氓了。”

    主动送上门的甜点,季景山的意志力有待考验。

    不过,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席悦一脸笑嘻嘻的,明显是计谋得逞的模样。

    季景山咬了咬她的唇,问她“你在干什么”

    她还是那句话“你猜呀”

    说完偷偷往下看了眼,面红耳赤。

    季景山准备关花洒,被席悦一把拦住“一起洗澡好不好”

    “不好。”季景山已经洗完了,把场地让给席悦,“你可以自己洗。”

    席悦才不肯,抓着季景山不松手,媚眼如丝,甜甜地邀请“你帮我好不好呀”

    季景山只觉得头皮发麻。

    还不等他说点什么,席悦已经凑过来,舔着他的耳廓说“季学长”

    季景山咬咬牙,低哑着声道“悦悦,你自找的。”

    “嗯啊。”席悦笑得堪比最甜的甜点。

    结果以席悦各种求饶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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