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帝都东郊园四季酒店, 一年一度的瑞莎慈善晚宴即将拉开序幕。
四季酒店上千平方米的场地被瑞莎官方团队打造了成了极具中国摩登风的大型宴会厅,宴会厅上空横悬着巨幅的中式水墨卷轴。
宴会厅外,红毯从酒店台阶上一直铺设到下方供专车短暂逗留的路口。
两边拉起的警戒线外面,各家记者尽数守候于此, 闪光灯一刻不停。
晚宴上明星云集、社会名流众多,连帝都圈内的名媛们都纷纷出席, 但真正站c位的还是那些手握各种资源的大资本家们。
往日里高坐云端的明星艺人此刻沦为了陪衬, 但哪怕是陪衬,这些明星艺人们仍旧削尖了头想尽各种办法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来购买瑞莎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在这里, 哪怕捞不到资源, 拓展人脉也是好的。
会场外, 气氛热烈。
众多记者在拍摄间隙,还不忘聊一个五毛钱的天。
“诶诶诶, 我没眼花吧刚过去的是宁瑾大公子吧,他带的女伴是那什么乔瑶吗”
“那还能有假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天啦这好像是傅周深第一次带圈外人出席公开场合吧以前那一次不是帝都圈内的顶级名媛这么说来,乔瑶这正宫娘娘的地位是不是稳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稳了他们家又不是只有他这一出, 宁瑾二公子的正宫娘娘不也是个没背景的模特吗”
“啧啧啧,那这下可有的看头了, 我听说这两方现在可是在争夺国模之光论资源和走秀成绩, 二公子的正宫娘娘成绩要好上不少,但国内粉丝好像不太买账,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好像是说她代表不了国模。”
“嗐, 那位就比别人高, 说以前没金主我是不信的。乔妹更受粉丝喜欢吧,毕竟她可以一步一步从中国走出去的。最近乔妹不刚拿下j的全球代言吗这要是和宁瑾大公子真成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可是宁瑾集团啊,要什么资源拿不到。”
正八卦的起劲,红毯尽头缓缓地停了辆金色宾利。
车门甫一被推开,红毯上踩上了一双黑色细高跟,她的长腿被车门半遮掩着,她一手拎着裙摆,款款从车上走下。
黑色深v领长裙,棕色长卷发尽数被固定在左侧,衬得脸型极小,下巴愈发得显尖。她小巧的右耳上缀着c家最新款的钻石长耳链。
耳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烈焰红唇,配极简的黑,再加上深深的事业线,气质上乘。
虽然叫不上名儿,但这丝毫不影响记者们拍摄的热情。
既然不是娱乐圈内的花旦,光看这价值不菲的一身,记者们也能猜到这可能是哪家养在深闺里的名媛小姐,如今到了年龄,自然要被推出来活动参加交际了。
红毯走到一半,朱竹清适时停下了下来,摆了一个丝毫不娇柔造作的造型方便记者拍照。
她一手笼在裙腰下方,一手稍稍举起朝正在拍照的记者们打了个招呼,露了个清浅的笑。
记者们更激动了。
“这是哪家的小姐啊长得也太有气质了吧”
“对啊对啊,乍一看还有点儿像宁瑾二公子的正宫娘娘,那气质绝了,艳而不妖”
“诶诶诶我刚查了晚宴名单,这应该是悦达重工的小姐”
“姓朱的那个不对啊,悦达重工的小姐不是结婚了吗看年龄也不像啊”
“你懂什么这位是悦达重工的二小姐j的新晋设计师”
朱竹清放下举起的手,一手掩着裙腰附近一手微微遮在胸前,继续向前走,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既不会显得过分热情,亦不会显得过于冷淡。
亲切有之,礼貌更多。
确实是副名媛小姐的模样。
朱竹清见到记者们的反应,唇角略扬,很是满意。
悦达重工二小姐回国后的第一战,完美打响。
在国外镀了层金,她朱竹清强势回归了。
时间久了,很多事都会被遗忘。
现在别人再提到她,都会说是悦达重工的二小姐,而不是那个爬上老董事床的保姆带的拖油瓶。
帝都的商圈排外,越是顶层越是排外,但那又怎样
她还不是做到了其他人不敢做的事,向站在顶点的那个人自荐合作。
只要她和傅斯珩的合作谈成,她便能借着合作和傅斯珩拉近关系,再加上傅斯珩和那位超模娘娘感情不和,那位超模娘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虽说悦达重工不是站在顶层的那个,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负随便谁都能踩一脚的那个。光是家世背景,她便远胜于她。
假以时日
朱竹清冷冷地勾了一侧唇角。
上扬的唇角未收敛下去,原先正不停给她拍照的记者团中响起一阵骚乱,他们纷纷将目光聚集到了红毯另一边,镜头也跟着对准了后面。
“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主编咱们是正儿八经的财经小报,不是娱乐小报”
“今天是什么日子宁瑾的两位公子都到场了我这财经记者的职业生涯也算是圆满了还有谁拍到过宁瑾两位公子共同出席公共活动的照片就问还有谁”
“二公子这颜绝了,不出道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们结婚了你没看吗,人连官方后援会都有了,一天疯涨了两百多万粉丝”
传闻中一向神秘几乎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的傅家二少傅斯珩一身黑色英式风高定西服,内搭白色衬衫的领子上插着银色领针,领针一端带深色宝石。
他额前的碎发尽数往上梳起,露出额头,气势逼人。
他一手手掌向下笼在车门顶边,另一只手递给了车内的人。
里面的人伸出葱白指,轻轻搭了上去,正红色礼服长裙顺势滑出车厢。
记者们纷纷屏住了呼吸。
“嘶”
正红色高定礼服裙,带着火热的色彩,富有光泽感的缎面材质,衬得女人露出的那点儿肌肤白得几乎发光。
单肩裙领,细细的一根带子束在左肩上。
束腰以下,侧高叉的裙摆随着女人走动的姿势隐隐露出一双傲人的长腿,里面同样一双红色细高跟,足有十来厘米。
两人气势相辅相成。
见过人间极致富贵花,不要那点心头朱砂痣也罢。
愣了几秒后,记者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摄像机疯狂拍照,完全忘记了前面还有一个红毯走到一半的名媛小姐。
没人的目光再落到自己身上,朱竹清心有疑惑,拎着裙摆放慢了步伐,眼角的余光向后一扫。
只一眼,覆在裙腰下方的手猛然收紧,差点儿把礼服裙揪皱。
她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
不是感情不和吗是做戏
不对斯珩哥哥一向不出席这种活动,他完全没必要做戏
迈巴赫缓缓开走。
富贵花安咕咕在见到红毯前不远处的女人后,眼尾倏忽一挑。
这不是那个在她面前叭了个叭叭一下午斯珩哥哥的朱二小姐吗
“斯珩哥哥。”安歌上半身朝傅斯珩那边歪了歪,扶着傅斯珩的手不由握紧,“会走秀吗”
傅斯珩顺势揽上了安歌的细腰“嗯”
“娘娘带你走秀”
听说你是名媛
听说你气质绝佳
听说你惊艳全场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气质和艳杀四方。
话音落,安歌走高定秀时的冷艳气质尽显。
是富贵花,更是千金难买的富贵花。
和平时不同,她还在配合着傅斯珩。
两人步调节奏一致,偶尔一个眼神碰撞到一次,宛如带起了簇无形的火花。
那种无形之中相融合的双a气场激的人心头一荡,甚至想放声尖叫。
太配了。
红毯上,一前一后,一黑一红。
黑的那个方方面面从颜值到气质尽数被碾压,在红色的衬托下,她竟显得缩手缩脚的,一股子小家子气。
有傅斯珩纵着,安歌将红毯走出了t台的感觉,交叉甩出去,侧开叉的裙摆被踢开,动作妖娆又撩人。
气韵水到渠成,魅力浑然天成。
后半段红毯,朱竹清脊背发僵,哪怕男人目光从来没有一秒落在她身上,她却产生了一种被人扒光了作对比的感觉。
她故意将入场时间延后,为的就是站到c位,在她后面本不应该有嘉宾才对,傅斯珩带着安歌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珩宝。”快进宴会厅的时候,安歌靠近了傅斯珩,悄声,“你好坏啊。”
这男人打击报复的心理绝对是一顶一的。
就刚才那入场的时间点,肯定是他算好了的。
傅斯珩不语,只是放在安歌后背的手轻抚了了,微微不悦。
她大片后背露出,藏在长发后面的蝴蝶骨精致。
原本造型师是要将安歌头发高高束起的,但最后因为他的干涉,直接改成了披发。
指尖在安歌蝴蝶骨上轻叩,傅斯珩意有所指“我还能更坏,所以你今晚乖一点,别瞎撩头发。”
安歌“”
小气鬼。
她都没穿深v长裙。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四季酒店阁楼上“当”的一声钟音后,众人三三两两地向拍卖厅走去。
一年一度的瑞莎慈善晚宴上设有拍卖会,拍卖拍品所得的拍款在缴纳相关手续费后会被尽数捐给各类公益工程,用以支持社会事业的发展。
拍卖厅极大,和外面宴会厅一样,以水墨卷轴做装饰。
位置布置的极为讲究,前面全是帝都、江淮、沪上等地区的豪门,豪门亦有大小之分,越往前越靠中间,越是顶级。
而后面则大多是些明星模特等等。
参宴人员陆陆续续地落座。
乔瑶跟着傅周深目不斜视,没理会往日里情深小姐们的招呼,坐到了前排。
瑞莎官方为了保护隐私,拍卖厅中禁止外媒拍照,所有的照片都由瑞莎官网统一发布。这些照片一旦被公开,她的身价肯定会跟着水涨船高。
安歌又如何
不过是资源比她好罢了,有了傅周深,她的资源还会差吗资源多了,她拿下模特圈一姐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朱竹清进了拍卖厅后,坐到了中间稍靠后的位置,甫一坐下,她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去搜寻傅斯珩的身影。
傅斯珩带着安歌坐到了前面,和傅周深同一排,俩人之间隔了几个位置。
灯下,他微偏了头,正在听身边的女人说话,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模样。
女人涂着艳红色蔻丹的手搭在他的臂弯上。
红蔻丹,雪肌肤,衬上他的黑色西装,怎么看怎么碍眼。
朱竹清揪着手包,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视线落到前面,朱竹清看到前面正对着她微微点头的乔瑶,敷衍回礼。
她力荐乔瑶做j的代言人,可没打算让安歌轻轻松松地拿下国模之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绝对不会输在这里,总有一天,她会让安歌输的一败涂地。
倏忽,拍卖厅内水晶吊灯尽灭,四周暗了下来。
拍卖台上的灯盏缓缓点亮。
穿着燕尾服的拍卖会主持人自台下走上,简单说了几乎套话后,话锋一转“本次拍卖会的主题为铿锵玫瑰风雨彩虹,同往年一样拍卖所得拍款都会全部捐赠出去用于各种公益事业的建设。最后,让我再次衷心地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预祝本次拍卖会取得圆满成功”
隐在黑暗中的拍卖师敲响了拍卖槌,灯光打过去。
第一件拍品被展示出来。
几轮竞价后。
“还有人要出价吗”拍卖师执着拍卖槌,扫视了圈拍卖席上的人,“三百五十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两次”
“三百五十万三次”
“好成交”
拍卖槌被敲下,气氛逐渐被炒热。
一次拍卖结束,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安歌不屑于玩小手段,她喜欢光明正大的batte,在被傅斯珩带着和那什么朱二小姐正面扯完头发后,她心情极好。
你扯,你随便扯,珩宝多看你一眼算我输。
傅斯珩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左手食指抵着额角,信手翻了翻拍卖会开始前主办方特意送过来的拍品图册。
图册上详细记录了每一件拍品的资料,图文并茂。
微偏过头,傅斯珩握过安歌的腕子,指腹贴着她的腕侧蹭了蹭“哪个好看”
“嗯”安歌轻嗯一声,用没被握着的手去翻摊在傅斯珩大腿上的图册。
图册单页纸张硬又厚,前几页多是些书法画作,往后又翻了几页,出现了件宋代的瓷器。
顶级的龙泉青瓷小花瓶。
宋代瓷器虽以青瓷、白瓷、黑瓷等单色釉瓷闻名于世,装饰技法却灵活多样,而宋时文人士族多风雅,插花、点茶、焚香皆已融入日常生活中,是以,他们插花惯用青瓷花瓶。
安歌翻页的手顿住了,没想到这场拍卖会上会有宋瓷。
“喜欢”
安歌翻过下一页“我就看看。”
这话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异曲同工之秒。
傅斯珩“”
很快,到了尾页。
压轴的是一枚戒指。和普通戒指造型不同,它的造型很像拿破仑送给约瑟芬的订婚戒指。
戒指圈由纯银打造,细细的一圈,上面并排相反方向镶嵌着同为一克拉重量的梨形白钻和粉钻。
寓意美好,我和你。
人海拥挤,我只要你。
尾指在寓意注释下面轻轻扫过,安歌合上了图册。
傅斯珩指腹蹭着安歌的手腕骨,淡声道“喜欢就拍。”
安歌“”
你这跟拍白菜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你已经拍过一个八千万的戒指了吗
拍卖会进入尾声。
一掷千金过后,不少人的大脑都处于兴奋状态。
乔瑶腿上摊开的那本图册被翻开到尾页,停了很久都没被合上。
傅周深扫过眼“等会拍给你。”
不过是一个戒指而已。
乔瑶一喜“真的”
傅周深儒雅地笑笑。
做戏而已,何必当真。
照片虽然已经被卖下,底片同样被销毁,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一旦被爆出,那就是性丑闻,后果不堪设想。
但今晚这一出,带乔瑶刷过脸后照片再被爆出,顶多是情侣间的私事。日后就算再甩了乔瑶,别人也指责不了什么。
“今晚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师拔高了声音,拿起台上的黑色戒指盒,打开后向四周展示了一圈。
唯一的灯盏下,钻石光彩夺目。
“起拍价,一百万”
话音刚落,下面一阵蠢蠢欲动。
不少富商纷纷举牌。
“一百一十万。”
下面立马有人加价“一百一十五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五万”
第三排有位年轻人举牌,示意“两百万”
直接加了整整七十五万。
傅周深唇边挂着一贯儒雅随和的笑。
“有人出两百一十万吗”拍卖师试探道。
下面有人犹豫了一瞬“两百二十万”
再次掰头起来。
“两百二十五万”
“两百三十万”
快突破三百万时,傅周深举了牌“三百五十万。”
嗓音低醇。
全场一惊。
这戒指虽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但两颗钻石各一克拉,显然不值这个价。而且谁会想不开和宁瑾大公子竞拍
“三百五十万一次”
安歌朝傅周深方向看了眼,正巧碰上傅周深看过来,俩人视线撞上,傅周深笑得愈发儒雅。
道貌岸然。
伪君子。
还是珩宝可爱。
安歌心里想着,一直在她手腕骨处作祟的人突然尾指勾了下她的腕骨。
有些痒。
“三百五十万两次”
在拍卖师倒数的时候,一直漫不经心的傅斯珩举了牌,音一低“五百万。”
全场哗然。
这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且最关键的一点,和宁瑾大公子竞拍的竟然是宁瑾的二公子
兄弟掰扯
太劲爆了吧。
这是女士戒指,这兄弟俩为了女人发疯了
安歌“”
五百万
扭头看着傅斯珩,安歌问“你是钱太多没地方花了吗”
“你不喜欢说实话。”
安歌“”
她确实喜欢,但是
拍卖师激动地声线一抖“五百万一次”
傅周深皱了皱眉,继续加价“五百一十万”
乔瑶听了,松了口气,甚至主动握上了傅周深的手。
“六百万。”傅斯珩声音更淡了。
安歌已经不想说话了。
乔瑶闻言,勾头朝坐在同一排不远处的傅斯珩看过去。男人比上次见更有魅力了。
傅周深想到上次那枚八千万的戒指,心里不由地冒出了点疑惑。
压下心里的疑惑,傅周深再次开口“八百万”
乔瑶深吸了一口气。
傅周深带她参加这次宴会,并且为她加价加到了八百万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和安歌一样
她不介意他在外面玩,如果她能坐上傅家大夫人的位置
“一千万。”傅斯珩话音刚落,指尖被人捏了一下。
“乖。”
“一千五十万”
“一千一。”
“一千八。”
傅周深咬牙想再加价,手被人握紧了。
乔瑶经过一番激烈斗争后柔柔地开口“阿深,让给他们吧。你和他不一样,你要管理宁瑾的事,这些钱虽然对宁瑾的大项目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也应该用在它该用的地方。我听朱竹清说,他有投资j的打算”
咬了咬唇,乔瑶又道“你以后有时间多陪陪我就好了。”
投资j
傅周深若有所思了瞬后,回“好。”
“我找设计师给你重新定制一个戒指。”
乔瑶笑意更深。
“一千八百万一次”
“一千八百万两次”
“一千八百万三次成交恭喜igd资本傅斯珩拍下这枚戒指”
拍卖会结束后,便是交际性质的晚宴。
傅斯珩带着安歌退了场。
朱竹清找了一圈,没找到傅斯珩,顿时兴致全无,她强颜欢笑着去找乔瑶,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做给媒体看的秀。
停车场。
负责接送傅斯珩的司机早早等候着了。
待人一上车,车便迅速驶出了东郊园。
车内,前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被升起。
密闭的空间内,坐在一边的安歌突然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撩上高开叉的裙摆,单脚踩上了傅斯珩的大腿。
傅斯珩握着安歌的脚踝骨,半眯起了眼。
安歌慢吞吞地挪到傅斯珩的那一侧,踩着傅斯珩的大腿,跪坐到他腿上的同时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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