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一行人不遗余力抹黑郁娇娥, 就得让王晴花治治恶女,帮她们出口气,帮助她们讨回损失。
“郁娇娥要逼死我们, 家中无口粮, 稍微能买一两文钱的物件也被她搬走, 日子该怎么活。”
阿良媳妇跪在地上悲泣地抹着眼泪, 余光瞟着婆媳两人手中拿到物件,眯着眼睛掩盖住精光。
顿时,楚二房家响起妇人们哀哭声,眼睛有意无意瞟着桌子上精巧的物件。
娟娘利落地把东西装进布袋子里, 总有种好东西被人窥探, 即将被人夺走的错觉。婆婆老了脑子拎不清,从这些人的穿着可以看出她们不穷,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在哭穷, 偏生婆婆还相信她们的鬼话。
“娘, 我身体乏了, 先回房间。”
“你是晴花的二儿媳妇, 长的真秀丽。”阿良媳妇拉着娟娘的手赞叹道。
“不愧是秀才的女儿,饱读诗书, 和你婆婆一样识大体、心地好。”一行人围上前给娟娘戴高帽子, 在她们心中王晴花家里的东西就是她们的东西,她们从未来账房先生家里讨过东西。
她们的眼睛二房家的摆设,二房真是个讲究的人家,用文人的话说二房家处处透着文雅的气息。刚好王晴花也在, 她们可以要一些文雅的物件,摆在家里也能变的文雅些。
娟娘端起大家闺秀的架子,矜持地朝着她们微笑。她的身份比这些人高出好多倍,当的了她们的夸赞。
亲儿媳被人赞美,大儿媳被人踩踏,王晴花脸上笑出一朵花。她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脸上散发着生母光环,“我带你们找娇娥讨说法。”
郁娇娥是庸俗的人,家里除了猪肉就是米面,看到楚二房家的好物件,哪里能看的上郁娇娥家的东西。
“小娘子头上是银钗子,真漂亮。”她们从没戴过银首饰,羡慕小娘子的福气。
有人伸手去碰娇娘头上的银钗,耳朵上的银耳环,手腕上的银镯子。
娟娘皱着眉头,不喜她们粗鲁的行为。捂着肚子躲闪这些人的手,可是她被围在中间,怎么是这些力气大的粗鲁人对手。她的头发被扯的好疼,不知道谁碰到她的肚子,“娘”
王晴花站在外围干着急,她是心肠好的活菩萨,不能说重话呵斥这些人,还要利用这些人帮她达成不为人知的目的。
小娘子只知道躲闪,呼叫人救命,没有恶女一拳把她们揍死的实力,一群人没有了顾忌。
“你们这是做甚”娟娘惊叫着,手中的布袋子被人抢走了,她惊恐地看着这些强盗。
如果不是恶女阻拦,活菩萨王晴花恨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全给她们。二房这里没有恶女,只有娇女子,她们拿一些东西也不为过,说不定还会把二房的好东西双手捧到她们面前。
“晴花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行人护着衣袖,嘴里说着恭维王晴花的话。她们问王晴花要东西,恶女不给,她们就会恭维王晴花是活菩萨,王晴花以死威胁恶女给她们想要的东西。这句话屡试不爽,是她们拿来对付王晴花的杀手锏。
一开始她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的人不会把家底子掏给她们。后来她们发现王晴花脑子有问题,为了活菩萨名声,什么都敢舍弃,她们做事再无顾忌。
一行人膜拜活菩萨,嘴里念叨着奉承的话,走了出去。
娟娘头发散落,衣服凌乱,呆滞的站在那里。地上的布袋子瘪瘪的,里面装着的东西不见,身上的银饰不翼而飞。“我要去报官。”
一群野蛮人,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她的东西,几十两银子没了。娟娘脸扭曲着盯着婆婆,婆婆无动于衷看着她被人打劫。
说着娟娘撑着发抖的身体往外走,家里一个月的花销才二两银子,想吃肉到大嫂家拎一些,自己家后院子里种着小菜子,粮食从村里祖婆家拿
“娟娘,不能报官。她们日子过的苦,男人给人当短工,一个月才挣几百文钱。阿贵工作轻松,一个月挣了几两银子。我们帮帮她们,权当给我孙子积福,将来考一个状元郎。”王晴花用身体挡住小儿媳妇,报官后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活菩萨,她还要用活菩萨的身份做大事。
“娘”娟娘摇着头往后退几步,婆婆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行,她必须要去报官。大嫂纵容疯婆子,她可不会和大嫂一样傻。
“娟娘,娘求你了。”王晴花苦唧唧拉着小儿媳。
楚贾围着围裙杀鱼,乡下亲戚到镇上赶集,特意拎了两条草鱼送给两个儿媳妇补身体。老婆子跟他说大儿媳妇只喜欢吃猪肉,所以乡下亲戚送来的鸡鸭鱼全进了小儿子、小儿媳肚子里。
小儿媳肚子里有墨水,一定会给他生个举人孙子,想要亲家公提携孙子,他必须伺候好小儿媳。
“爹,你看娘,把家里的东西全给了外人。”娟娘气的两眼发昏。脑子有病婆婆要不得,赶出去祸害大嫂。
“”他在杀鱼,想孙子当举人入了迷,屏蔽了外界声音。小儿媳衣服凌乱,楚贾赶紧收回视线,老婆子和小儿媳闹别扭,他上前帮助哪一个都不好。
娟娘两眼一黑,王晴花接住晕倒的小儿媳,你现在怪娘,娘不怨你,以后你会感激娘让你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老头子,快来帮我把娟娘抬进屋里。”王晴花大喊道。
楚贾洗掉鱼腥,擦干净手。他抬着小儿媳的脚,老婆子抬着小儿媳上半身,两人一起把小儿媳抬到房间里。
“老贾,你熬一贴安神药给娟娘喝,我去帮大儿媳卖猪肉。”王晴花肚子里憋着火气,合上眼睛掩去阴翳的眼神,再次睁开眼睛变成了苦楚的眼神,脸上还要带着圣母光环。
镇里没有见过王晴花的人,只要看到这双眼睛,脸上的神色,就知道此人是悲悯人间苦难的活菩萨王晴花。
王晴花先找亲儿讲述早晨发生的事,露出原本尖酸刻薄的模样,阴狠的诅咒着那些恶魔下地狱。“阿贵,几十两银子啊,没了。”
楚贵眯着眼睛、嘴角勾着邪笑。“娘,这些蛀虫的心被你养大了,她们不问自拿,完全把你的东西当成她们的东西。”
王晴花阴毒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明白亲儿的意思。“早知道让你娶了郁娇娥,也不用大费周章骗取她手中的钱财。”
那样粗鄙的女子,和她相处一天让人作呕,让他和粗鄙女子同床共枕,楚贵宁愿大费周章。
“大哥眼睛瞎了,大嫂天天看着肉铺子,你有的是时间搜查他们的院子,什么都没有发现吗”楚贵耐心快要用完了,一个男人阿谀奉承一个女人,怀着孕还要自己为她守身如玉,只不过是个穷酸秀才的女儿,真当自己是个大家闺秀。
“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差掘地三尺。”王晴花泄气道,“会不会我们猜错了,一百两银子是郁娇娥最后的钱。这几个月只要你大嫂家里有米面,我全把东西撒了出去,往自己身上套功德,一头猪我借了半头猪肉出去。郁娇娥每天杀猪折本,日子过的清苦,也没见她拿出钱。”
有一次她把家里最后一碗米、一面面借出去,大儿媳一连炖了八日拳头大的猪肉给她吃,吃的她闻到猪肉就想吐。后来每次借米面出去,留了一两碗下来。
“娘,大嫂家就花两百多两银子买了一座大宅子,眼睛一眨不眨给了媒婆十两银子,你拿百两银子,大嫂也不放在心上,种种迹象表明大嫂手里还有更多的银子。”楚贵贪婪地勾起嘴角,看来他和母亲没有把大嫂逼到绝境,“娘,药再下重些,逼大嫂拿出银子给大哥治病。”
“能行吗你大哥已经是瞎子,药再下重些,药侵入到五脏六腑,被大夫查出来怎么办”王晴花有些犹豫。
“娘,你是活菩萨,被人查出来,大家事情按在大嫂头上,也不会想到你下毒害大哥。”楚贵哄着母亲,“娘,大嫂没有娘家人,亲戚也不把大哥当成一回事,没有人追究大哥眼瞎的原因。”
“如果郁娇娥还不愿意拿出银子,娘也没办法知道她藏银子的地点,你大哥死了,郁娇娥改嫁,娘也没办法继续跟着郁娇娥翻找银子。”王晴花双手合十望着青天,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楚贵对着母亲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家子人全没了,大哥的家产肯定由我这个弟弟继承,到时候我们掘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出银子。娘,拿大嫂的银子买千亩良田,到时候你成了最尊贵的员外家的老夫人,县衙的人都要给你几分面子”
王晴花晃了晃心神,她成了活菩萨,大儿一家全死了,没有人想到她杀死大儿一家。杀了大儿一家,她就能夺取大儿媳的家产,大儿媳极为凶悍,平常没有人能靠近她,两个都被毒死,会引人怀疑。大儿媳快要生了,生孩子难产去世
“娘,你别回家里。”楚贵开口道,还不可以和恶魔翻脸,等拿到钱财才好好报复恶魔。
王晴花身上的圣母光环更加强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恶魔们肆无忌惮夺取东西。小儿子家的东西被抢一次,不会发生第二次,她要一直待在大儿媳家。
占便宜的人等了好久,也不见官府来抓她们。看来活菩萨王晴花劝服小儿媳不报官,小儿媳比大儿媳懂事。
王晴花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舍己为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递给她们,如果她们要吃肉,王晴花也会割自己的肉给她们吃。
一晃眼的功夫,有的人头上戴着银首饰,有的人耳朵上挂着一只银耳环,有的人手腕上戴着粗大的银手镯,怀里抱着好东西
阿桂娘子看着眼红,害怕被官府抓去,她只拿了一只烧鸡。早知道王晴花不报案,她也上前抢银首饰。
抢银首饰的人胆子变的更大,没抢银首饰的人嫉妒心让她们的胆子变大。
“那些人变的更加贪婪,你要小心些。”小肥猪不放心道。
“让狗咬狗自食其果不是更好”楚尘脸上泛着柔光。
郁娇娥趴在案台上,痴汉状看着自己的男人。她粗布麻衣穿惯了,饿的没把法和马抢夺干草吃,如今粗茶淡饭、没有厮杀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天堂,她觉得很满足。
“老楚,你喜欢平淡的生活,还是想过着丫鬟仆人坏绕的生活”
“如今的生活已是极好的,不缺米粮、肉食、粗烈的米酒,赛过神仙。”篮子最后收尾,楚尘试了一下篮子的结实程度,没有散架。
他举起篮子,欢愉道,“日后你卖猪肉,我编竹蓝子卖钱,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可好”
“好。”郁娇娥一把握住精致的篮子,男人和她想到一起了,他二人果然是夫妻。
其实男人想要过家仆环绕的生活,她完全可以给男人创造这样的生活。
楚尘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你可要保护好你男人,莫让别人欺负了。”
郁娇娥冷僵着脸拿起杀猪刀,凶恶地瞪着占便宜的人,爆发出强大的杀气,谁敢欺负自己的男人,把她剁成烂泥。
刚占了便宜的人想来肉铺拎两斤肉,有王晴花活菩萨撑腰,她们无所顾忌把楚大房家的东西视为自己的。
可她们忘了恶女和小娘子不一样,她们被强大的杀气吓的后退。王晴花还没有回来,她们改天再来。
“娇娥,你在家看着肉铺,我去买一些粗酒和一些小菜,我们喝一杯。”楚尘拎着小篮子起身,用竹竿探索着走出肉铺。
“好,你小心点。”郁娇娥看着日头已经中了,不用她煮饭,真是太好了。
她做饭喜欢把所有的菜放进锅里炖大杂烩,以前跟着老头子、兄弟们在一起不觉得饭菜难吃。如今过上寻常人家的平淡日子,嘴变叼了,已经懂得享受生活,平日里喜欢到酒楼吃饭。自从老婆子变成大善人,没了钱财,很久没有过上吃饭到酒楼,闲来无事杀猪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才是她向往的生活杀猪养男人,挣得钱到酒楼挥霍享受口腹之欲。
“嗯。”
男人回眸一笑,郁娇娥的心为他跳动。老子前世修了善缘,才能得到如此佳人相伴,老头子若是看到了,一定会倍感欣慰,郁家终于出了一个文弱的人。
楚尘探着竹竿,摸索着往前走,没有焦距、清冷的眼睛扫视被王晴花养肥的贪婪的臭虫。
占便宜的人轻蔑地看着瞎子,光长着一张好面容,不过是吃软饭的软男人。她们要是摊上软饭男,早就把他踢远了,还过个屁。
楚尘从她们身边走过,背着她们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人心,慢慢酒坊走去。
王晴花赶到大儿家的肉铺,这些人身上戴着都是小儿媳妇的首饰。她压住冲上前夺回银饰的冲动,怀着一颗悲悯天下的心走上肉铺。
郁娇娥脸上的肌肉更加紧绷,剃了一截猪骨。一定要弟妹厌烦她,摆脱老婆子,她才能和男人过上粗茶淡饭的神仙眷侣日子。
占便宜的人下意识想要摘下银饰,见王晴花并没上前夺银饰,还一脸欣慰地看着她们,心善的活菩萨王晴花不会和她们计较。
“娇娥,你趁着我不在,则能上她们家搬东西”王晴花满脸愁苦道。
占便宜人眉眼苦闷,“晴花,我们欠钱了,该还。”
“过几日我寻着一个好人家卖了小儿,让公婆吃上肉。”阿良媳妇低头掩泪。
“孩子没钱医病,去了再投生到一个富贵人家,总比我们穷苦人家过苦日子强。”
路上的人摇头叹气,王晴花做善事已经陷入魔障,这些人头上、耳朵上、手腕上带着闪瞎眼的银饰,从哪里看出他们无钱。
以前只是几个贪图小便宜的婆娘诓骗王晴花,有些人看到贪婆娘每日过着满嘴流油的生活,便跟着她们诓骗王晴花。王晴花宁愿大儿一家饿肚子,以死要挟大儿家,也不会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王晴花悲慈道,“娇娥扛了你们的东西,你们也进去扛东西,不能看着你们活不成。”
这些人抢夺小儿媳的东西,如果不抢夺大儿媳的东西,王晴花心里难消怒火。
一行人互相对看,“悲天悯人的大善人活菩萨,上天保佑你平安。”
一个个迫不及待抬脚往前冲。
咔猪骨断裂,里面的骨髓四溅,溅到王晴花和抬步搬东西的人脸上。
一行人被郁娇娥脸上的凶狠目光吓破胆子,摸了一下脸,一个个跌坐在地上,下一刻刀子就会架在她们脖子上。
“你这是做甚,搬了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我们楚家没有你这样的恶媳妇。”王晴花悲凉地抹着眼泪,“楚家出了一个恶媳妇,我对不起祖宗,以死谢罪。”
“我们杏花镇向来以孝顺为天,恶媳妇要沉入杏花潭里。郁娇娥,你竟然逼死你婆婆,我们不容你”
楚尘买好酒菜,敲着拐棍回到肉铺,“娇娥,该吃饭了。”
一个温柔的男人挥舞着竹竿找门,打在一群跳起来要绑住郁娇娥沉塘的人脸上。
“娇娥,你怎么把猪肉挂在这里。”楚尘疑惑地戳了戳,“都吃骨头哪有肉,你不会被诓骗了吧”
一群人捂着脸,嘴巴被抽打的立刻肿了起来。她们瞪大眼睛看着温润的男人,二十几个人一眨眼的功夫被打了个遍,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打了。
“侬”脸肿了,嘴巴也肿了。
一张嘴,疼得她们流下眼泪。一群人抬脚找麻烦,一根竹竿不停地在她们胸前挥舞着。
瞎子的竹竿太厉害,若把胸打肿了,撑破了衣服,该如何见人。
有些人嘴太贱了,没必要再留着贱嘴。
没有贱嘴挑拨,他倒要看看王晴花如何装作被苦难的人打动,剥削他们家的财产。
这些人畏惧娇娥的武力,不会一句话也不说抢夺家中物品。弟妹软弱,小弟假慈善,这群人可会一声不说去小弟家拿东西。
“上面挂着的是小猪仔子的头吗卤猪头倒是不错,味道极佳。”楚尘疑惑地伸直竹竿再去探探。
王晴花把大儿媳妇拉到身前,才挡住大儿竹竿。她躲在大儿媳身后,拍着胸腹,好险,她差点和被竹竿打成猪头。
竹竿停在郁娇娥眉前,若不住瞎子闭着眼睛,她们都以为瞎子没瞎。
郁娇娥恶嫌地瞥了身后的人,抓住竹竿,“老楚,小猪头太臭了,不煮也罢,明天给你弄一个大猪头煮着吃。”
“好。”楚尘举着精致的篮子,“我去打酒时有人问篮子哪里买的,我说我编的,她们为了地点,说过两日来买。”
“真的”郁娇娥欣喜、欢悦说道。
“嗯,我多买了些素菜,你吃菜我喝酒。”楚尘顺着竹竿拉着着娇娥的手。
郁娇娥囧着脸,不给她肉吃,不给酒喝,还让她吃素菜。兄弟们说的果然不错,成了亲被人管着,日子难熬咯。
王晴花等着占便宜的人嚷嚷着郁娇娥不孝顺,绑了她,威胁她,把大儿家的东西全都搬走,她不信郁娇娥不拿出钱重购买家具,到时候她知道钱财在什么东西,偷了去。
占便宜的人捧着一张惨不忍睹的人,想要看着半只猪。
郁娇娥随手甩了一个匕首结结实实插在她们脚前的案台上,占便宜的人吓得跑出肉铺,开口说郁娇娥不孝,一开口痛的她们连惨叫也叫不出。
没有办法怂恿人绑了郁娇娥,吃了瘪又不敢到官府告郁娇娥。脑子有病的王晴花同意她们拿物品,官府为脑子正常人主持公道,到时候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笔账先记者,等她们修养好了再来讨要。占便宜的人慌张逃跑回家,好歹她们拿了更值钱的东西,受一点苦也值了。
王晴花悲悯地伸着手让她们回来,让她们搬东西她们都不搬,真是太傻了。
对面、隔壁的店铺捂着嘴偷笑,瞎子误打误撞打破脑子有病人败坏家产。他们家要是有疯子,早就把人锁进屋子里,哪能容疯子胡闹。
不知何时杏花镇流传着一句话,王晴花得了失心疯,把自己当成活菩萨,不能分辨好坏人,穿金戴银的人去哄骗她,说着一些凄惨的事,失心疯王晴花要散尽大儿家的所有家产帮助骗子。还以死要挟大儿家,不散尽家产,就要去死。
王晴花心里美美地享受众人的膜拜,殊不知众人想看失心疯长成什么样子。
真是行走的悲天悯人的活菩萨。
就是一个疯子,众人不免同情王晴花大儿,摊上一个失心疯的母亲,又不能不孝顺,真是遭罪。
他们看到占便宜的人自动远离,害怕和没有良知的人在一起,害怕被她们咬一口。
有些人知道王晴花得了失心疯,分辨不清事物。有些人动了小心思,能得到东西才重要,哪有心情管人议论。
娟娘凄苦地捧着肚子,“阿贵,娘得了失心疯。”
相公给她买了更大的银首饰,还有一副金耳环。被相公安抚,她不和婆婆计较。如今婆婆疯了,有人问她要东西,婆婆直接给了。
家里有好东西也经不起婆婆败家,依着她的意思把婆婆套根绳子拴起来,锁在房间里不让她出门。
楚贵攥紧拳头,母亲辛苦维持活菩萨的名声,没想到一群人戴着银首饰去哭穷,母亲还打开大哥家的们让人去搬东西。这是正常人能做的事吗人家不怀疑母亲是得了失心疯才怪。
这些人夺了娘子的银首饰,母亲打开大哥家的门,如果大哥不出来搅局,母亲的计策就会得逞,楚贵不甘心,母亲被认为得了失心疯,大哥家如果全死了,所有的人都会认为疯子杀了大哥一家。
“阿贵”娟娘见相公发呆,叫醒相公。相公孝敬婆婆,可相公一定不能继续纵容婆婆,早点做出决策。
“母亲是正常人。”楚贵脸上带着薄怒,还有对娘子的失望。
“正常人能看着我被一群贪婪的人抢夺东西,正常人能打开大哥家的门,让人搬空大哥家。”娟娘拉着相公的手放在肚子上,“阿贵,娘再如此下去,我们一家要去乞讨。”
“我想静静。”楚贵抽手离去。他很烦躁,害怕露出真面目,掐死眼前压迫他的女人。
娟娘失望地看着相公的背影,相公又要去那个女人那里
楚贾买菜时听有人议论老婆子得了失心疯,听到大家的说法,不容他不相信。
“老贾,你怎么了”王晴花不想留在大儿媳家吃大杂饭,阿良媳妇她们嘴还没有好,没有办法和她眼活菩萨戏。
大儿媳妇每天剁大块猪肉,剁一颗大白菜,挖一碗面放在锅里炖,王晴花捂着胸口,想吐。
老婆子疯了,大孙子将来要光宗耀祖,不能有一个疯子祖母。楚贾无奈地叹口气,小儿子回来和他商量一下,把老婆子送回乡下。
老贾看到她就和狗看到骨头一样,今天怎么回事,看到她往厨房转。
娟娘听到疯子婆婆的声音,吓得把值钱东西全锁起来,扣上门栓,防止婆婆拿着她的东西散给臭不要脸的人。
娟娘用桌子、椅子抵好门她才安心。
王晴花敲着门,找小儿媳妇聊聊天,看看她的宝贝孙子。
娟娘捂着嘴巴不敢呼吸,怕疯婆子知道她在屋里。
“咦,人去哪里。”王晴花扭头到厨房找老贾。“老贾,娟娘呢”
楚贾努着嘴,想说小儿媳妇在房间里,一想老婆子疯了,怕她再拿小儿媳妇的金贵的物件送人。“和阿贵出去有事。”
王晴花点头表示了解,“老贾辛苦你了,在家里照顾小儿媳妇。”
她本来想说小儿媳妇坏话,想到她还要维持活菩萨的形象,压下想说的话。
“不幸苦。”楚贾纳闷,从老婆子说话,可以看出老婆子很正常,会不会别人造谣老婆子。
翠娘脸肿成猪头,嘴巴成了大香肠,被家里男人嫌弃。可她不能说话前不能硬碰招惹那对恶人,只能期待着失心疯回小儿子家,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拿楚老二家的东西。
郁娇娥挽着男人到酒楼吃饭,他们在小弟家住了一晚上,老楚便不同意到小弟家住,有些可惜不能吃公公做的饭,她尊重老楚的意见,不住就不住吧,婆婆也跟过来了。
为了让婆婆知难而退,她硬撑着不到酒楼吃饭,如今婆婆终于走了,她要吃个够。
楚尘身体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喝着酒,耳朵听着大家议论疯婆子的事,闭上的眼睛下弯。
郁娇娥忧心地看着男人,娇贵男人嗜酒成瘾,吃饭时只喝酒,很少吃饭菜。“老楚,你尝一下,烧鸭不错。”
郁娇娥拿起一张薄饼卷着鸭肉和一些配菜,卷好后放在男人手中,盯着他看。
楚尘咬了一口含笑道,“娇娥亲手卷的东西真好吃。”
郁娇娥特别有成就感,她的男人一定要好好娇宠着。“等会我带你去做一身衣服。”
“好。”楚尘几口就吃完了薄饼,继续喝酒。
郁娇娥揉着肚子,崽子啊,快点出来,老娘就可以和你爹一起喝酒吃肉,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
吃饱饭郁娇娥不急着走,趴在窗前看着街道,二十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些人不到她家,来到小弟家。郁娇娥冷峻的脸上出现冷笑,她经常吃亏,这次该弟妹吃亏。
楚尘背靠在窗子上,眼睛和娇娘看着一个方向,不过他是逼着眼睛,娇娘睁着眼睛,凶狠地盯着不远处的宅子。
一行人终于等到疯婆子回到楚贵家,她们站在楚贵家门前,人群中又多了几个生面孔,也想来打家劫舍。
路过的看到不经摇头,人心难测,这些人太不要脸,乘火打劫。
“晴花,在家吗”新面孔苦涩喊道。
旧面孔被打成猪头,没有办法开口。家人看到她们的惨状找瞎子讨公道,得知她们做的事后,想到恶女的恐怖值,打消了讨公道的想法。
娟娘心不停颤抖,急忙收拾值钱的东西放在大木箱子里,拖着大木箱子躲床底下,害怕婆婆脑病发作,把自己房中的东西给丧心病狂的恶人。
王晴花找地方躲起来,忘了这些人拿小儿子的东西不打招呼的事。
占便宜的人堵住王晴花,“晴花,我们来看望你。”
王晴花在就好,大家怕自己翻找东西翻迟了,好东西被别人夺走,一个个争先恐后去守寡东西。
“你们干嘛,在往前走一步,我要报官。”楚贾握着一把菜刀走出厨房。
“我们家穷,晴花让我们来拿东西。”大家一窝蜂冲进房间里。
有人伸头往院子里看,“老家,人都疯了,你还任由她胡闹吗直接绑了。”
“就是老贾,你们家有多少家业,也经不住失心疯折腾。”
这群人正在撞小儿媳的房门,楚贾举菜刀上前制止。“有哪个好心人帮我报官。”
“我去”造孽。
一群人抢红了眼,报官也没有用,王晴花不会让人抓她们。
王晴花可是活菩萨,怎么会看着她们坐牢。
楚贾不敢真的砍她们,吓唬她们。
不,她是活菩萨,只损失一些财物,只要撑到郁娇娥生产时,让她难产去世,大儿中毒活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两都死了,大宅子就是亲儿的,郁娇娥藏着千两银子也是亲儿的。
她是活菩萨,没有人会想到自己杀了大儿子一家,到时候她成了员外的母亲,有能力教训这些恶魔。
老婆子真的疯了,竟无动于衷看着眼前的事。楚贾下了决定,老婆子留不得。
娟娘哆嗦的躲着,门被撞开了,一群到处翻找,抢夺值钱的物品。
“官爷,这户人家,闹事的人唆使妄想成为活菩萨的失心疯供出楚贵家的家产。”
三十多名官爷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房间里一片狼藉,还有人为了一个砚台大打出手。
“放手,这给我儿练字用。”
“不放,我儿子也要练字。”
“官爷,求你了,把她们抓起来。”楚贾跪下来求道。
一群人身上背着、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一点也不把官差放在眼里,活菩萨王晴花不会让她们有事。她们得意的看着楚贵,从官爷身边走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闯入民宅抢东西,尔等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官爷呵斥道。
“晴花送我们,不是抢的。”新面孔高傲地昂着头走过去。
“都抓起来。”
这群人在得意中被官爷抓了起来,“晴花”一群人用着哀愁、凄苦的目光看着王晴花。
“不能抓”小儿子家被毁的一片狼藉,这些东西不要百两银子便能恢复,郁娇娥手中有千两百银,或者更多。为了千亩良田,这些恶魔不能有事。
楚贾站起来,用刀后背打在失心疯老婆子后脑勺,拿一根又粗有长的绳子绑了老婆子,把她拖进小房间,锁上小房间。
“好,老贾千万不能把失心疯放出来祸害你两个儿子。”邻居拍手称赞。
“官爷,我家老婆子得了失心疯,他说话不作数。”楚贾怒着眼瞪着恶魔们,“我要告她们强盗行为。”
“晴花送我们的”一群人疯狂、扭曲着脸叫道。
楚贾从她们身上搜出自家的物品,还有前些日子她们抢夺小儿媳的银首饰。
这群人在嚎叫中被人带走,等待她们的是严厉的酷刑。
娟娘脸色惨白,头上冒着虚汗。官爷们再不来,这群人恶魔就会发现自己。
她爬了出去,走到院子里看好不容易布置文雅的小院子变成了难民场。“爹,娘得了失心疯,你不能在纵容她。”
“我已经绑了她,把她关进小房子里,你娘以后在里面对着菩萨修生养性。”楚贾低着头收拾房子,眼神冷硬,老婆子别怪她。
“相公不会同意”娟娘怅然道。
“我是他爹,他敢不孝吗”楚贾苦涩道,小儿媳是秀才女儿,小儿子通文墨做了账房先生,两人生出来的孩子会读书。
为了孙子的前途,失心疯老婆子不能出来。
有公公这句话,娟娘总算放心了。
官爷来了,郁娇娥收回头低头吃饭,等占便宜的人被抓走后,她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发呆。
“娇娥,我们去做衣服。”楚尘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道。
“嗯。”郁娇娥收回心神,掩去眼底哀伤的神色。
两人携手走出酒楼,郁娇娥老鹰护崽般为男人开道,防止有人碰撞到男人。
两人边走边听街道上的人说关于楚贵家发生的事。
郁娇娥十分吃惊,老婆子总是脑子抽胡乱借东西给人家,原来老婆子得了失心疯。老婆子被公公关起来,以后再也不会烦她,也不会指手画脚命令她做事,心情特别美好。
两人到了布店,郁娇娥唬着脸、凶煞道,“给我男人做两套君子穿的衣服。”
刚收了欠款,老子有钱,给男人做两件布料好的衣服。
老板、伙计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来做衣服,分明是来打劫。
老板推着伙计去招待两人,得罪了两人杀了他们可怎么办。
“两位客人,请问做什么颜色的布”伙计哆嗦道。
“符合我男人君子气质。”在郁娇娥眼中男人是天下第一君子。
伙计小心打量男人,看他拄着拐棍,原来是瞎子。旁边彪悍女子人视线太过强烈,他不敢多看
伙计为难该如何挑选布料,求救老板。老板转身整理布料,不掺合选布料的事,凶悍的气场太大,他顶不住。
伙计苦着脸,扭过头盯着地面,瞥见青色的竹竿,有了一个主意。“两位客官,青白色长袍,可以吗”
“可以。”郁娇娥点头道,只要是良布,其实都好看。
郁娇娥被一个暗红色的布料吸引,想当年她和男人成亲,男人也是一身暗红色喜服,当时看到她心花荡漾,虎身一扑把人吃了。“做两套里衣。”
伙计顺着女爷们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以,可是红色太显眼,外衫不好搭配,您要不要红色做外衫”
“清白色外衫配红色里衬极好,娇娥慧眼如炬。”楚尘含笑道。
伙计把清白色放在暗红色布上,不伦不类。
“我也觉得极好,白兰色也做一件外衫。”郁娇娥挑眉道,“我也照着做两套。”
“好。”伙计抽搐着最说道。
郁娇娥付完订金带着男人回家,肚子里的小崽子快点出来,老娘牺牲可大了。
两回到肉铺子,楚尘坐在娇娥身边编竹篮子,她守着肉铺子。没有了占便宜的人,生意恢复如常。
郁娇娥喝了一次大骨头汤,对那个味道念念不忘。趁着肉铺子没有人,她剁了两节大骨头拿到厨房炖汤喝,锅底下架着粗大的木材。
郁娇娥回到前院继续守着肉铺,不一会儿,肉铺子上空飘荡着好闻的肉香味。
楚尘不由叹气,娇娥肚皮好紧,孩子个头已经好大了,在这样补下去,到时候孩子生不下来怎么办。
路人闻到肉香味,被勾出馋虫。脚不由自主走到肉铺子,“郁老板,给我来两斤肥肉。”
郁娇娥刀轻轻一划,肉就割下来了,手掂了掂肉的重量,又割了一点瘦肉放在上面。“只多不少,你回家秤秤。”
“信得过郁老板。”大家知道郁老板做生意最实诚。
“郁老板,煮的什么这么向香”闻着不像是猪肉味。
“猪骨头”郁娇娥把自家男人说的话重复一遍,“我自己喝过来,汤特别浓郁好喝。”
大骨头也能熬汤喝大家以前把大骨头扔了,从未熬汤,有没有肉,全是骨头,有什么好喝的。
郁娇娥带他们到后院,打开大锅,锅里面浓汤翻滚,骨头和大白萝卜的香味相撞,意外好闻。
顾客被馋的流口水,忍不住喝了一口,唇齿留香,果然好喝。“郁老板,这骨头怎么卖”
“十文钱一截。”郁娇娥又领着他们回到前院。
大家掏出钱买了大骨头熬汤,真的还想在喝几碗。
“用冬瓜配枸杞、红枣熬汤也不错。”楚尘友情提醒道。
客人们谢过之后,回家试一试。
郁娇娥攒了两天的大骨头一会儿被抢光了,她开始佩服自己的生意头脑,肉比以前卖的快,腰包鼓鼓的。“老楚,等会我们再到酒楼吃顿好的。”
“好。”楚尘应道。
楚贵走在街上,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大家围上前和他说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不在的三个时辰,自家院子里发生什么事。
他慌忙赶回家,刚想出怎么重新帮母亲变成活菩萨的办法,没想到母亲又弄出这些事。
路人不由的同情楚贵,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母亲,也真是遭罪。
楚贵回到家后,自家小院子虽然被整理过,仍然能看出被破坏的痕迹。
“放我出去,我没有疯”王晴花双手被捆绑,嚎了一下午也没有人理她。
“我是活菩萨,你们这样对我,镇民们不会答应”
“活菩萨,”楚贾不停地摇头,老婆子不疯怎么会帮自己当成活菩萨,“阿贵,你娘疯了。”
楚贵想要为母亲解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为母亲辩解。不能如实告诉大家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谋去大哥家的家产。
镇上的人全都认为母亲疯了,母亲的拥护者被打入大牢,母亲翻不了身了。
“阿贵,快放娘出去。”亲儿回来了,一定会放自己出去。她还要帮亲儿当员外,帮亲儿夺取大儿家的财产。
“爹,把娘送回乡下,给叔婶一些钱财,让他们帮忙照顾娘。”楚贵纠结、不忍道。
“爹也不想这样做,实在是你娘疯的不轻。”楚贾想到中午发生的事,身上还冒着冷汗,“以后你娘问你要什么,别给她。疯子说的话则能当真呢”
“爹,娘跟着我们住的时候还好好的,跟大哥住了一段时间,怎么就疯了”说完楚贵低着头,不敢面对父亲。“我没有怀疑大哥,我亲娘”
“你娘去你大哥那里住了半年,你大哥眼睛瞎了,你娘疯了,你大嫂干生意天天折本,难不成那个宅子是凶宅”楚贾越想越害怕,不行,他要劝大儿子离开那里。
楚贵阴着脸看着小房子,他布局布了半年,没想到大哥只是瞎了眼,母亲被当成了疯子。
楚贾做好饭,一家人吃了就睡了。大家捂着耳朵隔绝王晴花的声音。第二天楚贾回到乡下找小弟帮忙,说了一下老婆子的事,愿意每月给小弟一两银子,“大哥真的没办法,只能来求你。”
楚真媳妇一开始不乐意照顾疯子,还是喜欢当活菩萨的疯子。当她听到给一两银子,好多钱,儿子农闲到镇上当短工,一天才两三文钱,不就是伺候疯子吃货饭于是冲老头子使眼色,答应这件事。
“三哥,三嫂疯了,如果像正常人一样对她,这忙弟弟真不能帮。”楚真暗中对媳妇摇头。
毕竟是嫂子,做小叔子的如何对她成了一件难事。银子固然让人心动,可他怕三嫂把自己家的东西散出去。
楚贾知道小弟的顾虑,“只要给她一碗饭吃,别让她冻着。不把她绑起来、关起来,你也看不住她。”
楚真最后勉强答应,一碗饭,一个月也非不了多少粮食。
楚贾当场给了小弟三两银子,“你赶着牛着跟我去拉人。”
楚真媳妇从老头子手中夺过银子,放在嘴中咬了一下,是真的。转身叫儿媳妇收拾一间小房子对付疯子她有的是办法。手脚绑了,嘴堵上,吃饭的时候喂两口饭。
楚真对三哥憨厚笑了笑,“婆娘没见过世道。”
楚贾不介意笑了笑,小弟赶来了牛车,他走了上去。
从村里到镇上,要经过大儿家的肉铺。楚贾想着大儿和老婆子一场母子关系,让他送送老婆子。“小弟,在前面的肉铺停一下。”
楚真点头回应,赶着牛车听到肉铺前。
“爹。”郁娇娥无聊地剁着肉泥,等着晚上包肉包子吃。
楚贾十分汗颜,大儿媳卖着肉剁着肉泥,大儿媳真是彪悍。“大儿,你娘身体不好,要回乡下静养,你和爹一起去送一下你娘。”
楚尘放下竹篾,拿起竹竿往前走,“爹,娘真的”
“你娘福薄,没有命享受好生活,把她送到乡下修生养性,或许过些时日就好了。”楚贾叹息道。
“爹我和你们一起送娘。”郁娇娥不放心男人一个人回到乡下,有一个漂亮似扶柳的姑娘对男人有意思,男人要是抛弃她,她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
“娘照顾你半夜,送送她也是应该的。”楚尘摸索着帮着收拾肉摊子。
楚贾僵硬的老脸上扯着笑容,他一点也不想面恶的大儿媳跟着,特别有压力,早知道不来叫大儿。
楚真扭着头看向别处,颤抖的双手揭露他内心的恐惧。侄媳妇似乎不太喜欢他,凶恶地脸吓得他想要赶着牛车逃跑,老牛感受到了危险,小心抬着蹄子想要逃跑,被恶女瞪了一眼,蹄子一软老实站着。
郁娇娥割了十斤大肥肉放在牛车上,想要给几节大骨头,被男人阻止了,男人接受之后她才明白,乡下亲戚只喜欢吃肥肉,不喜欢喝骨头汤,她就不多此一举了。“小叔,带回去给大伯、二伯、你家分了。”
“哦好”当侄媳妇朝他走来,楚真下了一条。回头一瞧,没想到侄媳妇给了这么多肉,看来侄媳妇面冷心善。
楚尘含笑地听着两人的谈话,娇娥不通世俗,他提点娇娥给乡下亲戚带点东西,乡下亲戚得了好处,不会对她冷淡。
郁娇娥关了铺子,带上剁好的肉馅子。她记得小婶子包的饺子好吃,中午让小婶子包饺子吃,再好的肉经过她加工,都会变成黑暗料理。
一行人到了楚贵家,楚贾打开小房间的门,老婆子唇裂脸白。从昨天到今天,他只喂了老婆子一些水,没有喂饭,怕她老是叫唤,扰了聪明绝顶的孙子睡觉。
王晴花终于见到活人了,不禁泪流满面,“我没有疯”她虚弱解释道,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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