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VS罪臣之女7

    一腔忠心的大臣在昏君听信奸臣的话, 被昏君流放后, 就与昏君隔断了君臣关系。

    此次族人被救出来,他们的人控制流放之地的官差, 揭竿起义, 召集苦受压迫的百姓轰下昏君。

    真正忠心康帝的士兵很少, 士兵们对自己的将军最忠心。一心忠顺康帝的武将被别有用心的将军排挤、诬陷,全康帝一气之下令流放到苦寒之地,严苛的律立施加在他们身上,康帝被妖妃蛊惑, 早已起了另立新帝的念头。

    此次冥兵事起,民间流传康帝昏暴,正好给了他们起义的由头。顶天立地的将军起义,他们作为下属的自然要追随将军。

    各地皆有起义的人,朝廷十几万兵力不能把各州县的起义军全部镇压, 况且朝廷调兵遣将需要时间和粮草供应, 国库被康帝为钟贵妃打造楼台高宇、享乐帝宫搬空, 只能不断奴役、剥削穷苦百姓, 更加重百姓跟随起义军推倒昏君的决心。

    种种前提下,各地起义军火速占领城池, 斩杀昏官,朝廷的兵已经输了士气, 和起义军正面冲突节节败退。

    仅用两月时间,被流放的大臣带着百万士兵兵临城下。眼看着即将推翻昏君,国不可一日无主, 新帝的事让人头疼。

    “连年政局动乱,导致经济萧条,严苛的律立、赋税,沉重的徭役出现路有饿死鬼现象。”

    “边城外一群狼虎之人虎视眈眈盯着康朝,倘若我们推翻昏君,内斗争抢着做新帝,恐怕出现国土被胡人侵占,各地割据成十国局面,山河破碎,不是我等推翻昏君的初衷。”

    一群老臣考虑诸多因素,内斗是最愚蠢的办法,谁来当新帝成为当前让人头疼的事。

    “皇子不是被妖妃废了,就被妖妃杀了,诸位王爷受剜肉刮骨之苦,被昏君关押在哪里,不得而知。”

    老臣们心知肚明,立皇室血脉当新皇,是当前最妥帖的办法。若从他们当众选立新皇,怕要经历几年、乃至数十年的战火,谁会放弃成为九五至尊的机会呢

    再说他们是忠臣良将,最爱惜羽毛,刚拉下昏君就要争夺龙椅,让百姓饱受战火苦困,终会失了民心,让他们成为百世乃是万世唾骂的对象。

    “你们忘了近身伺候昏君的奴儿,他是先帝和宫女生下的孩子。奴君是皇室一脉唯一健全的人,就算是愚笨呆傻的人,满朝文武官员辅佐他,定能治理好康朝,直至奴君有了继承人,我们在从中挑选仁爱、英武的新帝。”

    立新帝的事,他们已经商量好章程。立刻商量攻城计策,举兵攻城。

    康帝手中的士兵区区万人,怎能和百万士兵抗争。这场战役历经一天,在朝阳升起时,康帝被俘虏,钟贵妃以及钟家十族人被发放到苦寒之地,和皇上做伴。

    奴君被诸位大臣推上龙椅,雨过天晴,阳光普照大地。

    “哈哈哈,大哥,皇上夸奖半年前到一年内刑满释放的犯人,称赞咱们是大功臣。”他们总算扬眉吐气,接受百姓们的夸赞。

    “得亏了我们请冥兵,要不然老百姓哪来的丰衣足食的生活。”

    “新帝仁慈,重新分割土地,减轻徭役、赋税,重新制订律法。咱们再也不用故意到牢里吃牢饭,保全小命。”

    百姓们对这些人的态度可好了,不再用冷眼旁观,像臭老鼠一样打他们。

    听到他们说明到牢房里混饭吃的起因,哈哈大笑。天下太平,新皇采取休养生息、强国富民的执政理念,受到老百姓集体拥护。

    难民们回到户籍所在地,等着划分土地。有土地在手,就饿不死人,这就是穷苦百姓拥护新帝的原因,废帝和新帝根本没有可比性。

    楚尘带领一众兄弟回到籍贯地,方知这里的官员全部被撸,就地发放到矿山凿铁矿,朝廷火速调派新的官员到这里上任。

    “大哥,你要不要去矿山看废帝和妖妃。”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凑到楚尘身边,挤眉弄眼道。

    矿山他家住在矿山边。楚尘不知道她是否回到都城,“走,怎么着把废帝撵下龙椅,我们也有功劳,必须去看。”

    “大哥说得对,走咯”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矿山前进,高升阔论,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他们要好好过日子。

    也该楚彪倒霉,他费劲心机不惜把胞弟送到皇宫当太监,好不容易在衙门中谋得一个没有油水的职位,昏君被废,县老爷和县尉做的坏事全按在他头上,落得在矿山里当徭役的下场,五代子孙不得考功名。

    “弟妹,阿尘被县尉送到皇宫里当太监,他没有办法生孩子,我把儿子、女儿过继给你,让你子女双全,给楚家留个后。”楚彪脑子快速转动,果断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收养狼豺虎豹的孩子,让孩子借助左丞相的势力官运亨通,一跃成为上层社会的人,”阮酒儿嘴角勾起嘲讽,“你找二流子羞辱我,还设计相公入狱,楚彪,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吗不要把我们当成傻子。”

    楚彪破水沉舟道,“如果我没有怂恿阿尘娶你,你是什么下场心里没数吗无论阿尘能不能回来,注定他不能为楚家传宗接代,我们楚家作为阮家的恩人,你不肯收养楚家唯二的血脉,天下百姓会指着鼻子骂阮家忘恩负义。”他见阮家人的面色越来越黑,得意地叫道,“阮酒儿忘恩负义,楚家救她的性命,还让她保持清白之身,现在阮家沉冤得雪,就想踢掉恩公一家”

    他见阮酒儿不吃他这套,扯着嗓子喊道,“爹娘,大宝、小妞是楚家仅有的血脉,你真的愿意他们一辈子当市井小民么,楚家五代之内不得入朝为官,过着蝼蚁的生活吗”

    楚大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二老把一双儿女过继在阮酒儿名下。阮酒儿父亲是左丞相,兄长在朝中当官,她的孩子顶着阮酒儿孩子的头衔,好在朝廷中走动,说不定能成为当朝大官,接他们摆脱这个破地方,让他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大儿子、大儿媳勾画的美好蓝天让楚家父母心生向往,“酒儿,最大的一个孩子没到三岁半,能养的熟”

    “爹娘,”刚才还和兄弟们嬉闹的人立刻悲嘁嘁扑上前搂住父母,楚尘哽咽道,“第一次坐牢,大哥给儿子拉关系,为了医治爹娘,值了。第二次坐牢,大哥买通二流子欺负媳妇,儿子不过是揍了二流子一顿,大哥把二流子杀害,陷害儿子杀人,能让大哥到官府中当官,也值了。第三次大哥要割掉儿子那物,让儿子到宫中到太监,必要时提拔大哥,牺牲自己,也值了。只要大哥能孝顺爹娘,要儿子的命,儿子也认了。”

    楚母憎恨地盯着大儿子,“他是你的手足。”

    楚父难以相信大儿子连畜牲都不如。

    “娘”

    “儿啊”楚母抱着腰上长了一圈小肥肉的儿子放声痛哭。

    楚彪大大方方承认事情都是他做的,阴险地笑道,“爹娘,阿尘没有办法生孩子,你们不好好扶养大宝、小妞,楚家绝后。”

    “为了保全男人的尊严,儿子和十个衙役斗智斗勇”楚尘述说保全命根子波澜起伏的事迹,听到两老口子心忽上忽下。

    他们听了一个时辰,仍旧不知道小儿子命根子有没有在,又不忍心打扰小儿子的兴致,只能嗯嗯点头附和。

    “爹娘,最后儿子成功从十个衙役手中逃脱,刀已经划伤儿子,儿子打算一死了之,不能让爹娘蒙羞,所以解开腰带挂在树上,上吊自杀。还是儿子命大,一位上山采药的大夫救了儿子,不收儿子钱财,还给儿子治病,顺便治好了儿子的隐疾。”楚尘呜呜悲泣讲述完瞎编的磨难。

    楚父几十年没有哭,趴在儿子肩膀上哭的和泪人一样,楚母趴在儿子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楚尘轻轻拍着爹娘的后背,朝着楚彪勾起唇角,无声道我能生孩子了哦。

    “爹娘,你别信他瞎说,一开始他就能生孩子,骗我们呢”楚彪差点吐血,被楚尘刺激的头脑发昏,疯狂的说楚尘坏话。

    小儿子遭受的苦难全被大儿子所赐,大儿子又在他们面前装乖诋毁小儿子,他们上了三次当,再上当就是孙子。

    老夫妻俩不打不骂大儿子,楚母离开小儿子的怀抱,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走上前拎起饭盒,“阿彪每日馒头溪水,忏悔他犯下的罪孽。老头子,大宝、小妞总归是楚家的孩子,孩子跟着我们平民百姓生活,将来和他爹一样成为恶人,还是成为商人、庄稼汉,看他们的造化。”

    “嗯,阿尘,你记住爹说的话,不要再听信你大哥的话,也别管你侄子、侄女,否则爹娘不认你做儿子。”有一个白莲花儿子,楚父愁啊,害怕小儿子又被大儿子三言两语骗了。

    楚母和老伴的想法统一,看紧傻白甜小儿子,尤其不能让小儿子接触大儿子,大儿子是人精,三言两语就能把小儿子卖了。

    “可是”楚尘犹豫道。

    “没什么好可是的”两老口子板着脸训斥小儿子,被大儿子坑了这么多次,该长点心了。

    “爹常说兄友弟恭”

    “爹错了,以前爹说的话你全忘了吧。”楚父泪流满面,都是他的错,担心两个儿子大了为了钱财反目成仇,一直教导小儿子要听大儿子的话,事事找大儿子商量。

    两口子重新给小儿子洗脑,坚决反对小儿子和大儿子说话。

    楚彪明白小弟是心机女表,惯会卖乖,他一直被小弟玩弄在手掌心里,吼破喉咙和爹娘说小弟阴险狡诈,引来爹娘的怒瞪。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儿子一计不成再成一计,污蔑小儿子,真当他们瞎啊。大儿子的作为彻底伤了他们的心,他们决定坚决不给大儿子送饭。

    小儿子就是傻子,不会计较大儿子对他做的残忍的事。他们做爹娘的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必须给小儿子讨回公道。

    “阿尘,跟爹娘回家,看你瘦的。”楚母含泪摸着小儿子的肉脸。

    “娘,我婴儿肥,”楚尘委屈的伸手,撸起袖子。“我逃跑了,衙役把我抓回来”剩下的不用楚尘说,楚家父母自动脑补出惊心动魄的场面。

    手臂上全是疤痕,诶,他们装神弄鬼抬木筏躲到山里,被山上的荆棘、树枝剌伤,脖子上也有没有消退的疤痕。

    可把楚母心疼坏了,一颗心全扑在小儿子身上,埋怨老头子把小儿子教愚笨了。

    楚尘被爹娘围在中间,楚家父母嘘寒问暖,把楚彪抛在脑后。兄弟们看的一愣一愣,大哥真是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楚彪踩在脚底下,还让楚家父母彻底厌弃楚彪,他们又长知识了。

    楚尘朝着阮酒儿挤眉撅嘴,大舅子的脸色黑中带紫,他弱弱的收回视线。他立了大功,阮家人不会拿了好处,结果棒打鸳鸯吧。

    阮恒之对妹夫翻来覆去了解透透的,这人就是黑心芝麻白糕团子,在妹夫张嘴之际,阮恒之果断开口,“咳,本官押解废帝到这里挖矿山,你和小妹已经成婚,本官回去和爹娘商量,给小妹补嫁妆。”

    来之前他和小妹谈心,小妹没有另嫁人的想法。成功推到昏君妹夫占大功劳,官员们都记得妹夫的恩,没有妹夫的妙计,他们即便起义,族人们逃脱不了被昏君杀死的结局。

    倘若阮家悔婚,世家大族一口吐沫淹死阮家,阮家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在朝堂之上没了立足之地。况且戏精妹夫胡编几句话,阮家受不住。楚彪就是最好的例子,众叛亲离不说,他在矿山上的日子要难熬咯。

    楚尘害羞的离开爹娘的怀抱,走上前勾起含羞小媳妇的食指,“娘,大夫说儿子能生孩子。”

    “知道了”楚家父母心里稍微好受些。“你要和媳妇好好过日子,以后大宝和小妞求你办事,千万别同意。”楚母就差没拧着小儿子的耳朵爆吼求你长点心。

    小儿媳妇是丞相的嫡女,还愿意跟小儿子过,证明人家不是背信弃义的人,阮丞相真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大好官。

    周围全是男人,相公赤裸裸说出生孩子的话,让人羞愧没发抬头见人。

    阮酒儿听父兄说相公做的事,父亲感慨相公要是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比兄长放的开,看的明白,绝对能走的更远。这般能屈能伸的男人,她怎能放手。相公能让她怀孕,唯一的遗憾也没了,她更不能放手。

    一群人围着拥护着楚尘回家,楚彪气的浑身发抖,可惜他被衙役看着,要不然早冲上前他发现竟然没有办法撼动小弟的地位。

    “皇上,据探子汇报,就是这个叫楚尘的在淮水上装神弄鬼,要不然该死的罪臣没有不会造反。”钟国舅爷恨得心肝爆裂。

    钟贵妃已成为粗糙的妇人,哪有往日艳丽容貌。她恨啊,早知道把罪臣杀了,他们不会成为阶下囚。

    废帝颤抖着肩膀仰头大笑,什么探子他们的人已经归顺奴君,这是些怕是奴君故意放出来的,“恨啊,”他眯着眼睛一把掐住钟贵妃的脖子,“当初要不是你阻拦,孤早就废了皇弟,奴君能坐上龙椅吗”他见钟贵妃眼珠子瞪的老大,白色眼珠子里布满血丝,尖锐的指甲抓他的手,心里十分快意,“孤要杀罪臣,也是你阻止,告诉孤有好玩的游戏,你该死,该死”

    在钟贵妃即将断气时,废帝松开手抱起钟贵妃,抱起她,轻轻抚摸她的粗糙脸,“爱妃,你告诉孤活着比死了痛苦,你陪着孤一起活下去。”

    钟国舅爷仍旧不放弃,联系旧部推翻新帝。康帝乃大统,才是天子。

    跳梁小丑的动作,上位者看的明白,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被传到都城,供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娱乐。

    一月前,楚尘和阮酒儿在楚家父母和阮恒之的见证下举行婚礼,真可谓十里红妆。边城的百姓第一次见到隆重的婚礼,直到现在还不时被人提起。

    他们推翻旧房子,又买了两块土地,盖了一座大房子。

    “酒儿,阿尘这里有些问题”楚母指着脑袋,她怎么说小儿子都不听劝,非要跑到矿山旁盖房子,没人看着小儿子铁定被大儿子哄骗。她带着孙子孙女不好跟小儿子两口子过,怕孙子、孙女占小儿媳的便宜。所以交代小儿媳妇一定要看紧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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