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凝聚团队已完成。
元气棉棒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将之收好后暂且不管。
2片点亮大脑的奶片却能立即投入使用, 最近这段时间鞠礼的大脑很需要休息。
孑然峰开播前日, 爱果平台的仙侠电视剧上映。
公司内同时们的日报都在座那部仙侠虐恋剧的报告和观剧反馈, 整体市场效果非常好,年轻人们对仙侠爱情剧的兴趣十足。
鞠礼压力大的整个人快要爆炸。
孑然峰开播前,各大公众号就已经开始拉踩孑然峰,称占云子公司这部剧将遭到暑期档全面碾压, 从决策环节可能就歪了。
又称电视剧市场大归大,但即便是暑期档也有其极限, 用户已经被其他几部剧榨干, 孑然峰将很难分得哪怕小小一杯羹。
孑然峰开播前, 钟老板还在回程的路上,鞠礼在还剩5分钟开播时, 坐在自家沙发里抹眼泪。
一边哭一边等剧开播, 等看数据, 等看弹幕等反馈。
她实在太害怕了, 一个人有多渴望赢, 就有多害怕输。
她蜷缩着身体, 抱着膝, 盯着孑然峰播放前最后的广告, 哗啦啦落泪,抽泣不断。
片头播放时, 她勉强忍住泪水, 深呼吸, 喝水。
看着片头出品人上,出现她的名字,制片人署名上,出现她的名字,总策划署名上,出现她的名字。
她压力更大了
今晚她拒绝了所有要跟她一起看直播的人,欧朝年他们专门租了个民俗,一起看开播,一边看一边喝酒聊天处理工作。
宣传部那边的舆论引导随着开播同步进行,第一个话题也抛了出去。
群里消息一直不停,手机嗡嗡震动没消停过。
鞠礼第一次觉得自己胆子小,她居然不敢点开看群,也不敢看微博和朋友圈等。
怕看到骂声,怕许多噩梦会成真。
心里即便一次次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剧的质量很好,之前反复看样片,盯剪辑片段,都觉得很棒。
现在出结果了,宠辱不惊的接纳就好。
在团队面前,她的确始终表现的很淡定,可独自一个人时,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从容。
这也是为什么,她拒绝跟其他人一起看首播的原因。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这么紧张,这么焦虑她希望大家看到的,是一个笃信成功的她,以此给团队更多的力量和信心。
那些无法去除的情绪,就让她独自一个人默默消化吧。
连看完两集,鞠礼的心稍微定下来一些,感觉应该还好。
就算不能得第一,应该也不会垫底。
她瘫在沙发里,伸展四肢,正努力放空自己。
门铃突然响了一声。
新房的细化修补工作,一周内就完成了,接着便是疯狂购物。
鞠礼在几天前,搬进新家。
宽敞,漂亮,悉心布置,几乎榨干她全部积蓄的新家。
这里只有几个小朋友、弟弟和老板知道,她既然没有点外卖,应该也只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
鞠礼穿着袜子便蹬蹬蹬跑向玄关,反正地板被她擦的很干净。
从猫眼里,她看到了握着一瓶红酒,风尘仆仆的钟立言。
打开门,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
宽厚温暖的怀抱,闭着眼睛拱了拱他带有室外清冷空气的外套,她紧紧抱住他腰。
“老板”她还是喜欢这样称呼他,习惯,也觉得亲切。
他轻轻揉了揉她长发,拢着她一边走进屋子,一边道
“怎么了”
反手关掉门,他踢掉鞋子,如她一般穿着袜子走进厅堂。
鞠礼就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他,不撒手也不抬头。
他难得见她这样爱娇,心里有点异样的感受,目光简单扫过屋子,他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将红酒放在茶桌上,便抱着她一起跌在沙发里。
尽管她拱啊拱的反抗,但他还是捧着她脸,硬将她推开些距离。
却见小姑娘此刻泪眼婆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样想我吗”最近他差是出的多了些,但他觉得她恐怕不是因为想他才流泪。
鞠礼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转开脸,要笑又难为情的样子。
他一把揉乱她头发,凶巴巴问
“到底怎么回事”
她抹了把眼泪,一把将他胳膊抱过来,搂在怀里蹭几下,这才开口
“没什么,就是压力有点大,一边看剧,一边发泄式的哭。”
“公司里的人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他拿肩膀顶了她一下。
她更难为情了。
“现在剧的反馈数据怎么样点击和弹幕量,跟同一时期的其他剧比起来如何”他问。
“”鞠礼尴尬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好。
“”他捏着她下巴,盯住她眼睛。
她才小声道“我没敢看数据,群里的消息和邮件,也都没敢看呢。”
“”钟立言愣了几秒,被她逗的笑出声。
现在人前越来越威风的人,私底下倒越来越软绵绵了。
瞧瞧在他面前都成什么样子了,跟个小女生似的。
一边吐槽,他一边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我帮你看好不好”他柔声问。
鞠礼点了点头。
钟立言单手将放在茶桌上的笔记本捏过来,又把她手机放在身侧。
她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蜷着。
在他点开邮箱看时,她悄悄抬头看他侧脸。
老板今天晚上的飞机回江海,现在会在她家,说明是下了飞机直奔这边来的。
她目光又看了看茶桌上的红酒,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
孑然峰上线,她从孵化开始孕育的项目落地给观众检验,他是专门来跟她庆祝的。
也可能,他已预料到了她的压力,跑过来就是想陪陪她。
老板话是不多,人看起来也严肃,可从去年做他的秘书,到现在已是隔年六月底了。
一年相处,半年恋爱。
越是了解,越能看透,他的底色其实是温柔和极致的体贴。
他曾经向她倾诉,小时候,他在母亲身上承受了太多痛苦。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让母亲快乐起来,无论如何争取都无法得到母亲的认可,是他曾甩不脱的执念。
他说让他彻底绝望的一件事,是在母亲出国前,情绪崩溃,指责他这个儿子的存在,让她感到压力,感到束缚。
他母亲哭着说她不懂得如何做一位母亲,每每看到他都会觉得压抑和痛苦。
他让她觉得生活是绝望的,让她忘不了他父亲还活着的岁月,甚至让她厌烦活着。
留下无数歇斯底里的指控后,他母亲出国离开了他,将他丢给国内的管家和佣人,一个人在国外重新开始。
那时候,只有那个帮他打理父亲产业的堂兄,会偶尔履行亲人的责任,探望他,关心他的心情。
他总觉得自己不懂得照顾人,也常常在与人相处时不自在,甚至尴尬。
像一个扎根社会却又有深度社恐的怪人。
可他哪里是不会照顾人,他只是没碰到对的人而已。
他将她照顾的很好,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活上。
像只餍足的猫,方才那些因为工作而绷紧的弦,突然都放松了些许。
她微微闭上眼睛,这阵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压力,自然困倦的入眠。
当钟立言查看完了所有邮件,确认了数据状况等所有市场反馈后,想跟她报个喜时,却发现年轻女人就这样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因为她往日里表现的太刚强,太可靠,他常常忘记她的年轻,她的敏感和柔弱。
一个好强的小女人,武装起自己,在职场上横冲直撞倔强的有些令人心疼。
越是好强,越是怕失败吧。
怪不得她连反馈都不敢看。
轻轻捏了捏她手,柔软的,热乎乎的。
她似感觉到了他的碰触,微微动了动,哼唧两声。
他身体热了热,仰头看了看她天花板。
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恭喜乔迁,她居然就睡着了。
她到底有多放心他,会在他怀里这样安稳入睡
“”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抱起她,走向卧室。
她显然回家后已经洗过澡,身上有种沐浴后的清香,穿着柔软的睡衣,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软。
嗯,抱起来也如看起来般软。
将她放在卧室床上,他转身走回客厅,将外套脱掉放在一边,站在茶桌前,单手扯掉了领带。
解开两颗扣子,他感觉到一丝放松感。
捏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掉半杯,才解渴。
他一路从机场奔波过来,疲惫不堪,也没来得及喝一口水。
双手齐齐撸了下短发,又站了一会儿,他不舍得走。
走到浴室看了看,一应俱全,他干脆借她的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擦干头发的时候,面对着她浴室里的大落地镜,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用女性沐浴液和洗发露,会不会掉胡子。
转念他便自嘲的笑了笑,懒得吹干头发,随便揉了两下,他便围着她的浴巾出了浴室。
留宿她家的话,他似乎没有睡意穿出差的行囊都在车上。
他又突然有些后悔留下,实在是有诸多不便。
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再重新穿戴整齐然后返程,他一边围着浴巾溜达到她主卧。
坐到床沿,见她已经将被子抱在怀里,他伸手摸了摸她长发。
在梦中的小秘书仍懂得回应他的碰触,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蹭了蹭他手。
他又觉得留下来挺好的,好几天没见她,每每忙工作的间隙,都会想她。
能跟她多呆一会儿,挺开心的,哪怕她直接睡死过去。
又摸了一会儿她的头发,他便准备离开去她侧卧睡刚才他看过了,侧卧里被褥俱全。
才要起身,她突然咕哝一声,扭动后变成了平躺。
方才她一直蜷着身体,还没看出来,此刻她平躺着,睡衣完全服帖在身上,他才发现
沉默几秒,他默默站起身,转开眼睛便朝着门口走了两步。
手扶到门框时,他又驻足回头望了一眼,脸色古怪,眼神晦暗不明。
但又很快收回视线。
胸口鼓胀,心跳有些快,他舔了舔嘴唇,帮她关了灯便直奔侧卧,没再回头。
她居然没有穿
a
主卧里,光线一下暗下来,隐去了鞠礼面上红热。
十几秒后,她悄悄睁开眼,见门口果然已经没了人,抿着唇又嘟了嘟。
翻个身,她将自己完全埋进被窝里,手捂着脸,羞的浑身发烫,不能自已。
当鞠礼昏昏沉沉再次睡着时,被放在客厅的手机,仍在时不时震动。
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全天下的人都在联系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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